“怕个啥,就说脚崴了。这样别人还能说出个啥来?”房遗爱抱着王丹怡一点都不累,虽然王丹怡是有些丰满。但也就一百来斤。就这百来斤,放他房某人手上还真不是个事。
小寒捂着嘴偷偷的笑着,看房遗爱抱着王丹怡走过来,她乖巧的拉开了门。王丹怡恨恨的瞪了一眼小寒,这个死丫头,才多久。就跟西跨院的人学坏了。
当走出屋门,茶馆里的茶客们自然是很好奇的,他们全都露出一副艳羡之色,能够抱一抱如花似玉的美人。哪个男人不愿意呢?
一出门,王丹怡就把颔首埋在了房遗爱怀里,相反,房遗爱却镇定的很。当年,他可是经常背着李明达逛西市的,给个小丫头当马骑都干过了,还会在乎点脸皮子么?
某个过路的商客早被王丹怡的美色吸引住了,待房遗爱下了楼,他赶紧跑上前,拱手问了声好,“这位公子,不知你是从哪个楼里讨得这位美娇娘,郭某也去讨一个来!”
听这位郭姓商人的话,房遗爱肚里都快笑翻了,敢情这货把王丹怡当成青楼女子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大唐朝虽然民风开放,但还没开放到男人抱着女人满街走的程度。王丹怡自然知道这商人是啥意思,她偷偷的拧了拧房遗爱的肚皮,都怪这个夫君,想她堂堂王家大小姐,竟然被人误认成了青楼女子。
房遗爱也有心思逗逗这个商人,谁让他眼拙了呢,“嗯,郭兄啊,这美人可是我花大价钱从扬州悦心楼买来的。你要是也想讨个美娇娘,那得抓紧点才行,悦心楼可还有个婉柔姑娘呢,她长得可比我这位美人强多了。只可惜某家没那么多钱为她赎身,想来郭兄应该不差这个钱吧?”
郭姓商人的俩眼都开始冒光了,比这位美人还要美,那他娘的岂不是成仙子了?一定得把那个叫婉柔的美人买过来,无论花多少钱都行,反正他郭某人不缺这个钱,“兄弟,郭某谢谢你了,不知你现住何处,等郭某把婉柔姑娘买回来,定要登门道谢!”
“不用了,小事一桩!”房遗爱一阵暴汗,还谢谢呢,等过上十天半个月的,他不拿到砍人就不错了。就婉柔是那么好欺负的么,估计这郭公子前脚付钱,后脚就被人收拾。不过有一点,房遗爱还是很佩服的,那就是洛州商人真他娘的有钱。
后世明清都说山西老财主,江南大盐商,但唐时有钱人却集中在了长安和洛州附近。以前总听说洛州商人财大气粗,花起钱来比长安府上还牛叉,今个算是见识到了。要放长安,富商们总会问个价,考虑下,但少有不问价的。
出了茶馆,王丹怡就擂着拳头照房遗爱胸口来了两下,这个时候她也没那么多忌讳了。想起那倒霉的郭公子,她就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夫君,你这人太坏了,那个姓郭的估计要被坑死了。”
“难道你不高兴?为夫可是在为你报仇雪恨呢!”房遗爱话刚说完,就遭到了王丹怡的一阵鄙夷,“夫君,你说得轻巧,还为妾身报仇,要不是执意要这样,妾身还用得着被人误会?”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也许觉得挺有意思的,王丹怡连马车都不做了,就这样让房遗爱抱着一路朝刺史府方向走去。走了也就一炷香的时间,房遗爱就走不动了。
路上放着一个四人抬的轿子,嗯,说轿子有点不靠谱了,一张竹椅,两根棍子,特有壮族人的特色。椅子上坐着个男人,这男人腿上绑着厚厚的绷带,脸皮子上还有这多处擦伤。
万籁星觉得今天就是自己的倒霉日,被马车摔伤也就算了,刚绑好了腿,他才想起今天是要去零永茶馆见王丹怡的。不管怎么赶都晚了。但是他还是要求仆人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就算谈不成生意,也得向王丹怡解释一下,要是让王丹怡误认为他万某人耍脸色,那驸马爷还不把他万某人的脸打肿了。
紧赶慢赶,总算快到零永茶馆了,却在拐角处看到了一副让人难以置信的场景。一个漂亮的女子被一个男人抱着,瞧他们的样子,简直就是伤风败俗啊。再仔细瞅瞅,这女子咋这么眼熟呢?
“王王夫人?”万籁星有点不敢确认的问了句。他也就远远地看到过王丹怡,要说认得真切,还真不可能。
王丹怡自是认识万籁星的,她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碰到万籁星,拍拍房遗爱的胳膊。她赶紧让双脚落了地。顾不得一旁偷笑的房遗爱,王丹怡蹙着眉头问道。“万老板。你这是怎地了,难道有人袭击你?”
“”万籁星头有点蒙,真是王丹怡?那她旁边的人岂不是驸马爷了?一想到这里,万籁星双手一按椅子把,就要站起来,“小的万籁星。见过驸马爷哎哟,我的腿”
万籁星发出了一阵惨叫,房遗爱看他那痛苦的样子,赶紧摆摆手道。“万老板,就免了吧,就你这情况,还是保住腿的好。”
“哎,谢驸马爷体谅!”万籁星心情相当的复杂,本以为是倒霉透顶呢,没想到竟然见到了驸马爷的阵容,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嘛?
“王夫人,不瞒你说,万某倒霉啊,本来早早的已经出门了,而是还没出街道,马车的车轱辘就飞了,万某也成了这幅模样。这不,一看完郎中,万某就急着赶来了,真的,王夫人,万某可不是诚心让你难堪的!”
“行了,你觉得本夫人是那种小气之人么。你呀,还是赶紧回去将养一下吧!”王丹怡觉得这个万籁星还真搞笑的,不过这从另一方面证明了房府少夫人的威势。虽然不爱慕虚荣,可她的心里还是有点小满足的。
王丹怡不怪罪,万籁星自是高兴地,他拱拱手苦着脸道,“王夫人,那布匹的事情?”
见万籁星如此问,王丹怡还没说话呢,房遗爱就先笑出了声。也不怪房遗爱这样,这万籁星都残成这样了,还不忘攀上房家的关系,这颗心也真够坚定的。
王丹怡叹口气,弯腰说道,“万老板,这样吧,你先回去将养着,等过两日,本夫人去你府上商谈如何?”
“成,成”万籁星大点起头,他能说不好么,王夫人去他府上那可是蓬荜生辉的事情啊,要是平常身体好好地,估计请都请不来呢。等着王丹怡和房遗爱走远了,万籁星一拍椅子哈哈大笑道,“阿南,你去把车轱辘找回来,无论用什么方法把马车修好了,以后老爷我除了那辆马车,别的都不坐了。”
“老爷,你莫急,小的这就去办”阿南满头是汗,老爷这是要闹哪样,刚才还恨不得把马车劈了当柴火呢,咋这会又变卦了呢?
走在回家的路上,房遗爱嘴里还在不停的嘟哝着,“这个韦挺可真够缺德的,好好的非要对人家的马车动手,也亏得没摔出人命来!”
“夫君,你就这么确定马车车轱辘被韦挺动手脚了?”王丹怡歪着头,有些谐趣的笑道。
房遗爱耸耸肩,很是自信的挑了挑眉毛,“除了他还能有谁,丹怡,你可别被韦挺的老脸迷惑了,这老狐狸鬼着呢!”房遗爱还真没说错,万籁星的马车确实是他让人动的手脚,其目的自然是想让万籁星来不了茶馆罢了。
“是嘛?夫君,妾身可是被你骗了哦”王丹怡不无诱惑的白了房遗爱一眼,这个夫君总说别人坏话,却从不想想自己是啥人物。数数长安城里,能说房遗爱是个老实人的,估计不超过三个,而那三个人还包括了夫君自己。
房遗爱也没想过今天会这么有趣,也才半天罢了,见到了韦挺,知道了郑善果,又碰到了倒霉的万籁星。
回到府里,还没到午时呢,此时离着吃饭还有一段时间,房遗爱便领着海棠和王丹怡重新进了密道。
密道里也没啥人,由于是闲逛,俩忠仆也留在了密道外边。举着火把,王丹怡的脸映得红红的,她拉拉房遗爱的衣角小声地说道,“夫君,以后不准那样了?”
“哪样啊?”房遗爱还在装傻,傻子才会答应呢,当街抱抱媳妇又咋了?
“你夫君那样伤风败俗的!”王丹怡气得跺了跺脚。
房遗爱扭头一乐,嘿嘿笑道,“伤风败俗?嗯,为夫就喜欢这个,多刺激!”(未完待续……)
第694章 七家学说共争锋
第694章七家学说共争锋
王丹怡被房遗爱整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了,这脸皮厚的,估计比这密道都深厚了。拍拍房遗爱肩头的蜘蛛网,王丹怡气哼哼的问道,“夫君,你领我们来这里做什么,阴呼呼的,看着就吓人!”
一旁的海棠也甚是同意的点头应道,“公子,这密道都查了不下二十次了,还能查出点有用的?”
房遗爱哪知道管不管用,不过既然韦挺既然已经提到了郑善果,他总得来查查吧。据房遗爱所知,郑善果可是个非常奇特的人,有唐一代,若问杂学第一人,当属郑善果才行。此人既然知道密道的存在,又怎会不做点什么呢?而且到现在为止,房遗爱还不知道账簿是藏在哪里呢。韦挺可是说过的,当年账簿一分为二后,有一部分是藏在密道里的,可是纵观整个密道,何处能藏账簿呢?将账簿放在密道的地上?那估计账簿早变成一堆废纸了。
如果韦挺说的是真的,那这密道里还应当有着别的机关才是,接过王丹怡手中的火把,他沿着右侧的墙壁慢慢的摸着,手上传来一阵冰凉,房遗爱忍不住抽了口冷气。这怎么可能呢,如此潮湿的墙壁是绝对藏不了账簿的,正如房遗爱所想,当他走到尽头,一点发现都没有。
海棠也知道房遗爱在找什么,所以她在左侧尝试着,可结果和房遗爱一样。站在劲头,看着下边的水井,海棠蹙眉道,“公子,会不会是你料错了,这密道里怎么看也不想能藏东西的样子啊。”
“应该不会的。除非那人在说谎!”房遗爱轻轻的摇了摇头,他不觉得韦挺有什么必要要撒谎。
海棠很奇怪,到底是谁让公子笃定了密道里有蹊跷呢,“公子,你说的那人是谁?”
“呵呵”房遗爱扭头一笑,并未回答,韦挺的事情还是瞒着海棠的好,毕竟韦挺来洛州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王丹怡没有说什么,她也知道韦挺的重要性。房遗爱没回话,海棠也识趣的没有再问。她能猜得出一点,恐怕这事情跟宫里有关系吧。除了太极宫,还有谁能让公子爷如此忌惮呢?
房遗爱站在密道中间轻轻地闭上了眼,密道是从崔州平的班房修到后院水井,仔细算起来。也有几十丈的距离。在这么长的距离内,要藏一本书实在是太容易了。郑善果又是如何保证后来人能找到账簿的呢?这个机关应该不难找才对。因为账簿并不是最重要的,解开账簿的方法才是最为重要的。
当初田德磊又是如何找到账簿的呢?看密道里没有翻过的痕迹,甚至连撬过的划痕都没有,很显然田德磊根本没有在密道里费太多时间。密道里特别潮湿,一滴水顺着上边的石砖滴了下来,冰凉的水珠落在房遗爱脸上。也让他从沉思中清醒了过来。
抬头看看黑乎乎的密道顶,刹那间,他似乎把握到了什么东西,什么地方才是最不显眼的呢?房遗爱握下拳头朝入口处跑去。转动机关,合上了密道门。做完这些后,他接过火把,在石门上仔细的摸索着,果然没过多久,就找到了一处活动的石砖,左手用力一按,只听咔嚓一声,那石门中间左右一分露出了一道口子。
房遗爱摇头苦笑一下,这个郑善果真是太聪明了,将暗格建在了入口的石门上。平常情况下谁又会想到从最不起眼的石门找起呢,恐怕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放在密道里了吧。
暗格并不大,但足以放本书进去了,拿着火把照了照,就看到里边除了有些黑乎乎的碎屑外,还有些白色的粉末,粘在手上捻了捻,这些粉末竟然是石灰粉和碳粉。房遗爱暗叹一声,这个郑善果当真是大大的人才啊,用碳粉和石灰粉吸收石门上的潮气,再将账簿包好置于中间,如此方法,至少能保账簿二十年不腐啊。这种保干的方法对后世人也许不算什么,可是在唐代已经算是非常先进了。
暗格里的粉末非常多,房遗爱伸手掏着,直到把所有粉末都取出来后,才发现内壁上竟然有着一行字。看到这些字,房遗爱心头一喜,总算没白忙一场,看来这个郑善果当真是为心理大家。当初田德磊要是耐心的将粉末掏空,一定能发现这些字的,只可惜他没有。
伸手摸摸那些字,却发现这块石砖竟然是活动的,稍微用力,就将石砖取了下来。石砖上的字太小了,就是有火把也看不太清楚。
拿好石砖,打开密道门,房遗爱领着两个女人重新回到了屋里。借着午时的阳光,房遗爱仔细的瞧了瞧石砖上的字,“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孔儒之末学,诸法当为先!”
尼玛,房遗爱读完这二十个大字,就忍不住骂了句粗口。什么玩意啊,古代人就是古代人,说个话都要绕个山路十八弯,所幸身边还有两个才女呢,他捧着大砖头,垮着脸说道,“来,你们两个也帮着琢磨下!”
王丹怡将石砖抱在手里,就和海棠研究了起来,她俩左看右看的,在确定就只有二十个字后,才把石砖还给房遗爱。低头想了想,王丹怡微笑道,“夫君,这个‘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倒好解释,次十字当为墨家学子的毕生追求。但是这‘孔儒之末学,诸法当为先’,妾身就不敢乱说了。”
海棠也在一旁点了点头,正如王单一所说,“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指的应该是墨家,那后边一句话可就难为人了,光从字面上理解,就有两种解释。第一种,儒家思想当为最末,法家当为先驱。第二种解释是,儒家思想之后的学说应该是法家学说。
海棠尝试着把所理解的话细细的说了一遍,房遗爱听了后,却是直摇头。怎么会,郑善果如此聪明之人,又怎会贬低某家呢。虽然他房某人也不看好儒家思想,但是儒家思想也有着其优秀的地方,其中的中庸之道,礼仪之学术,那可是华夏文明的精华。
郑善果留下这句话,一定是给后世人指明什么,如果第一句话指的是墨家,那房遗爱能想到的就只有《墨子》了。那么第二句话呢,按照海棠的解释,不是《论语》就是《韩非子》。
想了想,房遗爱将天刀喊了进来,抱着砖头。他冲天刀说道,“刀哥。你去趟田德磊的班房。将那里存着的《论语》、《孟子》、《墨子》和《韩非子》等学派的书都找来。”
“好的!”虽然奇怪,天刀还是扭身去找书了。对于天刀,房遗爱还是很放心的,要是让铁靺去找书,那还不把田德磊的房子拆了?
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房遗爱便和二女回屋吃了个饭。午饭之后。天刀也抱着一摞书走了进来。
房遗爱尝试着让海棠照着账簿对照着,结果无论用哪两部书搭配,都组成不了完整的话。这下可把房遗爱难住了,按照常理郑善果不可能留一部无法解开的账簿啊。要知道这账簿本来是留给李建成看的,要是太麻烦了,那岂不是要坑死李建成么?
拍拍额头,房遗爱有些苦恼的自言自语道,“不对,不对,肯定哪里想错了!”
看房遗爱如此苦恼,王丹怡拿着帕子替他擦了擦脸上的墨渍,“夫君,不要急,也许正如你所说,咱们找错方向了呢。”
坐在椅子上,王丹怡也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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