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早知道,为兄就抓几个回来了!”殷闻仲也觉得自己有点太死板了,干嘛都杀干净吧,留几个也没什么嘛。…;
两个大男人正在垂头叹息呢,就听帐外传来一阵吵闹声,殷闻仲听到这个声音,抬起头一脸笑意的调侃道:“俊哥,这是你左武卫营地啊,什么时候有人敢到这里来撒野了?”
“,闻仲兄,你不用这样幸灾乐祸吧?”房遗爱也知道左武卫士兵的那种大爷风范,早就让其它卫的士兵有点腻歪了,可是他这个少将军能打击自家士兵的傲气吗,房遗爱觉得这当兵的吗就得有一股子野劲。
不一会儿,秦虎就跑了进来,看到房遗爱后一脸为难的说道:“少将军,你出去看看吧,外边有一个党项女子非要在我左武卫营地扎营,李穆将军怎么说,那女人就是不听,非要让我们把底盘让出来。而且,而且,她还说”
“她还说啥?你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房遗爱也被秦虎这表情弄得有点哭笑不得了,不就是一女子嘛,值得这样麻烦吗。
“额,少将军,那野丫头说要是我们不把地方让出来,她就把整个左武卫大营里的人都给阉了!”秦虎皱着眉头好不容易说了出来,哪知道他刚说完,房遗爱和殷闻仲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俊哥,这下你算是碰到对手了,哈哈!”殷闻仲很没良心的鼓起了掌,这还真是天下奇闻了,居然有人要阉了左武卫,这不是土地爷头上动土嘛,简直就是活腻歪了。
“不错,闻仲兄,陪我出去看看吧,我倒要见识见识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女英雄,居然敢放出如此豪言!”
房遗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和殷闻仲并肩走出了大帐。
校场内,左武卫果毅校尉李穆手放在刀柄上,脸色憋得通红。他的对面站着一名年方十七八岁的女子,这个女子穿着一袭褐色棉袍,脚蹬一双红色小蛮靴,明眸皓齿,琼鼻似玉,一张极致的瓜子脸,头发披散着,未作任何修饰,只用一条红色的丝巾紧紧地拢在了背上,再加上那盈盈一握的柳腰,丰满的身姿,整个人都有一种野性之美。
房遗爱见到这个女子,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个小辣椒程灵儿,可是程灵儿比起这个女人来,还是差了点,因为这个女人身材实在是太好了,如果说程灵儿拥有一对小馒头,那此女就可以说拥有两个大木瓜了。
“你这个疯女人,怎么如此不讲道理,我已经告诉你了,这里是我左武卫的地盘,如果你还如此放肆,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李穆瞪着一双牛眼,狠狠地恐吓道。
“赔,你以为姑奶奶会怕了你?左武卫算个啥,在我眼里,你们汉人都一个鸟样,能打得过我们党项勇士吗?”女人张嘴就有一股彪悍之气,说话更是有一种男儿之风。面对如此女人,李穆是有劲使不出来,这让他动手教训一个女人,这还真有点下不了手。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如果你做不了主,就让你们主事的人出来!”豪放女看着李穆,一脸的鄙夷,这汉人男子果然啰嗦。
“呵呵,本将在此,不知姑娘如此做到底是所为何意,你难道不知这里是我左武卫营地吗?”房遗爱知道此时不能再看热闹了,再看下去,还不知道事情要如何收场呢。
“少将军,你来了,这个疯女人,她要我们把营地让出来!”李穆一看房遗爱到了,顿时诉起了苦,这当了这么多年的兵,还没如此窝囊过呢。…;
“李校尉,我都知道了!”房遗爱挥挥手安慰了一下李穆,这李穆能忍到这个时候已经很不错了,这要是换成其他人估计早就动起刀来了。这可不是房遗爱想要的,必定现在和党项人的关系很微妙,要是真闹僵了,对李绩也不好交代。
“你就是左武卫的大将军?”豪放女一双大大的杏眼很好奇的看着房遗爱,这个汉人好年轻啊,这么年轻就当将军了,肯定不是什么正当途径爬上来的。
“大将军?姑娘说错了,我可不是什么大将军,我只是一名校尉而已,左武卫的兄弟给我面子,才称呼我为少将军而已!”房遗爱也懒得跟这个女人多解释,说多了,估计她还会嫌烦呢。
“哦,原来如此啊,敢情别人在拍你马屁啊,看你听的挺爽的嘛,一看就不是啥好人!”豪放女一脸的自得,仿佛想明白了什么事情似得。
“拍马屁?”房遗爱一脸的苦笑,这个党项女人还真是有想法,她难道就不知道这是一种尊称嘛?李穆也是很生气,这秦琼是大将军,左武卫喊房遗爱一声少将军有什么错呢,怎么到这个女人嘴里就成拍马屁了呢。
“姑娘,咱们不要说这些了,能告诉我你的身份嘛,还有,你为什么非要在我们左武卫扎营?”房遗爱一无奈的转口道。
“哦,你听好了,本姑娘乃野离氏族长野离蒙浩之女,野离连歌是也。至于为什么要你们左武卫的营地,那就很简单了,因为本姑娘看上这块地方了,这里依山傍水,绝对是个好地方啊!”
房遗爱听完豪放女的介绍,便轻轻皱起了眉头,野离连歌?这下有乐子了,这李绩刚让殷闻仲砍了丹巴大营的野离氏人,这野离氏就来捣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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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野离氏是冤枉的
第86章野离氏是冤枉的
“原来是野离氏的公主,我等失礼了!”房遗爱佯装惊喜的恭维了一番,果然听了房遗爱的话,野离连歌脸色好了一些。
“额,对了,忘记问你了,请问你的高名大姓是什么?”野离连歌也学着房遗爱拱了拱手问道。
听闻此言,房遗爱脸上的表情很古怪,忍着笑提醒道:“连歌姑娘,不是高名大姓,应该是高姓大名!”
“啊?我说错了?哎呀,你怎么罗里吧嗦的,还不都是那个意思,你们汉人就是毛病多,哪来这么多废话,赶紧告诉我你叫啥吧!”野离连歌觉得也挺丢人的,好不容易充了一回文化人,还闹了个这么大的笑话,也幸亏她本来性格就豪放,要放别的女人身上,早就羞得没脸见人了。
“哦,那倒是,本将姓房名遗爱,你喊我房俊就可以了!”房遗爱算是对这个野离连歌不抱什么希望了,跟她说话还是直接点好。
“房遗爱?谁啊,我怎么没听说过?”野离连歌皱着秀眉,小声嘀咕着。
“这个,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将军,姑娘没听说过也很正常嘛!”
“这倒也对,哎呀,差点忘记了,房遗爱是吧,你既然是什么少将军,那就给句话吧,我想要这块地方,你到底给不给?”野离连歌这才想起,好像把正事给忘记了,差点让房遗爱给绕晕了。
“连歌姑娘,你真的想要?”
“嗯,非要不可,你到底给不给,不给本姑娘可就要动武了!”野离连歌说着,小蛮靴一点,就从腰上拔出了一把弯弯的短刀。
“别动刀啊,我给,我又没说不给,你动刀做什么?”房遗爱一看这个野离连歌说拔刀就拔刀,还真是够野蛮的,也不敢再罗嗦了,赶紧答应了下来。
“啥?你答应了?”野离连歌一脸的不信,还很恶搞的掏了掏耳朵,好确信一下自己没有听错,野离连歌这一动不要紧,引得胸前的那对水蜜桃也颤抖了起来,这可太有杀伤力了。
野离连歌一脸的狐疑,李穆等人也惊叫了起来,“少将军,你怎么能答应这个疯女人呢,你不要怕,只要你一句话,我左武卫不用一刻钟就将这群党项人赶出去。”
“胡说什么呢,李穆,你们没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嘛,赶紧按我说的去做,野离氏的兄弟想要什么地方,就让出什么地方来!”房遗爱脸一虎,郑重的说道。
“少将军”李穆可怜兮兮的看着房遗爱,他实在是搞不懂这个少将军怎么想的,以前少将军挺霸道的啊,怎么这次就蔫了呢。
“看什么看,你没听错,抓紧去按我说的去办!”房遗爱一看李穆这眼神,就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可是现在也来不及解释了,先把野离连歌打发走了再说。
“是,我这就去办!”李穆耷拉着脑袋,气呼呼的走开了。
“胆小鬼!”野离连歌很失望的暗骂了一句,这都准备好大战一场了,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挺威猛的房遗爱居然选择了答应,这是太无趣了,“房遗爱,你别以为你答应了我,我野离连歌就会承你的情。在我眼里,你们汉人都是野蛮的!”
“野蛮?连歌姑娘,你这话说的可就有点过了,我们汉人怎么野蛮了?”房遗爱听了野离连歌大言不惭的话,也有点生气了,对你客气点,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如果不是为了李绩的面子,早把你们这群党项人给轰走了。…;
“怎么,我说错了吗,刚做过的事,就不敢承认了?”野离连歌也毫不畏惧的讽刺道。
“我们做过什么事,不敢承认了?”房遗爱针锋相对的问道。
“哼,丹巴大营里的两年野离氏子民,不是你们汉人杀的吗?”
“丹巴大营?连歌姑娘,你说话要负责任,你难道不知道丹巴大营是什么地方吗,既然那些野离氏子民甘愿为吐蕃人服务,那就要有死的觉悟!”房遗爱早就知道野离连歌会说这些的,因此事先就想好了如何应对。
“房遗爱,你少给姑奶奶说这些狗屁混帐话,他们呆在丹巴大营就错了吗,难道为吐蕃人做事就意味着投靠吐蕃吗?我可以告诉你,那些子民都是被吐蕃人掳去的,他们根本就是身不由己,所以你们汉人不该杀了他们,他们都是冤枉的!”野离连歌说到此处,双目赤红的瞪着房遗爱,胸脯还一耸一耸的。
“哎,连歌姑娘,他们是不是冤枉的,已经无从查起了,总不能你说是冤枉的,他们就是冤枉的吧。而且,你也要为我们想一想,事情紧急,我们根本就来不及详查!”房遗爱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这件事肯定会让野离氏愤怒的,可是比起李绩的目的,牺牲那些野离氏子民又如何呢,反正又不是自己人,再说了,那些野离氏子民明明知道唐军和吐蕃大战在即,还心安理得的在丹巴大营里为吐蕃人服务,这岂不是自己找死吗。
“哼,房遗爱,姑奶奶看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按你的意思,那我们的子民就白死了么?”野离连歌很气愤,她恨这些汉人,嘴里说着一堆的仁义道德,可是野蛮起来比谁都野蛮,还是那种不讲道理的野蛮。
“也不能这样说,你总得给我们一个可信的理由吧?”房遗爱双手一摊很随意的说道。
“理由,这需要什么理由吗,当时吐蕃劫掠多弥的时候,有很多人都知道的啊,这还用我解释吗?”野离连歌瞪着杏眼,撇撇嘴说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们汉人有句话,叫做说得好不如做得好!”
“房遗爱,你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如果你要证明你们野离氏是无辜的,那就用行动来告诉我们你们的忠诚!”
“哼,就算证明了我们的忠诚又如何,你们汉人还会可怜我们不成?”野离连歌一脸的不屑。
“可怜你们,不,我们从来不会可怜别人,只会尊重别人。如果你能证明你们野离氏的忠诚,那我可以保证到时候一定会向大帅递话,让他当着所有党项人的面向那些死去的野离氏子民道歉!”房遗爱一脸凝重的说道,当他说出此话之后,所有的人都诧异的张大了嘴巴,这话说的也太大了吧,殷闻仲挑挑眉毛,心里很是佩服,这说大话能说的如此心安理得的也找不出几个了。
“此话当真?”野离连歌狐疑的问了一声。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房遗爱掷地有声的挥了挥拳头。
“行,姑奶奶就信你这一次,房遗爱你记住,如果你敢骗我的话,姑奶奶一定让你做不成男人,我要让你给我当一辈子的奴隶!”野离连歌盯着房遗爱的下半身,冷冷的笑了笑,她这一笑,可是笑的房遗爱遍体发寒,这到底是个番邦女子啊,大唐还真找不出如此彪悍的女人来,就算是母老虎程灵儿也没盯着男人下半身看的胆子啊。…;
“连歌姑娘,放心,如果本将自食其言的话,不劳你动手,我自己就把自己给切了!”房遗爱很大气的吹嘘道,不过心里又补充了一句,“到时候哥不切小弟弟,就切手指甲!”
“呵,房遗爱,没想到你还有点男人味吗,姑奶奶倒是对你有点兴趣了!”野离连歌说完还舔了舔猩红的嘴唇,那样子说不出的魅惑。
房遗爱吞了吞口水,也没敢接话,这个女人也太彪悍了,啥话都敢说,一向都是他调戏女人的,没想到今天被个女人给调戏了。
打发走了野离连歌,房遗爱等人就回到了大帐,此时李穆正坐在一边生闷气呢,看到房遗爱之后瓮声瓮气的说了句,“少将军,回来了!”
“怎么,李哥,还在生我的气?”房遗爱坐在李穆身旁,笑呵呵的说道。
“哎,少将军,不是我说你,你平常挺有气概的,怎么今天面对个女人咋就这样了呢?”李穆恨铁不成钢的说着,他都有点怀疑少将军是不是看上那个蛮女了。
“李哥,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刚才有些话不好说,现在就没问题了,你好好想想,为什么野离连歌一来松州大营就找上了我们左武卫营地?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我们左武卫营地驻扎在羌水之南,很少有人找到这里的,可是这个野离连歌却偏偏一找就找到了这里,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房遗爱拍了拍李穆的肩膀,笑着解释了一番。
李穆仔细想了想,也有点反应了过来,“少将军,你是说有人在背后怂恿野离连歌来我们左武卫营地?”
“除了这个原因,还有别的解释吗?”房遗爱冷冷一笑,看来这别有用心的人还真不少啊,要是今天自己不在大帐的话,那以左武卫的牛脾气,肯定已经和野离氏的人打起来了,这样岂不是趁了背后之人的心?
“少将军,是李穆愚钝了,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少将军莫怪!”李穆现在想想,自己也真够蠢的,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自己就没想到呢。
“李哥,何必如此,我一会要去找下大帅,营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一定要约束好弟兄们,千万别跟野离氏的人起冲突!”
“少将军放心,李穆晓得!”
来到帅帐之后,房遗爱将事情叙述了一遍之后,便歉意的说道:“大帅,请恕末将擅作主张之罪!”
“呵呵,房俊,你何罪之有?如果真能收了野离氏之心,就算本帅祭拜一下那些死去的野离氏子民又如何?”李绩哈哈大笑的安慰了一下房遗爱,他觉得房遗爱处理很恰当,不就是向野离氏道歉吗,他李绩又不是放不下身段。
“谢大帅宽宥!”房遗爱由衷的感谢道。
“呵呵,好了,少客套了,对了,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房遗爱一脸郁闷的摇了摇头,“大帅,此事一点头绪都没有!”
“哎,看来这次吐蕃之事不容易啊!”
李绩看房遗爱的脸色,便知道事情有多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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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党项双雄
第87章党项双雄
松州大营一座大帐里,拓拔擒虎紧绷着脸,面色甚是不悦。颇超勇俊坐在拓拔擒虎对面,笑眯眯的看着他,仿佛早已经习惯了拓拔擒虎的态度。
“拓拔大哥,你何必对小弟如此呢,再怎么说咱们的目标总是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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