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赞叹几句呢,有的吐蕃士兵就反应了过来,他娘的,这大半夜的谁在外边放烟花,除了那些装神弄鬼的汉人还能有谁?没等自己主事的吩咐,就有几个士兵顺着篮子下了城墙,等他们找到燃放烟花的地方后,发现那里早就没影了,敢情这汉人是放一炮换个地啊。这不,人还没回去呢,自己后边又冒出烟花来了。
那样的响动,不光城墙上的人听到了,就连已经歇下的松赞干布也被折腾起来了,“这群胆小的汉人,有本事来攻城啊,整日里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恶心人!”松赞干布也就说说而已,若是换了他,他也不会傻乎乎的攻城的。自己这边有五万多的精兵,而房遗爱只有一万人,还都是骑兵,就算他能耐再大也不可能攻下吐火罗的。
禄东赞觉得自己都快吐了,房遗爱那个小狐狸到底想干嘛,真以为这样就能将吐蕃勇士拖垮么?如果房遗爱仅仅只有这些手段,那倒不用担心了,问题是房遗爱明显不可能做这等无聊之事啊。
严加防范,对,一定要严加防范,吐火罗还是有问题,否则房遗爱为什么盯着吐火罗不放?
好不容易忍耐了一夜,禄东赞觉得自己这把老骨头都快虚脱了,他到底是年纪大了,哪比得上那些年轻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诚心开玩笑,禄东赞和松赞干布本来就一肚子火,孔雀河方向的汉人大军竟然齐刷刷的鬼叫了起来,至于他们喊什么,那就更气人了,“赞普大相你们好,俺们请你看烟花!”
禄东赞的肺都快气炸了,看你个屁,吐蕃勇士是没有烟花,要是有的话,专门朝着汉人蛮子的屁股放,让你们这么缺德!(未完待续……)
第1085章 有没有泻立停?
第1085章有没有泻立停?
松赞干布总算知道房遗爱的厉害了,别管仗能不能打起来,至少他这条命快被气掉一半了,这个汉人,当真是诡诈,就他这种表现就不像个地地道道的汉人。以前的汉人都是礼义廉耻挂嘴边,到房遗爱这里就不管用了,总之,这位汉人将军好像啥缺德,他就干啥。
“大相,这个汉人必须除去,这人实在是太可恶了!”松赞干布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禄东赞心里默念了一声,这不是废话么,他禄东赞也想找机会把房遗爱剁成肉泥呢,当年要不是他命好,说不准就让房遗爱一箭钉死在船上了。恨归恨,可不得不佩服房遗爱的聪明,至少他打了这么多仗,还从来没让别人逮住过呢,倒是他自己自寻死路了好几回,不过突厥人都没把握住。
禄东赞下了死命令,任何人不准理外孔雀河的汉人,哪个探子要是忍不住跑汉人面前咋呼,那只能怪他倒霉,总之吐蕃人不会傻到跑出去跟汉人打的,有本事就来攻城啊,看城墙硬还是汉人的刀子硬。
要是禄东赞就在眼前,房遗爱肯定会朝禄东赞竖根大拇指,这个老东西果然能忍,当年要不是李世民犯傻,早就可以将禄东赞弄死了。相比禄东赞,房遗爱还是愿意面对噶尔木,噶尔木那家伙虽然心狠手辣的,可是他还是比禄东赞冲动了许多,如果冲着噶尔木骂,依着噶尔木的脾气,这货就算死上个把人也会跑出来亮亮枪的。
吐蕃人不出来,房遗爱也懒得骂了,抖抖手让士兵回去睡觉了。吐蕃探子们也不敢靠的太近。要是他们靠近了,一定能发现左武卫士兵闷头大睡的。
禄东赞一直搞不明白房遗爱想干嘛,都五天了,这些汉人竟然还是不离开孔雀河,好像是跟吐蕃勇士较上劲了一般。如今突厥人兵发西亭峡谷,两个豹师驻兵居延海,眼看着就要和大唐短兵相接了,怎么这个房老二一点都不急呢?
禄东赞想不通的太多了,可有些谜题终究是要解开的,他正和松赞干布商量着要不要防备象雄呢。就见樊尔勒急冲冲的跑了进来,“大赞普、大相不不好了!”
“樊尔勒,你慌什么慌,天塌不下来!”松赞干布最讨厌这种咋咋呼呼的人,有道是为将者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可樊尔勒倒好,每次出了事都是慌慌张张的。看来禄东赞说得对。此人是有些将才,可性格真不是当大将的料。
樊尔勒脑门上满是汗水,连嘴唇都发白了,一看松赞干布愤怒的表情,他赶紧说道,“大赞普。不是末将你你和大相出去看看吧,咱们族中的兄弟都快虚脱了!”樊尔勒说完,就觉得肚子开始叫了起来,他脸色一变。捂着屁股就窜了出去。
禄东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这到底是怎么了,这樊尔勒就是再糊涂,也不可能如此不知礼数啊。知道有点不对劲儿了,禄东赞和松赞干布一起出了屋,还没到军营,禄东赞就闻到了一股子怪味,这不是茅房才有的味道么?
臭,当真是臭不可闻,什么时候军营变成大粪坑了?此时松赞干布和禄东赞已经有点慌了,走进军营一看,两个人就差点一头栽地上,此时这里哪还是什么军营,一帮子士兵全都蹲地上拉着,有的人拉的腿都软了,更有甚者直接坐在自己的排泄物上喘粗气,他们也不提裤子,因为谁知道这股子泄劲啥时候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松赞干布都快疯了,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他就没见过这种情况,如今整个军营都变成一个大粪坑了,那帮子吐蕃勇士别说提刀子了,就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这个时候要是汉人打上城头,靠什么去守城墙?
松赞干布知道这一定是汉人的诡计,虽然不晓得汉人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可他不得不想点办法躲过这一劫了。不过松赞干布也很疑惑,为什么他就没问题呢?有时候就是这样,想什么来什么,这不,松赞干布的肚子也开始咕噜咕噜叫了,那股子泄劲来了,真是挡都挡不住,这跟平常还不一样,急得很,你要是不脱裤子,立马就能拉裤裆里。也顾不得形象了,松赞干布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地脱下裤子就放了个响屁。
禄东赞俩腿都开始打摆子了,因为他好像也扛不住了,拉吧,当众露体,总比拉裤裆里强吧。于是乎吐蕃两大巨头面对面的解决着人生大事,谁曾想他们这一蹲下,就差点没站起来。
禄东赞的嘴唇越来越白了,他的体格本来就赶不上樊尔勒,这一阵泄劲折腾下,整个人都萎靡了,“赞普,别多想了,没别的办法,撤吧,只要趁汉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撤回黑仓峡谷,依着黑仓峡谷两边的族中勇士,咱们还能保住勇士们的命!”
其实不用禄东赞说,松赞干布也知道该怎么做,现在能用上的也就守卫黑仓峡谷的万把人,要是将那万把人调到吐火罗,几乎不可能,因为把黑仓峡谷让给汉人的话,那他们的处境就更加的危险,倒不如狠下心将吐火罗让给汉人。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族中勇士的命还在,等熬过这次,他们还是能征善战的勇士。
泻药泻不死人,却能让人泻的俩腿打摆子,禄东赞不会傻到直接出城的,那样汉人的骑兵只需半个时辰就能追上他们这群泻掉半条命的老爷兵。所以,禄东赞想了个阴损主意,他让城里的吐火罗原著居民穿上了吐蕃士兵的衣服,还将这些冒牌吐蕃士兵赶出了城。还别说,这招真管用,面对几万人的冒牌敢死队,房遗爱还真没敢立刻挥兵相向,等着有吐火罗人前来高密的时候。房遗爱在想去追已经有点晚了。
就这么放禄东赞和松赞干布滚回吐蕃,房遗爱是有点不甘心的,总之,得给他们留点深刻的记忆才行,否则这个松赞干布不会老实的。
樊尔勒用吃奶得劲儿扶着松赞干布往前走,要放平常,别说扶着人了,就是背着松赞干布,樊尔勒也能健步如飞,现在倒好。比个老头都不如了。
惨,禄东赞真的是欲哭无泪了,和房遗爱交锋多少次了,这个汉人蛮子就没有跟他针尖对麦芒的斗过一场,好像每一次房遗爱都会用出各种的阴谋诡计。禄东赞觉得和房遗爱交锋。那不是打仗,整一个在阴谋圈里打晃悠。命好了能转出去。命不好就会被房遗爱算计到死。有时候禄东赞真想跟房遗爱拼命算了,可每次都没有拼命的机会,就那现在来说吧,这五万多人的吐蕃勇士就是一群绵羊,指望一群绵羊跟房遗爱的虎狼之师拼命,那不是给房遗爱功劳薄上添上一笔么?
“哎。一直防着汉人小儿的诡计,没想到最后还是着了道,赞普,这次咱们败得不冤。若是没想错的话,这泻药应该是给噶尔木准备的。偏偏咱们先占领了吐火罗,汉人小儿就将对付噶尔木的法子用在了咱们身上。”
“大相你别说了,我不懂,咱们已经查过所有的东西了,根本没什么问题,还让鸡狗试过了,为什么还着了道?”松赞干布眼皮子松松垮垮的,要不是还想着大赞普的形象,他就忍不住放声大哭一场了,好不容易干掉噶尔木夺回吐火罗,没想到就这样窝窝囊囊的拱手让给了汉人。这一走,也许永远也抢不回吐火罗了。
禄东赞除了叹息就还是叹息,他哈着气,有气无力地说道,“若没料错的话,这泻药应该是两种药合成的,那粮食里有一种,房遗爱手中还有一种。当初噶尔木吃粮食的时候,房遗爱还没把手里的另一种药放出来呢,现在他来到月氏,自然是要动手的。哎,也是我大意了,竟然没想到有这一招,粮食和水,只要是人就得吃喝啊,当真是好算计,这个汉人,端的是诡诈啊!”
还大意?松赞干布无语的苦笑了下,这种事也怪不得禄东赞了吧,相信换了是谁,也会上这个当的,想想之前的狼嚎和烟花,原来都是汉人小儿用来迷惑人的,可笑的是他们当时还在想汉人会不会尤其他的后招。
黑仓峡谷,曾经让松赞干布憎恨异常,如今却成了松赞干布保命的地方,由于草黎山和费叶山的吐蕃勇士吃的不是吐火罗的粮食,所以他们并没有出现泻到死的情况。
费叶山下,甘索脑门上都见汗了,简直是见鬼了,这才多长时间,大赞普和大相就弄成了这副鬼样子,还有那五万多的兄弟,怎么一个个都像是从粪坑里爬出来的一样?面对甘索,禄东赞没有啰嗦太多,只吩咐甘索守住黑仓峡谷,一定不能让汉人通过黑仓峡谷,要是让汉人骑兵追过去,那五万多的族中勇士就是不泻死,也要让汉人砍死了。
甘索知道责任重大,赶紧让几个精壮的汉子扶着松赞干布和禄东赞尽快过了黑仓峡谷。也是禄东赞等人行动速度够快,他们刚穿过黑仓峡谷,就听吐火罗方向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费叶山和草黎山的地形很特殊,都是南边陡峭,北边缓和,也就是说两座山就像是被人从南边切了一刀样,只有北边才有上山下山的路。而两座山又紧紧地靠着中间就是黑仓峡谷,所以想在两座山中间穿过去,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也是当初禄东赞不敢强攻黑仓峡谷的原因,只是现在面对黑仓峡谷的换成了房遗爱而已。
黄真雄赳赳气昂昂的冲在最前头,看着眼前的黑仓峡谷,他吊着嗓子喊道,“少将军,追不追?”
“追个屁,现在要是进了黑仓峡谷,山上的吐蕃人光用石头就能砸死我们!”房遗爱不会傻到自己往死路上走,既然追不上了,那就不追了,草黎山和费叶山不是还有将近两万的吐蕃精锐么?只要吞掉这批吐蕃精锐,就够松赞干布和禄东赞肉疼一阵子的了。
“铁疙瘩,让人把后边的地雷弄上来,既然那些吐蕃大侠要在山上当猴子,那就让他们好好进化下吧!”从某方面来说,铁靺真是个地地道道的吐蕃叛贼,可是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吐蕃人只要认了主人,那就不会在乎其他的了。而且最重要的是铁大汉最喜欢玩地雷了,一听要炸山,他屁颠屁颠的去折腾了。
甘索在山上等了好久,却发现汉人不动弹了,难道汉人不进峡谷,像上山近身肉搏不成?甘索自然是不怕的,在这山上,骑兵也只能当步兵,如此一来,吐蕃勇士的人数还比汉人多,再加上汉人攻,吐蕃守,完全没必要担心嘛。(未完待续……)
第1086章 最后的疯狂
第1086章最后的疯狂
说起来甘索也是在吐蕃待得太久了,他要是知道地雷是个什么玩意儿,他一定会告诉手下赶紧冲出去的。
禄东赞已经离着黑仓峡谷有一段距离了,按说他应该安心一点了才对,可事实上他那心跳的更厉害了,怎么会这样,难道要出事?不知为何,禄东赞脑海中涌上一个念头,虽然这个念头很疯狂,可房遗爱未必不会做。
禄东赞停在原地死死地望着草黎山和费叶山,松赞干布也有点疑惑的问道,“大相,你是怎么了?”
“赞普,是我们害了甘索和那两万吐蕃勇士啊!”说着禄东赞脸颊上竟然挂上了两道热泪,他是真的伤心了,以前松州会战,吐蕃勇士在甘孜城下留下了那么多尸体他都没有伤心,可是这次,他却有种深深地自责感。这次败了也就败了,打仗哪有常胜的,可是这次代价也太大了,原本甘索和那两万族中勇士不用死的,可因为他禄东赞的疏忽,却平白丢掉了两万多吐蕃勇士的命。
直到此时,禄东赞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愚蠢,让甘索等人去守黑仓峡谷的南口不就行了么?为什么要他们到山上守着,房遗爱从来都不是什么愚蠢之人,明知道峡谷有危险,又怎么会进谷呢。虽然不知道房遗爱会用什么样的方法,可是禄东赞敢确定,如今甘索等人的处境一定是非常的危险。
松赞干布似乎没有听懂禄东赞的意思,尤其是看到禄东赞脸上的两行热泪,他就更加的不解了,“大相,你这是甘索身边有两万多的族中勇士,那汉人小儿就是想拿下他们。又岂是轻易做到的?”
“赞普,你错了,房遗爱根本无需动手,他只要封死草黎山和费叶山北端的山道就行了,莫要忘了,这两座山只能从北边出去。而且而且那山上并没有多少存粮,只要守上两天,我吐蕃勇士就要饿肚子了!”
听了禄东赞的话,松赞干布心中就是咯噔一下,难道房遗爱真的有这么可怕么?其实没用他想太久。房遗爱就告诉了他答案。
一共二十颗地雷,直接将费叶山和草黎山的山道炸没了,那散乱的山石轰隆隆的落进了黑仓峡谷中,当浓烈的烟尘散去,整个黑仓峡谷都被堵死了。也从现在开始。黑仓峡谷就变成一条死路了,也就是说吐蕃人从今往后再也别想通过黑仓峡谷进入吐火罗了。除非他们能爬山过来。不过爬山的危险性太大了,只要有人站在碎石上丢石头,就可以将爬山的人砸成肉酱了。
松赞干布双手不断地抖着,他的神情也越来越冷厉了,房遗爱,这个名字将永远都不会忘记。好狠的汉人。这次来吐火罗真的值么?虽然灭了噶尔木,却真正的失去了吐火罗,以前噶尔木守着吐火罗,虽然对他阳奉阴违的。可噶尔木至少还是个吐蕃人,他的心总不会向着汉人,现在倒好,如今吐火罗已经完全落到了汉人手中,如此也就罢了,还白白牺牲掉了两万多的吐蕃勇士。
禄东赞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樊尔勒想去扶着禄东赞,却见久久未语的禄东赞突然身子一低,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汉人小儿老夫恨啊!”仰天长啸,那声音却是包含着一种凄凉,禄东赞最终没有经受住这次打击,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死了过去。
“大相,大相”樊尔勒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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