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他一眼进去了。旁边的十四见我敢对他四哥这样,眼珠子快掉地上了。
见到老康,我行了礼。他看了我一眼:“昨晚又喝醉了。”我一愣,他说:“四阿哥,早上来说你喝醉了,所以没起。”我才反应过来,说:“少喝了一点,这两天跑马累了,所以今天休息久了。”老康一笑,说:“过几天要回京了,你可着劲的玩吧。别闯祸就行了。”敢情是说这个。我马上点头,他突然问我:“你开年就是十九了吧,”我点头,他想了想,说:“年纪也不小了,昨儿你阿玛来说要带你回金陵看看,朕想你也应该去一趟,回京的路上,你们直接去吧。”我高兴的答应了,不过他马上说:“给你们两个月的时间,快去快回。看看住住就行了。”我答应了,只要让我有时间安排一下,就行了。
出来,我高兴的找老爹,他也开心说:“虽然不是一家人回去,但是咱爷儿两个也好,老爹带你到处玩个够,我点头。”回到营帐,告诉小枫小叶,她们也很开心,我心里算盘算,安排自己以后的路。晚上我想了很久,做了个决定。
还余几天,我可着劲的与十三、老十他们疯,打猎、赛马,什么都干,当然还有偷情,我自己这么想,和有妇之夫,可不算偷情么。离开的前一天,四爷得知了我和老爹的事情,可能想着要分别,居然有情趣的带我去了离驻地较远的地方约会,到了目的地,我发现原来,别有一翻天地,一条河流顺着草地划过,周围有片林子,开满了各样的花朵,躺在林子的草地上,看着天空格外的蓝,心情大好,对四爷说:“真想不到,你还有点情趣。”他居然不生气,反而戏笑的看着我:“爷岂是有点情趣。”我脸一红,不理他。他扶我起来,一挥手,他的小太监跑过来,麻利在草地上辅上毯子,拿出一瓶酒,和点心。然后又麻利的退下。我笑着坐在毯子上,对四爷撒娇:“老公,帮我倒酒。”他愣看着我,问:“什么是老公。”我说:“是对心上人的一种称呼,公嘛,象征长久,百头到老。”他说:“那应该是夫妻的称呼啊。”我脸一红,他眼光一闪,坐过来,抱着我说:“想嫁给爷了。”我一愣,心想我们是不可能的。为了不破坏气氛,我坏笑:“不嫁,偷的是最好的。”他拍了一下我的头说:“不正经。”我笑着靠在他怀里,只是笑容有些苦。
我拿起酒和四爷慢慢的品,我问他,喜欢什么,爱看什么书,喜欢什么颜色,我想知道更多,想来好笑,自己无数次的提醒自己离开这群人,但是还是掉进来了,而且居然掉得心甘情愿。真是好笑啊,如果杰克在,他会怎么说我,会怎么看,我不敢想。
听四爷说着许多事情,我静静的听,难得有这样的宁静,难得和他一起有这样的时光,以后也许这是所有的回忆了。我在他怀里撒娇,要他哄我,要他唱歌给我听,要他说故事,他笑我像个孩子,我不管,可着劲的要他做。他唱了一首歌,是满语的,我听不懂,可是他的声音居然是男中音,低沉而又绵长。故事的水准真不怎样,不过我很给面子的喜欢听。他轻轻的摇着我,哄我,说我一定要他说的甜言蜜语。(叫我老婆,宝贝,说会喜欢我,疼我,爱我。)在他红着脸说完的时候,我看着他说:“胤禛,我爱你!”他一震,紧紧的紧紧的抱住我,我的很开心,很开心。然后在天地之间,我和他释放爱的激情,让这条河做证,让片美景做证,这个男人爱过我,不管多久,不管多短,我沉沦了。
回去后,我和老爹做好准备,十三来看我,面上带着笑,眼中却有悲伤,我抱着他说:“十三,你的朋友要走了,你应该真心的祝福送行,不要这样。”我知道他知道我和四爷的时候,但是我无法再给他,因为,有些事情,我真的勉强不来。他一笑,说:“早去早回。”我笑了,但没有点头,因为我——不会再回了。所以不能答应他了。
离开
回京的路上,我和老爹转道了,去金陵。我很开心,跟着老爹打转,我要获得他的支持,因为我不想他为我伤心、难过,或者承受什么,我的存在似乎没有给他带来好处。我一面在金陵城与老爹打转,一面让小枫安排打听杰克的消息,但是消息打听不到,也对这年头,不是随便就有出国的人。只好让人继续等在广州,只要有消息,马上通过特殊的方式传递。我给欣姐带口信,生意让她打点,我可能会消失一段日子,并让他转告瑞少他们,请不要为我担心,欣姐回信说了两个字:放心。我开始安排自己的路程,我有个好的选择,任大哥,安排好一切后,余下的只有一件事,和老爹谈话。
已经三天了,我准备了多次也没有和老爹开得了口,怎么办?这天,下雨没有出门。我做好打算,找到老爹,“阿玛,女儿有话想说。”老爹见我的表情,马上让人出去,听我说话:“阿玛,女儿不听话,还不孝顺,总让您担心,不是个好女儿。”老爹静静的望着我,我继续说:“女儿十几年来适应外面的生活,无法相象自己被放在四方的格子里是怎样的,可是皇上他似乎没有放弃,但女儿不想,真的不想,因为那样,女儿会发疯。女儿想过回原来的日子,想求得阿玛您的同意和原谅。”老爹说:“那四爷呢,你不是很喜欢他吗?”我震惊的看着老爹,他笑笑:“傻丫头,你以为别人什么都不知道吗?你的表现已经很明显了,更何况这是皇上默许的。”我看着阿玛,想着这段日子,是啊,我怎么会以为自己的可以骗过那么精明的一群人呢,从头到尾,我只是个装象的傻子而已。“你也不想嫁他吗?”我看着老爹说:“不是不想,是不能。女儿对阿玛说过话,您还记得吗?女儿在错误的时间遇到错误的人,所以从一开始女儿就知道结局如何,不管别人或是皇上的认为如何,我接受不了。所以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如果到了最后最难看的结局,恐怕谁都接受不了。”
老爹看着我,“一定不行吗?接受不了这样的生活吗?”我点头说:“老爹,我告诉您一个故事吧。”
我看着老爹,讲起自己知道的师父和师娘的事情,师父与美丽而又骄傲的师娘相爱,经过了曲折后共结连理,这是一个美丽的开始,但是不美的是,师父是所谓的正道,而师娘是邪教的教主。可是他们坚持在一起,一直都相爱,但是相爱不能代表一切,婚姻生活没有人们想象中的美丽,有着磨擦,有着争吵,师娘的骄傲的脾气是师父所不喜的,那时的师父年轻而且吸引人,剑神这个称号令他可以得到许多少女青睐,师娘的方式是激烈的,师父再好的脾气也被磨光了,于是怀疑打破了所有的信任,终于有一天,有一个女子用温柔和善解人意得到了师父,无可奈何之下,师娘同意这个女子进门。这时师娘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了,当大红的喜字贴满整个家,和院子,当大红的花矫进门时,师娘受不了了,她疯了,疯子似的破坏了整个婚礼,然后消失在人群中,师父在师娘消失后,才发现师娘在他心中的地位,但是一切已经开始了,不久师娘回来,让师父休了他,师父不同意,于是师娘激烈的与他争吵,辱吗师父的背叛,不管师父怎么说都没有用。就在他们彼此伤害的时候,那个女子怀孕了,师娘狂笑,之后疯狂的折磨着自己和师父,那个有心计的女子设计让人以为师娘摔到了她,可是出现意外,孩子没了,师父的责怪和众人的批叛,把师娘逼到绝路,有一天,半疯的师娘刺伤了看护他的人,逃跑,被追到山崖边,师娘绝望了,拿着剑对着师父说:“此生你绝情如斯,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死,也不瞑目,我。”不顾众人的抢救和哀求,弃剑跳崖。师父去拉,但来不及了,师娘已经掉下去了,师父失魂落魄,仰天大叫,觉得对不起师母,跟着跳了下去。
后来,所幸师父和师娘没死,但是师娘终生不能再有孩子了,而且终生残疾,但是师父不离不弃,一生与她在山中度过。
讲完故事,我看着老爹:“女儿常想,如果是女儿是否受得了师娘的情况,女儿想了很久,想了很多年,觉得女儿不受得了,那样的话女儿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所以远离是最好的选择。更何况,皇家的媳妇,没有那么好当的,女儿不是那块料,更不想与人争来抢去,女儿有自己的骄傲,不想自己沦落到要摇尾乞舌才能得到自己夫君的关注,况且,皇上的儿子并不一定永远太平。”老爹我说完,震惊的看了我很久,最后叹了一声气,然后望着门外:“老爹知道你的心思,可是咱们这样的家是无从选择的。老爹年了,本想为你找个好的归宿,让你今生无忧,如今看来,你懂的比老爹更多,无须老爹为你操心了。”
那晚与老爹谈了很久,为了不连累老爹,我拿出师娘秘制的药物,让老康不至于怀疑到老爹身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炸弹
我走了,给老爹和老康留下一封声情并茂的书信。至于那个男个,我写了两句话“我的爱是唯一的,但是你不是;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给老十他们留下了些东西,给十三四个字:“胤祥,保重”。
其实我走的并不远,但是连老爹也不知道在那里,任大哥安排一个朋友帮他在金陵近郊买了个村庄,村庄里面有户富家,而我就是富家的小姐。村庄很隐秘,不会引人注意。我要等风声过后才可以出去。坐窗前,想着外面传来的消息:我的老爹病了,因为他的女儿与就婚事的事大吵后走了,十几天没有信讯,老康派人找,可是老爹老泪纵横的上京去,交上我的信,一回家就病了一个多月,额娘以泪以面,整个福王府笼罩在阴影中。太医对老爹的病没有办法了,几个哥哥疯狂的搜寻我。当然包括老康和他独生子们的,最后人广州传来消息,有三个女子上了远洋的船,才终于平静下来。为了让老爹摆脱怀疑,我让他服的是一种药物,人吃了,会消瘦,会无力,无心悸,但其实一点害处没有,反而会在药效过后,慢慢的改变老爹的身体,让身体更强一些。但这种药要适量,否则会出事,师娘教我配药时,不知道被我害死了多少小动物。唉,我作了不少的孽。
我在村庄里面足不出户的过了三个月,我发现一件让我惊讶的说不出话的事情,吓死任大哥和小枫她们,那就是我——傅玉蓉——怀孕了。不是清穿女主都很难会有孩子的吗?我上当了,彻底的上当了。我一直以为是真的,我没有做任何措施。我证实这个消息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什么都想到了,没有想到这件事情。我怀疑我智商出了问题。我把所有人赶出房门,坐面椅子上,我抚着肚子,这算什么?单亲,我的孩子是个单亲,将来我的儿媳妇会不会讨厌我啊,呸呸呸,八字还没写了,就开始想这个。我又想,我要吗?不要,这古代的技术不敢恭维啊,更何况这山村野地的,要,我能养吗?这个在这时候是不是叫那什么什么妇啊。我想了很久也理不出头绪。
可是根本就不容我想这些,自打我知道自己有了后,我居然是后知后觉的三个月才知道,前面我还以为是月经不调。我无力了,每天吃什么吐什么,要不就是想着吃些稀奇古怪的,天天的吃村庄外面的野菜,而且是苦的那种。我都怕万一孩子生下来,脸是绿的就完了,不过也没有办法,我吃不下别心。还有就是心慌,以前师娘在我胸前刻有梅花,小时候常常会在我激动时出现,可是越长大、身体长高,运动量越多,他反而渐渐的看不见的。但是我现在却能在自己激动的时候,感受到慢慢的又出现的,这是什么怪现象啊。
任大哥似乎没有对这件事情发表什么,反而很小心的照顾我,可是我越来越不安,我担心自己会不会死,因为这时代接生的技术可是最原始的。我担心孩子生下来,会不会不健康,因为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最健康的时候受孕的,我每天都在不安,肚子一天天胀起来,可是身体越瘦了。任大哥常常忧心的望着我,小枫和小叶不能出去,也只能天天跟在我身边看着我,我也不知道,我想让他们放心,可是我自己都不放心,我该怎么办。有一点我确定了,就是想要我肚子里的孩子,我能力养大他,为什么不养,解决了自己老来无人依靠的情况也很好,我这么想。
也许我的情绪太不好了,太不安了。任大哥受不了,有一天他跟我说远行一趟,我同意了,没必要害得人家与我一起感受这种样子。又过了两个月,肚子里的孩子快七个月了,我的情况好了些,但是不理想,我知道问题出在那里,但是怎么努力也平静不下来。只能每天吃,散步,再吃。有一天,任大哥回来了,带来一个人,让我去见他。
我慢慢行到大厅,看见一个人坐在那里,我借着阳光照进屋子的亮度望去,不知道是我的眼睛模糊了,还是我出现了臆想症,不,这不可能,我这样,绝对不可能的。没有任何理由的,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看错了,看错了,我这样想,然后快步后腿,转向外面走去。
宝宝出生了
我刚走几步,一双身抓住了我,把我拉回来,紧紧的抱住我,我的眼泪就这样留了下来,我一口咬在那个人的胸口,狠狠的骂打他:“你这个骗子,你是个骗子,你说半年,可以我等了快两年。你也没有出现。”我大哭,一直哭。把这么多天的不安和害怕全不发泄在他的身上。我不知道任大哥怎么知道他的,怎么带回他的。他抱着我任我哭,轻声的叫我:爱丽丝,摸着我的头说:“没事了,没事了,都快要做妈妈了,还哭鼻子,不怕生下来的小孩是个鼻涕虫。”我听了,又笑了。
他扶到房里坐下,我问他怎么突然回来了。他说,是一个从广州回英吉利的洋人带信给他的。我想,我没有想人代信给他啊。后来,我才知道,我的表现太失常了,小枫暗地求了任大哥,让在广州的人无论是谁只要是出洋的人,都给上银子帮代信。可能老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人将信带来了。杰克出了大价钱,让人赶来的。我问杰克,他母亲的病好了吗?他说了已经去世了。我有些晃然,他反到安慰我说:“没事。”我见他很累,让他休息,明天好好与他聊。他同意了,拍拍我的头,先休息去了。我找任大哥想谢谢他,谁知道他说:“能为妹子做点什么,哥哥也很高兴。”我很感激他,我一开始就说得清楚,窝藏我这个格格,并且肚子里还有皇室的骨肉,这是抄家的罪,但是他一句话都没说,一直帮我,这份情,让我无从报答。
第二天,我和杰克、任大哥、小枫、小叶一起吃饭,我很开心,吃了很多,我说:“终于有可以这样一帮人聚在一起,开心的生活。”小叶说:“就是,这样子是我最喜欢的。”我们开心的吃饭,然后聊天,才知道杰克定了未婚妻,他母亲希望他娶的,然后他母亲去世后,又解除婚约,我说:“这样子行吗?”他说:“原是商量好的,她想嫁的不是我。所以没有什么。”我点头。他看着我的肚子,我有些赦然,不知道从何说起,断断续续的讲完自己的事情,他思付了很久问我:“不后悔吗?你应该是爱他的,否则不会这样。”我心里一痛,然后苦涩的笑说:“你觉得在那种环境我能生活下去吗?我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