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哥哥由你害死”
武松道“你这又何苦?”
潘金莲冷笑道“我只知男欢女爱,天经地义,谁知你是个外硬里软的,守着我在房里,正眼也不瞧瞧。手也不动,话也不多说一句。便占占我便宜有谁知道了?哼!你道在家守礼就没闲话了?外人嘴舌早扯了多少是非!要真是好汉,当初别搬进来!你又不是不晓得我初时就把眼钓你,你怎地不避嫌疑?分明口头不似心头!假正经!伪道学!我知道你胆小不敢,或是怕对不住哥哥,好吧,我便勾引你又怎样?叵耐我几番言语钓你,倒惹得自个没脸。今次只道能成好事,谁知你宁可刮剌姓孟的麻子,也不来上我。你,你这贱男人!我恨不咬你几口出气”,越说越气,扑上前来,咬在武松肩头。武松忍痛不动。却觉那妇人慢慢口软了。又掉下泪来。
武松长叹一声“你不知我心。我既做都头,自然要顾纲常法纪。若是作好汉时,便又随遇而安了。怎能作此叔嫂成奸,禽兽之事?但人非草木,我每日划卯应差,早归晚归,你都顿羹顿饭,等我回来,这般服侍,便如同妻子一般,我岂有不动心的?你若是不作出许多假意,直言爱慕之情,我说不定……。只是你这许多虚情假意上来,我只道你银荡无耻。跟谁都是一般。你又每每在我面前数落家兄不是,虽知你是做给我看。但对弟辱兄,我总是不快。是以心生厌恶。”顿了顿,又道“其实我们守礼自持,早晚相处。虽不做夫妻,不也很好么?你何必要越这雷池?”
那妇人听的怔住了。哭道“你个混蛋,到今日才和我说这话。当日怎地不说?我若不乔张致,不更没脸?谁似你心口不一,恁地深沉?我若早知你心,怎会生事。全都怪你不是!”
武松道“你还来埋怨别人。唉,我也确有不是。哥哥怎消受的你?我早该劝他把你休了。只是我心里不舍。盼多相处一日是一日。哪成想害了他性命。你又闹出这许大事来。叫我如何是好?”
那妇人突然笑了,道“原来你是这样心思。只恨我此刻才知晓。男子汉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偏你受这声名之累。日后若再有可心的,休错过了。”
说罢把手上的镯子褪下来,递给武松。言道“这是我自幼在身上的”。武松稍稍迟疑,接了过去,揣在怀里。
那妇人见他接过了,很是喜欢。又打开柜子,取出一个包裹。外边上好绸缎包裹,里三层,外三层,包的十分小心严密。可见这是妇人十分心爱之物。武松看到里边之物。啊了一声。原来是一件未穿的新衣裙。旁边放了用剩的彩缎。依稀记得,正是做都头时买给嫂嫂做衣裳的缎子。
武松心中感动,柔声道“原来你一直藏着。”想到以前种种起居琐事,那妇人纵有千万错处,但对自己实在温柔体贴。叹道“我对不起你”。
顿了顿,又道“我一心只想做个好汉,最怕的,乃是怕别人不齿。算不得真豪杰”。
那妇人笑笑,把衣服递给武松,武松便接下了。心中隐感不祥。妇人见武松仔细收了,十分欢喜,整了整头发,说道“我也太任性。一片痴心妄想,只想和你一家一计过日子,回不得头。既知你心里有我,我死也知足了。这就来动手吧”说罢撕开衣服,露出羊脂白玉般的胸膛。
武松道“我怎会杀你?”,凝神寻思怎生收拾残局才好。
蓦地里只听潘金莲笑道“今日成全你忠义伟烈之名!”,说罢自将刀向心口一剜。鲜血如注。
武松大惊,抢上前去,潘金莲丢了刀子,把双玉手紧紧抓住武松衣服,星眸微睁,盯住武松不肯闭眼。武松不由得心中一阵酸楚。刹那间只觉天地虽大,再无可恋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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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
6
吴纵叹了口气,“先就这样吧。你可以走啦。剩下的明天让真的秘书来完成好了。一会护士就来我这儿巡房。要是她看到电脑,说不定会把我大骂一顿。”
潘非:“怎么变了?不是应该武松杀了潘金莲吗?你刚才是这么说的”
吴纵:“小说的表现和传达不是一回事。最初的构想也未必一直不变。写成什么样,就什么样好了”
潘非:“那………,你休息吧。明天让秘书来。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吴纵想了想:“恐怕没有”。
7吴纵出院了,今天第一天回公司上班。
东方拥抱他,给他介绍“潘非,你见过了,现在负责广告部。公司盈利主要靠她了”。
潘非比玫瑰还要艳丽。
吴纵心里突然紧张起来,极力让自己的语调保持正常。
他困难地笑笑“你这可叫任人唯亲”
东方说“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没用错人”。
吴纵说“什么时候吃你的喜糖?”
东方说“今年的光棍节吧”
8潘非气势汹汹找到吴纵。
“东方说你反对我来公司,我要你解释。”
吴纵沉默一会儿,盯着她的眼睛“我害怕。你知道我怕什么。我已经不是那个象牙塔里的纯情大男生了。我的爱情观也已经堕落,如果不是因为欧阳,恐怕我早已经管不住自己。我简直不敢正眼看你。我不敢和你一起工作。这很容易滋生感情。所以,我希望你走。”
潘非笑出声“尹崇也很漂亮啊,你追她好了。别打我的主意。我警告你。”她转过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你觉得你们俩谁优秀?不管哪个方面?”
“他”。
“知道就好”。
“而且,我们在床上很合拍。他很强。我离不开他”。
吴纵怔怔的看她离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9“你的小说后边怎么写成这样?潘金莲的来世好像更加银荡。居然和两个男人生活在一间屋子里。太变态了吧!”潘非一边看稿子,一边表示不满。
“所以武松受不了嫉妒的折磨,就又把她杀了一次呀”。吴纵始终不去看她。
“我不喜欢,你改改吧。谁让我给你打过前边的故事呢,我可不想这么结尾”。
“那就这样:武松一点也不嫉妒,潘金莲受不了他这样,她要武松为她发狂,为她不顾一切。所以就把武松杀了。”
“还是不大好”。
“那这样吧:潘金莲还是他嫂子,或者朋友的老婆。他们俩……”
“闭嘴,不许你这么写”。
“好吧,那我不写了”。
10尹崇用非常优雅的姿态走进来,按下了门锁。她对自己的这身新商务裙装很满意。对自己的青色高档裤袜也很自信。这些差不多花了她一个月的薪水。她知道男同事都在看她的大腿,管他们是猥亵的眼神还是欣赏的眼神呢?
她甚至不抗拒男人对她的适度的“调笑”。
如果办公室里只有工作,没有若有若无的恋情,没有令人想往的性憧憬,该是多么的乏味!
她用一种非常暧昧的姿态走向吴纵。这样的韵致一般只该出现在睡房里,或者宾馆套间。
但这是在办公室里。僵硬冷感的桌椅,还有灰色的沉默的地毯,更衬托出尹崇的性感,她的青春活力。
吴纵在忙着编辑杂志,他抬起头。
尹崇过来他身边弯腰看向电脑。一边看杂志样版,一边商量工作的事情。吴纵隐隐看到深深的乳沟。淡淡的香水味芬芳诱人。
吴纵觉得身上很热。他把手慢慢伸向尹崇的臀部。轻轻的试探。触到了!她没反应。他略觉惊喜,把手慢慢的伸向她的大腿。
他听到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却仍然不动声色的和他谈着工作上的事情。他更大胆了,他们的心跳好像都跳的很快,却都在装着毫不知道正在进行的动作。继续漫不经心的攀谈。吴纵的手开始向上探索。尹崇继续说工作上的事,她的话专业极了,也正经极了。可是声音却已经明显的开始颤抖。
门突然开了,东方在门口。潘非却已经在几米之外,正往外走。见他出来,停住身转头看他,眼睛里似乎明白了什么。东方走进办公室,说“我们订好明天去跳伞,你也来吧,见到尹崇了吗?我四处也没找到她。”
“呃,我也在找她。”说话的时候,吴纵注意到潘非向桌下瞟了一眼。
11尹崇死了,吴纵离开了公司。整整已经两年。两年里又发生了多少事?有多少事情改变?有多少人改变?有多少情感改变?
12中午,微风拂面。
这家面包店新开张两天而已,没什么客人。明净的橱窗上贴了些小广告语。从外边望去,就能看到吴纵正穿着白工作服烤面包。香气浓郁。
他从凌晨三点忙到现在,还是对自己的手艺不满意。
他觉得腰又酸又痛,就用手肘点扶住桌角坐下来休息一会儿。然后他就看见一个很迷人的女人斜靠在门旁,抱着雪白的手臂对着他笑吟吟地看。
他站起来,问潘非“你怎么来了?”
潘非挑了挑眉毛,“你不欢迎吗?”
吴纵说“我会吗?我正做面包呢,你要不要尝尝?”
潘非说“好呀,我很能吃的”
吴纵说“我喜欢能吃的女人”。
女人通常都比男人更好吃,更能吃。因为有一天她要孕育生命。
潘非拿起块样子很卡通的面包大大咬了一口。大嚼起来。
吴纵笑了“哪有女人像你吃的这么不斯文的?”
潘非摇摇头,含糊地说“我干嘛非得斯文?做给你们看?嗯,一点也不好吃”
吴纵说“你要好吃的吗?”,说着回身又端出一盘。介绍说“这是芝士,这是奶油的,这是花生槟……”
潘非抢上去抓了一块,边吃边赞。“这才叫面包呢?怎么不摆出来卖?”
几口就吞没了,正要再拿一块,吴纵却把她手轻轻打开,不让她拿了。
潘非看他把面包又放起来,很不高兴“小气鬼,连两块面包也舍不出来。还要泡妞”
吴纵笑起来,从兜里掏出张纸。展开。“听我给你念一份面包制作配方,就选最简单的老式面包吧。
面包粉:5公斤面粉改良剂:30克绵白糖:350克甜蜜素:40克精食盐:30克酵母:20克柠檬酸:40克鸡蛋:10个听清楚了?”又补充道“这还是最简单的。甜蜜素和柠檬酸可不像它们的名字那样好。改良剂……”
潘非笑起来,笑声爽朗,“你是指添加剂太多,不健康吗?我才不管。”
说着向里边冲去,抢了一片奶油面包放在嘴里。扯下一块。对睁大眼睛的吴纵笑说“我还知道这奶油不过是人造氢化的,可是好吃,我就喜欢吃。”
吴纵叹了口气“真有不怕死的。”,转了转眼珠,又说“但听说不健康食品会加速人体衰老。白白嫩嫩的小姑娘,没几年就变了又干又瘪,一身鸡皮的老太婆。”
潘非大叫一声,把面包扔在地上。嘴里的东西全跑去垃圾桶吐了出来。
吴纵递上纸巾。心满意足地看她。
潘非问“那摆出的面包你是怎么做的?”
吴纵说“很简单呀,我用最简单最原始的办法。只用四种原料。”
潘非说“面粉,酵母,白糖,水?”
吴纵称赞“聪明。其实法式长面包也就只用面粉,盐和水。但却很好吃。做法虽然简单,却要顶级的面包师才能做好。他们会捏捏面包让它发出声音,凭声音确定味道好坏。这种面包最受法国人喜爱,并保护他们的健康。”说着指着面包货架上的一排面包,“我有时也加第五种。醪糟”
“醪糟?”
“对,就是浊酒。没有蒸馏,提纯的酒”
“有什么用呀?”
“健脾养胃呀,而且做出来的面包很光滑,味道有酒的香醇。我小时候患了很重的胃病,一点凉东西也不能吃。我吃过100块钱一副的中药,还被医生用针扎了有一个月,都不大见效。后来吃了两箱醪糟,居然就好了。”。
两人闲聊了一会,潘非又出了门上下打量门面。问吴纵“这儿的地界也不算抢手,租金多少?”
“贵的吓人。要付一年压半年的,很不合理。而且年年要加租。”
潘非点了点头“该死的食利阶层。管他呢,你把成本都加在面包上,转嫁给别人好了。反正大伙都这么干。”
吴纵说“对。你知道吗?像我这样的小店每天都面临倒闭。全在给地主和银行打工。人们根本注意不到我们消失。如果我今天关门,马上就有中介和另一个小私营业主接盘。
装修工人连夜开工,到了第二天,一家新店又开始营业了。然后走和我查不多的道路。”
潘非歪了歪头,想起了什么“我在商学院的时候,有个老师教我们古代中国经济文献,他讲的《管子》和《盐铁论》什么的我全都忘了。只记得他竟然还引韩愈的文章,说唐朝刮大白的工人也是根据房租的涨落,来定他的工价。呵呵。”
吴纵“我猜你暗恋老师。哈哈”
潘非不理他。“对面也有一个面包店,好像也刚开业。同行是冤家”
这时候门外进来两个流里流气的男青年。一个脸上有一道又长又深的刀疤的人慢慢道“谁是老板?”
吴纵说“我是”
刀疤掏出烟,拿出zibe火机点燃。吐出口烟。潘非用力挥手赶烟。脸上故意作出厌恶表情。假装大声咳嗽。
刀疤不理,指了指对面街上的面包店。那个矮矮胖胖的老板正往这里张望。
“看见了么?那边都交了保护费了。今年三千,不二价”。
吴纵很热情,笑容满面。“行啊,多个朋友多条路嘛。来,进去跟我拿钱”,说完亲热地走过去搭住他肩膀往里走。
潘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对另一个烫了披肩长发的地痞怒目而视。
突然吴纵用力把刀疤的头狠狠撞向玻璃。玻璃碎裂,扎破了刀疤的头,额上鲜血淋漓。那长发的家伙迅速向吴纵扑去,潘非见他左脚迈出,伸足在他右脚上轻轻一勾,左手并拢,拇指捏住食指作弯刀式,在他脖子顺势向前一推,那流氓失去重心,砰的一声重重向前跌在地板上。摔的头晕眼花。只听吴纵骂道“**的王八蛋,香港烂片看多了吧,老子还想收保护费呢”
潘非给吴纵包扎被碎玻璃划伤的手,吴纵说“我马上关门了,今天不干了,你先走吧”潘非看看他,说“我担心流氓回去找人报复你”
吴纵笑说“我不用你保护,大不了鱼死网破,拼了”。
又说“你看见了吗?那家伙临走还回头瞅你,还不相信你个漂亮女人怎么原来是武林高手。呵呵”
潘非得意“是柔道黑带八段。你那天不也被我摔的够呛吗,嘻嘻。手下败将”
吴纵说“既然叫柔道,自然是柔和之道了。学柔道女人比男人厉害,有什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