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只是一盒破烂货而已;并不能代表什么吧?”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平日里倒是不能代表什么;但是这关键时刻…咳咳!”语重心长地拍了拍1227的肩膀。
“……”
“想要有资格参加选亲;你得拜托当家好好欺负你才成啊!毕竟你的情况比我还惨;我不介意将来跟你当姐妹;一同伺候白家少主哦!加油!”
“……”这是能互相勉励的事吗?
事情很诡异;群众很变态;龙小花的危机意识在脑海里翻腾发酵。
伴随着傍晚时分;还没落山;洒下红光的太阳;全城闺女被集体丢出家门的萧条景象;龙小花耷拉着脑袋;拖着千斤重的步子往家里挪;无暇在乎她身后的背景有多么催人泪下;悲惨到底;人间地狱;她的脑海里此刻只有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她要怎样一个最销魂的表情去对她那龌龊的男版继母龙晓乙哀求?
“你知不知道你最近当继母当的很不称职;你知不知道我就这样被那些一二三四五给随随便便超越了过去;你知不知道从悲惨榜第一名直接掉落最后一名的落差感受好痛苦;你知不知道我真好想你再多虐待我一点;呜…拜托你;虐待我吧;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拜托!”
这种欠抽;欠扁又欠虐的话;她是要用西施捧心版哀伤幽幽地说道;还是用昭君出塞离乡背景哭诉?
“小姐;你下工回来了?”
“唔?”听到贾管家的声音;她抬头看了一眼不知不觉走到的家门口;正要应上一声;却见几个小厮正搬着凳子从家门口跨着步子走出来;二话不说;蹬上椅子;就要撕那贴在自家门口的对联。
对联?
还没到过年时分;她家大门口什么时候贴上对联了?今天早晨为了躲避伺候继母晨起;她是从后门跑走的;倒是没注意到这大门口上何时被人贴上了这玩意。
“小甲;这是在干吗?”她跑上了阶梯;抬头看了一眼那红色的对联儿。
上联: 贵气;霸气;孩子气;浑然天成的
下联: 别扭;闷骚;小腹黑;虐妻成性的
b
横批: 龙门晓乙的
“噗!”她险些吐出一口鲜血;看着这三张红条儿贴在自家门口;非常精准地勾勒出龙大当家的所有变态气质;这等变态气质;简直是极品中的极品;销魂中的销 魂!!她的胸中突然涌现出对这副对联创造者的无限崇拜之情;恨不能以身相许。这是哪位仁兄将她的悲惨遭遇寥寥数笔勾画的淋漓尽至;简直是大快人心哇!!!
“小甲小甲;这副对联是…”
“小姐;老朽也不知道啊;就这么凭空突然地出现了;您等会进门可别去惹当家;您今天不在家;可是没瞧见大当家瞧见这副对联时的脸!”
“他怎么了?”
“他站在这门口足足立了两个时辰;就这么眯着眼;咬牙冷哼地打量着这副对联儿;一副生人勿近;近身则死的模样;也不知是谁这么了解…呃;不;是戏弄当家!这回子;他叫我领人把它给撕了;丢到火房去烧;再把烧的灰拨出来。”
“拨出来干吗?”
“说是要泡茶迎客。”
“迎客?”用黑灰迎客?
龙小花眨巴了一下眼睛完全不明白贾管家话里的意思;再瞥了一眼那些龙飞凤舞;气势嚣张收放自如的黑墨字;一笔一画都带着一股子放荡不羁的劲儿;却被家丁毫不犹豫地一把从墙壁上扯了下来。
“没想到龙兄对白某的墨宝是相当嫌弃啊。”
一声扬上天际的飘忽嗓子伴随着一阵不急不慢的马蹄声窜入龙小花的耳朵里;这把声音熟悉得让她想到那日在雅间摔个狗吃屎的痛苦回忆。
她猛然地回过身去;只见那丝毫没有听进她“隐姓埋名”的破烂理论的家伙;依旧穿着一身白杉白袍;笑意依旧地朝她看来;她傻愣愣地站在阶梯上;却因为视线里刺进一片雪白猛得咬住了嘴唇倒抽了一口凉气。
只见一匹通体雪白;连根杂毛都没有的白马被那白公子驾御着;他手里随兴地横着一把通体银剑;银色的剑鞘被夕阳照出班驳的光芒;白袍被晚风轻柔地一抚;哗 哗地随风起舞;黑亮长发用一根白玉发簪随意地束起;发顶未着发冠;那黑发只得放荡不羁地垂落肩头迎风而动;几律垂在额前没有束起的发被晚风拉出了一道细 缝;半露出他一直掩在黑发后稍稍偏灰的瞳孔;那眸儿带着笑意;毫不回避她的打量;甚至因为她忘记关嘴巴痴呆呆地直视而扩大了笑意。
“小姐是在看白某;还是在看白马?”
“我我我…我…”她在看他和白马的综合造型;怎么办;要不是他是个吃霸王饭的小人;他真的好符合她心中白马良人的造型;她她她不可以这么没出息;视线收回来;收回来呀呀呀呀!
“小姐!你怎么能这样盯着大男人看得起劲呢;快进门去!”贾管家不满地看着自家小姐那没操守的眼神;恨不得一跃而起;跳到人家的白白的马上和人家双宿双栖;立刻手一摆;横出身子挡那道狼眼般的绿光与那位一脸调笑的白公子火热的视线交会。
“小甲小甲;再让我看一眼;一眼就好;好白好纯好喜欢;呜;你让开啦!”她跳着脚;脑袋左摇右摆地还想再朝那位白马公子射出轻薄的目光;却见他侧过身子从马上轻松地跳下身;拍了拍那匹白马;随即勾唇一笑;朝贾管家轻声道:
“在下白风宁;与龙大当家龙晓乙乃旧识;可否代为通传。”
“你就是白家少主白风宁?”贾管家怔了怔;却感觉到背后某个那个不成气候的小姐正从他手臂边探出个脑袋继续对着眼前一片雪雕玉琢的公子流口水; “小姐!妇道妇道!!您又想举着红杏站墙边吗?”
“呃…”对那一夜的痛苦经历有严重心理阴影的某人皱了皱眉;可怜兮兮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却还不死心地在贾管家身边蹭了蹭。
料理完自家不成气候的小姐;贾管家这才轻咳一声;郎声道: “当家交代过;如果白家少主前来拜访;先把赊帐的银子付了再…”
“嚓”一张银票夹在两根玉指间;也拦下了贾管家还没说出口的话;对于龙大当家敛财如命的习性;他白风宁自是了如指掌: “一百两银票不用找了;剩下的银子…”
他抿了抿唇;笑意蔓延;视线在不时偷窥自己一眼的龙小花身上打了一个转儿;这才扬起了声调: “赏给那个陪我聊天的跑堂丫头好了。”
“咚咚咚”
雪白的马匹。
相貌堂堂。
家世显赫。
轻功了得。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选亲的条件那么符合她的胃口。
喜欢救可怜少女于水火;温柔体贴;侠骨柔情。
用对联帮她打击继母嚣张气焰。
还当众调戏她…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白…白马良人;他终于出现了!呜…她再也不怪他来的太晚;也不要踹他一脚了;这一定是上天对她定力的考验;老天;这个关键又历史的时刻;请允许她永远铭记于心;感谢它的垂帘;她终于见到她的白马良人了!
男版继母;他的好日子正式结束了;从今以后;就会有人为她撑起一片蓝天了;呜呜呜!好激动!
“小姐;你躲在老朽背后哭个什么劲?鼻涕都流出来了!”
“呜呜;小甲;我好激动;好激动;你不激动吗?你不为我高兴吗?他出现了;他出现了呀!!”
“谁出现了呀??”
“白马良人啊!骑着白马的未来良人呀!”
“谁呀?”
“就是白…耶?白公子呢?”
“他早就垮过门槛去正厅里拜会当家了呀?”
“他他他他;他没有多看我几眼吗?”
“小姐;人家根本瞟也没瞟你一眼好不好?塞给我银票就急着进门去见当家了;来人啊;把白公子的白马牵到马厩去。”
“……”怎么可能;难道那个“别扭;腹黑的龙门晓乙”比她有魅力;比她有吸引力吗?难道他身世比她还悲惨吗?虽然她的继母是过分美型了点;但他是白马良 人呀;怎么能因为这样就可以不多看她一眼呢?有没有搞错;剧本不该是这样的呀!她在这里呀;被继母欺凌的小可怜在这里呀;他没看到她头上闪烁着悲惨的光环 吗?怎么能只因为她那邪佞嘴脸的继母是走美型的路线的就被勾搭得找不着东南西北了?
继母和王子应该为了小可怜势不两立;不共戴天;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呀;他们这样友好互拜窜门;还在她面前亲亲热热是什么意思呀!不能这样!她要破坏;破坏掉这种毫不和谐的关系!
“小姐;你要急冲冲地跑去哪里呀?”
“他没看到我;他竟然完全没看到我呀!”一定是她发的毒誓应验了;她不能被一盒破烂胭脂就毁掉一生的幸福;她不要被白马良人骑着白马踩过去呀!
“什么没看到你?”
“我要被虐待;我要被虐待;我要赶快去被虐待呀呀呀呀!”
“……”
“我叫继母出来虐待我!要不然白马良人会看不到我这个小可怜呀呀呀呀!”
“……”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要打工;呜。。。能不能回来更新是个谜啊是个谜~
每日一笑
今天给大家讲个笑话,这个笑话是某人,点名-->sherry给大家提供的...
话 说,今日某樱正苦于没有灵感,就奔去看了葫芦娃,人家很爱这个动画的,曾经一度打算写个穿越葫芦娃之我是小蛇精的故事,一口气丢7个美男出来,一女,不一 妖七男多华丽啊,啊哈哈哈!呃,这不是重点,重点是...sherry大人知道后,用一句非常精辟的话语形容了这个经典的国产动画:
“7个年轻男人闯进一对夫妻的家中为所欲为?”
…………………………这是一个什么世界啊!!
囧飞
我不承认我是火星人~扭~
第十三章
事实上;白风宁是坐好了一切心理准备才跨进龙家的大厅的;微笑;落座都保持着惯有的从容;只是当小丙端着一杯飘出怪异味道的茶水;他才挑了挑眼眉;朝 一直冷笑得坐在正堂上;手里翻着帐目;既不出声也无动作;只是用凉凉的眼神示意他不喝完这杯茶就别想再出龙府大门的龙晓乙。
举手接过茶托;他揭开茶盖;朝茶杯中瞟了一眼…
好一杯“黑灰残渣水上飘;糊味蔓延人自知”的香茶。
淡笑一声;他将茶盖斜盖在茶杯上;手一转;将茶盏搁回右手边的小几上;启唇淡道:
“那副联儿;我可是想了几宿没睡;你就这般对待我的心血?”说罢;还瞟了一眼那杯黑灰糊味茶。
“可见你这几宿都是闲过了头。”龙晓乙冷哼了一声;从胸口翻出一声凉笑;垂首懒得多看他一眼;翻过一页帐目;“最近没被人追着砍你那颗不安分的头;太过安逸了?”
“最近倒是不用担心逃命的问题;我又被逮住了;要不这玩意怎么又回我手里了。”白风宁撑着下巴;无奈地举了举那把家传银剑;一块烫手芋头却怎么也丢不掉;眼眸一转;正要开口;却被龙晓乙斜视打断。
“少打我的主意;我对你那把破剑毫无兴趣;破铜烂铁!”毫不留情的鄙夷从龙晓乙的唇跳出。
“有这么差吗?这把剑好歹黑市价格也有万把两银子;说不准刚好够你在京城开家店的成本银呢。我白送给你;你也不要?”白风宁勾了勾唇;同情地打量了一番 被人贬得一文不值的家传破剑;好惨呐;这江湖人争破了头的东西;握在他这除了轻功啥也不会的家伙手里;还被一个市侩又别扭的商贾给藐视的不鸣一文。
“哼;你白少送的东西;能随便要吗?”无视某人故作惊讶的嘴脸;龙晓乙抬手摸向搁在桌边的青玉算盘;随便拨弄了几个子;再翻过一页。
“这方珠粒的算盘子;你拨着还顺手吗?”
龙晓乙稍稍抬首;再垂下眸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算盘;那是一把通体青翠的玉算盘;不大不小;巴掌大;方便带在身边;除了那颗颗方粒的算盘珠子;其实也没什 么特别的地方。那算盘看的出用过许久的痕迹;棱角分明的方粒被长期摩挲变得有些圆润;不再刺着指尖儿难受;拨起来倒也方便顺手。
似乎并不喜讨论这个问题;龙晓乙推开了桌上的玉算盘;合上了帐目;朝貌似一直在等着自己抬头看他的白风宁淡睨了一眼。
“说吧;什么事。”
“包你家客栈一用。”
“……”
“我要选亲呀。你没瞧见这全城的悲惨姑娘都在等我救赎吗?若是龙兄家里也有一位小可怜;不防让她也去试试;说不定雀屏中选;与我姻缘天定;我定不负她的。”
“我家没有符合你那破要求的家伙。”
“没有吗?你确定?”他故作惊讶的样子;抬首思量着; “那刚刚我在门口碰着的那位看着我的白马流口水的是?”
“……你把这城里搞的多乌烟瘴气我不管;我警告你;少把火烧到我身上。”
“我没打算烧到你龙大当家身上呀;你只要负责搁岸观火就好。剩下的;白某帮你解决。”白风宁轻佻地一笑;摸过那杯香灰茶;作势一闻; “我定会让你无后顾之忧。”
“……”
龙府的正厅因为白风宁若有似无的话陷入一片诡异的沉默;可龙府的后院子却闹腾地炸开了花。
龙小丙正吆喝着家丁;忙着将丢在仓库房里;平时只有留客在府用餐才搬出来的圆桌;准备装场面;充样子;龙小花却正忙着翻箱倒柜地找着自己的旧衣服;脸上 的黑灰已经抹好了;就差一身好行头来衬她的悲惨行径;看小丙搬许久不用的圆桌;她就知道她家龙大当家又要摆出一副道貌岸然;和家融融的假象美惑宾客了。
这简直是老天赐给她的好时机!
平日里;龙大当家这正主基本不在府邸;难得有客在府用餐;但若有客人来访;却总也轮不到她这个千金小姐上桌吃饭;都是他随手一抬;限时她一刻钟;在客人来前赶紧夹菜捧饭走人;不要打扰他商量商场大事。
而她也训练出了每到有客到访就灵活使用筷子夹光所有她爱吃的菜;然后逃之夭夭的本领。不过;那是以往;今时不同往日;她可爱的继母当家竟然帮她安排了近距离接近良人的机会;她绝对不能放过;要一次性把她这辈子所有的悲惨全部展现在白马良人的面前!
他不让她上桌吃饭;用筷子敲她的手;还对她冷嘲热讽;嫌弃她的吃相坐相;总之她的存在就是碍了他的眼;除了过年绝不给她买一件新衣;跑堂制服倒是多给她 添了好几件;还说是方便她换洗;她的衣服都是小丁帮忙她补丁好的;穿出去老是被那林内涵笑话;说她不仅没大小姐的气质;也没大小姐的命;昨天迎他回府的那 件“恶黄”都成她御用的迎接当家制服了!
“我就说这个世界上没人比我更悲惨嘛!”她一边嚷嚷着;一边翻找着她那件补丁最惨的衣服;是她自己跟着小丁去爬山;从山坡上滚下来摔得四仰八叉的那件;因为颜色是她喜欢的清纯小绿;她愣是没舍得丢;那时候她就知道;这件衣服将来肯定有用武之地!
“唔!小丁;我那件衣服呢!”
“什么衣服啊?小姐?”
“就是那件我从山坡上滚下来的清纯小绿哇!唔;这…这是谁的衣柜子?”她翻找了半天;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这柜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己的呀;这件可爱小粉 红是谁的?唔;还有这件优雅小天蓝是哪里冒出来的?还有这件魅惑小紫红又是怎么回事?她…她的衣服呢?她的小补丁清纯小绿呢?
“这…是小姐的衣柜子啊。在您闺房里;不是您的柜子是谁的。”小丁迷茫地眨了眨眼望向自家小姐。
“不对哇;这里没有一件衣服是我的!你看;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