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门之祝由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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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门之祝由秘史-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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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不对!〃卫飞忽然又摇了摇头,〃我觉得有人在向我发出了一种要求沟通的信息,不对,也不对……〃他紧皱眉头,〃似乎是在请求帮助,太乱了,怎么又没了?〃    

  车子出了马路,在矿工集团大门边拐了进去,然后左转右转,一路在小巷子里慢行,但都是往山上前进。最后停在了一个小巷子口,那巷子只能容自行车进入,往上便已经到了山城的半山腰处。    

  〃这是哪里啊?〃常立有些抱怨,他被苏上远这一通迷宫似的路程转晕了头。          

◇。◇欢◇迎访◇问◇  

第16节:第六章 奇感(2)         

  〃嘘!〃苏上远做了个手势,领着常立穿过巷子,绕过松树林,在一栋独立的院落前停了下来,〃这是我大伯苏基业的家。〃    

  〃你还有个大伯?〃常立大很奇怪,〃我怎么不知道?〃他父亲常大富与山城苏家是世交,可他却从不知道,苏老爷子竟然还有个叫苏基业的兄弟。    

  苏上远神情严肃,正色说:〃这就是我要你保守的秘密。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已经做古了。早在抗战时期,苏家与黎家、杜家,并称为山城三大名医之家。其中苏家的医术从清末便开始世代相传了,大伯长父亲两岁,天资聪颖,对苏家的医术领悟甚多,常有惊人之论,被视为苏家医术传人的不二人选。〃    

  这座院落的建筑有些古意,但与同类风格相比却又过于简单,天井左右呈长方形,主房后面是个后花园,假山小池,还有座凉亭。正在打量环境的常立,被苏上远的话深深吸引,〃难道你父亲苏老爷子,不满其兄长被重视,挑起了事端?〃   

  〃以你所见,家父是这种人吗?〃苏上远扶了一下眼镜,〃我看你是做生意做坏了心肠,满脑子的尔虞我诈。〃    

  〃利益非但在商场,有时环境也是可以决定一切的。〃常立又摇摇头,〃但是苏老爷子应该不是那种人,他是我见过的人当中,最具大儒风范的。所谓医者父母心,老爷子能成就一代名医,可见此理。〃    

  苏上远继续说道:〃这就是了。大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继承苏家在山城的产业,父亲无奈之下才成了苏家的传人。不过在父亲心目中,只有大伯才有能力将苏家的医术,发扬光大。〃他舒了一口气,〃所幸父亲还是将苏家百年的名声保留了下来,直至今日。从那时起,被视为苏家的天才大伯,从此沉寂,一直隐居,不闻世事。〃    

  常立心中一动,说:〃这其中的原因应该与祝由十三科有关,对不对?〃他冷静地分析着,〃一定是基业大伯在此期间,有所奇遇,不知从哪里学到了祝由术。由于这祝由术与传统的中医,不在一个档次上,或者说是有所冲突,而以大伯所显露出来的天资,肯定会意识到那祝由术的价值,于是他舍弃了苏家的家业,只为了修行这祝由术。只是不知道大伯的祝由术修行到了何种地步?难道这其中还有其他的原因?〃    

  苏上远苦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大伯为何从不在山城露面,除祝由术外,大伯的造诣并不在家父之下。或许你猜测的有理,我也如此推论过。毕竟这祝由术并不是人人都可以接受的,家父和大伯出生在中医世家,可能认知不同,导致了大伯独隐山林。〃 他叹了口气, 〃父亲平时也很少提起大伯,就算是偶有说起,也是一语带过,而我却从未见过大伯。〃    

  常立越来越好奇:〃那你现在怎么和大伯有了联系,还跟他学起了祝由?〃    

  苏上远说:〃这事是个巧合。有个必须由我出诊的病人,其实那人也只是伤寒风湿,关节酸疼而已。〃他尴尬地笑了一下,山城中医院能有今天的规模,得利于各方面的照顾,当然这些照顾,都是看在苏家医术和苏老爷子的名声上,苏老爷子归隐后,苏上远不得不面对山城中各个大小人物的特殊要求。〃那个人中医院得罪不起,而他言语之中对家父也有不敬不处,风湿原本只需施针即可,我随便拿针在他小腿上扎了几下,没想到那人竟然痊愈。我可以肯定自己所扎的那几针,既不是经脉,也不是穴位,我百思不得其解,便到父亲的书房里查阅。谁知,我在父亲的书桌上看到了一页手稿,父亲退隐后,便在家整理苏家医术。手稿最后,是父亲的一段随笔,字里行间满是感慨,倘若当初苏家的医术能继承在大伯手里,一定会更上一层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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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第七章 苏门基业(1)         

  第七章 苏门基业    

  一阵山风吹来,院落前的松树林发出〃瑟瑟〃地声响:〃于是你就心血来潮,由此找到了大伯?〃常立随口便问。   

  〃也不能简单地说是心血来潮。〃苏上远摇摇头,〃我想家父年迈,与大伯乃是亲生兄弟,两位老人一生少有相聚,大半个世纪都过去了,无论如何,都该让老人享受一下亲情。〃 老人最害怕孤独,尤其像苏老爷子,毕生都将精力放在医术之上,一旦清闲下来,又化成了寂寞,反噬回来。    

  〃于是我找到了大伯在此处的住所。〃苏上远忍不住感叹,〃我原本以为大伯会因为父亲的原因,对我拒而不见,没想到的是,大伯似乎早知道我要来寻他。大伯对我甚好,但他却不愿与父亲见面,我只好与大伯聊些医术上的话题,无意之间提起那个病例,为何那针刺之处,非脉非穴,却能解除苦痛?〃    

  〃因此使你切入到那祝由术?〃常立对这些一窍不通,但苏上远既然又重提此问,想来定然有关。    

  苏上远忽然笑了一下,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大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是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常立原以为苏上远会复述一段大伯的医学理论,却没想到这个大伯还真是不能以常理视之。    

  苏上远顿了顿,讲起了那个故事:   

  那是大伯亲手诊治的第一个病人。战乱刚过,百业待兴。大伯自从表示不会继承苏家产业后,便经常在外游医,但从不亮出苏家的旗号。    

  有一日,大伯路过一个村庄,见那村落风景秀丽,依山傍水,便想略做停留。或许是大伯低调行事,亦或是他别有用意,所到之地,都是些偏远山村。虽然大伯自称为游医,但在村中却倍受欢迎。    

  村中有一人久病卧床,山城的苏家黎家杜家,均有医师来过,但都无功而返。大伯那时还很年轻,听到此说,好胜心起。一是村民们寄予厚望,便决定试上一试,这也是身为学医之人的通病了。病人名唤卢超,以养驴运货为生,身板强壮,可是,自从和媳妇去了趟山城,回来后卧床不起。    

  大伯为卢超做了诊断以后才知道,这个卢超除了长期躺在床上,身体略显虚弱外,根本无病可医。大伯首先断定此人病在其心,但山城三大医师,断不至于对卢超的心病没有应对之法。于是大伯断定,卢超此病必与他夫妻出门有关。大伯详细询问了卢超的妻子,那次出外一路上的所见所闻,一人一物,甚至饮食起居,无一遗漏。    

  卢超的妻子告诉大伯,那一次他们原想到山城,然而行至半路,忽然天降大雨,只好到路边的一所空房避雨。那土房破烂不堪,年久失修,墙壁歪斜,随时都会倒塌。避雨之前,卢超便担心那土房会在风雨中倒塌,进去以后,卢超更是提心吊胆,一直站在门口,他好随时能逃出去。幸好大雨中的土房并未倒塌,但土房已经开始倾斜,直到离开,卢超还是忧心忡忡。在那间土房中避雨的时候,土房中还有另外一人,他们夫妻进去之前,那人已经在了。    

  先进之人曾招呼两人躲进去一点,卢超的妻子对那人感谢了一声,却还是站在丈夫的身边。    

  此时,大伯已经胸有成竹,当他从卢超妻子的口中得知那人秃头少发后,哈哈大笑,走进了卢家的内室,微笑着,看着躺在床上死气沉沉的卢超,随口说了几句话,那卢超竟然立刻跳下床来,精神抖擞,毫无病态。   

  故事讲到这里,苏上远停了下来,诡秘地一笑,问常立:〃你知道大伯说了什么吗?〃    

  常立还没来得及回答,苏上远就自顾自地说:〃大伯微微一笑,〃今日我来村里时,路上下起了大雨。〃大伯边说边注意卢超的反应,〃我本想冒雨行路的,只是那雨下得太大,只得找一处避雨的场所,〃卢超原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双眼无神地呆望着屋顶,听到大伯的话,身子轻轻一动。大伯看在眼里,〃幸好我在路边发现了一所被人遗弃的土房,四周空旷,惟有此处,〃这时卢超猛地跳起来,〃不可,不可,那间土屋墙壁都歪斜了,雨水一冲,躲进去会有危险啊!〃〃你说的不错,那间土房真的危险,我还没跑到跟前,轰隆一声,就倒塌了。〃大伯肯定了卢超的猜疑与担心。卢超愣愣地坐在床头,半天才出了一口气,〃塌了?〃大伯点点头,〃塌了!〃〃真的塌了?〃卢超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大伯再次肯定地点点头,〃真的塌了!〃〃终于塌了,从此以后不用再去担心有人遇……〃卢超的声音中满是兴奋,他伸手一掀身上的被子,就要下床,忽然间又怔了一下。大伯暗中好笑,故意叹了口气,〃只可惜那还是有人丧身其中。〃 卢超的脸变得更毫无血色,喃喃自语,〃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大伯强忍笑意,平静地说道,〃我亲眼所见,被砸死的那人秃头少发,唉!真是可怜啊!就这么死了……〃仿佛屁股上被人刺了一刀似的,卢超从床上一跃而起,哈哈大笑,他大声地叫道,〃老婆我饿死了,快拿家里的腊肉,我要喝一杯……〃〃    

  常立忍不住哈哈大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笑得喘不过气来,〃这卢超做人未免太多心了,他的病竟是起于那摇摇欲坠的土房,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就连人的心思,也是可以奇妙如此。不过,那秃头……是了,能为一间破土屋忧心成病,可想而知,那个秃头好心招呼他往里一点,他自己没有理会人家,估计他老婆与那个秃头说了几句话,在他心里所结的疙瘩,与那土房的重量不相上下。〃    

  苏上远也是笑容满面,但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一定会推测出来的。大伯说能解开卢超的两个心结,不足为奇,他让我将这段故事转述给父亲,如果父亲能从这段故事中,说出他的本意,那么大伯便会与父亲见面。〃    

  〃大伯的本意!〃常立心中猛地一跳,一种奇特的感觉在心里一闪而过,他来不及抓住,只能依据前面的推论继续下去,〃上远,记的昨晚你曾对我说过,所谓的祝由,那祝乃是诚心祈祷,而由则是述说原由。大伯的这个故事,深有其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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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第七章 苏门基业(2)         

  苏上远紧紧地盯着他:〃这你都能猜得出来?〃苏上远不知道,常立有过被灵宝门弟子施展〃梦魇〃而困的非魂非魄的经历,这段经历虽然危险,但却使常立对牵扯到灵异范围内的东西越加敏感。因此,常立从潜意识中对祝由产生了兴趣,他总是莫名其妙地认为祝由一定和人的心理有着紧密的联系,而且这祝由术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巨大能量。   

  就在这时,面前的大门无声无息地开了,一个声音幽幽地响起:〃上远,是你的朋友吗?〃声音飘飘渺渺,忽远忽近,让人感觉不到究竟从何而来,常立的心中蓦地有一种阴冷的感觉升起。    

  苏上远严肃起来:〃是的,大伯。〃他的神态异常地恭敬。   

  看着苏上远露出的虔诚表情,常立心中波涛汹涌:〃祝由是一种什么力量呢?〃    

  两个人各有不同的感受。踏入宅院中后,那声音又响了起来:〃上远,和你的朋友到后花园等我。〃    

  进入到院子里,才感觉房屋建造得很是奇怪,长方形的平房地基,却在屋顶搭了层阁楼。阁楼呈圆拱形,但却不是封闭的,砖木结合间,那通空的间隙里,形成了各种各样奇怪的符号,除去阁楼,整座房屋没有窗户,中间有一扇木门,通风只靠上方的阁楼。    

  苏上远带着常立从一侧穿了过去,常立的眼前忽然一亮,后面是一个设计精巧的小花园,池塘边藤柳掩映,看上去极似垂柳,却比垂柳矮了许多,枝条的韧性很强,可以用来编织箩筐一类的工具。藤柳间有几座假山,错落有致。中间便是一个凉亭,凉亭也就两米高,奇特的是它只有三根柱子,上边也是雕空了的,一个连着一个,空格间同样形成了无数个古怪的符号,凉亭的中间摆放着一个黄色的蒲团。一眼望去,常立发现,这凉亭的扶栏竟然也是奇形怪状,直觉告诉常立,凉亭、假山、藤柳与小池之间,有一种玄妙的联系。    

  常立正想迈进凉亭,忽然听得背后响起木门开启的声音。他急忙转过身,只见那房屋也是有门无窗,门口黑漆漆的一片,就像挂了一串黑色的门帘,让人无法看清房屋的里面。    

  片刻,那片黑色如水波荡漾般掀起了涟漪,一位老人出现在了门口。他长须长眉,与苏玉儒老爷子有几分相似,只是苏老爷子鹤发童颜,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意味,而眼前的苏基业,身着灰色长袍,面容枯瘦,不见血色,如从坟墓中爬出来一般。常立觉得苏基业似乎动了一下,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苏基业已经端坐在了凉亭的蒲团上。    

  〃上远,你有些时日没来了。〃苏基业盘坐在蒲团上,低眉垂目,但常立却总觉得,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观察之下,甚至包括自己的思想。    

  苏上远不安地看了一眼常立,苏基业曾经严令他不得泄露自己的行踪,在苏玉儒解答那个故事的寓意之前,也是不行的。于是,他小心翼翼地看着苏基业,有点后悔带常立一起来了。    

  平平淡淡地问了一句之后,苏基业依旧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苏上远见他并没有责问,自己当然也不会去解释。犹豫了一下,苏上远直接说出了来意:〃大伯,医院里最近出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我解决不了。〃他知道大伯的性情,诸如〃近来工作繁忙,怕打扰您老人家的清修〃此类的废话,还是不说为妙。这些日子的相处,苏上远对大伯有了些了解。    

  苏基业没有说话,常立在暗中留意着他。阳光自东南角照射而下,光影经过凉亭顶端的空格,投射在苏基业身上,泛起一层奇怪的光芒。常立分不清那究竟是投影,还是根本就隐藏在灰袍之上的光芒,常立只看到了层层叠叠的浮影,各种形状交错纵横,常立竟然感觉不到苏基业。眼中全是耀眼的光芒,和无数个难明其意的符号,但在光影之中,隐隐透露出一丝神圣的气息和一种不易察觉的阴冷。    

  苏基业从鼻孔间发出了一声〃嗯?〃良久,他问道:〃你父亲呢?〃    

  〃父亲正在整理医术,我想过些时日再与他提起大伯的消息。〃苏上远知道苏基业这么问他并不是想知道医院出事为什么找到人是他,而不是自己的父亲。苏上远的到来已经说明了他所遇见的情况,已经不是苏家传统医术所能解决的了的。苏基业真正要问的是,苏上远有没有把那个故事,转述给苏玉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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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第八章 征兆(1)         

  第八章 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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