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您的女儿纯洁智慧,天真无邪。”
他走到桌子旁边取出一个信封,从中抽出了一张精美的铅笔画。
“是您的女儿。”他说。
朱迪思看了一眼。签名是“米切尔。加菲尔德。”
“他是在石场森林的小溪旁画的。”波洛说,“他说,他画这幅画的目的是为了不忘掉。他害怕会忘了。然而,这并没有阻止住他举起屠刀。”
他指了指左上角的铅笔字。
“您能看清吗?”
她慢慢地拼出来。
“依菲琴尼亚。”
“对。”波洛说,“是依菲琴尼亚。阿枷门侬用自己的女儿献祭,以换取送他去特洛伊的海风。米切尔愿用亲生女儿献祭,好得到一个新的伊甸园。”
“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朱迪思说,“我不知道—他是否有过悔恨?”
波洛没有回答。他的头脑中展现着一幅画面,一个美貌绝伦的年轻人躺在刻有双刃斧的花岗石边,僵硬的手指仍紧攥着一只金色的酒杯,正当他伸手抓酒杯的时候突然遭了报应,他的牺牲品得救了,他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米切尔。加菲尔德就是这么死的,罪有应得。波洛心想,不过,在希腊海中就不会有一处鲜花盛开的岛屿啦……
那里会有米兰达—年轻美貌、朝气蓬勃。
他举起朱迪思的手吻了一下。
“再见,夫人,请代我向您的女儿问好。”
“她应该永远记住您、感谢您。”
“最好不要—有些记忆最好埋藏起来。”
他走向奥列弗夫人。
“晚安,亲爱的夫人。麦克白夫人和那索喀斯,真是太有意思了。我得向你表示感谢,谢谢请我来—”
“对了,”奥列弗夫人怒气冲冲地说,“每回都要怪我!”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