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欣婷被踹门声惊醒,坐了起来。
“妈了个巴巴,怎么是个女娃子。”木子刚跨进房,刀还没抬起来,便看到了木欣婷。
那小狗急着护主,冲上去咬住木子刚的裤腿摇晃了起来,却被他踢起腿往外甩了出去。
要撞到地上时,一条舌头伸了过来,接住了。
。。。
木启秀也醒了,半搭着门伸出脑袋,看着动静。却看那蛤蟆站在院儿里,手里抱着汪汪叫的小狗,那木欣婷的房门开着,里边站着几个大汉,手里提着刀。
“哇哈,这是干什么!”木启秀光着脚冲了出来站在蛤蟆边上,月光照映下的脸,还沾着口水。
木子刚也冲了出来,看到蛤蟆‘师徒’俩站在院儿里,吆喝着提刀便上。蛤蟆一看,伸手挽住木启秀,吐出舌头击向地面,身体顿时向后倒滑几步,倚在寺庙敞开的大门上。却在这时,茅房里的一根细小的柴火腾空而起,冲劲十足地砸破纸窗奔向他。
是木子刚的战技:黄阶中品…唤武行凶,攻击型。这战技可以将周围的一些小物件唤起攻向敌人。强化形态才有资格学习黄阶战技,只是不知这木子刚在这荒山野岭的木梁村,从哪学来的。
这一突然的战技攻击,蛤蟆没有躲,躬着背护住木启秀。
木子刚趁着这空档已经冲到了身前,挥刀便劈了下来。蛤蟆却已张开嘴,舌头冲了出来缠在木子刚的脚上一扯,木子刚连人带刀扑倒在地,却又一个后翻站了起来。身后的奴仆赶忙上前围着他,架起刀防着和尚。
木启秀站在蛤蟆身边,吓了一跳,看这打斗招招要命,“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们?”
“怎么,白天才打伤了我儿子,这就忘了吗?”木子刚横刀向前,指着蛤蟆,“今晚我要切了你的蛤蟆头,还有你。”刀锋又对着木启秀。
蛤蟆往前走了两步,护在木启秀的身前,又侧着脸对他轻声说道“去,上房顶,把那杆长枪给我拿下来,我的舌头够不到。”说完摸摸了怀里的小狗,那狗叫个不停。
木启秀往边儿上看了看,一架梯子还靠在禅房的房瓦上,当即冲了过去,扶着梯子就爬。那是他早上爬上去看风景时架的,还没收走。
木子刚看了,招呼着两个奴仆“你们去宰了那小子,这癞蛤蟆我来收拾。”说罢,便又使起战技,那倚在厨房门上的木匾飞起来砸向和尚,木子刚跟着冲了过去。俩儿奴仆收了老爷的指示,奔向扶梯也爬了上去。
房顶上的木启秀看了,急忙一脚踹在扶梯侧面,快步跑向插着长枪的主卧室房顶。那扶梯滑了下去,奴仆摔在地上扭动哀嚎着,倒下的扶梯却也正好将打斗中的蛤蟆跟木子刚分了开来。
。。。
主卧里,木欣婷瘸着脚跳到房门口,一只手扶在门框上看着院里的打斗,心里担心着。房上的瓦掉了几片下来摔在她的面前,是木启秀在拔枪。
摔在地上的两个奴仆本来正看木启秀拔枪呢,却见到那木欣婷跳出来,想着一并宰了,便爬起来冲了过去。木欣婷受了惊吓,尖叫了一声。房顶上的木启秀手里拿着枪正准备掷给和尚,见那奴仆向着主卧冲过来,又听得这声尖叫,当即从房上跳下,砸在那俩奴仆身上,手里握着的长枪刺穿了一个奴仆的胸口。
木子刚与蛤蟆激战正酣,见到这番变故,急忙唤起地上的半截碎瓦砸向木启秀。那块瓦掉下房顶时已经碎成数片,断开的部分锋利如刀,直接嵌进了木启秀的右肩膀,他手里的长枪掉在地上,身板被那股冲击力震得倒退了几步,被台阶绊倒摔在木欣婷的脚边。
“啊”,木欣婷吓的又叫了一声,俯身伸手想碰木启秀,看到他肩上的半截瓦片,那伸出的手颤抖着晃动起来,不知所措。
“没事儿,不要怕,你找机会跑出去,实在不行就躲起来”。木启秀握住她的手安慰着,说话间还喘着粗气,太疼了!
此时,那被扑倒的仆人挣扎着站了起来,看到自己的兄弟被杀了,提刀呀呀叫着,冲了过来。木启秀手里没了武器,又动弹不得,木欣婷一着急,搭起他的肩膀要往后拖,可是人小力气弱,又瘸着脚,哪里拖的动,眼看着那刀就要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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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强行突破
“噗”刀锋刺穿了一具小身板,一腔热血喷在木启秀的脸上,连眼睛里也沾满了血丝,他的面前,木欣婷张着小嘴,仿佛在说着“快跑”,表情非常痛苦。
是木欣婷为木启秀挡下了这一刀,刀锋刺破了她的心脏,刺穿了她瘦小的身板,溢出的血滑在刀锋上滴落下来。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一脸是血的木启秀眨了一下眼睛,像是呆住了!他想伸手摸一下木欣婷的脸,那擎刀的仆人却是抓起她的头发,抽出大刀将她甩了出去;那动作,就像刚才杀的是一只畜生一样。
刀,又被举了起来。
‘我九岁了,我叫木欣婷’‘我的脚是师傅打断的,他说这样能赚钱’木启秀脑袋里飘着她说过的话,想起了她在被欺负时缩着脑袋,眼里擎着泪的模样。
“为什么要杀她!”一声怒嚎响彻四野,一道青光在木启秀的身上炸裂了开来!
。。。
形态突破,定是经历各种磨难,且辅以各种丹药兽魄加持自身的五形源才能达成。每当食指里的五形源注满三个关节,成就当前形态三段,便可以在遇到机缘时突破。这木启秀刚刚来到这个世界还没几天,没有修炼更没有吃丹药和兽魄,他的五形源还非常稀少,远远没有满足突破的条件,但却还是突破了。
从他身上炸裂出来的青色光芒还在不断输出着,并在他的身体周围高速地旋转了起来。那插在他肩膀上的瓦片飞了出去,血却没有喷出来。奴仆劈下的刀撞上了旋转中的光源,擎刀的双手被震得失去知觉,人和刀都被拍飞了出去。
奴仆的身体撞在厨房的墙壁上,昏了过去,刀,插在他身旁。
夜晚,整座寺庙被这光源照的通亮。已经打到白热化的蛤蟆和木子刚都被这突发的一幕惊吓到,各自往后闪了几步。蛤蟆退到木欣婷的身边,扶着她的身板探气息,木子刚站在昏倒的仆人旁,却没去搭理。两个人都看着突破中的木启秀,面露凝重。
“嗞。。。”木启秀的身体停止了输出青光,那光源一边旋转,一边开始倒灌着向他的体内钻去,五脏六腑就像被捏爆了一样,爆发出噼啪的声响。
“嘭。。。!”最后一丝光源钻进木启秀的体内时,他的胸腔剧烈的跳动了一下,那跳动的幅度仿佛要将他的身体撕裂,整个人被向前扯了一下,站了起来。
他的手弓成爪状缓缓地上抬,那杆躺在地上的长枪被吸在了手上!是木子刚的唤武行凶战技!
木启秀竟然使用了他的战技!而且驾驭战技的能力更胜一筹!
木子刚驾驭的程度,仅仅只是些小物件而已,而木启秀竟然能唤起一杆长枪!木子刚震惊了,这战技是他苦学一年才派上用场。木启秀只不过刚刚突破至强化形态,才获得学习战技的资格的他,怎么可能在看过木子刚使用战技之后便融会贯通?
此时的木启秀手中握着长枪,枪头斜指着地上。那脸上原先沾着的血液,已经在突破过程中被高速旋转的光源压进了肉里,整张脸浮现着斑斑紫红的印记,连那眼睛也是如此,整个人极尽阴森!
木启秀看了一眼躺在院里的木欣婷,便将他的长枪举了起来,指着木子刚;“你儿子欺压弱小,你这当爹的不知教诲,竟还比他更加残暴!”说话间,那牙齿居然一直紧咬着,只是嘴唇上下翻动,“我先杀了你,再去木梁村连你儿子也一并砍了!”说完,也不等他反驳便提枪刺了过去。
木子刚来不及闪躲,提刀亮出刀身,硬是接了下来。两道浑厚的劲力在刀枪上相撞,刀身被拍在受过内伤的木子刚胸腔上,率先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与此同时,一块瓦片在地上腾了起来,向着木启秀的脑袋就要砸下。却是木子刚接招时,用的战技。
“启秀小心!”一直站在旁边的蛤蟆一声暴喝,舌头弹了过去,将那瓦片击的粉碎。木启秀却是不理身后发生的事情,一股劲力再度爆发,那长枪压着的大刀,紧紧贴着木子刚的胸腔倒飞了出去。“噗啊”木子刚单手撑刀跪在地上,大口的血再度吐了出来。
“受死吧,你这畜生!”一身怒嚎,木启秀一跃而起,那长枪自上而下捶打了下去,重重地砸在木子刚的脑门上,顿时血花带着脑浆喷溅开来。
“呕。。。”身后的蛤蟆见了这一幕,吐了。即使他在战兽化形之前也杀过人,但也没见过这么血腥的杀人招数,更别说,那已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现在的木子刚的模样,太恐怖了。长枪打碎了他的天顶盖,将整个脑袋劈成了两瓣,枪杆架在他的脖子上才止住下劈,那眼睛,竟还在眨着。木启秀一脚踹在他的身上,将长枪抽了出来。木子刚的尸体倒在地上,那敞开的脑袋里,脑浆全都掉了出来。
“唔,呕。。。”蛤蟆受不了了,回过头不敢再看,一只手顺势遮在了怀里小狗的脑袋上。
木启秀抬起头闭上了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院子里陷入了短暂的沉寂。那小狗被和尚捂得难受,叫了一声,木启秀却是应声倒地,昏了过去。没有三段五形源的底子,却强行突破,身体怎么能受得了,杀完木子刚之后便没有了支撑身体的力量。
蛤蟆听得一声噗通声,看到木启秀已经脸朝下趴在地上,赶忙过来扶起他探着气息。原先那插着瓦片的伤口,开始往外崩血,刚才是被劲力给压制了。
怀里的小狗挣扎着跳下蛤蟆的怀抱,跑向木欣婷的尸身。木启秀则被蛤蟆抱起走向卧房,他急着给木启秀止血。厨房墙外,昏迷的奴仆眯起半只眼,看到蛤蟆一进房,腾的一下爬起来就往寺庙外跑去,他刚才可都看到木子刚的血腥死状,此时的他,恨不得多长一只腿。蛤蟆听到动静,却没追出去,把木启秀横放在床榻上便翻找着柜子取药。
院里的小狗在木欣婷的尸体上蹭着,舔着她的脸,却再也唤不醒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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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瘟鼠捡尸
“汪。。。”,禅房里,小狗的屁股坐在地上,撑起两只前脚望着身边的蛤蟆,或许是不耐烦了,叫了几声。
蛤蟆盘腿坐在蒲团上,一只手搭着膝盖,手里掐着佛珠;另一只竖掌撑在胸前,嘴里念念有词,已经有一会儿了。
禅房的床上躺着木欣婷的尸身,蛤蟆已经清理过她的遗容,在上面盖了一张白布。
寺庙的院子里,两具尸体并排躺着,一件裁开的僧袍盖在上面,是木子刚和他的一个奴仆。昨夜的打斗将这里毁的遍地狼藉,蛤蟆没有时间收拾,却也将他们的尸首稍微整理了一番。
尽管他知道这两个不是什么好人。
此时,天际线的尽头泛起了一抹鱼肚白,正是日出的时候。
禅房的门,打开了,蛤蟆走了出来,身后的小狗也摇着尾巴跟着。他要去看看木启秀的伤,昨夜只是在伤口上撒了点止血粉,再用白纱布包着,算是应急的处理。到现在,已经换了两次药了,堪堪止住了血崩。
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汪。。。”,刚跨进主卧的房门,小狗便叫了起来,蛤蟆打手嘘声着。床上的木启秀一脸苍白,原本嵌在肉里的血迹已经化去,头上的短发十分干硬,众多的发丝束成一捆一捆,是血液将它们黏住了。
蛤蟆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摸着他肩膀上的纱布,纱布在伤口处映着一点腥红,已是干了。‘还好血能止住’,和尚心里想着,伸手开始拆纱布,又要换药了。
拆掉的纱布下,那结成的血痂还很薄,几乎可以看到里面的一泡浓血。蛤蟆轻轻点着止血粉,又抽了一条纱布裹了上去。那地上的小狗一直望着,舌头在鼻子上抹了抹,又叫唤了起来。
“去去去”,蛤蟆轻声喝到,伸腿虚晃了一脚,要将它赶出去,小狗跑到门口却是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他,“汪。。。”。
“咳。。咳”。木启秀咳了两声,竟然醒了,一只眼微睁着。咳嗽带起的抖动将他伤口上那薄薄的血痂震破了,新换的纱布被染了个通红,钻心的疼痛感涌了上来,“嘶。。。啊哈”,那手,就要伸上来捂着肩膀。
“哎,别动”,蛤蟆急忙拉住木启秀的手,说道“你别碰伤口,安心躺着,我再给你换副药”。说着话,将他的手按了下去,拍了拍。
一口气哈出去,木启秀平复了下来,看着和尚,点点头,“嗯”。
“和尚,欣婷怎么样了”,尽管知道木欣婷已经死了,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走了,走的很安详”。蛤蟆背对着木启秀剪纱布,没有回头。安详?那是不甘!
木启秀听着,没说话。蛤蟆又开始拆他身上的纱布,“好好养伤,等会儿我煮点肉汤,你喝点”。
“嗯”。
不一会儿,蛤蟆给他换完了药,又叮嘱了木启秀几句,便起身要走。那小狗躲在门外,可能知道自己惹祸了,看到蛤蟆出来就“嗯哼”地叫着。
蛤蟆见了,走到它身边,双腿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将那小狗吓得尖声一叫,撒腿跑了。
。。。
日上三竿,木启秀喝过蛤蟆煮的肉汤,便睡了过去。院子里,蛤蟆正收拾着遍地的碎瓦、木头,直到现在他才有空做这些事。小狗被他关在厨房里,免得到处乱跑。
木子刚跟他奴仆的尸体还停在院里,蛤蟆抱着刀枪看着,不知该怎么处理,‘是埋到寺后的山上?还是送还给木邱良?’摇了摇头,头痛!
对刀枪冲洗一番后,将刀放在了柴房,又在长枪的枪头上系上一面小红旗子,架起梯子便爬了上去。
寺庙关着的大门,被推开了一条缝,门缝外,一双眼睛朝里看着,目光扫到院里的僧袍,门后的身型顿时激动了起来。
是瘟鼠,瘟鼠最喜欢吃的,就是尸体,而且要新鲜的。那寺门外,竟然站着一排的瘟鼠,由于体型娇小,蛤蟆没有看见。
房顶上的和尚,正小心翼翼地抽着周围的瓦片垒在立着的长枪下,好让枪立的稳。瘟鼠趁着他不注意,将门缝阔的大了点,溜了进去。那块盖在木子刚和奴仆身上的僧袍抖动了一下,却是一只瘟鼠钻了进去;“快来,有两个尸体!”僧袍下的瘟鼠掀着布角,朝门外轻声喊着。
“两个,发财了!注意点楼上的兽人,咱把两个尸体都搬回去。”一只瘟鼠提醒着,命令身后的鼠群跑了进去。
这群‘偷尸贼’跟那天吃狼尸被雷击炸死的瘟鼠是同一个窝里的,领头的,便是那紫色刘海瘟鼠的老大。本想让它的得力干将带‘大军’出门觅食,竟好几天没回去。窝里的尸肉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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