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叶氏,又岂容区区一个卿家大小姐欺辱?
“是吗?”一道温润却带着凉意的嗓音响起,“我倒想看看,你们叶家想要如何不放过我女儿。”
卿四郎隐忍着怒火出声问道,他也是听到了狼牙的狼嗥声所以才赶来的,因为在卿家,所以卿君炙并没有把狼牙带在身边,所以这么一来,狼牙跟着虎爷,也等同于跟着卿姑娘了。
原本听到狼牙和虎爷的声音,他们还以为只是它们闹不和了,哪知道后面狼牙这一声狼嗥,分明就是带着警告和怒火的,卿四郎等人这才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儿,当即就赶来了,哪知道一来到就听到有人在威胁无忧!?
叶氏!
当真以为是皇后一族的就可以如此嚣张蛮横吗?
“无忧,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卿四郎上前打量了一眼卿姑娘,关切的问道。
闻言,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四爷,知道您疼女儿,但是好歹也擦亮一下眼睛好吗?现在分明就是她对别人怎么样不是别人对她怎么样啊!
“爹。”卿姑娘一改刚刚的威武霸气,一副可怜又委屈的小模样看向卿四郎,“她们欺负我!”
众人目瞪口呆:“……”
哦草!
你这变脸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卿四郎的眼神渐渐转冷,却伸手拍了拍卿姑娘的脑袋,柔声安抚道:“无忧乖,和爹说,她们怎么欺负你的。”
卿姑娘顺势扑在卿四郎的怀里,一声一声的控诉着叶浣榕和叶夫人的“罪行”,语句通顺而且不带重复的:“叶小姐说我水性杨花,朝三暮四,流落在外的这几年都过着腌臜的生活,而且还是个野种,回来卿家也是有目的的,还说我未婚先孕,别以为有卿家当靠山就可以嚣张行事,指不定哪天就被人杀了也是我自己活该,嘤嘤嘤……爹,我真的是个野种吗?”
卿姑娘靠在卿四郎的怀里,悲悲戚戚的说道,却在卿四郎看不到的地方,朝着叶浣榕得意的一笑,眼神亦是分外的挑衅——
哼!
别以为只有你才有靠山,我的靠山也不比你的差!
卿四郎看不到卿姑娘的表情,但是不代表其他人看不到,当即就忍不住想要喷一口血——
这也太会栽赃嫁祸了吧?而且这么胡编乱造的,你让他们怎么好意思不配合着你演下去?
易世策的眼里掠过一丝笑意,看向卿姑娘的眼神多了几分异色,这个无忧表妹,还真的是让他大开眼界啊!
见惯了使手段的人虚伪的面孔,如今瞧见卿姑娘这么明目张胆的陷害,不知道为什么总让他有几分……欣赏!
“胡说!你是我卿四郎的女儿,又怎么可能是什么野种?”卿四郎当然知道卿姑娘不可能被人欺负到这个地步的了,只是既然卿姑娘都这么说了,卿四郎这个当爹的怎么好意思不继续配合下去?
而且这些话哪怕掺杂了一些水分,但是卿四郎相信,百分之八十是出自叶浣榕之口的,上天怜悯,才让他重获爱女,他又怎么可能容许别人如此羞辱她?
更何况,无忧当年的“死”已经成为他心底里的痛了,如今听到卿姑娘说有人说她哪天被人杀了也是她自己活该这样的话,卿四郎又如何能够不动怒?
“你说无忧是野种,你有什么证据?”卿四郎冷冷的看向叶浣榕。
叶浣榕在洛阳城的名声他也有几分耳闻,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敢嚣张到在卿家就对无忧如此羞辱。
“我……”叶浣榕翕动了一下嘴唇,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卡在了喉咙里。
刚刚被狼牙这么一吓,哪怕现在狼牙已经从她的身上离开了,她还是忘不了刚刚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自幼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惊吓了,当即就吓得根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么说来,就是你信口开河了?”卿四郎冷笑一声,看向叶浣榕的眼神愈发的冰冷。
叶夫人有心想要为叶浣榕辩解:“卿四爷,虽然说我们榕儿有不对的地方,但是刚刚你女儿也不该让那些畜生来吓她,若是把榕儿吓坏了怎么办?”
事到如今,叶夫人说出这番话来也不嫌丢人。
“吓坏了活该!”卿天娇在一边不屑的道,“没把她吓死就算是好的了。”
哼!
若不是无忧拦着她的话,她的鞭子早就抽在叶浣榕的身上了,不过没事,现在看到叶浣榕被吓得呆呆傻傻的样子,卿天娇也觉得分外的解气!
让她还敢不敢在卿家嚣张!
“你……”叶夫人指着卿天娇,气得恨不得破口大骂。
“陆离!”卿四郎根本没有理会叶夫人,对一边的陆离道,“把她们母女俩给我丢出去,敢在我们卿家放肆,当真以为我们会容忍她们吗?”
卿四郎的话音刚落,周围就响起了一阵阵小小的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这丢出去三个字可不是开玩笑的,哪怕到了最后陆离没有把叶浣榕和叶夫人两母女丢出去,但是今日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可不就成了一个污点了。
若是她们没错的话,主人家又怎么会说出丢出去三个字?如此一来,叶浣榕和叶夫人这母女俩肯定有一阵子会成为人人口中的笑柄了。
已经被人遗忘了的冯天香见到叶浣榕的惨状,心底里只觉得分外解气——
哼!
你以为你是叶家的嫡小姐所有人都得让着你吗?如今还不是被人丢出去了?
闻讯赶来的叶严直听到卿四郎的话,眉头一跳,待问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脸色当即涨红,也不知道是羞愧还是愤怒。
只是不管如何,这人是不能真的被丢出去的,否则的话不用到明天了,他们叶家就会成为洛阳城所有人口中的笑话了。
“卿老爷,你看榕儿年幼不懂事,是不是放过她一次,他日我一定带她上门向卿小姐请罪。”按理来说卿长笑这个年纪被称作老爷有些叫老了,但是谁让他辈分儿高呢?
连小叔公他都受得住,更何况区区一声老爷?
卿长笑抬眸,看了一眼笑得一脸狡黠的卿姑娘,再看了一眼吓得痴痴呆呆的叶浣榕,然后对叶严直道:“确实,叶小姐年幼不懂事。”
叶严直心里一喜,但是卿长笑下一句话却让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既然不懂事,那么就别让她出来得罪人吧。”
说罢,便对东篱道:“东篱,待会儿你去告诉古叔,日后年幼不懂事的人就别让她在踏进我们卿家了,省得闹出了什么笑话。”
“是,主子。”东篱应了一声,叶严直的脸色顿时间变得十分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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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44 大家族的糟心事真多
小花亭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不过就算叶严直有心隐瞒,但是当时在场的人有那么多,他总不可能一个一个去警告的,所以不出片刻,前来恭贺的人几乎都知道了叶浣榕和叶夫人的蠢事了。
而司徒曼和司徒夫人虽然没有被卿家的人给赶出去,但是被司徒大夫人赵氏知道之后逮着两人到隐秘的地方义正言辞地警告了一番:“我不管你们母女俩打什么主意,但是若是让我知道你们坏了卿家和司徒家的情谊的话,那么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司徒夫人没出嫁之前和叶夫人两个就是死对头,出嫁之后关系还是没有缓和,今天的事情,司徒大夫人根本不用怀疑,就知道肯定有司徒夫人在里边儿掺和的了,她想要对付叶夫人她没有意见,但是连累了他们大房的话,那么就别怪她了。
司徒曼的父亲司徒胜上头还有一位兄长,名叫司徒森,比起司徒胜,司徒森显然更加有手段,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官场上,总是压司徒胜一头,而司徒大夫人赵氏则是他的结发妻子,这赵氏也不是个吃素的,从司徒老太太手中接管了司徒家之后打理得那叫一个井然有序。
司徒夫人未出嫁之前是家中的嫡女,心高气傲的,原本以为嫁入司徒家之后,凭着她的手段想要从司徒大夫人手中抢过管家的活儿不是件难事,哪知道接触之后才发现这司徒大夫人可不是简单的,事事做的面面俱到,让她想找茬都没办法,这么多年过去了,硬是没能从司徒大夫人的手中赢过一次。
说心里没气,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哪怕心底里有再多的怒气也没法子,谁让这赵氏却是是个能人?
只是每次看到司徒大夫人一副教训晚辈的姿态在她的面前训话,司徒夫人就觉得不忿,忍不住开口道:“大嫂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可听不懂。”
哼!
刚刚她可是把叶夫人和叶浣榕那两个蠢蛋给赶出去了,卿家又如何?还不是被她耍得团团转?而且明明她做了这件事,狠狠地挫了叶氏的威风,这赵氏凭什么教训她?
完全不知道自己哪儿错了的司徒夫人根本听不进去司徒大夫人的劝告,看得后者是一阵恼火——
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还要沾沾自喜的,真以为卿家的都是没脑子?若是如此,卿家也不可能在西陵的朝廷上保持中立那么多年却屹立不倒了!
司徒大夫人恨不得用手指把这个蠢货给戳死了,在家里蠢就算了,还要蠢到外边来,她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却不知道早就成了别人眼里的跳梁小丑了。
“你以为你刚刚利用……他们的事,他们不知道?”司徒大夫人没有指名点姓是卿家,但是司徒夫人却听出来了,只是眉头却微微一皱,一脸不高兴的看向司徒大夫人,“大嫂,我知道你一向看我不顺眼,但是你也不用这么奚落我吧?若是他们知道了我在利用他们的话,他们岂会把叶浣榕母女俩给赶出去?”
“你个……”蠢货!
司徒大夫人花费了极大的努力才将那到嘴边的话给吞回肚子里面去了,皱着眉头扫了一眼一边失魂落魄的司徒曼,却没有多说什么,道,“算了,你先带曼儿下去收拾收拾,今天的事情回去我再跟你算账。”
在卿家,再怎么隐秘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司徒大夫人看了司徒夫人一眼,有些头疼的皱了皱眉,转身就走了。
看着司徒大夫人离开的背影,司徒夫人没好气的啐了她一声:“哼!我看这赵氏就是见不得我好。”
明明她那么成功顺利的让卿家的人把叶夫人和叶浣榕给赶出去,可惜偏偏这司徒大夫人却在教训她?这算哪门子的道理?
司徒夫人在一边絮絮叨叨着司徒大夫人的这儿不对,那儿不好,唠唠叨叨了一阵之后又沾沾自喜刚刚自己成功利用了卿姑娘把叶浣榕母女俩赶出去的事儿,说到最后,司徒夫人才发觉司徒曼的不对劲儿:“曼儿,你怎么不说话了?”
平日里司徒曼肯定会附和她的话的,如今却如此安静!?
“没事。”司徒曼摇了摇头,脸色却十分的难看,心底里还一直记着百里青刚刚说的话,她不敢相信,平日里待她温和有礼的百里哥哥竟然会当众和她划清界限,她一直以为他是欢喜她的,他们是两情相悦的。
但是现在百里青的这一出,简直就是打司徒曼一个措手不及,若是知道百里青会因为今天的事情而彻底和她划清界限的话,那么司徒曼肯定不可能去挑衅叶浣榕的!
想到这里,司徒曼有些埋怨司徒夫人了,她在这里这么伤心,可惜她娘却偏偏在一边那么兴奋,真不知道是没脑子还是在讽刺她。
“没事的话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司徒夫人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即恍然大悟,“是因为百里青那小子的话对不对?”
司徒曼不说话。
司徒夫人微微叹了口气,道:“娘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说这些话,但是曼儿,说实话娘不想让你嫁给百里青,你想想,叶浣榕那丫头一直在盯着百里青那小子,哪怕你真的嫁过去了,你确定皇后不会插手你们的事吗?”
司徒曼到底是司徒夫人的亲生女儿,虽然说和百里青结亲之后会对他们司徒家有好处,但是她还是希望她女儿能够嫁过她的娘家那边,虽然比不上百里家,但是好歹有她这个亲娘在,娘家那边的人不敢太欺负她女儿。
有她帮手,女儿想要拿捏夫家亦是容易一些,司徒夫人可不想让她的女儿像她一样,一辈子有个大嫂压在她的头上。
司徒曼的脸色有几分犹豫,司徒夫人说的话虽然难听,但是确实是事实,若是没有听到百里青今天所说的那番话的话,司徒曼定然不会犹豫的,因为她是真心爱慕百里青的,而且她也以为他们两人是两情相悦的,但是事实却告诉她,对于百里青来说,她和叶浣榕没有区别。
如此一来,司徒曼完全没底气告诉司徒夫人她一定要嫁给百里青了,可是要她放弃百里青的话,那么司徒曼又不愿意死心。
刚开始她确实是存了要和叶浣榕一较高低所以才接近百里青的,如今对百里青除了胜负欲之外还掺杂着不少的爱慕,说到底,司徒曼也分不清自己爱慕百里青是为了赢叶浣榕还是其他的了。
“你呀,也别太死心眼了,百里青再好,也不是你的良人。”司徒夫人幽幽的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司徒曼狼狈的样子,道,“这些事情先别管了,娘带你去收拾收拾。”
*
司徒大夫人因为小花亭的事情而对司徒夫人和司徒曼母女俩义正言辞的警告,而另一边,当叶氏的人知道了叶夫人和叶浣榕母女俩的所作所为之后,更是气得用眼刀子狠狠地刮了叶严直一眼。
“老二,我已经说了,让你看好弟妹和榕儿,结果你看看,这都闹出什么事儿来了。”叶氏老大叶严耿听到这事儿之后气得恨不得立即回家开大会狠狠的批斗一番叶夫人和叶浣榕母女俩了。
“难道你忘了咱们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了?”叶严耿气得在原地不断地来回走动,原本他就不想让叶浣榕来的,今日是她的生辰,这小妮子在家里一向是受宠的,年年的生辰都会帮她办,如今因为卿家大小姐的事情而抹了她的面子,她心里怎么会高兴?
不要说他这个当大伯的了,就连外人都知道他这个侄女是什么性子,让她来卿家恭贺不就是专门给自己找麻烦,给别人找不痛快吗?
临出门前他就千叮咛,万嘱咐的,让老二好好地盯着他自家闺女,好了,现在好了——
让人给丢出去?!
这算什么事儿啊?他们叶氏的脸全被他们两母女给丢光了!
叶严直的脸色也十分的难看,一方面是因为叶严耿的指责,一方面是因为叶夫人和叶浣榕两母女的所作所为,但是也有不少的是因为卿家的人竟然真的敢如此羞辱他们,哪怕叶夫人和叶浣榕做的事情多过分,难道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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