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我看那人不是善类,极可能是个采花的yin贼。我若遇到他,必会取他性命,你看如何?”思涯道。
“只能如此了。只是那瘸子的珠子十分的厉害,你也要小心了。”秦香突然温柔了起来。
“好。”思涯心头也是一暖。他借着手上的光芒,看着无香无暇的肌肤,微微突起的肩胛,心头不免的再荡。
“你替我解开穴道之后,便不可再提今日之事,也不许再借机碰我。”秦香道。
“那是自然。”
思涯说着,突内法一吐,秦香的穴道终于被解开了。
秦香连忙的抓起衣服道:“你闭上眼睛,我穿好衣服。”
“好。”思涯说着,便要转身起来。
可是秦香突然叫了一声,原来是她边起身边穿衣服,只是她的穴道被封得太久了,突然的起身,腿上的血脉不畅,便向旁边倒去。
思涯原本已走出了几步,听到了秦香的叫声,身上光芒一闪,回身抱住了将倒的秦香。
秦香倒在了思涯的怀中,尚未来得及穿好的衣服随风敞开,借着思涯身上发出的光芒,她丰满的胸部又被一览无遗了。
“啊!”思涯一声的惊叫,想起刚才两人已约定解开穴道之后,便再也不提今日之事,再也不碰对方,再也不看对方的**。
可是现在。
二人四目相对,脸上一红。
秦香连忙摭住自己的胸口,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道:“这下不算。”
不算?什么叫不算呢?思涯又想不明白了。
距离潇州城越来越近,也就越来越繁华。
每座城镇之中少不了俊男美女,可是秦香和思涯每到一处都还是会吸引众人的目光。幸好他们已略微的改变的发式,穿上了新的衣服,思涯还染黑了两条眉毛。
只是他们依然引人瞩目,原因有二:
一来是秦香身上的香味。那香味不是她身上原本的石香族女子的香气,因为在“熏死你”香气的笼罩之下,那些香气已经不算什么了。
544回 回门小两口
秦香当初穿好新衣服,将“熏死你”涂抹到身上的时候,思涯便皱起了眉头。
平时不善言谈的他,突然用西域的食物打了一个比方。好比是在食用上等的熊掌之时,突然在盘子之中放入了许多的肥猪肉。虽然香味或大了,可是却不值钱了。
原来秦香的体香沁人心脾,让闻到之人有陶醉之感。可是有那香味却不敢发散,而是需要用这廉价的“熏死你”摭掩。实在是以暇掩玉了。
第二个原因,便是二人的衣着。
那两身挂在成衣店门口的衣服,原本便是成套的两身。那并非是普通的衣服,而是以上等的南锦与北缎分别制成。思涯和秦香二是一个是西域之人,一个是大小姐,对于世俗之礼节风俗并不知晓。
不知从何时起,在中原开始流行这样的习俗:在新婚夫妇成亲满一月之时,男方要带着妻子到岳丈家回门。回门之时除了要带上礼物之外,穿衣还有特别的讲究,便是穿上这样的衣服。新郎的衣服以南锦制成,而新娘的衣服以北锻制成。
虽然他们取的这两身不是上等的好料,却也是光彩夺目,不同于寻常的衣服。
再加上秦香原本便美艳动人,一脸的媚态。而思涯虽然长相一般,却是标准的身材,那套新郎的衣服穿到他的身上,分外的精神。
于是一路之上之人纷纷的侧目,以为这是两个回门的小夫妻。
思涯每每一迎上路人的目光,便是以为那些目光是射向秦香的。而秦香则是自吗得意的看着大家,还不停的点头。能够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
这一天日近中午,二人走进了一家的小饭店,点了几个菜。
菜上来之后,思涯闻闻,摇了摇头。
秦香一愣,于是问道:“怎么,这家的饭不香吗?”
思涯则是苦笑一声道:“香不香我已闻不出来了,现在满口鼻都是‘熏死你’的味道。这样下去,我的鼻子会不会失聪呢?”
秦香“噗哧”一笑,思涯也是一笑。
自有了那日裸衣相见后,二人一直不敢对视,每次对视都是脸上一红。此时开了几句玩笑,才好了许多。
此时小二又端上了一盘菜,闻到了秦香身上的香味,忍住没有咳嗽出来。
只是他依然忍不住多看了秦香几眼,又看了看思涯。
此二人一路之上被众路人一直如此的观看,此时已是十分的纳闷,开始之时他们以为众人是在看漂亮的秦香,只到后来才发现不是怎么回事。
于是此时问小二道:“小二哥,你为什么用如此的眼光看我们呢?”
小二一愣,不敢得罪二人于是恭维道:“我是看两位客官郎才女貌,十分的般配。”
“啊!”秦香和思涯一愣,两人脸上一红,秦香急忙道:“小二哥,你看错了,我们二人是姐弟。”
“姐……姐弟?”小二一愣,心道若姐弟,为何穿着回门的衣服便出来。于是笑道:“客官你逗我。您二人穿着新女婿回门的衣服,怎么会是姐弟呀,明明便是小夫妻。”
“什么?”二人终于明白了所以,于是惊道:“你说这衣服是回门时穿的衣服吗?”
“正是。”小二从二人吃惊的表现之上,看出这二人并不知道这衣服的讲究,于是心中暗笑。只是看这二人对视的眼神,却不像是姐弟。
秦香和思涯对视一眼,脸上一红。
“原来是这个样子。”秦香说着看看身上的衣服,咬牙道:“那可恶的成衣店的掌柜,居然把这样的衣服挂在外面,才让我买了。”但是转念一想,如今打扮成这个样子,反倒容易遮人耳目。如此说来比起赶的一头肥猪要方便的多,于是一笑道:“小二哥,其实是我们在逗你,我们确实是回门的。”
“呵呵。”小二干笑两声,不知该说什么了,于是道:“两位慢用。”然后转身走开。
二人吃完了饭,思涯有些不好意思道:“这里还有些银子,咱们用不用再换两身衣服?”
秦香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笑道:“我看这衣服十分的漂亮,便不换了吧。”
“可是……”思涯想说不换便会被别人误解。
秦香却是一笑道:“我看这样也无妨。我们虹光派之人必定想不到咱们会如此的行进,你不是要夺取血剑吗?”
思涯点点头,心道一个姑娘家都不在乎,自己更不应该在乎了。其实她也不必在乎的,我们连相互的**都看到了。
他想着,突然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秦香看到他坏笑,知道他定然是想起了前几日之事,于是大羞。伸手便向他打去,“虽然你笑起来不难看,可是我现在不许你笑了。”
思涯连忙的收起了笑容,因此此时二人刚刚离开镇子,路上的行人见二人打闹,纷纷的看来。
二人脸上一红,连忙的住手。
又走了片刻,此时空中突然传来一阵的振翅之声,向潇州城的方向飞去。
秦香抬头看去,忍不住道:“信鸽。”
思涯一愣,连忙手上光芒一闪,那只飞行之中的信鸽身子一震,然后径直落到了他的手背之上。
秦香大喜,想起他驭猪之术,此时才明白那传说中的西域驭兽之术是真的。而且眼前之人肯定是个高手。
思涯在信鸽的腿上一摸,摸出一个精致的小信筒。别看只是一个小小的信筒,可是相当的考究,显然乃是大家的信鸽。
“呀,鑫瑞钱庄。”秦香看清楚了信筒上的古文惊道:“这是鑫瑞钱庄的信鸽,快看看,是不是江公子有事向长老和帮主禀报呀。”
思涯拿出信展开,上面寥寥数字,可是他看过之后,脸色却变了。
“说得什么?”秦香抢过来问道。
只见上面写道:掌门、父亲在上,文广叩首。思涯和秦香不知所踪,南疆魔族持血剑入潇州。另有天龙帮在潇州城外遇一少年,少年法术奇特,而且所持之法宝,疑似魔彩珠。
“啊,魔彩珠。”秦香惊讶的看着思涯,她知思涯在报仇之前,需要夺取血剑和魔彩珠。否则便大仇难报了。
思涯愣了片刻,突然笑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既然送上门来了,那便少了我路途之苦。走,马上到潇州。”
思涯说着,拉起秦香大踏步的向潇州走去。
二十年前,潇州城便已是天下第一繁荣的城市。
二十年后的今天,其繁荣程度又进几成。
原来两层的城墙,此时已扩建到了四层。其占地规模也增大了不止是三四倍之多。
若说新兴的云州城那是集贸式的城市,而潇州便是各地富豪们聚集之城、享乐之城。
这座城市的贸易功能渐渐的退缩,而吃喝玩乐等等功能却是空前的繁荣起来。
故而中原流行那么一段俗语:潇州不思乡。便是说各地的客商一旦在潇州住上一段,便会沉醉于其中,不能自拔,而不思故乡。其实不思乡还有一层含义,便是不敢思乡。柳巷、赌场一圈下来,多数人便会身无分外了。
然而潇州城二层城墙的以内,靠西的部分是大片的庄园,安静而详和。在这一代居住的多是中原大户,原本的宏运钱庄现在的鑫瑞钱庄副庄为代表的,潇州城内的最早的富户。
多年之前他们便已是中原的富豪,多年的沉淀,早已让他们对于奢华失去了兴奋,而是坦然的从容的面对了。
只有那些新进的暴发户,才真正的痴迷于尝试各种不同的新鲜东西,大把的花钱、炫富。
而潇州城最大的那家府邸,便是原本的宏运钱庄。虽然此时两大钱庄已合二为一,并称为鑫瑞钱庄,但府门之上的牌匾却没有摘下。偌大的金字招牌与潇州城内那些享乐场所的招牌比起来虽然有些失色,却另带着一种威严。
只是上面的“宏运”二字并未给金老庄主一家带来什么好运,十八年前。宏运钱庄被邪教洗劫,全家三百余口无人生还。金家小姐金贝贝当时身处于临江城,才幸免遇难。
宏运钱庄的正厅之中,江文广居中而座,吴剑、念玉、婷婷和叶长河分座两旁。而坐在客位上首的,是一位四五十岁的男子,此人衣着华丽,而其身后站立二人却是穿着天龙帮的服装,看作派,他在天龙帮内地位不低。
“江公子,飞鸽传书已发出去两天了,贵派可曾传回消息?”那天龙帮男子问道。
“于堂主。”江文广抱拳道:“我派尚未传回消息。请您勿急。”
原来那人乃是天龙帮的一位堂主,也是唯一的一位堂主。现今天龙帮的地盘萎缩,当年的总舵和四大分舵,如今只剩下了潇州这一块。李宽上任之后自知能力有限,而天龙帮也无法与另外三大门派相较,于是便图安逸,常驻于原来是潇州分舵,而放弃了原来的总舵和西山分舵、东海分舵。
501回 伤离别
吴天与白眉尚有一段的距离,若是全力一击,必可抢在白眉之前击中他。可是自己此时法力极强,那样檀心花反而会被自己伤到。白眉手中的玄光击下,吴天一声的轻啸,一道白光飞出,挡在檀心花前,接住了玄光。
“嘭”的一声轻响,那玄光被震开。但两下相撞之力还是不小,涯边之上的不少石块被震飞。那棵檀心花微微的一颤,显然是被击中了。
吴天大惊,一掌击向了白眉,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力道,生怕再伤到了檀心花。
白眉此时重伤,再加上心里根本没有抵抗之意,故而被吴天一击而飞,摔落到了七八丈之外。
吴天落到了涯边,收去了法力,向檀心花看去。
“呀!”吴天心头一惊,因为那檀心花柔弱的嫩枝,被一个石块砸中,此时已被砸弯曲,还好未折断。
吴天想伸手去扶起,可是又怕让它伤上加伤,一时间他手足无措。
此时惊鸿飞到了涯上,看着吴天无助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知有了父亲的此举之后,自己与吴天的缘分已断。爹爹呀,你居然不顾女儿的未来,真的作出了不义之事。
只是……只是自己也提醒了吴天父亲可能的行为,他会不会感念此举,而原谅自己?
吴天似乎听到了檀心花呻吟之声,仿佛感觉到它的气息越来越弱。
吴天怒了,他后退几步,天愁神剑高高的飞起在他的头顶向着白眉飘去。
白眉看着吴天,只是冷笑。此举未成,吴天是绝不会放过自己了,他也再不报求生的幻想。
“吴天,你便给老夫个痛快。能死在虹光十字剑之下,也算是不枉此生。”白眉说着,闭上了眼睛。
吴天冷冷一笑道:“白眉,你身掌邪教,作恶多端,今日我便满足了你的愿望。”说着天愁神剑剑气一荡,便要击下。
惊鸿看着白眉倒在地上,以独臂支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在地上,而他的白发白眉之上,此时已沾满了血渍。但他依然高高的昂起了头,倔犟的要显示出他一代枭雄的高傲。然而他头发之上沾满了尘土,此时其实是狼狈无比。看他苍老的样子,反而是像一个要不上饭的乞丐。
惊鸿一阵的揪心,她突然想起自己养伤的那些日子,与母亲聊天之时母亲曾说过的那些话,“你父虽然为了天下将你我母女放到了次要的位置,但为娘还是真心的爱着他。娘所爱的,便是他的这种大气。娘愿意为了达成他的夙愿,粉身碎骨。”
想到这里惊鸿突然的一声大叫,“住手!”
说的身形一闪,扑到了白眉的身上。
剑气迎风而下,却又急速的停住。
惊鸿后背上的衣服被剑气荡开,接着刺破了皮肤。鲜血流到了大红的袍子之上,袍子反而更加的鲜艳了。
惊鸿慢慢的转过了身,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吴天。
吴天的眉毛立了起来,只是看到了惊鸿的目光,才略微的柔和了起来,“你让开。你与他不同,我不杀你。”
“我求求你。放过他吧。他已是一个残废的老人,此时对你和四大门派已毫无威胁,你便是杀了他也无用。”
吴天眼中杀气一闪,狠狠道:“他要害死衫妹,我便要取他性命。我再说一遍,你让开。”
“求求你,放过他吧。”
“不行!”吴天说着,天愁神剑又高高的飞起。
惊鸿咬了咬嘴唇,依然俯身于白眉的身上,“我曾答应娘要好好照顾父亲,你便将我也杀了吧。”
吴天一愣,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竟然犹豫了。
白眉终于掉下了眼泪,这此不是假装,而是真实的眼泪。“鸿儿,我与你们母女很早之前便分开,从未尽到人夫人父的责任,你们何必如此待我。让开。”白眉说着内法一吐,居然将惊鸿震开。
吴天早已恨极了白眉,天愁神剑便要趁机落下。
突然,五彩一闪,徐若琪落到了涯上。原来她吃过丹药之后,稍作休息恢复了些内法。她还是关心吴天这边之事,于是便向薛不才等人告别,向这涯顶的方向飞来。
徐若琪飞行速度极快,况且在斩杀巨蜥和取巨蛇之胆之时她曾来过这里。于是轻车熟路很快便飞到了涯顶。
只是刚到涯顶,便看到了吴天祭起天愁神剑要杀白眉,她心道不好。定是白眉破坏了檀心花,惹怒了吴天。否则以吴天的个性,他极少会出手杀人,即便是像白眉这种罪大恶极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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