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之下想再次拿起菜刀。
“咦?”柱子奇了一声,只见这把菜刀与普通菜多有不同,不仅是刀身比普通菜多宽了许多,而且是两面有刃,更奇特的是这把菜刀牵重无比,柱子一拿之下,居然没有拿起来。
“哈哈。”林强从厕所回来,看见柱子拿着菜刀摇摇晃晃的样子笑道:“终于有你不会的了。这把菜刀非有一定的功力是用不了的。这两面刃一面切素菜,一面切浑菜。”
“哦。”柱子应了一声,终于用两只手把菜刀拿稳,在案板上切了几下,已是满身大汗。
杜大宝也笑笑道:“这切菜的活还是别让柱子干了,等他内法有所小成后,才能使动这把菜刀。”
在柱子的强力加入下,距离预定的时间还有两刻,天权堂众人已做好了全派的早饭。
看时间尚早,于是杜大宝召集本派的师弟们先吃饭。其实不用他招呼,其他人闻着柱子炒出的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早都忍不住的咽着口水,不时的伸手偷吃一口。
风卷残云,没到一刻的时间,一桌子的饭菜就被大家吃得干干净净。杜大宝边帮柱子收执着碗筷,边高兴道:“自师父和你二师兄储志宏走后,咱们这里便没有了作菜的能手,以至于摇光堂的师妹们都以距离太远而另起了炉灶。还好其他堂的师兄师弟们对饭菜要求不高,否则也不在咱们这里吃饭了。”
“哦。”柱子答应一声,心道原来摇光堂不在这里吃饭,如此一来便见不到英子姐和徐师姐了。
柱子将碗筷收拾好后,距离开饭的时间只有一刻了,而几位师兄却跑到了饭堂之外,远远的看着一座吊桥,争论着什么。
十一回 逢八竞速
柱子慢慢的走近,只听三师兄郑桐道:“四师弟、五师弟,你们今天押谁先到?”
“我押李玦赢。”四师兄江默林道。
“我押薛师兄赢。”五师兄汪小轩道。
“哈哈,那这样还押秦弄玉了。”郑桐笑道:“他可是连赢三次了。”
三人说着,纷纷拿出了银两,交到了林强手中,原来林强才是庄家。
“小师弟,你押不押?”林强捧着银子问柱子。
“押什么?”柱子问道。
“对了,你刚来,还不知这里的事情。”林强道:“每月初八,在早饭之前,各堂的师兄师弟们便会比试一下御剑术或者轻身之术,从各峰延吊桥索链或飞或跑赶到咱们天权峰。”
“还有这样的事情,不知本派中何人最强?”柱子奇道。
“当然是虹光三杰了。”杜大宝道:“这项比赛也是他们发起的,自从他们三人都学会御剑飞行起。”
“大师兄,你不押注就别多说话。”林强等三人齐道。
杜大宝摇摇头,不再做声。
“现在除了上述三位,其他的师兄师弟们也都跟着起哄。但是不论他们是御剑飞行还是施展轻身之术,都比不过虹光三杰。”林强道。
“虹光三杰?”柱子记着当日在云下镇,那无忧谷之人似乎说出个这个词。
“不错。咱们虹光派二代弟子中,天枢堂秦弄玉、天璇堂李玦和开阳堂薛不才三人最为出色,于是江湖中便将此三人并称为虹光三杰。”林强解释道。
柱子点点头,朝远处看看,突然问道:“上述三堂距咱们天权堂距离不一,他们如何比试呀?”
“问的好。”林强说着,拉柱子向前走了几步,指指天枢峰、天璇峰、天玑峰和天权峰组成的斗中间的位置。只见那里若隐若现的有一座峰头,在上述四峰居然和有一条吊桥连到那里。
“那座矮峰叫做思过峰,凡是本派有错之人,便会被罚到那里面壁思过。有人测过,从那里到天权堂的距离,和从开阳堂到这里的距离相当。所以李玦和秦弄玉便从思过峰出发,薛不才从开阳堂出发,三人的距离是差不多的。”
林强正说着,突然听到天枢峰方向传来了三声钟响,郑桐等人一阵的激动,纷纷叫道:“早钟响了,他们来了。”
果然,不久之后,便见从思过峰的地方飞来两点白光,从开阳堂的方向飞来一点白光。当然,这三人是打头的,后面还跟着他们不少的师弟。
四师兄江默林左右看看道:“今天我要赢了,似乎是李玦领先一步。”
郑桐和汪小轩没有做声,显然是江默林说对了。
片刻之后,已经可以看清楚那三人的样子,杜大宝、郑桐等人连忙后退,离开吊桥一段的距离。吴天只顾看那三人,根本没有注意到其他人已退到了后面。
杜大宝发觉柱子还战在桥前,连忙叫道:“小师弟,快退回来。”
为时已晚。
两道劲风,李玦和秦弄玉已率先冲了过来。果然如决默林所说,李玑领先半步。
“啊!”柱子一声的惊叫,因为李玦正向自己撞来,而李玦脚下那寒光闪闪的剑尖,正好刺向自己。
李玦只注意着旁边的秦弄玉,当发现柱子挡在身前之时,距天权峰不过几丈的模样。他情急之下身体向旁边一跃,同时脚下用力一蹬,将脚下剑蹬开。
“咚”的一声,李玦脚下剑击到了旁边的一块巨石之上,将巨石击成了几段。而李玦身体在空中连续的旋转,终于在天权堂的正门之上踏了一脚,才安全落地。
只是此时,秦弄玉和薛不才早已收起了宝剑,笑呵呵的看着他。
“李玦,你又输了。”秦弄玉嘲讽道。
李玦被气的脸色通红,他瞪了一眼被吓坏的柱子道:“你怎站在那里,你不知我们每天从那里上来面?”
“我……”柱子不知给说什么。
“李师弟。”杜大宝上前道:“柱子师弟是新来的,还不知道咱们派的事情,你可不能跟他计较。”
李玦看了柱子一眼,哼了一声,然后转身对秦弄玉和薛不才道:“今天的不算,若没有这位师弟阻挡,我定是第一。”
“狡辩。”秦弄玉道:“前次、上次都没人阻拦,你为何在我之后?”
“你什么意思!”李玦大怒之下一伸手,一声的轻吟,原本插在地上的宝剑凭空飞起,落到了李玦的手上。
“你想打架吗?”秦弄玉也拔出了剑,两人怒目而视。
“慢慢,两位师弟不能为了这点小事动手吧。”杜大宝连忙站到了两人的中间劝道。
两柄剑已发出了白芒,显然是二人运上了内法。杜大宝见自己的归劝没有起作用,急的满头是汗,突然他看见了旁边冷笑的薛不才,于是叫道:“薛师兄,你别笑了,快帮忙劝劝他们吧。”
“哈哈。”薛不才又笑了两声道:“此二人迟早要拼个死活的,你劝又有什么用?你打的过他们吗?”薛不才顿了一下道:“况且他们打架也不是为了赛跑之事,而是为了徐师妹。”
薛不才一句话出,秦弄玉和李玦二人同时转身,对他怒道:“你休得乱讲。”
薛不才见二人脸有些红了,居然笑了。
此时其他各派的弟子也纷纷赶到,拉人的拉人,劝架的劝架。只是在劝的过程中,不知是谁突然提了下鼻子,然后转脸向饭堂看看,接着目光落到了杜大宝的脸上。
“杜师兄,难道是曹师叔回来了?”
“哈哈,师父还没有回来,今天是柱子师弟的手艺。怎么样?香吧。”杜大宝笑道。
突然“哗”的一声,众人化成了若干股的旋风,冲进了饭堂之中。
外面除了天权堂弟子,只剩下那虹光三杰。虹光三杰吃惊的看着空空的峰顶,自语道:“原来他们的轻身之术也不错。”
“走,吃饭去吧。”薛不才说着也走进了饭堂。
那二人同时收剑,冷哼一声也跟了进去。
三人达到饭堂之内时,被堂内的景象惊住了。只见那些师弟们一个个狼吞虎咽,盆中桌上的饭菜已所剩无几。
终于,薛不才大叫一声道:“他们太没规矩了,掌门与首座们未到,你们居然……”说到这里,他提了下鼻子,也发觉今天的饭菜与往日不太一样,然后转脸看着杜大宝,杜大宝则正与众位师弟死死守住六位首座的那张桌子,防止那些饿狼们偷吃了这里的饭菜。
突然,饭厅中一半的弟子都安静了下来,连忙低头坐下。他们都是面朝着饭堂门口坐得。
而另一半弟子见对手少了,反而更加的变本加厉的吃起来。
薛不才干咳一声,高声道:“参见师父、参见几位首座。”
饭堂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那后一半弟子有的口中赛满了菜,有的刚喝下去一口的热汤,听到薛不才的提醒,都老实了起来。或是鼓着嘴,或是捂着胃。
丁引和玄真子城府较深,没有作声。司马空虽然面有怒色,但是不便发作,最爱发火的司马婉茹不在,于是便轮到马万冲吼叫了。
“你们这帮兔崽子,眼里还有师长吗?”
众弟子纷纷站起来,低头不语。
马万冲看着众人的狼狈相,还要发火,突然旁边的徐正甫笑了起来。“哈哈哈,看来今天的饭菜不比平常呀,咱们也快去尝尝。”说着首先走到了杜大宝等人护着的那桌饭菜前,在正座的上手位坐了下来。然后用筷子夹起一块,放入口中。脸上突然笑成了花。
“好好好,大宝呀,你们难道是从摇光堂偷师去了?”徐正甫道。
“禀报师伯,没有偷师。”
“那今日的饭菜怎如此好吃?”
“师伯,今日的饭菜,是本堂柱子师弟的手艺。”
“是吗?”徐正甫大喜,“看来以后大家都有口福了。”说着司马空等人也坐了下来,纷纷动筷,品菜,然后赞不绝口。
大家见掌门和首座不再生气,于是才放心来,低头吃饭。可是桌上的饭菜,已所剩无几。可是有三人,心里着急,可是放不下架子去抢剩下的饭菜,于是挨饿,那便是“虹光三杰”。
十二回 意外之喜
介于各堂的师兄们对柱子的手艺十分的满意,于是,柱子便成为了厨房的绝对主力。当然作为最小的师弟,柱子还需要做师兄们都不爱做的事情――清理厕所。杜大宝的领导能力有些问题,柱子每天早上洗完厕所又去洗菜、切菜,然后看着师兄们狼吞虎咽,自己却吃不下了,他总觉着饭菜里有粑粑的味道。
冲厕所、洗菜都不是什么问题,现在柱子最大的挑战便是那把菜刀,又大又沉的菜刀。柱子切菜时必须用两只手才能拿的动,刚过两三天,手便被磨破了两是次,用原来负责切菜的六师兄林强的话:切菜比练功还累。
几日过去,柱子突然发觉了一个问题,于是他问杜大宝:“大师兄,咱们不用练功吗?”
“用的,原来马师叔每两天来一次,前些日子邪教拜山之时他受了伤,恐怕伤势未愈。”杜大宝道:“小师弟莫急,本派的仙法博大精深,我先教你一些入门的东西,到时马师叔来了再教你别的。”
“多谢师兄。”柱子高兴道。
于是除了平时的活计以外,杜大宝得空便传给柱子一些虹光派的入门心法,一些简单剑诀和剑招。于是柱子每日劳作完毕便练习杜大宝教给的东西。虽然刻苦,但是剑招颇不入门,练的连杜大宝都叹气,倒是剑诀记的非常之快,法力的修炼也十分的得法,每日吐纳完毕身上都是热乎乎的,有用不完的力气,连原本拿不动的菜刀,都感觉轻了。
有一日杜大宝催促大家快点干完活,今天马师叔来本派传功。果然,大家刚忙活完,马万冲便到了天权堂。
“马师叔。”杜大宝等人齐声道。
“恩。”马万冲点点头,最后目光落到了柱子身上。“你便是柱子师侄?”马万冲的脸色还有些苍白,显然内伤还没有彻底痊愈。
“是,马师叔。”
然后马万冲让七人练习起虹光剑法,他在旁边指点纠正。天权堂弟子中,原以二师兄储志宏天份最高,虹光剑法已达到四虹境界,其次杜大宝武功如其人,修习武功循序渐进,也勉强能达到四虹境界,其他的都在二虹以下。特别是天权堂首座曹翰林失踪以后,天权堂除杜大宝外都疏于修炼,比起其他堂弟子,已落后了许多。其他堂的入室弟子虹光剑法大都在三虹以上,更有甚者如天枢堂大弟子秦弄玉、开阳堂的薛不才、天璇堂的李玦三人,虹光剑法已到过五虹境界,开始修炼十字剑法。
当然,虽然虹光派称作剑派,但其核心却是以道家仙法驱动各自的法宝。虹光派的因有七座得天独厚的仙坑,故而其浮力和法宝的修炼十分的得益,就连二代弟子中的虹光三杰,年纪轻轻便已达到初步的人剑合一的境界,能将各自的法宝长剑隐于体内。据说若在仙坑十丈内修炼,便有三倍之效果。只是除了掌门和其他六堂首座外,其他弟子根本到不了仙坑十丈之内。因为修为浅是不能离仙坑太近的,那样不但对自身无益,反而回导致气血倒流,血脉断裂而亡。在即便是掌门和首座,也只能在坑前十丈的距离上修习上三四个时辰便要停下来,否则容易走火入魔。
马万冲不时的指点、纠正着众人的动作,他看到柱子根本没学会什么剑法,于是把他拉到了一旁道:“大宝都过你什么了?”
柱子便把杜大宝所教的东西说了一遍,马万冲又叫他演了一遍剑法,看的他直叹气。本来简单的入门剑招,柱子居然使的一点样子也没有。马万冲又让他运转一些内法,他把手搭到柱子的脉门上。
马万冲的眼睛忽然一亮,吓的柱子连忙停了下来,以为自己犯了大错,低头而立。
“你入门之前可曾修习过本门内法?”马万冲问。
“禀……师叔,没有。”
“那就怪了。”马万冲按按柱子的丹田。只觉气如泉涌,好似已有十年的法力。“你那日进我玉衡洞后,可有不适?”
“好像,比以前有力气了。”
听了此言马万冲心中大喜,心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内法奇才?“可惜那日我因伤不在。”马万冲把话说了一半。其实他是想说收徒那日,他因伤不在天枢殿,否则就收了柱子这个徒儿了。
“你随我来。”马万冲带柱子走进了天权堂最里侧,一扇小门打开里面居然是山洞。行不几步便有光泛出,柱子只觉浑身发热,心中那东西在跳。原来在洞的最里头,是天权堂的仙坑。行到十一二丈的距离,马万冲已经需要提气运功才能稳住气血,再看柱子,只是脸色微红,居然没有其他异状。
“你有什么感觉?”马万冲道。
“热,痒。”柱子说。其实刚才还有痛的。刚才靠近仙坑时他的后背又开始疼痛,而此时心中却传出一股凉意,那种疼痛居然变成了痒痒的感觉,又难受,又舒服。
“再靠近几步,难受了便停下,运功打坐。”马万冲道。
“是。”柱子又行了几步,终于在九丈的距离上席地打坐。大约三炷香的功夫,柱子只觉全身如火烧一般,流出的汗水转眼间化成了蒸汽。
马万冲看见柱子头顶冒出了蒸汽大惊,于是问道:“柱子师侄,可好?”
柱子没有回答,此刻他已说不出话来,他感觉自己要被自己烤干,再下去就要被烧死,幸好此时心中又生出一股凉气,先达他后背处的伤疤,然后又散到了全身,渐渐的身上不是那么烫了。
马万冲见柱子没有回答,心中有些急,一时运功不到,胸中气血翻滚。他立刻退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