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艳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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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艳刀-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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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晓琳放下酒杯子,提了雪晴刀,看着此人,道:“阁下莫非就是号称“无敌飞猫”的时轩运?”

    铁爪人面色微微一变,道:“想不到楚姑娘行走江湖不久,对江湖中的人事还蛮清楚的。如此甚好,如果楚姑娘自信能胜得了我的话,就请出手吧。若是输了,可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

    江晓琳心头暗笑:“若我是真正的楚湘晴,或许真不一定打得过。”说道:“如果小女子没有记错的话,时先生已有十多年未涉足江湖了罢?想不到也听信谣言,认为我楚家真有秘宝?”

    时轩运道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废话少说,想活命的话,乖乖将楚家秘宝交出来!”

    江晓琳拔出刀来,一招“飞鸿逐月”,以刀为剑,刀锋一转,削向时轩运面门。时轩运抬爪来挡,“铿!”一声响过,只觉得手上一疼,抬手一看,只见铁爪居然被砍出了一道裂痕,自己的血正在往外流出。

    “好锋利的刀!”时轩运在腰间一抽,抽出一条闪闪发光的鞭子来,扬手就向着江晓琳肩上抽去,忽然一只手伸来将鞭子牢牢抓住,顿时失了威力,江晓琳的刀已向着自己胸口斩来,时轩运无奈只好弃鞭后撤,只见寒光一闪,腿上中了一把飞刀。

    风苍崖一直在坐着吃菜,只是他的左手正抓着自己的鞭梢,毫无疑问,飞刀自然也是他的杰作,正因了他的飞刀,使得时运轩未能及时躲开江晓琳致命的一刀,鲜血狂喷而死。幸好江晓琳真气外放,将时运轩的尸体击飞出去,没有一滴血溅到自己身上,桌子也未受波及。

    “好内功。”风苍崖丢掉时运轩的鞭子,他已经吃饱了。

    “过奖,多谢你的飞刀。”江晓琳讲完这句话,坐下大口吃起来。

    时运轩的手下将他的尸体带了出去,看来可以安心歇上一阵子了。

    蒋家大院里,楚湘晴服了‘回神丹’之后,感觉内息涌动,身体发热,忙运功调息,发现自己的内功竟然又有长进,大喜过望:“原来这样也可以提高。”一想到受伤,她还是希望以后都不要用这种方式来提高功力。

    白隐不敢打扰,直到楚湘晴收功休息,才敲门入内。

    楚湘晴原本情不错,见到白隐,脸色变了变,道:“你来干什么?”

    白隐道:“我心里的话憋了一天了,必须要对你讲。”

    “是不是关于风苍崖的事情?”楚湘晴前世三十年男人可不是白做的。

    “没错,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白隐很认真。

    “朋友,同病相怜的朋友。”楚湘晴直白地回答。

    “男女之间也可以做朋友么?多半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吧?”白隐不信。

    “谁说男女之间就不能做朋友?你自以为很了解我吗?我最烦的就是你们这种男人!”楚湘晴有些生气。

    “也许你还小,有些事情不明白,请你理智一点行不行?”白隐扶着楚湘晴肩膀。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会喜欢你!像你这种眼神我见得多了,不过是看上了人家姑娘的美貌,等到玩儿腻了,就再换一个!你现在应该去青楼喝酒,而不是在这里受我的气!”楚湘晴可不会像别的女孩子一样顾及别人的感受。

    “难道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白隐显得很痛苦。

    楚湘晴后悔自己话说得太重了,但为了让白隐死心,只好硬起心肠道:“没错!你们男人本就没有几个是好东西,骨子里都是登徒子流氓,你可以走了!告诉你!我这辈子,谁都不嫁!”

    (电影《东方不败》里讲“只要有人,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故本章取名叫“江湖无边”)



………【033 风波又起】………

    明凤伊离了二哥的镖局,一人一马一剑不知该往何处去,只好先找了一家客店住下来。

    到了夜里,明凤伊正待要解衣就寝,忽然听到动手打斗声,赶忙灭了灯,悄悄从窗户钻出,来到房外偷听。只听一个女人的声音道:“好哇,原来,你背着我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今天我们就来做个了断!”

    一个男子的声音道:“纤儿,你听我说,事实不是这样的……”

    方才那个女人的声音道:“住口!金上归,从今以后,你我一刀两断,从此恩断义绝!”似乎是什么茶壶之类器物摔碎的声音。

    另一个女子狐媚的声音道:“哎哟!我当是谁,原来是云纤歌云大小姐。怎么?不好好在家里做你的大小姐,却跑到我床上来跟我争男人?你羞也不羞?”

    叫云纤歌的那个女人大概是怒到了极点,所以出手打人,只听到“啪”一声,打得十分响亮,一个女人惊叫一声,男人的声音道:“云纤歌!你怎么如此狠心下这么重的手打一个弱女子?”

    云纤歌的声音道:“她是弱女子?你不睁开眼睛看一看她是什么货色!”

    男子兴许是正在气头上,只听他大声嚷道:“够啦!不要吵了!云纤歌你给我听清楚,不要以为你生了我的孩子就可以管我的事情。你说说看,三从四德你占了哪一样?要不是我看得起你,你嫁人了还可以过着大小姐一样的生活?我现在就写休书休了你!”

    云纤歌气极,怒道:“好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想把老娘一脚踢开?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明凤伊忍不住偷偷沾了点唾沫打湿了窗户纸,捅了个小洞,凑到洞前向房里看去。

    房里的摆设与自己房间一般无二,只是房里站着三个人,两女一男,其中一个女人一身锦罗绸缎,丹凤眼,翘鼻薄唇,满面凄苦之色,姿色算得上是不错,另一女子身着薄纱,显然是匆匆穿衣,连肚兜、亵衣之类的都没有穿,背对着自己,与一男子并排站位。

    只见锦衣女子忽然拔剑便刺,出剑之快令人大感意外,似乎另一个女人真的不会武功,见到利剑刺来竟然不知闪避,明凤伊只道要糟,男子不知使了什么手法,“当”一声,剑已被架住,这时,那一个背对着自己的女子手一左手一抬,极快地打在男子背上,一截剑尖便自男子背后穿出。

    “你!”锦衣女子脸色大变,剑握在手中不由得连连发抖,她另一只手指着暗算男子的女子道:“你好狠毒的心肠,我跟你拼了!”蓦地拔出剑来,男子颓然倒地,锦衣女人浑然视若无睹,剑尖一闪,飞快地挽个剑花,抖手刺出!

    这时,那个背对着明凤伊的女子身形一偏,让出三两步,道:“云纤歌,枉你这么好一身武功,不思为家人报仇,却还要对我这个帮你报了仇的人痛下杀手,真是糊涂!”

    “原来这锦衣女子就是云纤歌。”明凤伊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

    云纤歌惊道:“你说什么?”

    身着薄纱的女子道:“你且看一看他是谁?”不管云纤歌是否会趁机对自己突下杀的,来到男子身边蹲下,这个男子已断了气,她纤指在男子脸上轻拍几下,居然揭下一张人皮面具来!

    明凤伊见到男子的脸已变成了苍白之色,云纤歌惊叫一声,手中长剑掉在地上,身子软软坐倒,哭喊道:“天呐!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居然嫁给仇人,还为他生下了孩子!”悲痛欲绝之下,拾起剑来就要自杀。

    纱衣女子看着云纤歌,嘴角不自觉露出笑意,云纤歌忽然想到了什么,把剑一丢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跑,纱衣女子手一翻,掌中已赫然多了一枚飞针,招手就要打出!

    “住手!”明凤伊顾不得许多,飞身拔剑破窗而入,一剑削出,恰好将纱衣女子手中飞针削落。

    云纤歌惊觉,回头来看时正好见到纱衣女子飞针出手,却又被明凤伊削落,她手中利剑一抬,封死了纱衣女子出路,明凤伊立在纱衣女子右边,手中长剑一横,架在了她脖子上。

    云纤歌也将剑架在妙衣女子脖颈之上,明凤伊这才收了剑,云纤歌向着他道:“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姑娘客气,在下偷听几位讲话,该是我告罪才对。”明凤伊一派君子作风。

    随云纤歌回到房里,纱衣女子被点了穴坐在床上,明凤伊站在一旁。

    “邓言儿,你好狠毒的用心!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云纤歌就要取纱衣女子的命,明凤伊道:“云姑娘且慢,且听听她有什么话说。”

    纱衣女子邓言儿道:“云纤歌,你自己有眼无珠,却要怪到我的头上来,你夫妻夜夜同房,居然连仇人都认不出来,哈哈哈哈!真是好笑!”

    云纤歌按捺不住,引时异变突起,只见邓言儿猛地一掌打出,正中云纤歌胸口,云纤歌给打退几步。邓言儿功力不如她,窗外飞进四五个黑衣人撒下一片青雾,明凤伊、云纤歌两人慌忙捂住口鼻,不料各自受了几下拳脚,被打倒在地,吸入了不少毒雾,顿时两眼发黑,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明凤伊发现自己身处一间陌生房间里,随身行李样样不少,宝剑也放在手边,邓言儿推门进来,道:“公子醒啦!”

    明凤伊从床上坐起,一试内息,全无中毒迹象,心下稍安,道:“请问邓姑娘,这里是什么地方?”

    邓言儿抿嘴一笑,妩媚万分,一双妙目对着明凤伊眨了一眨,道:“公子不必着慌,这里是我的家。”

    想起云纤歌也中了毒,明凤伊不由问道:“那,云姑娘呢?她怎么样了?”

    邓言儿笑道:“公子放心,云姑姑我已经让她走了,不信的话,我可以送公子一匹马,让公子追上去见她。”

    明凤伊忙道:“邓姑娘申明大义,在下佩服,既然姑娘已经没事,在下就先告辞了。”就罢就要出门离开,邓言儿道:“公子何必急于一时,何不容小女子谢过公子救命大恩之后再走?”

    想起邓言儿能够自行解穴,明凤伊道:“在下什么也没做,是姑娘武功高明,告辞!”匆忙离开了房间。

    邓言儿大声道:“院子里有马,现在去追云姑娘还来得及。”讲完,掩口大笑不已,暗道:“明秋寒,你英雄了得又如何?生了个草包儿子,活该你倒霉!”

    这一日,明秋寒日夜兼程赶到了陇州郑家,见郑家大设灵堂,四大世家之中,楚家遭人灭门,如今郑家家主又遇害,不由得感到有些兔死狐悲之意。

    郑家人丁兴旺,已故家主的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均已成家,眼下家主的担心都落在了郑家大儿子郑希清的肩上,加上老管家的帮助,总算没让郑家出现内乱。

    堂内,明秋寒拜过了香,向郑希清、老管家问起老家主遇害之事,老管家道:“明大侠,实不相瞒,对于老爷的死,我们也很意外,前一天晚上还好好的,第二天早上时便已气绝身亡,尸体冰冷,当是死于半夜,可是又查不出半分疑点,只好派人请明大侠前来主持大局。”

    郑希清接道:“我觉着,先是楚家,再是我郑家,会不会是有人故意设计,要把江湖势力一网打尽,可是当今天子圣明,不会做出这等事情来,明大侠交游广阔,兴许能查出些线索来。”

    胆秋寒沉思半晌,忖道:“当日我为楚家召集武林同道之时,你们两家都借口推托,如今倒好,自己家出了事情,倒要我来帮忙。”道:“想必两位已经听说了,我为楚家召开武林会议之时,有一位武功极高的神秘人到场,声称自己有楚家被害的真相,带走了楚家后人。之后便消失无踪,此人武功之高,实属罕见,两位不如找舒玉郎打听打听。”

    郑希清道:“明大侠古道热肠,肯为我郑家日夜兼程而来,在下感激不尽,只是这舒玉郎在江湖中名头虽大,人却难缠,不知该上哪里去找呢?”

    明秋寒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郑庄主不必在意,明某在江湖之中还算是小有名气,朋友也有几个,只要明某力所能及,定不推辞。”

    堂外进来一个家丁,来到明秋寒近前,双手呈上一封信,明秋寒接了信,拆开一看,脸色登时大变,郑希清和老管家见状,问道:“明大侠,是不是又有哪家出事了?”

    明秋寒道:“说出来只怕要让两位看了笑话,我儿凤伊不争气呀!”

    郑希清道:“明大侠请息怒,慢慢道来,大家一起想办法,是不是有奸人故意要让明大侠你身败名裂?”

    明秋寒道:“不错,江湖上已经传开,说我儿凤伊勾了有夫之妇,杀了别人丈夫,还生了个孩子!”

    郑希清与老管家同时大惊:“什么!究竟是谁这么处心积虑对付我们?”



………【034 潜行偷乐】………

    明秋寒道:“这个我着实不知,眼下在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不如去联络一些江湖朋友来共同商议,你们以为如何?”

    郑希清自然是明事理的人,明家出了这样的事,他当然不能强求明秋寒留下来帮他,而且郑家已然平定下来,明秋寒留下也无多大用处,便道:“明大侠辛苦了。”叫人取了一千两银票来,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送给明大侠路上急用。”

    明秋寒猜测不出郑希清的用心,没有接受,匆匆别过,径自出门出去了。

    这一边,明凤伊自然是追上了云纤歌,但第二天江湖上便传出了谣言,不必想也知道一定是邓言儿的主意,两人只好分路而行。

    明凤伊站在路边想道:“这个邓言儿真是个小人,若非我好心,只怕她早已丧命于云姑娘剑下,将来再见到,一定要问个清楚。”却忘了为何自己离了岳州,又没有通名报姓,邓言儿何以认得自己的事。

    “算了,我还是去二哥家里躲一躲罢!”明凤伊打算回东都二哥明凤韬的镖局,又觉着自己这样岂非太没出息了,转而向着自己大哥明凤天所在的万州方向行去。

    却说风苍崖与江晓琳两人一路向北而行,虽然遭到重重拦劫,但以两人的武功,一个是杀手,一个是圣月门高徒,出手往往都是杀招,后来居然没有人向他们下手,这才使提他们的行程快了不少。

    这一天,风苍崖与江晓琳来到了洛水边上,看着这里一片山林,洛水自西北流向东南,江晓琳将雪晴刀交给风苍崖,取过了自己的剑,道:“风少侠,我们就在此地别过罢,你速速将雪晴刀交还楚姑娘。”

    风苍崖头一次被人称作少侠,杀手这一行,在江湖之中只认钱,没有正邪之说,他也不发表看法,只是接过了雪晴刀,用布包好,背在背上。

    江晓琳洗去了脸上易容之物,恢复了本来面目,一身衣裙映照之下倒也显得颇有风姿,没有多说,便自展开轻功,从水面上飞到了对岸去,钻入林中消失不见。

    风苍崖则按原路返回,在无人之地展开轻功平地飞奔,绝不比马匹慢,一直到进入要蒲州地界,才缓缓而行,打算去买一匹马了。

    坐在路边的小面馆里正在吃面,风苍崖看到一个男子向着他走过来,然后坐在了他的桌子上,大声道:“来碗酱水面!”声音尖细,不似是一个男子。

    风苍崖一只手吃面,另一只手已经悄悄按在了怀里的刀柄上。忽然那个男子道:“是我,我是楚湘晴。”并不没有抬头,说话声音很轻。

    只见楚湘晴一副普通男子的装扮,脸型稍稍变了一点,倒也恰到好处,她飞快地吃完了面,小声道:“跟我来。”随手丢了几文钱在桌上,不声不响地离桌而去。

    风苍崖吃面的速度自也不慢,人很快离了桌子付钱,并没有让楚湘晴的身影消失在自己视线里,两人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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