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穿越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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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穿越记(下)-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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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胤祯手指着齐环,说不出话来,齐环后退一步,轻笑着开口“十四爷,您一定忘了那句话,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胤祯起身一跺脚,轻喝“不识抬举,你来日必会后悔。”推开门脚步中透着怒气走了出去,齐环攥着孤本,慢慢的合上眼,嘴中溢出略有几分遗憾的叹气声,扪心自问嫉妒吗?后悔吗?恐怕都有一些吧。
    过了半晌,平复下来的齐环再次睁开眼时,瞧见谦宁关切的神情,淡然一笑“刚刚十四阿哥来过,以后这个茶楼也来不得了。”  
    谦宁关上房门,坐在齐环对面,身为挚友当然能觉察到他眼底快速闪过的一份落寞,叹气道“兄弟,我觉罗谦宁佩服你。”
    “谦宁,你不用如此,我并不如你想的那般。”齐环看着茶盏里漂浮着的茶叶,开喽说道“阿玛施圣宠极高又有军功的致远公,妹妹为雍亲王福晋,弟弟是名扬天下的英武侯,可以称得上满门尊荣,这些我怎会知晓?谦宁,若我真浮夸子弟,不学无数反而会活得更自在,我的志向却是终身无法施展,我又何曾没有想过要青史留名?”
    “那你——”齐环温润的眼眸中透着果决,接着说道“但我更求致远公爵府稳如泰山,妹妹齐珞能尽享尊荣,弟弟齐珏能领兵开疆拓土,阿玛能安享晚年,这些就足够了。”
    谦宁无声的看着齐环,心生敬意,嫡庶之争他看的太多了,甚至就连嫡子之间的承爵之争也屡见不鲜,自己的挚友真的是好儿子,好长兄。
    胤禛接到了密报,轻声低咛“齐环,齐环。”沉思一会,吩咐道“他身边还要加派人手,爷怕挑拨不成生了别的心思,致远公和那个臭小子,还是太过刚直,有些事不得不防。”
    “喳,奴才这就去安排。”见高福离去,胤禛再看了一遍齐环所言,青史留名?将来兴许本王给你这个机会,就看你能不能稳住心神,若是你让她落泪,危害到公爵府……本王不会容你。
 
第五百零六章 婆媳对决(上)
    康熙六十年九月下旬已是深秋季节,院子里的树叶发黄纷纷飘落,凉风偶尔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衬得院子多了几许的悲凉。齐珞披着一件绚丽红的斗篷,坐在窗前托着脸颊,暗自寻思,康熙的身子越发的不好,虽然还在强撑着,但应该会按历史中故去,明年底这个时候她又在哪?胤禛能不能平顺无疑的登基?想到自己一家的介入,到时恐怕登基大戏会更精彩,怎么也不能让他背负篡位弑父的罪名,康熙呀,为了你的儿子为了给你收拾乱摊子的继承人,你就精明一点吧,脸面有时并不重要。
    “福晋,您又坐在窗前?王爷晓得了还不扒了奴婢的皮?”紫英上前关上了镶着玻璃的窗户,前几年齐珞就将王府的屋子整个都换上了玻璃窗,虽然花了一大笔银子,但还是很值得的,尤其是玻璃…齐珞嘴角上扬,还是很赚的。
    齐珞嗓子发干,咳嗽了两声,紫英一脸的不赞同,将披风系的更紧,轻声劝道“您的身子刚刚好转,怎能如此不当心?若是要吃汤药您又该皱眉了。”
    “晓得了。晓得了。”齐珞前几日突然发疯硬拽着胤禛在绵绵细秋雨中漫步,结果胤禛没有什么,而她却着了凉,被他命令只能在屋里呆着,不许外出,想到他发黑的脸色,齐珞反倒觉得心中甜甜的,觉得脸有些热,轻轻拍拍脸颊,将手放到额头上,晶亮的眼底闪过情意,她应该是头又有点发热吧,怎么晕乎乎的?
    齐珞转身躺在了榻上,凉凉秋雨打湿了他的肩头,而自己的衣服却不见任何的潮湿。可就是这样她还是病了,当时的他眼里透着难掩的疼惜,他应该是……
    “福晋,永和宫来人了。”秦嬷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齐珞垂头丧气的睁开眼睛,问道:“德妃娘娘又有何事?”不管有何事,也得起身相迎,谁让她是胤禛的额娘呢?
    齐珞整理好衣服,进了小客厅,女官见到她,行礼请安后带着一丝焦虑的开口“四福晋,娘娘病了,心中挂念您,传唤您进宫。”
    既然病了,那就只能进宫恃疾,这是身为儿媳躲不开的,齐珞语气里也带着一丝的焦躁,“额娘病了?太医怎么说?要紧吗?”  
    “太医说只是着了凉,将养几日就好,只是额娘挂念四福晋,想着找您进宫说说话。”
    女官恭敬的回禀,齐珞起身,看看周身上下并无不妥之处,她实在不会再给自己找麻烦,穿华贵厚重的衣服,踩花盆底,而且也拿不准德妃会不会再找麻烦,齐珞起身后在紫英低头整理袍袖角的时,问道“额娘就单单唤我一个,还是十四弟妹也去?”
    “娘娘就让奴婢来雍亲王府,至于十四爷那,娘娘没有吩咐。”齐珞脸上扯出一分笑意,十四阿哥府,如今可是热闹频现,那拉氏和年氏斗得不亦乐乎,完颜氏的平衡之策好像有点失衡,弄得她焦头烂额,年氏很有心计,胤祯的嫡出小儿子,听说很是喜欢他,虽然脖子上有鞭痕,但那也是完颜氏的亲生儿子,这对她的打击有点大,再加上德妃仿佛对她也不是很满意,起火攻心之下,完颜氏好像正病着呢。
    坐着马车来到皇宫,齐珞深吸一口气,凉风一吹使她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忙用帕子掩住口鼻,觉得鼻子有些堵,叹了一口气,今日过后,恐怕又要在胤禛发黑的脸色下喝药了。
    进了永和宫内殿齐珞就闻到浓浓的药味,德妃一脸倦怠的斜歪在塌上,眼中仿佛闪过几许的追忆,她的面色苍白,身子已没有了往日的丰润富态,越发的枯瘦,德妃同十四阿哥闹得不是很愉快的传闻,齐珞也隐隐听说过,见德妃眼里露出来的伤感,心中泛起一丝的涟漪,你可晓得,你错失了最孝顺的儿子。
    “你来了。”德妃目光落在齐珞身上,几日不见,她还是那么的娇艳甜美,眼角没有一分的皱纹,为何老天偏偏厚待她,厚待她们?当初……当初哪怕她因病离世,面容也是那般高贵娇美,高不可攀,自己在她眼里仿佛就是笑话,就是地上的尘土,德妃眼中透着愤恨屈辱,你再高贵又能如何?皇上恐怕已经早把你忘记了,而你最疼爱的胤禛,是本宫的儿子,本宫将来一定会压你一筹。
    齐珞觉得心中发寒,这么觉得阴森森的呢?嬷嬷在旁端着白瓷浮雕着盛开的海棠花的小碗,轻声道“娘娘,您该用药了。”
    德妃收住心神,瞟了一眼自己的儿媳,齐珞揭开披风,快步上前接过汤碗坐在榻前的小凳上,葱白的芊芊细指用汤匙搅动着药碗,关切的说道“额娘,当心烫。”
    由于离得近,德妃自然嗅到了齐珞身上那淡淡的梅香,垂下眼帘,想到胤祯对他的抱怨之言,哪怕有那拉氏在身边,他仿佛还是更在意眼前这个人。齐珞小心慢慢的喂药,德妃猛然推开了药碗,药汁撒了出来,落在齐珞白玉一般的手上,烫起了一片的红疹子。
    “嘶”齐珞忍不住轻呀了一声,好悬没把汤碗摔在地上,不解的抬眼看看德妃,轻声问“额娘,是汤药太烫吗?”
    “你…你…”德妃头有些发晕,前几日胤祯进宫所言总是在脑海中闪现,还有就是从来没有梦见过的佟佳敏容也时不时如梦而来,还是那副高贵的样子,让德妃本想遗忘的往事又频频在梦中浮现,再加上身子虚弱让她有几分分不清楚哪是梦境,哪是现实,德妃盯着齐珞,佟佳敏容的身影仿佛同齐珞融为了一个。
    “你不用在本宫面前表现出这副孝顺模样,本宫难道还不晓得你的心思?你一定是想看本宫的热闹吧,若不然李氏怎么会突然发疯?”德妃不解气的伸手指着齐珞接着说道“胤禛福晋,你的手段还真不简单现在皇上不在,胤禛也不在,你摆出一副贤孝的模样给谁瞧?你也就是面上装着高贵贤惠,其实心中阴暗善妒的很。”
    齐珞面色一僵,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从来没有人敢指着鼻子如此骂她,脑中的理智让她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儿媳瞧着你也累了,还是先歇息,养好身子要紧。”
    “你给本宫跪下。”德妃见齐珞眼里透着怜悯,同她越来越像,当初她就是跪在她的脚边,请求着她的原谅,而……而康熙竟然一句话也没有说,那只是一场酒醉后的误会?不,他心中应该是有着怜爱。
    齐珞无奈只能起身跪在德妃面前,再次好言相劝“额娘,您先消消气,是儿媳的不是。”
    “儿媳,您是本宫的儿媳吗?胤禛的嫡妻是你吗?应该是那拉氏吧,不要以为你去跪过先祖的灵牌就能成为嫡福晋,你永远都是胤禛的继福晋,你越不过那拉氏,你在她的灵牌面前永远是侧室,行妾礼。”
    齐珞抬头,沉静的眼里闪过拨动,她不明白德妃,这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如此不顾脸面?德妃脸上露出报复般的得意开口道“怎么?说到你痛处了,你就同她一样,都是继室,将来陪葬在胤禛身边的永远是那拉氏,你只能瞧着,只能在旁边瞧着,你又有什么好得意的,还是你觉得胤禛爱重你?”
    齐珞低下头,仿佛很生气,其实她根本就不曾在意过嫡庶,这些虚名又有何用?珍惜身边的人就好,同一个死人又有什么好争的?
    “怎么,为何不言语?”德妃觉得终于打击到了这个一直淡然出尘的齐珞,步步紧逼“你心里也是很难受吧,将来你的儿子也得称呼那拉氏为额娘。”
    “额娘,儿媳先行告退。”齐珞被德妃闹的头疼,根本不想同她太过的纠缠,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回去睡上一觉,见齐珞起身,德妃此时发话道“站住,你在本宫面前竟然这般没有规矩?本宫让你离开了吗?如此不守规矩,你有哪一点配当胤禛的福晋?你连那拉氏的一分都不如。”
    齐珞再次强压心中的怒火,上前两步扶住德妃,沉稳的说道“额娘,您真的累了,儿媳服侍您歇着。”想要扶着德妃躺下,啪的一声将齐珞的手打掉,拍着楠木塌高声的说道“你不是本宫的儿媳,胤禛也不是本宫的儿子,他是佟佳敏容的儿子,老十四才是本宫的儿子,胤禛只是本宫升为嫔位的…佟佳敏容本宫也算对得住你。
    胤禛的低咛,胤禛的不甘,胤禛的眼泪,齐珞闭着眼睛,紧咬着嘴唇,攥紧拳头,身子激动的微颤,德妃还在无意识的自语对胤禛的不在意,对佟佳敏容的愤恨,对十四阿哥的关爱,尤其她的那句话“胤禛哪一点都比不上老十四,他从来没将本宫当做额娘。”
    彻底的让齐珞失去理智,睁开了乌黑晶亮的双眸,里面再也不见淡然如水,而是掀起了滔天的火焰,那般炙热,仿佛要燃尽眼前的一切,德妃缓过神,身子不由得向后靠去,心中有些担忧,却不自觉的沉迷于那双火海般的眼眸里。
     
第五百零七章 婆媳对决(下)
    齐珞上前两步,德妃止住向后退的冲动,挺直了身板,犹自不服的开口“难道本宫说的不对?胤禛他从来就没有将本宫当做额娘,心心念念的全是佟佳敏容,那个冰冷无情的女人,大家全被她骗了。”
    “你就真的对王爷没有一分的慈母之心吗?”齐珞还是忍不住给她最后一个机会,不是为了陷入往事的德妃,而是为了胤禛,被生母仇视,对他孤傲的他来说是多么大的伤害?
    德妃眼里迸发出仇恨,声音有几分尖锐“本宫该有慈母之心吗?胤禛他……他心中可曾有本宫这个生母?当初本宫向佟佳敏容请安时,他在哪?他是觉得本宫出身低,他巴不得是从佟佳敏容的肚子里爬出来,她病逝之后,你可知晓,胤禛竟然独自在大殿的角落里哭泣,感伤,那么没用,那么懦弱,他是我的儿子吗?不是,只有当时我怀里的老十四才是我的儿子,才能带给我尊荣,老十四——”
    听着她嘴中絮絮叨叨不停的提起胤禛往事,齐珞眼前仿佛闪现天真瘦弱的胤禛在角落的哭泣,看着十四阿哥在德妃怀里尽情撒娇,而年幼的胤禛独自无靠的生活在这座皇宫,天底下最贵也是最肮脏的地方,即使佟皇后有过安排,但是他的艰辛磨难,又有谁能知晓?佟皇后既然得了康熙的另眼相看,等她故去之后,做为她养子的胤禛,恐怕会被更多的暗自报复,而位居妃位的生母都不待见他,那些人会更得寸进尺。
    想到这齐珞觉得心被割得很疼,德妃喃喃的说道“胤禛他不是我的儿子,围着太子转有何用?”
    “够了,德妃你住口。”齐珞再也隐忍不住,眼中的火焰更盛,德妃茫茫然的回神,她从来没有想到齐珞会如此大胆,手颤巍巍的指着齐珞,面露狰狞但更多的是害怕,尖锐的喝道“你竟然如此无礼?谁给你这么大胆子?胤禛吗?”
    “你口口声声说胤禛不是你的儿子,若是没有他你怎么会接连的晋封?”齐珞推开了德妃几乎指到她鼻子上的手指,心中越是恼怒,反而头脑更清楚,语气中透着疼惜的开口“你说四阿哥没有做到儿子应该的孝顺恭敬,可你呢?身为他的生母又做了什么?血缘是不可割裂的,可是维系母子之情的不单单只有血缘。你可知晓四阿哥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害怕什么?你晓得吗?”
    德妃脸色剧变,拼命的咳嗽起来,喘着气辩解道“就因为不晓得这些他就无视我这个生母吗?他的眼中只有佟佳敏容。”
    “四阿哥知晓你喜欢什么,他真的知晓。” 齐珞的声音并不大,德妃面色僵硬,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沙哑着高喊“不,我不信,不,你说谎。”
    “从我嫁给四阿哥那一年起,你的寿礼都是由他亲自过问,直到…直到弘旻由于发热伤了耳朵,听不得悄声之言,才…才按照往例筹备寿礼,这些你可曾在意过,没有,在你的眼里看到的都是十四阿哥,哪怕他做的再多,你也瞧不见瞧不上。”
    “你…你就不曾偏心?你可是有三个儿子,我不信你会一碗水端平。”德妃看着齐珞,仿佛找到一个好理由,犹自的说道“弘历,在你心里恐怕最看重他,那个出生带来捷报,得了万年如意的弘历。”
    “你错了,我确实做不到一碗水端平,三个儿子我都疼爱,但若说我最疼惜的是弘旻,正是由于我的疏忽大意才让他儿时受罪。” 齐珞深吸一口气,透着一分的感伤,接着说道“在我的心里,他们是一般无二都是我的儿子,也许我会偏疼,但我绝对做不到你那般,为了十四阿哥就拼命的算计暗害长子,偏心到你这份上我从来都没有见过。”
    德妃瞧出齐珞火焰般眼眸中透出的不屑一顾,指甲扣进肉中,仿佛佟佳敏容就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怒极而泣,胸口发闷,嗓子很痒,又是猛一阵咳嗽,唾液里含着清晰可见的血丝。
    齐珞并没有上前,而是后退一步,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又何必顾及太多?若是德妃能够有一分的悔悟,胤禛将来登基麻烦会少很多,定下心思,齐珞沉声说道“德妃娘娘,我一直都想不通,四阿哥从小不在您身边,难道您都不想他吗?不想补偿他吗?”
    “不想,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你可晓得我是怎么样生下胤禛的?”德妃眼里透着狂躁隐含着屈辱,声音越发的高亢尖锐“胤禛带给我的只有屈辱,只有屈辱,皇上——皇上最看重的就是佟佳敏容。”
    德妃看着齐珞惊愕的神情,心里涌起几分快意,怜悯的说道“你以为胤禛爱重的是你?在胤禛心里最看重的就是少年夫妻那拉氏,她是佟佳敏容给胤禛预先订下的,若不是她救驾而亡,你会成为如今的四福晋吗?”
    缓了一口气,德妃接着说道“胤禛是疼你,可你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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