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穿越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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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穿越记(下)-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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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谨睿,齐珞很是好奇,也在暗自思量过会不会再出一个天才,百般逗弄之下,谨睿一点面子都不给,闭着眼睛,也不晓得是睡着还是醒着,虽然红润的小脸上露出舒服的笑意,可就是不肯睁眼,让一向很有小孩缘的齐珞有几分受挫,嘴角微微向下耷拉着。
    “姐姐,睿儿就是如此。”丝嘉见到之后,连忙开口解释“他是喜欢姐姐的,若不然也不会睡得安稳——”
    “你不用担心,她是在同自个儿较劲。”董氏拍拍丝嘉的后背,向齐珞斜了一眼,低声道“多大了,还如此?也不怕将来睿儿笑话。”
    齐珞亲亲谨睿的额头,自信满满的说道“睿哥儿才不会笑话姑姑的,是不是?”见谨睿动动嘴角,笑意更重上一些,虽然还是没有睁眼,但却同稚儿时的球球有八分的想象,抱着谨睿轻轻的摇动起来,嘴里低咛着什么,谨睿此时眼睛才撩起一道缝隙,齐珞见到后更是开心不已。
    “你这个本事还真是了不得,睿儿很少睁眼,没想到又让你给赶上了。”董氏摇头叹道,此话一说,齐珞更是得意的不行,用眼神示意紫英将她亲手编制的穿着珠子的手链绑在谨睿的手腕处,亲亲他的小手,“这是姑姑给的,睿哥儿要记得,嗯?”
    “娘娘,皇上御驾回宫。”齐珞不舍的将谨睿交给丝嘉,咬着嘴唇,看着董氏,将眼底的泪水硬生生的敛去,含笑点头:“额娘,我……我回宫了,你莫要为我忧心。”不敢再看董氏一眼,齐珞收步转身离开,出了内宅,停住了脚步,向以前所住的闺阁望去,心中颇不是滋味。
    “娘娘,皇上还等着呢?”秦嬷嬷扶着齐珞的手,低声道:“奴婢知晓挂念公爵夫人,递牌子进宫总是得见的,如今公爵府宾客盈门,好些人都瞧着呢。”
    齐珞回神,乌黑的眼眸沉静如水,再也掀不起一丝的波澜,来到了前面客厅,众人纷纷行礼,齐珞淡笑向胤禛开口“皇上,臣妾瞧着谨睿那孩子真是可人疼,所以多耽搁了一会,请皇上恕罪。”
    “罢了。”胤禛并没有多言,离得近自然瞧见她眼角隐隐有泪痕,起身开口说道:“起驾回宫。”
    “恭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在众人的跪地恭送声中,帝后二人出了公爵府,此时已是傍晚,有一丝凉风袭来,齐珞由于穿得厚重并没有凉意,微微的晚风指过面容不得,反而觉得很是舒服。
    胤禛先行上了御辇,端坐于上开口道“朕恩准皇后同乘御辇。”齐珞停住了脚步,微微有些愣神,有几分怀疑她听错了,脑袋中不由的回想起班婕妤的故事,嘴角上翘用不用讲出来以示贤惠?
    “上来。”胤禛轻吐出这两个字,嘴唇抿成一道线,眼里透着不悦,既然他都不怕说是昏君,那自己还在意什么?在众宾客的目光下登上御辇,明黄色的围布缓缓的放下,隔绝了旁人小心猜测的目光。
    弘旻弘历二人同样帅气的翻身上马,弘昼在马下连连跳脚,一副也想上马的样子,弘历微笑着俯身拦住弘昼的腰,将他带上白色骏马,让自己的弟弟安坐于身前,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般,引得众人面露赞叹。
    齐珏眼里虽然露出笑意,见到弘历投过来的得意的眼神,低咛“果然如同姐姐所言,偏爱出风头。”自有御前侍卫在前开路,御辇缓缓的离开公爵府。
    由于第一次蹬上御辇,齐珞还是比较惊奇的,四下左右的瞧着,倒也冲淡了不少离别的哀怨,胤禛见到她唇边真实毫不勉强的笑意,暗自舒了一口气,太医的诊治言犹在耳,自己又怎么能大意?
    齐珞猛然凑近让他有几分愣神,“皇上,我刚刚想起了——”胤禛用手指轻点她的嘴唇,止住了她的话,鹰隼中闪过自信的光彩,使得他的眼神更加深邃上不少,引得面前的人儿,眼里露出一丝的痴迷。“朕不是汉成帝,你也不是班婕妤。”
    他竟然知晓?难道真的有些心灵相通?齐珞忍不住怀疑,胤禛低沉的笑道“朕的皇后虽然在才学上不逊班固,但品行上却截然不同,你是学不得她的。”
    齐珞并不觉得沮丧,想了一下,实在是不敢同他并肩而坐,半跪在软软的毡子上,双臂交叉放在他的膝头,下颚拄着手腕,抬眼看着胤禛,轻声说道“我才不想学班婕妤,她虽得千古传诵的才女之名,可却是只能靠伺候王太后避祸,独守汉宫,我不喜欢。”  
    胤禛低头看着依偎在他膝头的齐珞,低声开口“朕怎么会让你…”轻挑了一下她耳上带着的钻石耳环,棱角划过指腹带起耀眼的光亮,咽下了后面的话。这种说一半留一半让自己的猜测的话,齐珞并不喜欢,可若是让别扭的胤禛说清楚,还真是费劲,所以她才不费那脑子呢,靠在胤禛的膝头,合上眼低声感激的说道“皇上,谢谢您带我出宫,见到阿玛和额娘,我真的很高兴。”
    胤禛手放在齐珞的脸颊之上,别开目光,“朕可没准致远公见你,当时…”
    “嗯,您是没让。”齐珞顺着胤禛话,倒也把他堵得够呛,眼底划过一丝的怒意,只是不晓得是对自己还是对旁人,是对胆大妾为违抗圣旨的凌柱?还是对眼前的人儿?他自己恐怕都说不清楚。
    他们二人并没有再多说什么,齐珞昏昏欲睡,而胤禛也微合着双目,眼帘撩开一道缝隙的低头装作不在意一般看着齐珞,帝后二人之间缠绕着的纽带越发的结实,他们仿佛已然近在咫尺。
    “皇上,永寿宫到了。”李德全自然知晓雍正的心意,御辇进了皇宫之后,直奔皇后的寝宫。齐珞微颦着眉头,抱怨道“这么快就到了?”
    “回去早些安置,不许多想,联会再安排的。”齐珞慢慢的起身,觉得膝盖一软,身子前倾,胤禛健臂一揽,将她拥入怀中,齐珞睁着迷蒙的眼睛,眉宇仿佛很担忧的轻颤,双手顺势环住了胤禛的脖子,在他耳旁吐气如兰“皇上,谨睿我很喜欢疼惜,我也…”坏心的将他的耳垂含在嘴中,模糊不清的开口“就如皇上所言,若是有个小公主…我…我想再为皇上添个女儿。”
    将胤禛的火气完全挑起,齐珞咯咯笑着快步离开,下御辇时,特意再向他瞥了一个媚眼,心中得意迈进永寿宫,暗自猜测以胤禛的自控能力,会跟进来?还是会去养心殿处理奏折?直到她梳洗换好睡袍之后,都没有看到胤禛的影子,“看来还是朝政最重要,真是一点都耽搁不得。”
    齐珞有几分丧气的躺在床上,手腕盖住眼睛,虽然沮丧,但她并不觉得灰心,这就是雍正皇帝,若是轻易改变,那恐怕自己也不会喜欢上他了吧,好笑般自我赞道“你还真是贤惠。”
    胤禛随回养心殿,却看着奏折有些发呆,闭上眼睛叹气,他又何尝不想再有个女儿,只是……她的身子承受不住,再睁开双目已然恢复以往的神情,提笔批奏堆积在御案上的折子,见到廉亲王的奏折,眼底划过阴鹜,将折子放在旁“廉亲王……永祀……”

第五百五十章 面见楚焱
    雍正元年九月,胤禛带着近支亲贵,弘时弘旻弘历三位皇子相随,去太庙祭奠,诏告列祖列宗,正式实行秘密建储,雍正完善了始于康熙被凌柱蝴蝶翅膀扇到的秘密建储制度。祭拜之后,胤禛刚要返回皇宫,就听见混乱嘈杂的脚步声,在不远处,太庙有几间偏远的房子有黑烟冒出,随风荡来淡淡的油熏之味儿。
    胤禛沉着脸不悦的问到“谁能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众人低头不敢言语,他们都不知晓雍正这是要发作谁?允祀太阳穴处猛得一跳,心中一紧,有些不太好的预感,更是不敢言语一声。
    “启奏万岁,只有更衣房和账房油味儿熏蒸。”去探查的内侍跪地回禀,胤禛故作吃惊的说道“油味熏蒸?太庙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这让朕如何同祖宗交代?哪个敢如此大胆?”
    “皇上息怒。”众人跪地,胤禛目光扫了一圈,最终落在了允祀的身上,厉色的说道:“廉亲王,朕前些日子命你管工部事物,你也请旨要修缮太庙,朕也准了你的折子,可如今朕没瞧见太庙有何大的改变,反倒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你就是如此为朕办差的?”
    “奴才该死,请皇上恕罪。”允祀忙跪下请罪,胤禛弯起嘴角,没有再看他,目光落向远处的奉先殿,“今日随朕来的都是皇子宗室,你们说朕该如何处置廉亲王?”
    “恭请皇上圣裁。”这是雍正明显要发作廉亲王,考教皇子,他们这些人哪敢言语?允祀低头苦笑,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皇阿玛,儿臣觉得八叔只是被奸佞小人所误,情有可原,请皇阿玛酌情处置,以安宗室之心,已全兄弟情意。”弘时率先开口求情,胤禛收回目光,看了弘时一眼,直接点名道“弘历,朕看着你仿佛有不同的看法?”
    “儿子觉得三哥少说了一句话?”弘历抬头望向胤禛的眼睛,开口说道“情有可原,理无可恕。”
    胤禛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故意板着脸,弘历毫无惧色,朗声开口“太庙为先祖安息之处,怎能疏忽大意?此番只是冒起黑烟,若是走了水,那岂不是愧对祖宗,岂不是不尽孝道?”
    “你可曾听见弘历所言?”允祀知晓这罪过一定得担着,开口说道“五阿哥所言甚是,臣弟该罚。”
    “既然你已认错,朕就罚你在太庙前跪足一昼夜,向列祖列宗请罪,你可服气?”
    “臣弟服气,谢皇上开恩。”胤禛满意的点头,带着众人离去,单单之余下允祀一人罚跪,虽然时进九月,已是深秋季节,但却是秋老虎最厉害的时候,周围又没有任何遮挡之处,允祀跪了小半个时辰,额头上的汗水成股留下,上半身有些摇晃,在他心中憋着一股火气,支撑着不能晕过去,不能向雍正示弱。
    等到跪足一个昼夜,允祀嘴唇已然裂成千道细缝,泛着血丝,脸色苍白如纸,被随从抬着回到廉亲王府,楚焱早已得到他被罚跪的消息,曾经冲动的想要进宫讨个说话,硬是被她的陪嫁嬷嬷抱着腿拦了下来,几经劝说之后,才稍稍的忍耐了一夜,可是见到如此状况的允祀,先唤太医诊治,亲自伺候他用完汤药,听见允祀不自觉低声呻吟“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皇阿玛。。。不公平。。。”  
    楚焱再也忍耐不住,身穿红色亮眼的骑马装骑着枣红马冲到了皇宫,翻身下马,既不递牌子请见,也不发一声,而是带着几分赌气,直挺挺的跪在午门允祀你不说我不如她吗?今日我就要让你看看,她除了为四阿哥生下嫡子之外,其它的我同样也能做到。
胤禛听说后只是厌弃的挑了一下眉头,握着毛笔的手地都没有丝毫的颤动,随口开口道“随她去。”
    晌午过后,外面突然刮起了强风,吹动树枝左右摇摆,刮起尘土,拍打着窗棂,发出响声,瞬间风云变色,天空中布满了浓重的阴云,从上直压下来,天空一下子阴暗下来,虽是如此雨水却怎么也落不下来,更是让人觉得有些烦闷。
    “你去传廉亲王福晋,本宫要见见她。”齐珞放下书籍,起身见衣服穿得有几分随意,又唤过宫女重新换上了明黄色绣着宝富贵牡丹的旗袍,秦嬷嬷低声道“娘娘见见也好,皇上如何都不会召见廉亲王福晋。”
    “我其实也不想见她,可外面的情形——总不能让旁人议论吧”齐珞心中无奈,怎么好好的天突然就变了,若是下起雨来,还指不定会被迷信的古人议论成什么样呢,不见也得见。
    收拾齐整之后,齐珞又等了半晌,也不见廉亲王福晋进来,皱着眉头“怎么回事?她的脾气真是硬气,只是用错了地,皇上可是最讨厌有人下跪相胁,若不是瞧着往日的情分,我又怎会——”
    “娘娘,奴婢亲自走一趟吧。”秦嬷嬷出声建议,齐珞点头,口气并不是太好,“你去同她说,她是廉亲王福晋,若是真心想为廉亲王好,就起来,若是别有想头,那本宫也不强求。”
    又过了一会功夫,廉亲王福晋终于来到了永寿宫,虽然她由于长时间跪着一身的倦怠,但还是挺直腰杆,不肯示弱半分,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廉亲王福晋,你就连基本的礼仪都不在意吗?”齐珞本也不喜欢叩拜之礼,也不是有意的压她,可她的那副样子,让人心中真的很恼火,眼里还透着轻蔑以及一分的委屈,仿佛见自己就是多大的屈辱一样?这都是什么事?
    楚焱缓缓的行礼,脚下虚浮,身子前倾,有些摇晃,虽然如此还是不肯示弱“给皇后娘娘请安。”
    齐珞向后靠在了椅子上,双臂轻搭在扶手之上,淡淡的带着一丝的嘲讽的说道“坐吧,你也累了半天,本宫给你恩典,坐下回话。”
    楚炎脸色更是难看上几分,抬头见到齐珞一副高高在上尊贵的架势,白皙仿若嫩蕊般的肌肤,透着珍珠般晶莹的柔光,双眸如同两汪清澈见底平静的湖水,那分悠闲的模样,更是衬得自己有几分狼狈不堪。
    “皇后娘娘,你有事?”楚炎抬高了脑袋,直视着齐珞,“若是没事,奴婢还要继续的请跪,不管如何也要面见皇上,廉亲王究竟犯了什么大错,竟然在太庙罚跪一昼夜?”
    见楚炎转身要往外走,齐珞出言道“廉亲王福晋,你哪怕长跪不起,皇上也不会见你,朝政的事情,妇道人家是插不上手的…”  
    “奴婢只是想和廉亲王同甘共苦,当初皇后娘娘不是也如此?”楚炎停住脚步,回身带着一分羡慕的望着齐珞,嗓子有些干哑“若是没有千里恃疾,塞外木兰之行,您会位居元后?”
    “楚焱,直到现在你还如此的偏执,你还是不懂,你先不要开口,听我把话说完。”齐珞右手转动着戒指,低头看了一眼佛珠戒指交响呼应,身上透着柔柔的情意,“同甘共苦是好的,但要分清事情才对,就以你入宫跪地请求面见皇上而言,这就绝不是同甘共苦,这是不知分寸,不懂进退,藐视皇威,只会让处境更难,对你也不见的有好处,你出身安亲王府,难道连这点都想不明白?”
    楚焱后退两步,手扶着额头,眼中滚动着泪珠,身上也隐隐透着一分的悔意断断续续的说道:“奴婢——我只是——廉亲王实在是太——他已经昏迷过去还念着先皇。”
    齐珞示意旁边的秦嬷嬷将她扶坐在椅子上,再次开口说道“我还是更喜欢当初洒脱骄傲的楚焱格格,朝政上的事暂且不提,若是廉亲王无错仔细,皇上总不会罚他就是了。”
    楚焱动动嘴唇,一语塞住,齐珞暗自叹气,允祀最大的过错就是同胤禛争夺皇位,失败之后还不肯服输,妄图操纵朝局,阻碍雍正的新政,以他的性子又怎么会容得下?此番罚跪太庙,只是给廉亲王一个警告而已,若是他不想晓得收敛,那离历史上的结局恐怕就更近了,而楚焱?
    将重新落在她身上,齐珞眼中透着一分的怜悯,开口说道“此时你应当在陪在廉亲王身边才对,而不是横冲直撞的进宫威胁皇上,就以妇德来说,你太过肆意妄为了,你同本宫早就商定妥当,前两日也验看了上次留牌子的秀女,等到年底,就纳侧福晋会府吧。”
    楚焱仿佛受到巨大的打击一样,气势上矮上不少,心中很是酸涩难忍,难道真的要让他纳侧福晋?不…不行,抬头看着齐珞,突然起身跪在地上,恳求道“恳请皇后娘娘收回成命,廉亲王府不纳侧福晋。”
    永寿宫,一时寂静无声,齐珞拨动着康熙留下的那串佛珠,难道她终得以善妒无子的罪名被休弃?引火自尽,后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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