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双面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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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双面佳人-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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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念柔尴尬地站在原地,病房里的气氛突然冷却,见蔺妍眼角泛起了泪光,她局促不安地搓了搓手,心里想要说出真相的欲、望更加强烈。
  
  “蔺姨,怎么说着说着又说到了语儿,”左晨书坐在床边,轻轻拍了拍蔺妍的后背,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她,“你再这样,念柔可会急哭了哦。”
  
  蔺妍闻言,不住地点头,拭着眼角。
  
  好不容易劝好了蔺妍,几人本想再聊几句,蔺妍的几个老同学赶来了,于是她大手一挥,撵走三个年轻人,说是要和老同学好好聊聊。三人还在走廊上,宫暖纱就借口肚子饿,要到外面买肉包子,把这段时间留给了白念柔和左晨书。
  
  见她临走前得意地冲自己挑眉,白念柔无奈地摇头,她知道宫暖纱是在替自己找机会,只是她现在还没做好准备。
  
  “念柔,宇文世家那边,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语儿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一定会尽力帮你。”
  
  “谢谢,”白念柔点头,“在超市呆了这么久,忙一个没帮上,还添了不少麻烦,谢谢你们这段时间的关照。”
  
  “哟,还客气起来了,”左晨书调侃地睨了她一眼,随即正色说道,“找个时间,我请你吃顿饭吧,就当是你离开超市的辞别宴,顺便,我们也可以好好聊聊,我……有事想对你说。”
  
  
  
  081 不能分享的惊喜
  嗯?
  
  白念柔一个激灵,心脏骤然一紧,虽然大脑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但漏掉一拍的心跳还是扯得她的整个胸腔都疼痛起来。抬起眼角,她偷偷瞅了左晨书一眼,见他的目光落在自己右手小拇指的尾戒上,她局促地动了动手指,因为激动而变得沉重的呼吸,让她微微喘息。
  
  难道,晨他……知道?
  
  心里的疑惑让她兴奋地摒住了呼吸,无法压制住的雀跃就要冲破止不住起伏的胸口,高兴地瞪大了双眼,她激动地点头。
  
  “那……”左晨书还想说点什么,裤兜里的手机响了,简短几句话之后,他挂断电话冲白念柔歉意地笑了,“超市有事,我得立刻赶过去,那……我们再约时间?”
  
  “好。”白念柔忙不迭地点头,目送左晨书走远后,她站在原地深吸了几口气,才慢悠悠地朝停车场走去。
  
  气压低得要命,灰暗的云层气势汹汹地罩在头顶,四周昏暗一片,树叶被一阵强似一阵的寒风吹得沙沙作响,从脖子处灌进去,从头冷到脚。紧了紧领口,白念柔缩着脖子,加快了脚下的动作,为了节省时间,她抄了近道,从康复室的后面绕过去。
  
  经过康复室所在大楼,她朝那边张望了一眼,康复室外有一条长约三十米,人工搭建的走廊,两旁种了爬山虎,它们顺着走廊两边的立柱爬上去,堆积在顶部,形成了一道天然的遮阳伞,独特的景观造型吸引了不少人。因为现在是冬天的缘故,爬山虎处在“萎靡不振”的状态,整条走廊有种破败的萧索,不过,也因为这样,走廊内的风景便一览无遗。
  
  白念柔处在走廊的对面,紧靠着一排低矮的平房,平房前种着梧桐,树与树之间离得很近,像是守在门前的卫兵。平房以前是临时门诊处,病患多的时候,便会被分流到此处以缓解门诊大厅的压力。医院改造之后,便废弃下来,当库房使用,堆放闲置的康复仪器。平房与康复室所在的大楼隔了两个车道的的位置,算不上宽敞,但因为这里一般没什么人会来,所以显得格外冷清。
  
  白念柔顺着平房的墙角,急匆匆地朝前走去,低洼的屋檐因为年久失修,铺着石棉瓦的屋顶长满了青苔,还没完全失去落叶的梧桐树枝桠从上面垂下,投下暮色一般的黑色阴影,将整排平房笼罩起来,弥漫着阴森森的诡异感。
  
  她微埋着脑袋,盯着自己的脚尖加快了步子,这段近五十米的平房,散发着阴冷的气息,让她心里直发怵。鬼使神差地,她抬起眼角看了一眼康复室所在的位置,明天要陪宇文柏来做恢复练习,一想到这个,她心里就有着小小的担心。前几天她偷偷去问过林医生,虽然林医生说得很轻松,但从他凝重的表情和含糊的言辞,她隐隐感觉到了不安。
  
  这段时间宇文柏的状态似乎不是很好,虽然他在自己面前总是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始终温柔地笑着,但是她知道其实他的心里并不好过。好不容易恢复到可以杵着拐杖,在外人的帮助下走几步,这本是一个让人兴奋的惊喜,但宇文柏双腿的恢复到了这里后,便没有再前进一步。起初她同他一样因为这个进步而雀跃,但随着这个状态的止步不前,她发现宇文柏渐渐急噪了起来,虽然他嘴里不说,但总会在无人的时候望着自己的双脚长时间的发呆。
  
  她知道他其实很在意,即使他装作无所谓地模样逗她开心,她也能从他笑弯的眼角里看到浅浅的落寞。要斗败宇文松并不容易,更何况现在宇文柏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这种情况对他很不利,虽然宇文鹏鑫现在还没有表态,一切似乎还维持着原状,可难保他不会突然抽走宇文柏手里所有的权利,让宇文松捡了一个大便宜。愤恨地咬牙,白念柔漆黑的双眸闪烁着幽暗的光亮,旋涡一般渐渐扩散。
  
  渐渐放慢了脚步,她踌躇地转过了身,要不,趁现在宇文柏不在,她去问问负责他的理疗医生,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刺激他的双腿尽快恢复。
  
  这并不是她心急,她只是不想宇文柏的心里藏着太多沉重的心事,看着他默默着急的模样,她心里很难受。现在她不去超市了,可以一直陪在他身边,按摩也好,食物配合也好,她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把它们全部学会,只是为了宇文柏。
  
  才走两步,她的目光就扫过走廊深处的一个身影,还没瞅清楚模样,她就慌忙后退两步,后背紧贴着平房阴冷的墙壁,藏在了黑暗的深处。
  
  那是……宇文柏?
  
  白念柔不确切地看着在走廊埋着脑袋缓缓走着的宇文柏,虽然透过蔓藤的缝隙,她看得很不真切,但那张温润如玉、线条柔媚的侧脸她看得很清楚,是宇文柏,没错。
  
  他……什么时候可以走路了?
  
  想要冲上去抱着他,惊喜地尖叫两声的欲、望被她心里的疑惑所取代。使劲朝黑暗里缩了缩,她皱起了眉头,她从不知道宇文柏的腿恢复得这么快,前天陪他来做练习的时候,他杵着拐棍连续走上五米都很困难,怎么今天就行动自如,一点也不像受过伤的模样?
  
  她的眼神死死盯着宇文柏的双腿,那矫健且平稳的步伐,根本就不像刚刚恢复的样子。眉心越锁越紧,她捂着胸口,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走向他,分享他的这份惊喜。
  
  按理说,今天不是做理疗的日子,宇文柏出现在这里,就是因为双腿突然莫名其妙恢复到没有一点瑕疵,所以才赶来做检查的吗?看着宇文柏眉梢微蹙的侧脸,她放弃了走到他面前的想法,他现在一定烦恼着什么事,所以脸上的神情才会这么凝重,或许,她这个时候还是不出现的好。
  
  她还在犹豫,眼角瞅到斜对面的两个猫着脑袋说着什么的身影,突然笑了,那是琴月禅和瞿祥。转了转眼珠,她更加肯定了先前的猜测,琴姨一定是拽着他来做检查的,这下好了,琴姨担心了这么久,现在终于松了口气。
  
  微笑着回头,笑容还挂在嘴边,她脸上的神情却僵住了,因为宇文柏重新坐在了轮椅上,一如他从前的模样!
  
  白念柔站在对面,看了看宇文柏,又看了看琴月禅,再次朝树荫下墙角处的黑暗阴影里靠去,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害怕什么,还是想知道什么。
  
  
  
  082 人都到齐了
  对面几人的距离其实并不远,只是宇文柏与琴月禅处在两条垂直交叉的路上,因为视觉的死角,所以根本无法看到对方,只有躲在两人对面阴暗处的白念柔将他们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琴月禅走到宇文柏的面前,两人似乎说了几句话,宇文柏淡淡地笑了,唇角好看地上仰,勾出一道完美的弧。
  
  这是他惯常的微笑,淡淡的疏离,浅浅的魅惑,云淡风清里有着与世无争的祥和,宁静中带着让人挪不开视线的诱惑。曾几何时,这抹微笑就这么温暖着白念柔,成了她继续下去的希望和理由,现在看来,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轻轻一划,便会留下一道无法结痂的疤。
  
  白念柔紧贴着水泥墙的后背沁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顺着脊柱往下,滑过的地方寒彻骨髓,她自己都弄不明白她到底在害怕什么,只是望着被瞿祥推远的宇文柏,小手莫名地捂上了胸口。
  
  ……
  
  坐在宫暖纱的车里,白念柔望着窗外,两人一路无话,车里的气氛稍显沉闷。
  
  默默看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白念柔的脑海里浮现出一段段支离破碎的画面,像是电影里被剪辑倒带的片段,一幕幕全是她醒来后与宇文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从最初的绚丽缤纷到了后面的死灰一片。它们如同窗外裹着灰色气息的风景,周身弥漫着死亡的味道,迅速倒退,在她还没来得及抓住点什么的时候,便消失不见。
  
  宫暖纱睨了她一眼,见她心不在焉,意兴阑珊的模样,以为她因为怕冷不想说话,开口说道,“早上就发现你有感冒的征兆,叫你吃药,你偏偏不吃,现在好了吧,是不是脑袋痛?”
  
  见她没有搭理自己,宫暖纱将手背放在她的额头上测了下温度,皱着眉头说道,“有点发烫,千万别发烧了。”说完,她重重踩下油门,汽车加速前进。
  
  回到公寓,白念柔拖着疲惫的身子,才刚一打开房门,就看见笑眯眯站在眼前的宇文松,不满地蹙眉,她有气无力地问道,“你来做什么?”
  
  “我煲了鸡汤,请了亲家母和宇文柏,顺便叫上了宇文松,借花献佛。”颜曼彤系着围裙站在了宇文松的身后,替他解释道。
  
  白念柔本来心情就不好,乍一听到“宇文柏”三个字,脸上的神情更加难看。她慌忙埋下脑袋,掩饰着脸上的神色,眼底眸光微闪,“嗯,我先回房间换衣服。”
  
  丢下客厅里的人,她回到卧室,反身将门锁上,靠在门后微微喘气,仿佛做了亏心事般胆战心惊。浑身发冷的感觉让她背心透凉,脑袋上却冒着热气,有种头重脚轻的眩晕感,看来,她是真的感冒了。
  
  缓缓走到床前,她脸朝下,整个人倒在了床上。先前的疑问还一直敲打着她的脑门,太阳穴一涨一涨地,抽得她难受,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俯向床边,她埋着脑袋干呕了几下,整个胃里泛起了酸水,涌在嘴里,味道十分涩口。那个影影绰绰的疑问,又在心底蠢蠢欲动似的,让她越想越头疼,压抑着那种强烈的半迷茫半清醒的感觉,仿佛一个喝醉酒的人,在半昏迷状态下呕吐,身上只剩下空虚感和闷痛!
  
  张着嘴呼了两口气,她趴在床上,将脑袋转向了窗户那边。雨已经下了起来,不大,只是稀疏地打在窗户上,留下最后的身影,天空更加灰暗,黑压压的云层翻涌,像是某种不吉利的预兆,让人看着就心烦。
  
  叹了口气,她闭上双眼笑了。
  
  她这是在操什么心啊,宇文柏不过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罢了,所以才对他双腿已经恢复的事三缄其口,更何况他们身边还有个阴魂不散,虎视耽耽的宇文松!宇文柏一定是不想宇文松知道他已经恢复了,所以才瞒着这个消息,他不想打草惊蛇。宇文松如果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加快行动,这样对宇文柏很不利,他现在恢复了健康,对付,不对,应该是防备,防备宇文松的计划一定会有所改变,所以他刚才在走廊才会皱着眉头,这才是他现在最应该烦心的事。
  
  可是……
  
  落寞地睁开双眼,白念柔重重吁出一口气,宇文柏真的是想给她一个惊喜,所以才没告诉她吗?
  
  脑袋里似乎闪现了什么,梦境一般,她刚想伸手去抓,还未伸出,就烟消云散。勾着嘴角自嘲地笑了,她这么疑神疑鬼究竟是在干嘛啊。
  
  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赤脚踩在地上,一打开房门,就看见宇文松端着水果盘,站在那里讨好地冲她笑着。
  
  “刚洗好的冬枣,要不要吃一点,对身体很好。”
  
  白念柔愣了几秒,最近宇文松反常的表现让她心里绷着一根弦,不敢掉以轻心,总觉得他浑身不对劲。可偏偏她又觉得这样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她似乎还很喜欢这样的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会时不时地冒出来骚扰她,尽管如此,她心底那层警觉的防备不曾减少。
  
  见她愣在原地不说话,宇文松轻笑两声,凑到她耳边,暧昧地开口道,“当然,我的味道肯定比这冬枣好,如果你想尝尝,我不介意牺牲一下,卖力地让你满意为止。”
  
  “就你?”白念柔索性双手抱在胸前,戏谑地上下打量着宇文松,慢悠悠的说道,“这身板还差了点,先练点腹肌出来吧。”
  
  “……”她的反应在宇文松的意料之外,他原本以为她会恶狠狠地瞪自己几眼,像平时那样跺脚离开,却没想到她竟然淡定地说出意味暧昧的话,呃,虽然语气戏谑。失笑地摇了摇头,宇文松懒洋洋地说道,“念柔,不试试怎么知道我没有呢,偷偷告诉我你,我可有六块。”
  
  “六块什么?”
  
  “腹肉,要不要看看?”宇文松邪魅地笑着,边说边一手拿着水果盘,一手解下外套的扣子,一副宽衣解带,准备展示的模样。
  
  白念柔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夺过他手里的水果盘朝外走去。
  
  才走到客厅,门铃就响了,她突然紧张起来,盯着大门站在了原地,当跃森打开房门迎进宇文柏和琴月禅时,她挤出微笑,走到宇文柏面前,“来,我帮你。”
  
  将宇文柏推到沙发前,扶着他坐下,白念柔挨着琴月禅坐到了对面。
  
  “亲家,”琴月禅微笑着看着拿着锅铲站在客厅里的颜曼彤,递上水果,“来得太匆忙,也没买什么。”
  
  “干嘛这么客气,”颜曼彤冲跃森使了个颜色,后者会意,将水果接了过去,“你们先坐坐,马上就可以开饭,今天我亲自下厨,大家好好聚聚。”
  
  亲自下厨?
  
  望着颜曼彤的背影,白念柔眉心一沉,不好的预感爬满全身,这是这几个月以来,颜曼彤第一次亲自下厨,她究竟要做什么?
  
  不确切地回头,她朝宫暖纱望去,却不想宫暖纱已经转着眼珠,撒着脚丫子跟了过去,临进门前,她还后仰着身子,张望了一眼客厅里的几人,捂着小嘴贼呵呵地笑了。
  
  顺手关上了厨房门,宫暖纱走到颜曼彤面前,低声问道,“开始了?”
  
  “都上饭桌了,才是真的开始了。”颜曼彤尖着声音同宫暖纱说着话,手里的动作可没停下,利索地炒着青菜,她冷哼一声,“今天晚上,我到要看看这宇文家的两兄弟会当着柔柔的面,唱一出什么戏。”
  
  “要不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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