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座玄冥奇谈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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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座玄冥奇谈志-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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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吴志成走到侦讯室,鲍清惠并没有反应,她只是轻轻眨动眼皮,好像呼吸一样自然。吴志成知道,她并没有和外界完全割断联系。

  他点了一支熏香,那是他从巴厘岛度假带回来的。

  “吸一口吧。”吴志成仿佛在和空气说话,他没有对着鲍清惠,更像冲着自己。

  鲍清惠的眼睛又眨了两下,那奇妙而馥郁的香味冲到了她的鼻腔里,在脑中,口腔里蔓延开来。

  她想哭,她的眼睛想要下雨。喉咙却很干,好像在撒哈拉的沙漠。

  她轻轻咳了一下。

  “要喝水吗?”吴志成问道。

  她的眼神分散的看着玻璃,她并不知道玻璃的另一面王队正注视着她。但一两秒后,她的眼神开始聚焦,她发现自己看着一面玻璃。玻璃前坐着一个年轻人,看样子三十出头,他正温柔的说着什么,她只看到他嘴唇的蠕动,她听不清。

  “要喝水吗?”吴志成耐心的问了三遍。

  她发现他的嘴唇一张一合,一张一合,渐渐的,有声音传过来。

  “要。”她沙哑的吐出一个字。

  吴志成突然开心的咧嘴而笑,并未发出声音。他转过身,向王队比个手势,随后又坐下。

三 无名
外面黑咕隆咚的,深不见底。

  他举起高脚杯,轻轻地啜了一口红酒。他虽然始终喝不惯红酒,但每当头脑清晰,冷静地时候,他就特别想喝这个后劲足的红酒。红酒的馥郁在唇舌里回荡,尤其是那颜色,红的让人着迷。

  收音机里播放的不是电台轻松的谈话节目或者音乐,而是让人听了面孔发烫,脸红心跳的娇喘声,时不时夹杂着低声的说话。有的时候甚至是*肆意的笑声。

  他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有点酸痛,恐怕是累了。他这么跟自己说。

  他看了看桌上的时尚杂志,又是那老套的星座理论。他一直觉得,这么几个人,重复来重复去的说这些话,不是你抄我就是我抄你,谁也没有真的去看看可信度有多少。

  心理暗示。

  复仇可从来都不是天蝎的专利。

  几乎所有的占星学者和星座专栏一致的把天蝎归类在凶残的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复仇者,可他们有没有想过,任何一个人,如果发生他们不能接受的事实,都会有报复的心态。

  只不过,也许,天蝎座成功了而已。

  门外叮咚叮咚。

  那声音似乎故意隐瞒什么,它没有很肆无忌惮的响闹。而是敲响一下之后停了很长一段时间,随即再继续慢慢的敲。仿佛敲门人有一瞬间的意识斗争。

  门被打开,年轻的高个子男人冲了进来。

  他迅速的关上门,抓紧他的双臂。

  “查理,怎么办?出事了。”

  “你慢慢说,冷静点。”他把高个子的男人带到沙发上,耐心地安慰道。高个子的男人仿佛像个被吓坏的小孩子,四处乱串,表情却呆滞的可以。

  “怎么办?他们一定会查到我头上的。”

  他轻轻拍着他的背,说着鼓励的话,就像一个哥哥有着对弟弟的鼓励。

四 背后有人
她被释放了,确切的这样说也许并没有错。

  一个女警送她到了家门口并护送她回家,她如游魂一般的打开房门,看到桌子上一早已经泡好的茉莉花茶和房间里弥漫的花香,她深吸一口,勉强告别了女警。

  她来到洗手间给自己放了满满一缸的水,放上玫瑰花瓣,安静的泡在里面。尽管闭上眼睛,她的眼前还是会时不时地跳出苏眉佳血肉模糊的样子,然后惊恐的睁开眼。

  警察局那个年轻男子告诉她,这种伤痕很难被治愈,与其沉溺于其中难以自拔,不如干脆正视它,面对它,等到习以为常,也没什么可怕。

  人在到了十五岁以后,他们看到的东西都一样。所以,你看到的,我看到的,我们的反应都一样,没有差别。那个年轻的男子说的话有让人镇定的力量,她觉得他的内心比样子更成熟。

  她闭上眼,努力让自己回忆那冰冷的水泥地,那种冷冷的刺痛感。还有那尸体,不知道它有没有温度。渐渐的,她似乎没有那么大的反应了。

  她转过头,看那在浴缸对面的镜子。镜子里有个年轻的女人,只不过她的黑眼圈青青紫紫的染在眼珠的周围。她摸了摸眼眶周围。镜中的女人始终驼着背,无形中似有沉重的包裹。难道…?她望向她右边肩头那一块发紫的瘀青,仿佛被人沉重的摔在地上然后狠狠地踩上两脚。

  她摇了摇头,试图摆脱这扰人的妄想。她脑中浮现出苏佳眉出事前发给她的短信。

  对了!她从浴缸里跳出来,不顾身上的水滴冲到浴室,拿起随意被甩在床上的手机,仔细地翻看里面的短消息。

  苏:亲爱的,我睡不着。

  鲍:怎么了?

  苏:今天碰到了个王八蛋,一个死老头说我身上背着个老太婆。

  鲍:什么乱七八糟的,别理他。

  苏:我知道!可我还是睡不着,心里毛毛的。

  苏:刚才到车库停车,总感觉背后有人盯着我。

  鲍:别胡思乱想了,要不今晚我来陪你睡?

  苏:好。谢谢亲爱的!!!

  短消息到这里完结了,鲍清惠轻轻吁了口气。她终于想起自己究竟是怎么会跑到苏佳眉的家里并且遇上那惨不忍睹的一幕。

  可随即,她又慌了。难道苏家眉说的是真的?她的背上真的有个老太婆?如今那个老太婆已经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对了!苏家眉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难道是老太婆杀害了寄宿的主体,如今又转移到她身上?

  她害怕得用双手环抱自己。那,这些究竟要不要告诉警方呢?毕竟是些怪力乱神的东西。

  可如果不说…。她想起她手里的刀,和警察局的侦讯室,虽然她没有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可她隐隐的觉得即使无论多不想和这事扯上关系,她都已经脱不了干系了,这一丝一点的蛛丝马迹也许有利于破案。

  她该找谁呢?

  她的脑中浮现出今晚侦讯室里那个年轻的三十多岁的男人,他的话有定人心魄的魔力。

  她拿出临走前他留给她的名片,轻轻地拨通了这个号码。

  电话里的男人似乎很意外接到这通电话,很快声音里又透露着欣喜。鼓励她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不过今晚先好好的睡一觉,明天他会派人来接她。

  “我睡不着。”鲍清惠从来都是个独立的女人,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如此大言不惭地说出这句话,这么示弱的一句话。“我想起来一件事,可我并不认为你们会相信。”

  “没关系,家里有红酒吗?喝一点吧。”吴志成始料未及鲍清惠会进步的如此神速,只在几小时之内马上恢复清醒不算,但他并不急着马上就能得到有价值的线索。如此证明警局的气氛并不能保住破案。

  “好。”她应允。随即挂上电话,打开冰箱,拿出橙汁,兑着伏特加大口大口的喝起来。这一个条件反射告诉她自己…

  她的家里根本没有红酒。

五 内鬼
五 内鬼

  当这具尸体出现到王队的面前时,他下意识的想吐,并觉得恶心。这是当警察多年来很少有的经验。

  作为一个警察,如果连这种镜头都难以忍受,那叫人听起来缺乏专业。

  他慢慢的走近尸体,她和先前那个她如此相像。只是,她的动作更加怪异,像是被人拨弄坏了的洋娃娃,断手断脚似的抛掷在路边。而她的四肢也像破碎的钟表,他们畸形的指着不同的方向就像钟表的指针对着时刻一样。

  她的身体有被野兽撕咬的痕迹,那种血肉模糊带着动物践踏的脚印,让人联想蛮荒时代。王队环顾周围的场景,那是一出垃圾堆放处,有野狗出没也不足为奇,无奈的是这里并没有监控设备。

  他蹲下来,看着眼前的女子,不难看出她生前的过分美丽。如今,她的胸前空荡荡的,手臂也被撕咬的七零八落。他的视线往下走,移到她曾经的芊芊玉指,所有的手指都完好无损,唯独缺了一个无名指。

  他的脑中闪过苏佳眉的画面,影响重叠。究竟面对的是一个专对女性做案的连环杀手抑或是随机的凶案?

  他觉得这个问题很蠢,因为任何一个答案都不会是比较好的选择。

  如果是连环,那么他们可以集中证据,加快侦破,可代价是也许会有多好几具的尸体。

  如果只是随机,看上去轻微,可要抓住凶手的机会就大大降低。

  所以,这是一个让他有做噩梦般感受的选择,可他却禁不住问自己:这两起案由没有关联?

  答案很快有验尸的结果给出,这次是法证部的亲自上门解说。

  “王队,有点不对劲,我认为我们可能面对一个连环杀手。”

  王队从一堆血腥的照片中抬起头,表情不知是喜是悲。

  法证的安妮将报告递到他眼前:“看,所有的照片都在这。有发现什么共同点?”

  王对迅速的扫了一眼,“对不起?不过。。”

  安妮吃惊的看着这个经验丰富的老警察,自己用手对着照片指出,“你看,他们都被切了手指。”

  王队看了一眼,“我一到现场就看到第二具尸体被切了手指,可你凭这个说两案有关联?”

  安妮指着王对桌面上的报告,“第一具尸体的报告我写的很清楚,同样有被切手指的痕迹。”

  “什么!!!”王队从椅子上跳起来,翻开面前的文件,再看了一遍,随即表情凝重的看着安妮。“你自己看!”

  安妮从头到尾仔细的看了一遍,所有的内容都如出一辙,唯独在最后结尾的部分没有写道关于被切手指的详细报告。

  “这不可能!我明明写在了最后的地方,并标注为重要线索。当时,我亲自送到您的办公室就放在您的桌上,您几天没合眼,我也没敢吵醒你。”安妮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

  王队点了一根烟,他毫不怀疑安妮的专业性,他们合作10年有余,这点同事之间默契他了然于心。

  那只能说明这里有内鬼,有人偷偷的换了报告,并且神不知鬼不觉。

  安妮和他瞬间一口同声:“凶手!”他们两个瞪大眼睛,互相难以置信,如果凶手在他们中间??

六 心理剖析
她玩味的看着手中的卡片。

  吴志成,名字很普通,人外面看上去也很普通。但她总觉得这个男人像魔术师,说是崇拜也有点不为过,她记不起自己究竟是怎么恢复神智的,她就记住了这个单词:创伤后应激障碍。

  “创伤后应激障碍,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 简称 PTSD。是指突发性、威胁性或灾难性生活事件导致个体延迟出现和长期持续存在的精神障碍,其临床表现以再度体验创伤为特征,并伴有情绪的易激惹和回避行为。”在那个让人失魂落魄的夜晚,吴志成这么坚定的对王队诉说她的情况。“对象会对创伤性经历有选择性的遗忘,我这么说或许武断,但从心学角度上来说,她是凶手的可能性不高。”

  就这样,吴志成口里的这个专业名词把她从警察局里救了出来。

  
  鲍清惠的手机出现在了王队的桌子上,他看了一遍,又一遍。他觉察不出这当中有什么特别,但至少可以说明,头号女嫌疑人,那个手执凶器的人有了出现在凶杀现场的理由。

  王队看了看桌上另一份口供,没有可疑。

  他昨天见过这个老实的邻居,说话有点抖抖索索,但却低眉顺目,换句话说,挺顺眼的一个人,老实巴交。父母在国外把他给生出来,四岁回到中国。 

  他的职业是摄影师,在一个不出名的影楼。每天给那些幸福洋溢的新婚夫妇拍照。王队的脑子里浮现出这个老实人穿着皱起来的衬衫,伺候这些主子们。

  
  王队点了根烟,这已经是他今天的第二包了。上次,这次。永远都是流血。

  说实在的,他的内心深处对吴志成这个人没有好感。或许是一直以来都处在打击罪犯的第一线,他看不懂这些整天在诊所或学校里捣鼓学术的人。他们没有和凶残的对象直面过,也没有任何生活经验,仅凭书上的那些知识,或者一些催眠手段,就想让他这个破案无数,经验丰富的老警察臣服,这样未免也太小题大作了。那天半夜他仅凭那个拗口的学术语言就把女嫌疑犯带走了,从这点可以看出吴志成这个人只是自大自恋而已。

  他自己苦笑两声,越发觉得自己小孩子脾气。

  吴志成的报告静静的躺在王队的桌上,他顺手打开,无论这个人究竟有何能耐,都不是他一个警察能够判断的,而是需要实实在在的成果或者说“证据”,来证明这个人是的确可靠并且能帮得上忙得。

  “凶手是个冷静并且有计划的犯罪者,这不是一件冲动杀人案。现场尸体看来凌乱,可现场却并没有杂乱,没有乱七八糟的脚印或者其他用具。女嫌疑人鲍小姐出现在现场是个意外。”王队看到这里,觉得有点多余,任何一个人都能够看出凶手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的眼睛并没有停,姑且继续往下看。“如果凶手是连环杀人,那这必然不是他第一次动手。他有自己的固定的谋杀对象,固定的谋杀周期。也许之前还有过其他实验性的行为,例如凶残的猎杀小动物等等。而现在出现的第二具尸体与第一具尸体谋杀间隔太短,那么其凶杀模式已然改变,因为从其谋杀的周期缩短就能看出,凶手已经将他的行动升级。而其之所行动升级必然受到现实社会环境的刺激。”王队看到这里,情不自禁的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两具尸体的唯一共同点为掏心和切手指。凶手可能从精神上或者宗教上的理由剥夺受害者享有这些器官的权利。”吴志成的报告到这里结束,而王队却陷入了难以自拔的深思。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次的事情不会就这么完结。一个人杀人可以如此的不顾受害人的感受,完全没有忏悔的心情,他不会就这么容易罢手的。

  可问题的症结在哪里?

  为什么杀了他们要挖走她们的心?

  为什么要切断他们的手指?

  也许是因为他们的指甲缝里有打斗留下来的纤维?

  两个被害人之间究竟有什么关联?

七 目击证人
“昨晚这里都是警察。”

  “大半夜的还把我们这栋楼搞得不安宁。”

  “就是…”

  “你说,这两天这里都有警察进进出出,多让人后怕亚。”

  “照我说,都是这个女人自找的,谁让她平时自己不检点…”

  ……

  …。

  王队一旦出现在谈话的周围,邻居们便四散开了。其中一个退到了角落,另一个快步上了楼。他逮到了其中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妇女。

  “大婶,别急着走,能跟您聊会吗?”

  那女人怯生生的看着他,“我说,你是警察对不?”接着愣了两秒。“其实我也没什么可说的,这不是瞎聊嘛。”

  “呵呵,别紧张,就当是闲聊吧。”

  “呃…这…唉,我说,我能说什么呀,不如你们去问她丈夫吧。”妇女急着脱身。

  “我们联系了他丈夫,估计马上就能到了。”王队不紧不慢的说,他这个人的优点就是够亲切,可这当警察的总有种无形的压迫感。

  “你们平时有见到些什么特别的人来这儿吗?”

  “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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