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座玄冥奇谈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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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座玄冥奇谈志-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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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敏京《时代娱乐先锋》

  …

  …

  唐维彦眉头紧锁,他急促的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慌张的点了一根。

  他已经维持了半年戒烟这个行动,只是这下意识的动作,让他并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前功尽弃了。

  唐维彦的母亲搂着他的胳膊,温柔的交待着。“好好的和那些同学叙叙旧,妈妈特地让出唐家旧别墅,就当是去开个同学会,利用你那些同学的关系,发布些正面的消息给外界,妈妈不想再看到你和哪个女明星吃饭的新闻了。”她千叮咛万嘱咐。“收起你那傲慢的坏脾气。”随即,她转过头去对着嘉怡,“你陪着表哥,多说点好话。”

  “是的,姑妈。”袁嘉怡尴尬的点着头。

  
  他和她一言不发。

  司机送他们到机场,她一路跟在他后面,走到check…in柜台,过海关,甚至在飞机上,他们比邻而座,空气里还是没有一丝一点的声响。周围吵闹得乘客仿佛无法渗入他们的世界,他们的世界就像冰封的雪山那样,静得让人窒息。

  乍一看之下,这完完全全就是两个陌生人。

  原本唐维彦犒劳新闻从业的宴会因为参与人多为曾经的旧同学而性质变为了相当的复杂的同学见面会。袁嘉怡撇了撇嘴,同学这两个字让她觉得累,那是一种从身体最深处一直到皮肤一起绞痛和抽搐的不舒服,比冻僵了更来得尴尬和不堪。她闭上眼睛,不愿想起那十多年前的回忆,或者十年前吧,她记不清了。然后,她脑子里莫名的跳出好几张面孔,她更头疼了,闭上的眼睛并没有放松,反倒让眉心的蝴蝶结打得死死的。

  他并没有转过头去看她,但他已然注意到她身上细胞的变化,一粒一粒的因子好像竖了起来,仿佛时刻准备保护她的主人。他曾经有过一个仙人掌,就是这个感觉。

  他打开一张报纸,翻到娱乐版。

  果然,他发现了自己的名字,他的嘴角扬起嘲弄。

  ————评论家袁嘉怡对音乐神童唐维彦的另类评述

  看完了这则报道,他合上报纸。

  她注意到了身边响动的变化,她睁开眼,轻轻地瞄了一眼身边的人。只见他面无表情,把报纸放回原处闭上眼睛休息。

  她的眼皮有轻微的跳动,见他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她把手伸向自己座位上的报纸。

  对这那篇报道,她只能苦笑,还是不能发出声音的那种。看来,他的确是因为这个在生她的气吧。

  飞机降落在厦门的机场,一出机场就可以感觉到宜人的天气,温温热热却没有感觉到粘,她觉得松了一口气,可能是自己太过紧张吧。

  “哥…”她轻轻叫了他一声,还是由她来打破沉默吧。“我想先在外面逛以下,你可不可以先回去?”

  “不行。”唐维彦冷冷的回答,甚至没有回头。“先回别墅集合吧,总有时间让你自由活动。”

  她不再多说什么,跟在他身后。

  半个小时之后,他们就到了唐家在厦门的别墅,那是建造在鼓浪屿上的一座西班牙式的建筑,足有6层楼高,面对着大海,可以完完全全的看到海景,踩到沙滩上的细沙。

  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镇定,过去已经像粉笔字一样抹掉。但她还是情不自禁的两只手绞起来,左手不停的撕扯指甲,她的无名指已经因为这个坏习惯秃的很严重了。 。 想看书来

四 似是故人来
如果不用回来,她便不会想起发生在这片土地上的事,可以安安静静的在上海过着恬淡平静的生活,一直陪在他的身边。而如今,她不得不回来面对这片土地,这段过往和故事里的人。

  唐维彦并没有和她说话,他停下脚步,转过头来。

  袁嘉怡淡淡的说了一句,“我没事。”

  他便不再多说什么,继续走向那座唐家老宅。

  沙发上心怀鬼胎的几个人,互相交流了几眼,话并不多。

  “子宣现在活得挺滋润阿?”萧鸣点了一根烟,身边的吴敏京皱起了眉。

  “一般一般,凑合过日子。您大少爷最近哪里发财阿?”严子宣的心里着实看不起当初班里的男同学,没有一个有出息的,当然,除了唐维彦。

  吴敏京用手扇了扇袭过来的重重的烟味,往身边挪了挪。

  我们所有人关于同学的记忆里总有那种妩媚的,贪慕虚荣的女性典型,她们身穿名牌,打扮入时,却总是离气质两个字不沾边。吴敏京就是这类的大众情人。

  严子宣就不一样了,她相貌一般,却很甜美,要说穿的是名牌,她倒也比较低调,只不过这类成绩在前十位的女孩子总不是和什么人都做朋友的。

  赵天俊不是典型的帅哥,皮肤黝黑,却五官分明。

  “天俊现在越来越像古天乐了阿。”严子宣打趣地逗起赵天俊。

  赵天俊看了他们一眼,嘲弄似的扬起嘴角。“当然,的确有很多人这么说。”

  当唐维彦出现在大厅里的时候,沙发上的数人并没有发出惊呼似的赞叹声,反倒是三个女孩子一起跑向袁嘉怡,热情的拥抱。

  袁嘉怡谦和的笑着,连她自己都觉得勉强。被他们包围着,渐渐的她并没有感觉到那么紧张了,却还是脸色苍白。

  “你先上去休息一会吧。”唐维彦头也不回的说道,仿佛跟空气说话一般。

  袁嘉怡默认的跟姑娘们点点头,“我先去睡一觉,吃晚饭的时候见。”

  随后,当她走向楼梯回房时,只听见严子宣亲昵地叫着“维彦哥哥”的嗲糯的声音。

五 黑暗里的手
她是一个睡觉很浅的人,长期的神经衰弱让她经常失眠或者多梦,大部分时候,她很清楚自己在做梦,然后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随意的摆弄梦里的人,事,物。也可以按照自己的情绪,让梦有个大团圆结局然后醒来。与其说是做梦,她更觉得自己是闭着眼睛作白日梦。所以,她的脸色无时无刻的苍白。

  或许是回到童年记忆的地方,也或许是这里熟悉的海浪味,更或者是飞机飞行的疲累,总之,这个下午她睡得还不错,她可以感觉到身体越来越沉,然后进入梦乡。

  那是一个铺满绿色的花园,有缠绕的常春藤和清新的百合花,还有两株特别种在栏杆前的玉兰。

  她心疼得看着眼前两株玉兰,用手温柔的抚摸着。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不详的预感:就像暴风雨即将来临可能折断这幼弱的花枝,也想喝了太多咖啡而使心脏不规律的跳动。

  但她并没有来回踱步,而是转过身看到身后出现一个温文的美少年,他温柔的冲她微笑,轻轻地向她走来。

  此刻,她想起这两株美丽的玉兰花是这少年亲手送给她的,她觉得这少年应该是她认识并熟悉的,可他走啊走,始终没有走到她的身边,更像是从另一个时空朝着她这个方向走,仿佛脚下的路没有尽头。

  突然,少年的脸孔变成了如恶魔般的狰狞,与其说狰狞,倒不如说是骤然的惨白,没了血色。然后五官艰难的扭曲起来,仿佛垂死的挣扎。少年的身上,他的皮肤都从里面渗出血来。他仿佛承受着巨大的折磨。身体经受着不知名的外力开始从四面八方的撕扯,确切的说就像古代说的四字:五马分尸。

  她心急如焚,快哭出来了一般,可是却无能为力,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

  然后瞬间,少年消失了,花园消失了,她又来到了陌生的地方,脸上还挂着刚才留下的泪痕。

  她走啊走,就像在云层,在陌生的时空,没有东南西北的方向,没有一丝亮光,周围都是雾雾的,灰蒙蒙的。

  接着,她渐渐失去气力,再也走不动了。她只能用匍匐的,爬得,嘴唇干裂,口渴得说不出话,上下唇轻轻地颤动。

  突然,角落里不知何时出现一个盒子,黑色的密封的盒子。

  那是什么?她想。

  她用尽所有力气象那个盒子爬去,但奇怪的是,盒子轻而易举的被打开了,她几乎没有用到力气。

  然后,盒子打开的刹那,四周围变得电闪雷鸣,她害怕的蜷缩起来。盒子又从里面往外面冒出一股黑雾,伴随着灼人的热气,瞬间布满了四周围。

  她很害怕,四周一片漆黑,她什么都看不见,只是害怕的不停的发抖,忽冷忽热。

  
  模模糊糊的,她总觉得有人在她的身上游走。像蚂蚁成群结队的爬行,像液体般自由的流动,她挣扎着思考究竟要不要醒来。

  可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也许是刚下飞机,有点低血压。

  黑暗里,她察觉到仿佛有人正在监视着她,那种炽热的眼光像是随时随地会烧起来,也像在深山里饥饿的老狼,看见肥美的羊群时的蠢蠢欲动。

  她渐渐的恢复意识了,越来越清醒。那种触感变得越来越真实,它移动的缓慢而轻柔,仿佛带着感情。但却让她有种说不出的不愉快,那是一种猎物垂死般的感受,起源却是这陌生感。

  孩子们看见陌生人会害怕,看见黑暗会嚷着叫妈妈,这是同一种感觉。无论这陌生的触感如何不带有攻击性,它却是陌生的,并且是不自然的。

  她的意识回来的时候,她吓得说不出话。

  真的,有人在摸她。

  摸她的人仿佛感觉到她已经清醒了的事实,变得有点僵硬,停在那里不敢移动。随即,在确定她并未发生攻击性的行为时,继续这一举动。

  这种被侮辱的感觉越发强烈,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在做梦,有了反抗的情绪,随即,她惊声尖叫起来。

  阿……

  这一声尖叫,划破夜空。

  
  等到房间大放光明,唐维彦和众人都将门踢开时,只见袁嘉怡衣衫不整的跌坐在地上。

  “怎么了?”唐维彦淡淡的问。

  她紧紧地抓住表哥的衣襟,“刚才…刚才这里有人。”

  “没人啊…”吴敏京环顾四周,除了站在门口的他们,房间里明显就只有袁嘉怡一人。“是不是嘉怡你神经过敏阿?”

  袁嘉怡慌张的看了看四周,“可刚才真的有人摸我。”她惊恐的挣大眼睛,看向表哥。

  唐维彦皱了皱眉,眼神看向别处。“你刚才是不是做恶梦了?”

  袁嘉怡点点头。

  随即,她轻声地嗫嚅道:“也许…真的是我神经过敏吧。”

  “不好意思,吵到各位了。”袁嘉怡愧疚的看着冲到她房门前的大家。

  “怎么会!你没事吧?”赵天俊走上前握住袁嘉怡的手,另一只手轻抚她的背脊。“本来打算等你一起来吃晚饭的,结果大家看你一直睡着没有出来和我们碰头,在想你是不是太累了。”

  “是啊,嘉怡从小身体就比较弱。”严子宣站出来帮袁嘉怡说话。

  吴敏京左边的嘴角向上扬着,一副不可一世的冷笑。她轻轻地哼,以为众人都没有听见。

  窗外的风骤然大了起来,吹得门窗哗哗作响。

  唐维彦走到窗边,插起插销。

  “今天晚上好像刮大风,把门窗都关好睡觉,应该没事的。”说完,他带头走出了房间。

  袁嘉怡看了看表哥离去的身影,轻轻地叹了口气。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六 死神
走廊里,只有他一个。昏昏黄黄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突然,他的耳后有一阵轻轻的风吹过。他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冷颤。

  难道是走廊里的窗户没关?

  他回过头去,望向5米开外的窗户。窗户正严严实实的锁着,一动不动。但他马上又觉得那灯光下的他的影子慢慢的挪动,好像正以悠悠的姿态怪异的转动着头颅。

  他低下头察看影子,影子也老实的对着他。

  他摇了摇头,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回到房间,他打开灯,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好险刚才跑的快。”

  他伸手向自己的口袋,突然发现口袋空空如也。

  “难道…?”他瞪大眼睛,后悔莫及。

  笃—笃—笃………

  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他突然变得好像刺猬一样紧张,“谁?”

  门外并没有回答。

  他望向门下面缝里透出来的光,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两个脚印的影子。

  是人!

  因为只有认才有影子。

  他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又问道:“谁?!说话阿。”

  “是我。”

  他的眉头松开了,喜出望外的打开门。

  “进来聊。”

  关上门的一刹那,他仿佛看到来人身后跟着一股黑气,黑气有深有浅,深得地方好像鼻梁,浅的地方就像凹下去的眼眶,整个就一个骷髅头的形状。

  他晃了晃脑袋,笑自己胡思乱想。

  等到再一次看到黑色骷髅头,他相信这次他并没有眼花。

  那是一团黑黑的雾气,带着攻击力,狠狠的向他的身体冲来,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撞了一个大洞。

  难道这就是死神?

  他看见死神了吗?

  “求求你。”他艰难的吐出三个字,却不料他的身体却遭受到更严厉的冲击,他可以感觉到血液在身体里沸腾,随时等待机遇往外喷射。

  在断气的一刹那,他的心底浮起一张魔鬼的脸孔。

  “魔鬼。”他嗫嚅的说出这两个字。

七 宙斯之死
等萧鸣和唐维彦一同撞开房门,他们惊呆了数妙,随后挡住大门,试图不让门外的三个女孩子看见门内的一切。

  但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袁嘉怡吓得当场昏倒。

  严子宣也已经抑制不住泪水,边哭边尖叫着。

  倒是吴敏京,眉头紧锁,用手捂住嘴巴,试图阻挡这恶心的反胃。

  赵天俊死了。

  他死在了自己的床上,身上插了一把细长的尖刀,好像日本那些发疯的军人,剖腹以示忠诚。然而,他的身体却不止被砍了一刀,他的腹部看起来相当模糊,明显已经被砍得七零八落,血流了一地,一直从床边到门口的地毯。

  他的脖子被一条*狠狠地缠绕着,即使死了,也不放过他。

  “快看。”萧鸣呼喊着唐维彦,叫他来洗手间。

  唐维彦应声赶来,只见洗手间的干干净净并没有捣乱的痕迹。但镜子上却有鲜红的痕迹。

  “ZEUS。”唐维彦轻声地念出来。

  “什么意思?”萧鸣自认读书时英语最差。

  “我也不知道。”唐维彦纳闷的看着这些红字。

  他用手碰了碰镜子上的红字,那些红色的物质马上转移到他的手指上。他放在鼻子前闻了闻。“不是血。”

  萧鸣凑过来看,“这么看来是唇膏。”

  “嗯,很像女人用的唇膏。”唐维彦也认同。

  “可这几个字母什么意思呢?从英文来说,ZEUS代表神话里的万能之神宙斯,可这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啊。”唐维彦向萧鸣作出解释。

  “宙斯?”萧鸣不解的问。“难道是天俊留下的讯息,告诉我们谁是杀害他的人?”

  “我看像是凶手留下来的。”唐维彦说道。

  “为什么?”萧鸣并不这么认为。

  “没有杀手会叫宙斯的,我看像是凶手的自称。恐怕哪个神经病自认为自己是宙斯的化身吧。”唐维彦解释道。

  “这么说,也的确很有道理,也能解释的通。”萧鸣打从心底里佩服唐维彦。“维彦还是这么聪明。”

  唐维彦谦虚地笑笑,轻叹一声。

  这一叹,也引来萧鸣的共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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