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它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用,它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如果你愿意承担被诅咒的风险。”说完,霍斯璇看了看甜香水的表情。
Angela还一脸沉浸在这个充满魔幻的故事里,然后马上变得表情异常坚定,她看了看霍斯璇递过来的项链说道。“我从不迷信,更不信命。”说完,倔强的抬起头看着霍斯璇。
“哦?”霍斯璇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信不信命。
“恭喜你,从现在开始你是它的主人了。”霍斯璇仿佛卸下重担似的举起酒杯。“干杯!”
“干杯!”甜香水开心的举起酒杯,她完全不知道前面究竟有什么等着她。
一杯接着一杯,两个女人一直喝到深更半夜。
霍斯璇很高兴认识这个新朋友,也许是她身上那熟悉的甜香水味道,她总觉得和她一见如故。她忘了后来半夜究竟他们是怎么结束的,只依稀记得有个声音对着出租车司机说道:“谢谢师傅,浅月湾。”
她努力的睁开眼看了看,却觉得这个面孔仿佛在哪里见过,随即便陷入酒醉的意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九 消失的几分钟
他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坐在车厢里,看着马路上人来人往,莺歌燕舞。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睡觉了,新来的这个上司几乎快把他折磨疯了。
他从来不被告知何时可以收工,只看见上司那道紧缩的眉头,想要回家好好休息泡个热水澡的愿望便没有说出口。
前任上司因为一次行动中错收杀死同伴而陷入深深的自责中,没有办法再执行任务,退出去休养,何时重回工作岗位仍是未知之数。他们这队人不能没有阿头,大家满心期待可以有个和前任一样好相处为大家着想的新上司,无奈却迎来了一个不苟言笑的木头。
新来的上司叫王俊英,大家王队王队的叫,背地里却讥笑道:俊英俊英,他以为他真的英俊阿!!
连食堂打饭的,鉴证科的同事们看到他们的阿头不在都忍不住打趣:“哟,你们的英俊上司哪里去了?”
自从上上个月,这里发生一起重大的凶杀案,他们的王队眉头就没有舒展过,虽然凶手已经归案,但王队还是吩咐他:“跟着这个人。”于是,他不得不日以继夜的展开跟踪。
这两个月来,他偷偷的跟着这个人逛街,吃饭,去超级市场,甚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的翻过她的垃圾桶。
妈的!他狠狠的怒骂,何时才能到头啊!狗仔队也不过如此。
他觉得自己显得无比的狼狈,这两个月来他没有时间好好的刮过胡子,泡过一个安心的热水澡。
王队说:这个女人一定有问题。
他并不真心的认同这个观点,就这两个月来的跟踪他越发觉得自己干的都是无用功,如果有嫌疑,一早就沉不住气,何以耗到两个月。
可今晚,他有种预感,就像猫在等待老鼠的行动。他觉得今晚一定有料。他的呼吸比平时急促,神经比何时都敏感的盯着这条著名酒吧街上的过往。看到她一个人来到这个酒吧,找个位置坐下,鸡尾酒喝了一杯接着一杯,还叫了一瓶红酒。
不一会儿,有个女人经过她的身边,未及就坐了下来,闲谈了几个小时。
难道是这个女人?他们在这里接头?也许这个女人是她雇佣的杀手!
他打开手机:“喂!王队,是我小张。”
“是,是,好!”他点头如捣蒜,接着便驱车跟着她的出租车离开这里。
她的车绕过弯弯曲曲的小路,开上了高架路,不一会儿就来到她住的浅月湾。这里的房子还真是高级,没有几百万买不下来吧!小张边开车边感叹,他这样的小警员无论如何也不会有洋房香车的一天。
一切看来很正常,车子到她的房子前面停下,她跌跌撞撞的走下车,一个劲地在包里捣腾钥匙。
他好象泄了气的皮球,没有发现。“难道是我们跟错了线?”他禁不住自言自语的问自己。
突然,他的手机铃声大作,是他的女朋友帮他设定的铃声。想想已经两个星期没有好好和女朋友说会话了,每次都是执行任务的时候在路边匆匆的和她碰个头。她给他带来换洗的衣服和几个面包之类的东西。
他叹了口气,接起了电话。
“喂,小张,赶过去的小马找不到那个女人,你再说一遍她的特征。”电话里传来王队焦急的声音。
“什么!”小张差异道,“我们走的时候她并没有离开,现在才不到十分钟。”
王队沉默了,随即吩咐道,“你现在打个电话给小马,跟他详细说说这个女人的长相。还有,你不要离开监视对象。”
“是!”小张应声,随即挂断电话。
为什么他有种不好的感觉?
他这么想着,又拨通了同事小马的电话。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十 诅咒
你们相信诅咒吗?
据说是利用黑暗的力量或咒语为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可能不惜伤害他人的一种手段。泰国盛行许多不同种类的诅咒,还有苗疆的毒蛊或虫蛊。在中国许多的古老家族中至今仍然流传着各种各样的诅咒和禁忌,一旦犯规,诅咒必将降临。
前一秒钟,她正欣喜地抚爱这份意外获得的礼物。
后一秒钟,她觉得呼吸困难,世界仿佛回到寒武纪,万物皆混沌。稀薄的空气变成点状慢慢流到她的鼻腔,然后堵在喉咙口,下不去。肚子里的气体涌到胸口,变成棉花的样子,出不来。
她的手指甲不停的在地上划动,划出长长的隐形条状。虽然她的姿势目前看不到,但她可以这么肯定。
难道这就是诅咒降临的瞬间?
她的脸颊泛起怪异的笑容,如果自己可以成为诅咒的祭奠品,而得以短暂拥有冰蓝公主的瞬间,她觉得值得。
她的手指不再在地上尖锐的划动,相反,她自得其乐的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手伸向头颈,温柔的爱抚着闪耀的蓝宝石。蓝宝石冰冷的触感,突然因为她生命的流逝变得如长江水般迸涌,温度逐渐越来越高,她觉得它已经开始发烫了。
她的眼睛睁不开,嘴巴呼吸的困难,她的灵魂仿佛正慢慢的离开她的肉体。但这并不妨碍她清醒的思考,她的思维仿佛形成一股意识流 ,或许吧,这就是传说中的魂魄。
什么东西正在她的脸上?
她感到尖锐的冰凉,就像夏天里的冰块那样滑动在她的肌肤上,慢慢的。
她并没有感到疼痛,相反地,她有种不好的预感。神阿!让我死去吧!她这么祈祷上苍,祈祷她的灵魂赶快离开肉体逃到远方。
慢慢的,那股尖锐的冰凉仿佛嵌入她的皮肤在皮肤的下面游走,蠕动。表皮变成脆弱的一层,仿佛马上就要绷断。
突地一挑!她的灵魂正在嘶吼,她哭不出声,她只是感到灵魂在燃烧。
那层尖锐的冰凉挑破最后一层膜,让那层多年属于她的美丽光洁的凝脂离开她的肉体,她可以想象这种血肉模糊。
诅咒!这是诅咒!
她在心底呐喊,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没有眼泪,她的灵魂正在空气中一点一点消散能量。
王队绕着这具尸体走了两圈,他的内心好像长江水一样翻腾。究竟是谁可以对一个人作出如此的*!
他看到脚印,拖动的痕迹和挣扎。他看到她的手指在地上的划痕还有头颈里瘀红的伤痕。
这具女尸的面部呈粉红色肉状,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死不瞑目。她没有脸。
这是真的!
王队在心中再次确认,他揉了揉太阳穴,期盼这只是他失眠后不期而遇的噩梦。可这一切如此真实,让他心中不得不勾画出整个经过,想忘而不能忘。
一步一步,他沿着凶手的脚印。从酒吧出来后,跟着这个可怜的目标。蠢蠢欲动,伺机捕侯猎物。他蹲在尸体的身旁,仿佛看到他如郐子手在行刑。他看到那个人死命的卡着她的脖子,直到她无法挣脱。在她的生命最后一刻,还没有完全离开这个世界,他用那种不知名的利器在她的脸上游走,慢慢的剥下一层皮,直到她的意识被活活的吓倒分离出她的身躯。最后,他来到她的身边,轻轻地说:“我一定会找到凶手的。”
说完,他的眼睛泛起泪光,就像是在对遇难者的承诺。而她仿佛也像领悟一般,在法医的手带动下,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王队。”身边的记录员轻轻地叫唤,他看得出来王队心情相当沉重。
“我知道。”王队并没有让这悲伤侵蚀,他用手捡起放在尸体左边不远处的白色物体。
“石安琪。”白色物体显然是身份证得卡片,他轻轻叫出这个可怜女人的名字。
“凶手怎么会这么粗心呢?”小张疑惑不解的问,这是他来到现场后说的第一句话。
“你觉得他粗心?”王队的眉头怒气冲冲的挑动,就像受到了严厉的挑唆。
“难道?”小张诧异的长大嘴巴,接下去:“难道是故意放在这里的?”
“这么明显,凶手如果这么粗心就是白痴了。他可以这么冷静的控制一个人,这么冷静的执行这残酷的刀刑,证明他凶残的可以。以为我们警方抓不到他?故意把死者的身份证留在尸体的身旁,这种挑衅是决不被允许的。”说完,王队的手越发捏紧手中死者的身份证,另一只手捏紧拳头,狠狠地敲在地板上。
十一 项链 不见了。。。
霍斯璇的家没有温馨的鹅黄色墙纸,没有浪漫的粉红色蜡烛,没有忧郁的专属女性天蓝。相反,多了一份干练,多了一份老沉。所有的家具几乎都是古董家具或者仿的雅致的老式家具,看起来书卷气浓厚,还以为来到了一个书香门第的老者家中。
她点了一根香,向前拜了三拜,插进香台中。
昨晚她噩梦连连,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感应。没有杀人,鲜血和魔鬼。有的只是不断上上下下的电梯,死命的踢门或者黄昏里操场上她孤身一人不停的转圈,停不下来。
我们都有这样一种经验,为了我们的希望,我们会在梦里完成幻想,通常我们的梦是可以控制的,他们根据我们的意识和潜意识进行操控。可连续几晚的噩梦让她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的确存在这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它可以左右你的思想,你的梦境。梦境里你无法控制你的思想,你的行为,只是不停的重复做着毫无意义的事却怎么都醒不过来。
每次她逐渐恢复意识,可以缓缓地动动几根手指,然后挪动脚掌,轻轻划动大腿,最后慢慢移动沉沉的大脑。
醒来后,她不得不开着灯睡觉,然后打开收音机聆听深夜的电台节目。她躺在床上用手抚摸着念珠,念着“南无阿弥陀佛”,才敢再次进入梦乡。
俗话说,白天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她这么想着,抚摸着心口,走进了家里那间幽暗的摆放神龛的房间。
她究竟有没有亏心事?
这个问题是我们在思考的,当然也是站在她房门前准备按门铃的王队暗自思杵的。
叮咚!
最后,他还是不得不切断他的沉思举起手朝门铃按了下去。
门里没有人应门,过了差不多十来秒,霍斯璇才缓慢的打开门的一条缝,露出一双好象波斯猫一样的眼睛。
王队死死的盯着她,仿佛心中已经确认她就是那个残酷杀害小巷内女人的凶手。此刻她的家中正藏匿着用凶器仔细剥下来的女人的脸皮。
霍斯璇露出嘲讽似的笑容,很快打开了门。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她镇定的把王队引进房内。
“我们开门见山,”王队示意她并不需要沏茶,“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石安琪的女性?”
“不认识。”霍斯璇回答的干脆。
“请您再仔细想想。”王队有耐心的引导。
“很抱歉,这个名字我没听过,千真万确。”霍斯璇此刻的表情也充满了诚恳。
王队随即从胸口的口袋取出一张照片,“我们有证据表明你们曾经在铜心路的一处地点碰面并交谈超过两小时。”
霍斯璇惊讶的看着王队手中的照片并接过来仔细看了两秒钟,“她叫石安琪?”
“是的,请问您有印象了吗?”王队尽量不表现出鄙夷的神色。
“当然,我在一个酒吧见过她,她说她叫angela,原来是叫安琪。”最后霍斯璇的声音更像是在自言自语的思索。“她有什么问题?”她抬起头很纳闷的问道。
“她没有问题。”王队目光炯炯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衣着光鲜却形迹可疑的女人。这种审讯方式是希望自己的气势完全压倒对方,好让对方露出蛛丝马迹。“她是一名受害者,就在和你会面之后。”
“什么!”霍斯璇听完,身体难以遏制的向后仰却压抑因为难以置信而向后退的步伐。
最后她跌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诅咒!是诅咒!”
“什么意思?”王队看着眼前这个瞬间就突然软弱下来的女人。
“一定是诅咒!”她又马上站起来紧紧抓住王队的手臂,“相信我,一定是诅咒。一定是那根项链。”
“什么项链?”王队纳闷的问道。
“我送给她的,我把我的冰蓝公主送给她了,就在那天晚上。”霍斯璇看着王队,很肯定地回答。
“可我们在尸体上和凶案现场都没有发现任何项链。”王队的眼睛浮起一层迷雾,他自己都有点疑惑。
“不可能,那天晚上我约了一个朋友在那里见面,可她失约了。最后我遇见了angela,就是石安琪。她很喜欢我的项链,我就送给她了。我告诉过她,那个项链是被诅咒的,不是什么人都能带的。”霍斯璇一口气把整件事说完,心口却还是上下起伏,不知是因为这意外的发生还是她倍受惊吓。
难道是劫杀?
王队心中暗暗的分析起整个事件。
如果是劫杀,那么遗失的项链可以说明问题。但凶手何须多此一举剥人脸皮?
“我们需要验证整件事!”王队充满威严的说道。
“当然。”霍斯璇恢复了镇定。“电脑在那里,那里有我和朋友聊天的内容。还有…。。”她顿了顿,“我不是一直都处于你们的监视吗?我想我的出入时间你的同事应该很清楚。”
王队并不言语。
十二 神秘的小房间
霍斯璇的房间并不大,一个迷你的开放式厨房,一个卧房,客厅里有沙发和电脑桌,还有在东北角落里那个看起来黑黑灰灰常年锁起来的小门。
王队看到那个小房间的门并没有锁,而且露出一条细缝。仿佛因为他意外地到来霍斯璇还没来得及上锁。
“那是什么地方?”王队坐在霍斯璇的电脑前用手指着那间小房间。
“一个普通的小房间。”霍斯璇的表情显得有一秒钟的紧张但马上恢复镇定。
王队在电脑前察看霍斯璇的聊天记录,果然如她所说的那样,她是受邀去到那间酒吧。但他还是不放心,他会继续交代同事仔细查查这个聊天对象的背景和地址。
王队站起身来,眼睛看着那件小房间的房门。霍斯璇明白了他的用意,挡在了他的面前。
“对不起,这是我家,而且它和你们要查的东西没有关系。”霍斯璇的态度突然强硬了起来。
王俊英既然被称作为王队,可想而知他平时的作风一向都是强硬派,他并没有停下脚步,相反更是想要搞清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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