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想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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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想个家-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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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新婚——“这死鬼” ,多儿心里笑骂道
题记

  闗闗雎鳩,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

  ——《诗经·国风》《闗鸠》

  1新婚——“这死鬼” ,多儿心里笑骂道

  东方刚露晨曦,多儿就上路了。

  多儿沿着崎岖的山阿小道下山去,到六十华里外的县城去寻找丈夫卢南星。

  丈夫离家上县城已两年多了,到底混得什么样儿?只听他上次回家里说,开了个小小照相馆,还借了人家五千块钱。他说,整天里背着个照相机追随着游客山上山下转悠,累死人了,而且,那些游客多半自己带了相机的,一天下来,能有个三五八张小照片的生意就不错了,真没意思,还不如自己开个照相馆呢。如今,人们讲究起来,就是那山沟沟里的年轻人,也兴跑到城里去照相,多半还要那彩色的,放大的。遇有结婚的,一套结婚照就能赚个三五百块,人家图个新喜,谁和你讲价?利润大,人还轻松。

  可是,俺南星没有本钱那,他说,他找人借了,找谁借的?县城除了他的同学,也没别的亲戚呀?是哪个那么好心的人,一下子就给南星借上那么多钱?听说是五千块。

  多儿下意识地摸了一下钱袋,里面鼓鼓地装着自己这两年多积攒下的五千多块钱,有角角纸币,硬壳子也有。哎,南星在外头一定很难那,虽说俺在家喂猪喂鸡也不易,平时连一分钱也舍不得动,但只要能帮着南星解决眼下的困境,也就尽了做妻子的一份心了。看看南星到底有不有搞头,要不,把借人的钱还了,依然回来种地,小两口也好有个照应那,这都两年了,东西各一方的日子也实在太不那个了……

  多儿这么想着,一股杂乱的思绪奔心头涌来。她也找不出一个词儿来表白丈夫外出的这两年里自己所感受到的究竟是么样的滋味。

  才刚结婚的小两口,彼此从相互陌生到相亲相爱,刚有了一个开头,转眼,丈夫就不在家了,似乎又陌生起来了。就像在大山村大屋场的草坪里看电影换片那会儿的感觉,刚懂了点儿意思,就要跟着里面的主人公流眼泪了,草坪里格突然一片煞白地亮,银幕上白花花一片,本来鸦雀无声的人群,一下子哗啦开来,还有小孩子们的嘻哈打闹,等银幕上再有人儿现出,格再也没有刚才那个心境了,眼泪也格没有了。南星这会儿什么模样儿?多儿似乎都已经模糊。

  先前在家的南星格是活生生的。南星在家虽说干什么活儿都不及别人,甚至还不如她多儿能干,但她并不嫌弃他。多儿还是觉得,全村里就显南星能耐。南星干活儿简直谈不上么工效,但多儿觉得他累了,连忙帮他擦汗、槌腰、槌背,让他一边儿歇着去,还觉得心里怪疼。她把饭做好了,尽拣好吃的给南星吃;洗衣服,自己的随便搓搓就算了,可南星的,就不能那么含糊呀,不允许有一丁点儿污渍留着。男人是一个家的脸面,男人的装扮上透着女人的剂量,怎么着也不能让男人穿戴得邋里邋遢、窝里窝囊。这么做着,多儿心里就觉得甜滋滋地愉悦,就像她奶过孩子以后乳房一阵轻松那样。可这两年,多儿对丈夫的体贴格做不到丈夫身上了,心里郁闷得慌;特别是天黑下来,多儿更显得窘迫不安。每晚,她都是偎到南星怀里入睡的,如今格变成了一种奢望。好在已经有了女儿囡囡,才把她独守空房的窘迫心境分心了好一些。

  再说,男人总是有那种要求的。记得新婚那晚,人家平时最怕在男人面前现丑的,这会儿面对一个陌生的男人,更害怕得要命,但他格待那些闹洞房的客人刚走,就把门闩上了,迫不及待地把多儿推倒在床上,解多儿的衣服扣儿。多儿死死揪住两衣襟不放手,两人打架似的在床上翻滚。多儿禁不住南星力大,(OOO作者删去49字)。多儿无奈地双手捂着脸,哭泣。可卢南星还不罢休,也不顾多儿高兴不高兴,乐意不乐意;他甚至还没有发觉多儿已经哭了,就又去扒多儿的裤子,又是好一阵翻滚,终于弄得多儿*,(OOO作者删去13字)。多儿“哎哟”一声,瘫倒在床上。卢南星只顾在多儿身体上狂吻,当他吻到多儿的脸,方才发觉多儿的脸上有泪,那牙齿还狠劲地咬着,他这才停止了动作,问:

  “多儿,你怎那?”

  多儿想使劲推开卢南星的臂膀,格怎么也推他不动,只好用力地槌打卢南星的后背。多儿的手从卢南星的胸前移开,这给了卢南星方便,他对多儿的反抗毫不理睬,(OOO作者删去46字)。

  多儿在他身下被动吃力地扭动着自己的身子,大声地叫喊道:“俺恨死你了!”

  卢南星格那么细软地回答说:“多儿,俺的好多儿,我爱死了你。”

  “那你下来呀。”多儿毫不讲情面地说,看她神情是当了真的。

  “多儿,我好喜欢你,你就忍着点儿,俺*呀,俺好幸福哟,俺的好多儿……呀……”

  打这以后,多儿才晓得结婚是么回事儿。她再没有当晚那么痛楚的感觉了。她甚至在卢南星身下不由自主地发出“哼哼”的轻音,甜蜜地吮吸着卢南星向她吐过来的舌头,她也把他紧紧地抱着,也像卢南星那样强烈地蠕动着自己的身体,紧闭双眼,沉浸在无比欢快的愉悦之中。多儿喃喃地说:

  “哎哟,南星,快点吸俺的*,俺*哟,俺好幸福哟,俺爱你……”

  随着多儿娇滴滴地叫唤声,卢南星顿时变成一头下山的猛兽,更加对她肆虐地疯狂……

  “这死鬼,”多儿心里笑骂道,“在家怎就不好么?非要到那五远八近的地方去么?”

  嗳,都两年了,南星才偶尔回来,过一两个晚上就又风急火燎地走了,也不管人家舍得舍不得。该不会在外头碰上别的女人了吧?

  这么想着,多儿下意识加快了脚步,好像三叉五步就要见到南星。她双手捂着钱袋,似乎要用这钱去赎回她的南星似的,脸上又显出那么焦急的神态。

  想到这些钱来得也不容易,便又想到了李新华,那么个英俊潇洒的后生。可是,她得避开他,最好不要再见到他。她要避得远远的,只要避过了这一段时间,李新华的工程队就要搬走了,她就可以不再见到他了。

  在远处的深山脚下,一个牧童的歌声隐隐传来,在映满朝霞的山峪里回旋……

  一呀根衫树么心肝肉地索

  三个巅来下个肉地下

  阳雀生蛋么咕儿哝地咚啊咚嘌

  在天边嘞咿儿呀哟

  呀儿咿儿哟

  ……

  那唱的么歌词儿哟?多儿向那歌声的方向瞥了一眼,抿着嘴暗自发笑。

2 情遇——他的魂给勾住了
说有铁路打山里通过,多儿的家,就紧靠着那个穿山隧道的出口,多儿家那三间瓦房就借给凿隧道的工程队办食堂了。李新华负责工程队那百十号人的伙食,因此,就住在多儿家里,当然,还有三个炊事员。多儿的丈夫卢南星去县城的风景区跑照相生意了,擅忙不回家,只有多儿和女儿囡囡住在家里——公公婆婆另有房子——人口简单,多儿就只留下自己一间房,把其余的房子全腾出来给了工程队。工程队又在屋前的晒坪里临时搭建了一个油布棚子做食堂,多儿就在工程队里搭伙,这样,多儿家里一下子热闹起来。多儿生来爱热闹,家里住进了这么些大男人,为多儿消除了丈夫不在家的孤独寂寞和深山黑夜里神秘莫测的恐惧。 

  刚来乍到,李新华忙于砌灶安家,没有多注意到这个女房东多儿,除了一些必须的接触以外,他还没有和多儿闲话熟悉。待一切就绪,李新华只需三五天进城一趟采购,每天记好手头帐目,闲暇的时间多了起来。那天,李新华在大门口靠着一把椅子捧着本《三国演义》看着,多儿也坐在大门的另一侧给孩子喂奶,因两人彼此还不太熟悉,一时半伙都没找到合适的话说,李新华的思想只在魏蜀吴的战场。还是多儿奈不住了,没话找话地说: 

  “李师傅,看的么书呀?这么用功呐。”当地人们习惯称陌生的外来人为师傅,多儿暂且也以”师傅”这么称呼李新华,以示尊重。 

  “嗯,”李新华忙抬起头来回答说,“是,是小说,混混时间呗。” 

  李新华这一抬头,目光正好碰到多儿的孩子刚好松嘴的那只*,红红的,像一颗樱桃。多儿那丰润的乳房,嫩白的肌肤,几乎把李新华的魂给勾住了,激动得他胸口嘣嘣直跳。在那片刻,李新华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多儿那只乳房,那目光,格怎么也舍不得离开那个地方了。多儿也随即意识到了李新华这个无言的举动,羞得脸颊绯红地侧过身去,只把背朝了李新华。这样,他们的第一次谈话就这么结束了。 

  可是,多儿那丰满洁白的乳房,却撩得李新华心里痒痒的,使这个原本瞧不起乡下人的城里人对多儿想入非非。 

  “还真是呀,深山出鹞子哟,”李新华想,“前头怎么没有看出?原来这个女房东还真是个绝顶漂亮的女人呢。” 

  多儿的漂亮,在当地是早已闻名遐迩的,只是被李新华这才发现了“新大陆”。

  多儿生有匀称的身段,嫩白如玉的肌肤,丰润的脸蛋上常现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多儿爱笑,性情开朗,即便在生人面前也好像少有乡下人常有的压抑的自卑感。只是由于经济条件差,生活在大山深处,不梳妆打扮惯了;多儿也没有一件时髦的新衣服,穿着总是显得拖拖沓沓;本来乌黑发亮的头发,却随便地在头顶上盘着一个发髻,并且,时常出现蓬松的样子,这使得多儿外表的魅力被大部分地掩盖起来。 

  多儿在娘家没有兄弟,父母希望生个儿子,格不住地生出女儿,共生了四个女儿。多儿属老四,也是最小。大概是父母多生的这个孩子,这就是她这个多儿名字的来由吧?因此,多儿打小就没有得到宠爱。轮到多儿上学了,家境已十分拮据,加上山区上学也不便利,多儿勉强读到小学四年级毕业就辍学了。山区闭塞的生活,使多儿自己也没有在意自己的美貌,当她十九岁经媒婆牵线嫁给比她还矮半个头的卢南星时,她并没有感到委屈了自己。 

  卢南星是独生子,天份不错,在县城中学里读到高中毕业,能写得一手好字。每逢新春佳节或哪家有红白喜事,卢南星就被请去写些对联、抄写帖子,也常给人代笔写书信。卢南星在当地被称为才子,加上卢南星细心,娶了这么个漂亮媳妇儿,已相当满足,整天地疼着多儿,把多儿体贴得周周到到,多儿还到哪里去觅得比卢南星还好的人呢?因此,小两口互相恩爱,小日子也过得和和美美。 

  时下,时兴捞钱搞致富,山里人的致富门路便是挖山栽树造林,卢南星怎耐得了肩扛背驮的辛苦劳作?要外出闯世界去,买了个“傻瓜”去给游人照相了;这才忍痛割爱,把个娇妻扔在家里。 

  李新华发觉了多儿的美貌,又同住在一个屋里,不免邪念缠身,几次无话找话和多儿套近乎。他想,乡下人么,见识了什么?还不是砧板上的肉,早晚的事儿? 

  不成想自从李新华那次目不转睛盯了多儿的乳房以后,多儿凭着女人敏感的直觉,早已对李新华存了戒心,总是对李新华离得远远的。说实在的,李新华在多儿眼里并不厌恶,凭着他那高挑的个儿,白净的肤色,有着棱角分明的脸庞,浓眉大眼高鼻梁,又有文化又有一份国家的工作,而且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哪一点也强过了卢南星啊?多儿打心底里没有厌恶他的理由。 

  但她必须戒备他,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俺是嫁了人的,绝不能坏了名声。女人坏了名声,比缺了胳臂断了腿的情形还要坏。前山村的春儿,十八岁出落得水灵灵的,那次在山溪里洗衣服,被对面半山腰住的单身汉黑狗从背后拦腰抱住,拖到树丛里剥光了衣服,春儿拼着命叫喊,才被她爹从老远的地方赶来救起,结果黑狗被判了徒刑,春儿格坏了名声,长到三十老几还嫁不出去,最后是嫁给了后山村的哑巴,怪可怜的。因此,多儿要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的名声,不能有丝毫含糊。 

  可是,李新华却不肯罢休,他都快三十了,因工程队常年在外,居无定所,婚姻仍无着落,至今连个女人的边还没沾着。他明知多儿是有夫之妇,可一种本能的*冲动促使他对多儿心怀鬼胎。 

  铁路指挥部领导来视察工程进度,李新华陪着喝了一通酒,席毕,天色已晚,他见多儿的房里亮着灯,就不自禁地来到多儿房门前,听见多儿似乎正在屋里洗澡。他就着一条细小的门缝向屋里窥望去,天啦,那是一副多么诱人的画面啦,那(OOO作者删去19字)……一个真真切切的白嫩仙女……   

  他从多儿的头到脚,又从脚到头,清晰地仔细地一遍一遍地搜索着,直到她穿好衣服,才蹑手蹑脚回到自己房里。他仰面躺在床上,嘴里吐着烟圈,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回味着刚才看到的景象,脸上露出甜滋滋的淫笑。 

  李新华对多儿的渴念一天天加剧,他心里说,卢南星呀,你好傻啊,放着这般仙女般的美人儿在家里,不觉得可惜吗?要是我啊,才舍不得呢。他甚至还奢望有朝一日卢南星和多儿离婚,或者卢南星在外面弄出个杀身之祸,那才好呢,那时候,他一定要把多儿弄到手,哪怕她没有工作,也干不了什么工作,自己只是把她养着。多儿,我的美人儿呀……他这样想着,似乎有了一种幸福感,似乎真的就要把多儿弄到手了。 

  强烈地欲望折磨着李新华,李新华饭量减少了,工作懒了,眼圈黑了,身体瘦了,终于,他病倒了。他躺在床上,发着高烧,蒙着被子还直打哆嗦。炊事员忙着按时开餐,还得抽出人手顶替李新华采购,实在有困难到山下去请医生,他们求到多儿。多儿才知晓李新华病了,二话没说,下山去请来医生,又为李新华倒水擦身,殷勤伺候,只是出于同情而已。李新华感到相当满足,加之药物见效,很快就病愈了。 

  因单相思而走火入魔的李新华,把多儿的热心朝着自己需要的方面想,认为多儿对自己这么热心肠,分明是有了某种暗示。 

  “十个女人九个肯,就怕男人口不稳,还等什么?”李新华下流地想。因此,他乘多儿进屋睡觉的当儿,阴魂般地大胆尾随多儿进到她的房里。他从后背一把抱住多儿,“多儿……”。 

  没想多儿一扭身,一记响亮的耳光拍在李新华脸上,李新华如梦方醒似的摸着发烫的脸,自觉无地自容,退了出来。自此以后,李新华对多儿的不轨心理才稍有收敛,方知“天鹅肉”并不那么容易吃得到,所谓“乡巴佬”并不那么好征服。 

  李新华色心不死。越是难以得到的越觉得诱人,多儿越躲他,他越觉得多儿可爱,多儿继续在他心里。 

  他从城里弄回来一些小鸡苗,死皮赖脸对多儿说:“多儿,我真糊涂啊,上次我鬼迷心窍了,说起来还真丢人,求你就别声张了噢?” 

  “哼,哪个还有脸声张?你不要脸,俺还要脸呢。”多儿冷冷地说。 

  “多儿,求你真的别往心里去,我这里诚心给你陪不是了,这里有两百多只小鸡,是专门买给你的,你拿去喂吧,就当我给你陪个错吧。”李新华央求说。 

  “俺不要你的小鸡儿,俺凭么收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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