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宠之帝女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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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宠之帝女驾到-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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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子衿本想将她带出去,可走到洞口时脚步却舍不得迈出。百里思青抬手时无意触碰到了他的胸膛,那处仿佛生了火焰般,迅速地燎烧了开。他想也不想地便俯身吻住了她。

    他一直不认为自己是正人君子,刚刚将她抱在怀中,望着她衣衫凌乱的模样,他便差点把持不住。可一想到方才夜枭的举动,他硬生生地将体内的那股欲火压下。

    她再坚强再无畏也是只是一名女子,他未曾错过她坚厉下的颤抖,若是再趁她之危,那他与夜枭的卑鄙无耻有何两样?

    嗯,尽管他现在也“卑鄙无耻”了一把,可谁叫他是她钦点的夫?

    他碰他未来的妻,是理所当然。

    他索性抱着她往回走,在距离火堆最近的地方坐下,然后俯身吻住她。

    他细细地吻着,吻得很认真,好似在做一件最神圣的事情,丝毫瞧不出一丝猥亵与轻薄。

    他一点一点地吻着,似要将百里思青慢慢吞入腹中,掌下滑过娇柔细嫩的脖颈,触手处只觉得玉肌雪肤如丝绸般滑腻娇软。

    无意识地被人用心地吻着,百里思青只觉得如置身烈火熔炉里一般,热度几乎要将全身融化。

    她的额头不知何时渗出冷汗,口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与刚才的决绝和素日的清冷大不相同。

    感受到自己身体发生的变化,慕子衿的吻骤然停了下来。

    他望着百里思青绯红的小脸,无奈一笑。而后强自调动了内息,才未让自己丢了所有的自制力。

    他正想放开她,却又听她呜咽了一声,突然伸手抱住了他,两只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埋首于他的胸前。

    他的心一时跌宕起伏,方才消下去的**又浮涌上来,撞得他的脑子七零八落,只差要将她给“就地正法”。

    可他的心刚升起了一丝喜悦,从她口中吐出的呢喃不清的名字,轻而易举地将他脸上的笑容全数击溃。

    “忘年…”

    慕子衿的脸色倏然转沉,胸膛蔓延着无边的怒意,语气也冷冷地回道:“他死了。”

    对方显然不买账,非要将他的怒火悉数挑起,不断地呓语,“不、不…他没死。”

    慕子衿闻言直想掐死她。知道那人没死,她何苦再来招惹他?

    他又听她带着哽咽的声音道:“为什么要骗我…这两年来,我看不到你,听不到你,触不到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丢下…”

    看不到、听不到、触不到…啧啧,多刻骨的相思。

    听她断断续续地诉说着对旧情人的挂念,慕子衿很想就这么将她从怀里扔出雨地,让她好好地清醒清醒。

    他的一张脸布满了乌云,比指间缠绕着的秀发还要黑沉,声音愈加冷,“既然知道他把你丢下,你还念着他作甚?”

    就当他死了罢!

    “不是…他…我…”她的口齿含糊不清,也不知在答些什么。

    慕子衿忽然想到了什么般,收了怒火,沉静地问道:“那你为何要选择慕子衿?”

    早前已猜测过无数种答案,大抵无非是那些。可他的心还是绷得紧紧地,手掌竟也存了一分湿意,好似心底非常期望着能从她的口中得到意料之外的答案来。

    可这次她倒是答得清楚,“慕王府……干净…”

    只是一句话,男人就完全懂了她的意思。

    果然…

    呵,她以为慕王府是避世之所,能隔开那些纷扰纠葛。

    可是干净…

    傻瓜,你可知道整个泱国内,慕王府才是最不干净的?

    “既然你已认了他做驸马,就别再削想其他人了。”他脸色不佳道。

    然后他也不管百里思青是否再答,指尖轻轻点了她的睡穴,让本就处于迷糊中的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四周安静了下来,他静静地端详着百里思青的面容,思索着如何处理眼前的境况。他不可能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等她自己醒来。既然她是悄悄出了宫,就这般将她送回去也不是不可。

    可她出来了一天,难保没有惊动靖安帝,兴许这会儿已经派了人前来寻找,他若是贸贸然将人送进了宫,弄不好会被抓个正着。

    ……。

    外面急促的雨声逐渐由强转弱,淅淅沥沥的雨丝隔着万物点点滴滴地下着,似是这漫漫长夜恢复了应有的宁静与安谧。

    慕子衿想得没有差错,宝仪宫内已经乱作了一团。

    蝶香和蝶衣正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陈公公则震怒地站在一旁,等着前往太傅府的人回来禀告百里思青的下落。

    晚间靖安帝与百里奚寒聚席,可差人前来唤百里思青时,却意外地得到了拒绝。

    他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若换成其他人,他绝对不会怀疑百里思青的无视。可对方是百里奚寒,依着百里思青对十三皇叔的重视,无论如何都不会拂了百里奚寒的面子。何况,百里奚寒的宴席,就算她真的病了也会装作若无其事,哪里来的身体抱恙的借口!

    所以,他便亲自来了宝仪宫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果不其然,这宫殿里里外外全然不见高阳宝贝的影子!

    天色都这般晚了,外头又下了好大的雨,让他如何不担心百里思青的安危?

    一腔怒火不由分说地洒在了纵主的蝶香和蝶衣身上,“咱家与你们说了多少次!一定要紧紧跟在公主身边,切不可远离三步之远。你们倒好,三番五次地将咱家的话当成耳旁风!咱家看你们的脑袋留着也无用了,来人,将她们拉出去砍了!”

    “公公饶命!”满殿的宫人一同为她们二人求情。

    蝶香和蝶衣自幼贴身伺候百里思青,深得百里思青的看重,两年前连去莱山都只带了她二人。若是突然就被杀了,指不定百里思青回来会将怒火牵连到她们身上。

    陈正冷哼,显然已经想到了这一重,顾及到百里思青的心情,他到底没有让侍卫再上前,“你们给咱家滚进雨里好好反省!”

    他现在只求公主平安无恙。

    太傅府内,赵茗秋脸色苍白地缩在房内,捧着茶杯的手指不住地发抖。

    赵夫人不明白好好的女儿出去了一趟怎么回来后变成了这样。可问她什么也不说,只不断地喝着热茶,一副受了惊的模样。

    赵茗秋后悔了!真的很后悔!

    尤其是回到家后,望着闺阁内数不清的礼物,堪比妃嫔规格的珍宝,想起百里思青平日不吝啬地将它们赠送给她时的笑脸,她就无比地后悔!

    她怎么就鬼迷心窍地受了夜枭的蛊惑呢?怎么就认为没有了百里思青她就能如愿以偿地嫁入将军府?

    是!她是嫉妒百里思青无需努力就可以比她高人一等。可是那又如何?她是公主,生来就有的优渥,她拥有的一切都是身份使然。

    她如何会自私地认为那便是罪恶不赦?

    反观她自己,不正也因为是太傅嫡女而处处比其他庶女庶子高贵吗?

    百里思青有什么错!她才刚过及笄,即将嫁人生子,属于她的美好人生才刚刚开始。女子最重要的清白,岂能就这么随意地被毁了?

    她的手止不住地颤抖,滚烫的茶水泼了出来,如惊弓之鸟般,她尖叫着将茶杯给摔扔在地。

    一直焦急地陪在她身边的赵夫人吓傻了,“秋儿,秋儿你到底是怎么了?”

    袖中的平安符掉了出来,明晃晃的颜色刺伤了赵茗秋的眼睛。就在不久前,百里思青还不辞辛劳地陪她去了明国寺。她怎么能将她的信任踩在了脚底!

    她霍地起了身,不顾一切便往外跑。

    “秋儿!”

    “你们快快拦住小姐!”外面还下着雨,她的秋儿要去哪里?

    赵夫人觉得女儿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住了,才会失了往常的端庄,“来人!快去请太医来!”

    不!还有灵国寺的大师!

    赵夫人下了令,底下的人自然要拦着,赵茗秋没跑出太傅府便被护卫给阻拦在了门前。

    赵茗秋在雨地里,脸上挂满了水珠,被人阻拦的无助让她愈加惦念起百里思青的处境,她此时一定是无力地任人凌辱。怎么办?都是她害了她!

    “让开!你们通通让开!”她去找司空煜,说不定还有机会!

    护卫不让,她使劲拍打他们,她不敢告诉她的父母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甚至会连累整个赵府被株连九族。

    只希望一切还来得及,有人能将百里思青救下。

    可那有可能吗?

    夜枭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的闺房内,半威胁半诱惑,她便真的做了。在轿子内洒了迷药,带着嫉妒的心差点划破了百里思青的脸,她也没有醒来。

    真的晚了吗?

    冷不防宫里来了人,属于太监的嗓音从高高的墙外传来,护卫不敢耽搁,关闭的门被重新打开。

    赵茗秋逮准机会,立即冲进了雨幕。

    小太监被吓了一跳,手中的伞陡然被撞飞,还好有帽子遮着才不至于淋了雨失了态。

    赵夫人已经追了出来,乍见到来人,追向女儿的脚步再也不能迈出,“公公请。”

    小太监拾起伞,并不与她客套,宫里已经快要闹出人命,再不找到百里思青,他的脑袋也会搬了家,“赵夫人,高阳公主可在府上?”

    赵夫人心里一咯噔,望着赵茗秋消失的方向,一时间心跳不上不下,“臣妇并未见到公主尊驾。”

    ……

    司空煜带人赶往城郊外的山岭已是戌时,漫漫天雨随风入势,穿梭于深夜,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

    一阵阵的寒气扑面而来,司空煜暗灰色的衣袍被夜雨激得翻飞不已,他却浑然未觉,穿梭在空荒的山岭,如同一尊沉硬的塑像,有着较风雨更甚的坚毅。

    数道人影散开,将军府内的侍卫们屈身听命,分别没入雨中,迅速消失不见。

    整个山岭湮没在夜雨之下,显得分外寒森窒人。

    行轿的痕迹已经被雨冲刷得干干净净,司空煜紧紧地攥住赵茗秋的手臂,“青儿就是在这里被人劫持的?”

    赵茗秋不敢看他,所幸是黑夜,就算有火把也看不清脸上的神色。感受到司空煜通身浓浓的煞气与幽冷,她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夹着颤声的哭腔并不是作假,“是。”

    她并没有将真相和盘托出,不只是为了她自己,若是别人知道百里思青被劫持了几个时辰,百里思青的清白定然不保。到时候人尽皆知,又该如何搪塞过去?

    好在她在百里思青被夜枭带走后绕着孤山行了一圈,回去的时辰不算久,别人就算知晓,也只当百里思青才被劫持。

    借着火把,她仔细观察了地势,突然指向了其中一条狭窄的小道,“就是这个方向。”

    司空煜竭力忍住心中的翻腾,才没有失了风度地大声质问她,为何被人劫持的只有百里思青,并且她连那人离开的道路方向记得这般清楚。

    太多的怀疑,他选择了暂时性的忘却,“所有人听令,往这边搜查!”

    他用剑劈开杂乱的荆棘,还算温和地对赵茗秋道:“跟紧我,注意脚下。”

    赵茗秋捏住他的衣角,依言紧紧地跟在了他的身后。望着他刚毅冷峻的侧脸,心头的愧疚不由扩大。

    道路崎岖,司空煜的靴裤黏满了泥土,深一脚浅一脚地直往前走。

    还好,他明早才离京,还好,他能再见她一面。

    他去了宝仪宫,可是她将他拒之门外,他便以为她仍旧在生自己的气,不愿意见她。

    他想告诉她,他虽然不会那些琴棋书画,可他的战勋没有半点虚假。他的盔甲为她而戴,他的战马为她而骑,他能用手里的剑护她一辈子。

    可是该死的!他尚在京城,却在浑然不知的情况下,让人劫持了她!

    他的战功只为成全他的私心,若是没有了心爱的姑娘,他还拿什么去守卫家国?他的心快被雨夜冻成了碎片,他怎会在眼皮底下丢了她?

    火把一下子被风熄灭,他的心也跟着沉入黑暗中。

    慕子衿正抱着百里思青寻思着完美无缺的解决之道,一阵疾风吹来,迫得人目不能视。

    有人影倏然而至,重重压过了他的心头。幽暗的光芒下,有晶离玉碎的眸光,割裂了他的视线,转绕到他怀中的百里思青的容颜上,清眸如墨,潜流成波。

    月牙色的衣袖微微地抖,猩红的血迹涂染了周身,掌心里尽是血,一路染上寒凉,“放开她。”

    慕子衿轻笑,手指轻轻捏了捏百里思青的脸颊,此刻他很想将她唤醒,问一声:傻瓜,你心心念念的人来了,你要他还是要那个“干净”的慕子衿?

    呵呵,这会儿,他倒褒赏起自己了。

    可楚离晔望着他怀中的人就如在望着自己的所有物般,如此嚣张无知的目光着实令他心里不大舒服,“那么,晔皇子以什么身份让我放开她呢?”

    他微微动了动,百里思青不自觉伸手将他抱得更紧,这样的配合不禁让他心花怒放,“晔皇子看见了,公主更喜欢待在在下的怀中。”

    天地可鉴,他不过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并无半点炫耀挑衅的意味。可是对面的人已然变了色,苍白的唇角配上略阴沉的脸,却依旧好看地如一幅上好的水墨画。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怪不得傻子念念不舍到连梦中都在呓语,淡冽凌然的气质,教他都看痴了去。

    楚离晔敛眸,幽如冷焰,“你是何人?”

    又是同样的问题,慕子衿抚额。

    他也快忘了自己是谁,每日待在慕王府中与青竹药罐相伴,里面的人称他为主子。而一出门,所有人又称他为世子。

    久而久之,他倒忘记了自个儿的真实身份。

    他稳稳地坐着,无需刻意便流露出的威严冲击着楚离晔的视野,那威严里写满了君临天下的高傲,看得楚离晔心中一悸。

    “下约之臣,见到朕还不速速跪拜?”

    不好不好,他尚安身于泱国,怎可轻易亮出自己的底来?

    “数日不见,晔皇子与本世子倒是生分了。”

    还是不好,他可是个病秧子,此刻应当好好在慕王府调养身体,“待娶”公主才是。

    慕子衿打量着眼前的人,一派为难的模样。

    想要寻个既妥当又合理的身份实在不易啊!又不是所有人都能如楚离晔一般,堂而皇之地从戏子摇身变成了皇子。

    还好,他不用思考太久,外面有脚步声接踵而至,在空旷淅沥的雨夜格外地清晰。

    慕子衿垂首,怀里的人睡得正熟,不知梦到了什么,眉头轻锁,小巧的唇瓣微微翘起,惹得他先前才消下去的心火又蹭蹭地蹿涌上了四肢。

    他情难自禁地低下头,于那微分香唇处轻落一吻。

    楚离晔霎时眉目染霜,紧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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