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宠之帝女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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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宠之帝女驾到-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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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昭仪连连点头,恪儿就是她的命。

    上官驰耀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转视嬷嬷手里的空碗,“这药再喂两天就好,你找个时间将五皇子引进宫吧!”

    “好。”万昭仪应道。飞快地低下头,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狠。

    ……

    百里思青一出宫门,司空煜等人见她这么快就出来,连忙上前围在她的身旁。“陛下身体如何?”

    他和韩元的身份比不了百里思青,即使是回京述职,在未经帝王传召之下,也不得擅闯后宫。

    一众大臣眼巴巴地盯着百里思青,他们都已许久未见靖安帝,朝中重大要事都由越王爷通禀,大部分人的心都七上八下好不踏实。

    百里思青眼神平静,并不代表心中无波无澜。她没告诉他们自己并未见到靖安帝,只看向人群中的百里晓,一改刚才的漠视,破天荒客气道:“五皇兄,可否借一步说话?”

    百里奚寒与慕子衿无实权,上官玥又不在,朝中的其他大臣她都不熟,有些问题只能问百里晓。

    百里晓第一次见她的态度如此客气,意外之余,立刻扬起笑脸,“有何不可。”

    百里思青没有废话,低声问他:“五皇兄,你可知御前侍卫换了一事?”

    百里晓一怔,他只忙于收揽禁卫军,却未曾注意过这个问题,摇头,如实道:“不知。”

    见百里思青脸色不好,想到那般的可能性,他颇感惊讶,“高阳皇妹难道也未能见到父皇?”

    百里思青“嗯”了一声,“我碰到了万昭仪,她说父皇只愿见百里恪一个。”

    自她回京以来,还没有正视过那个孩子,也没听过靖安帝有多偏宠于他。如今他跃然凌盛于她之上,要说不奇怪是不可能的。

    百里晓心一凛,他清楚地明白靖安帝的身体熬不了几日,一心在暗中布置对付百里愔的兵力,未在意过这个细节,“她还说了什么?”

    百里思青也不瞒他,反正皇位落在谁的手上她都管不了,可是如果有人搞鬼,控制靖安帝的安危,她便不能坐视不理,“万昭仪还得意地告诉我,她们母子的造化来了。”

    百里晓眉心微微轻蹙,他这么努力地筹划,可不愿意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知道了,待会儿我就去查。”

    百里思青颔首,又道:“烦请五皇兄顺便查查陈正的下落。”

    “怎么?陈公公不在父皇的寝殿?”百里晓大吃一惊。若说换个把侍卫他还不至于太吃惊,可陈正是靖安帝身边的近侍,以往与靖安帝都寸步不离,很多大事情靖安帝都让他经手宣旨,权利可见一斑。

    这会儿靖安帝卧病在床,他不在寝宫伺候,还能去哪里?

    百里思青没有直接断定,“我只是怀疑,因为没能进殿,尚不确定。”

    百里晓相信她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那个死太监除了对百里思青有好脸色外,从来不将他们放在眼里过。但凡百里思青需要,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她的面前的人,不可能悄无声息地躲在殿里不出来。

    百里思青知道他对陈正有意见,但她找不到更适合的人去做,直到今天,她才发现人脉的重要性,韩元虽为禁卫军统领,无事也不可进入后宫,她目前只能仰仗百里晓,“拜托五皇兄了。”

    百里晓自是一口答应,事关重大,他也是从百里思青的口中才发现自己行事的漏洞,他一直觉得靖安帝死了,只要争过百里愔,那个位置他就能唾手可得,可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倘若别人先一步通过靖安帝取得了遗诏,他再如何争取也不能名正言顺。

    百里奚寒站在远处看着他们低声交谈,眸光淡淡,面色十分平静。

    苍瑶从一见到司空煜开始,似乎就黏上了他,冷媚的深姿褪了个干净,连百里奚寒也不顾了,只一个劲与他找话说。

    司空煜心里惦记百里思青不同寻常的举止,出于礼貌与苍瑶搭了几句话,其余时间都一瞬不瞬地瞧着百里思青和百里晓。

    百里思青与百里晓一说完话,慕子衿的马车就驶到了宫门前。她退离了百里晓的身边,走向马车。

    军马凯旋后,朝廷本该是宴见群臣,可这档口因为靖安帝的身体,谁也无法提及此事。

    百里思青以疲倦为由,与百里奚寒他们打了招呼,直接上了慕子衿的马车。

    蝶香和蝶衣盼主心切,可她们的身份不能随意接近群臣聚集的地方,便一直藏在离宫门不远的街道上。见百里思青上了慕王府的马车,她们立即牵了马,走在了马车后头。

    听到她二人的呼声,百里思青掀开轿帘朝她们笑了笑,然后又缩回了马车里。

    她在人前一直保持着不动泰山的平静,这会儿到了慕子衿面前,那些平静便再也藏不住了。

    慕子衿见她表情不善,连忙握住她的手,问道:“青青,怎么了?”

    百里思青将脑袋放在他的肩上,以前不觉得有人可以依靠是一件很温馨的事情,现在她真切地体会到了,“子衿,我没见到父皇。”

    慕子衿沉默了一瞬,听她继续道:“侍卫说父皇在安寝养病,下了旨不愿见人。可按理说,父皇不可能不见我。临行前,他一直与我说,会等着我安全归来。现在我回来了,我不相信他会将我拒之门外……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反握住慕子衿的手,不敢去想,“子衿,你说父皇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慕子衿轻声安慰她,“别胡思乱想,也许,父皇只是暂时不见你呢?”

    百里思青摇头,“不可能,如果是那样的话,陈正自会出来告知我,可我连他的人影也未瞧见分毫。”

    她垂眸道:“我以前看史书,都说许多人为了那个位置可以六亲不认,弑父杀兄,我怕父皇在我离京时已遭了那些人的毒手……”

    她的担忧不是毫无道理,慕子衿不能与她说他曾入宫见过靖安帝,他虽然身体不能动弹,却还活着的事实,只能道:“寒王爷之前不是说过,他进宫时,陛下一直在昏睡着吗?他总不会骗你。”

    百里思青闻言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定定道:“子衿,今晚我想夜探皇宫。”

    ……

    兰嫔知道向来关进宗人府的皇子没有几个能熬下去的,可当见到披头散发满脸呆滞的百里明时,日日哭肿的双眸仍旧仍不住落泪,“明儿,你看看母妃。”

    百里明的意识被折磨得已经快消失了,骤然听到熟悉的声音,缩躲在监狱的草堆里,浑身颤抖。

    旁边有狱卒为难地催促,“娘娘,还是快点走吧!若是被别人瞧见了奴才放您出来,奴才可吃不了兜着走。”

    兰嫔迅速又拔下头上价值连城的簪子递到他的手里,“再一会儿,一会儿本宫就离开。”

    狱卒没办法,拿了簪子出去为她放风。

    兰嫔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会被人发现,抹了把泪,“明儿,你醒醒神,你听母妃与你说,母妃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听到可以出去,百里明呆滞的目光久久终于有所转动,抬眸看向兰嫔。

    兰嫔见有效果,喜极而泣,“明儿,你不要害怕,母妃听说你父皇大限将至,等他们夺皇位将皇城闹成一锅粥时,母妃就悄悄把你救出来。”

    想到无意间听到的谈话,她眼光如淬了毒的针,“现在,母妃问你,你如实告诉母妃。到底有没有奸杀那名妓子?”

    百里明曾在监狱里喊了几个月的冤也没有人能搭理,现如今听到母妃的问话,神经刺激之下,整个人竟苏缓了过来,他立即扑到兰嫔的脚边,抱住她,嚷哭道:“没有!没有!完全是别人陷害儿臣的!儿臣怎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儿臣又不喜欢女人,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兰嫔红眼,“母妃就知道是这样,以前母妃替你瞒着,帮你娶了一房又一房的妻妾,就是为了不让别人知道你好男风之事。可没想到还是被人利用了,母妃就是想对你父皇道出实情也不敢。”被陷害或许会又转机,可此事一旦揭开,他便再无翻身之地。因为皇室或许可以容忍他的碌碌无为,却不能容忍任何一位皇子败坏颜面。

    她扶住百里明的肩膀,“明儿,你可知害你那人是谁?”

    百里明摇头,抓住她的胳膊,“不是百里晓还能有谁?他一直视儿臣为心腹大患,无时无刻不在想致儿臣与死地!”

    “不!不是他!”兰嫔攥紧双手,一字一顿道:“是你心腹相托的百里愔!”
正文 想把我说给你听(番外 ,慎点)
    这世上,有很多种爱情,它们抑或轰轰烈烈如刻骨铭心,抑或惊心动魄如至死不渝…但还有一些,看似漫不经心平淡若水,实则情深意长。

    未曾遇见过的人,都或多或少对它抱过各式各样的幻想。末了,也许还会滋生怀情不遇的惆怅。

    假若你此刻尚处于等待之中,那么请不要着急,总有一天,它会戴着万般变幻的面象,不紧不慢地来到你的身旁。其实我与她之间的故事很短暂,短暂到弹指间就能被遗忘。

    然而,在我的心里,它却是一件很久很久的事情,久到与我的生命一样绵长。无论过程历经多少风霜,我依然清晰地记得它纯白无暇的模样。

    十六岁之前,我不曾触碰过她的鲜衣怒马,她不曾接壤我的黯淡无光。我们各自为安,泾渭分明,不曾追逐相缠,不曾依偎眷恋。

    那些年,我颠沛流离,背井离乡。经过繁市瘠地,穿过绿洲荒漠。从南到北,我见过许多许多的人,也见过诸多城池的天空与月亮。

    但是,没有一个人,让我觉得那样美好感动,没有一片天空,让我觉得像她头顶的那片那般地干净,也没有一处月色,让我觉得像她头顶的那道那般地明亮。人生到底有没有公平呢?

    从很早以前,生存法则既定开始,有的人生来富贵一世无忧,有的人跌滚打爬依然满目疮痍。

    幸运的人顺风顺水荣华尽享,不幸的人否极蹇涩潦倒不堪。

    天之娇宠自不必说,至贫至困者,命运死死地扼住你的咽喉,还要逼迫你将一切吞咽下去,无论有多苦涩多难捱,逼迫你不得不向它妥协,屈从于它的安排。

    三岁伊始,之于大多数人懵懂的年月,却是我噩梦的开端。

    但凡是我多看两眼的东西,无论喜不喜欢,无论人或物,父皇都会不留余力地摧毁掉。

    起初我一直以为,那个男人对我抱有很大的期望,之所以会毁了那些,是怕我玩物丧志。我也一直麻痹着自己,以为父亲的爱即是如此。

    可是后来,我才懂得,这世间哪里会有那样的父亲?

    哪里会有一直一直挥着刀剑,一边剜着你的肉,喝着你的血,另一边却笑着不停地说爱你的父亲?

    呵,自以为的爱,不过是披着虚情假意的面皮将你剥皮拆骨,还要你对他满怀感激。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有一个软弱却不安于寂寞的母亲。她所犯下的罪孽,总要有人替她背起。

    不是每个人都想受尽苦楚长成参天大树,只是有时被命运选中,没资格拒绝而已。

    三岁到十六岁,十三年漫长的光阴,我就像一株随处可见迎风摇摆的小草,被任意糟践丢弃却依然顽强生长。

    悲苦不必言明。

    十六岁那年,我与她在人海中相遇。

    不记流光飞雪,只忆当时少年惘。

    不知道每个人的一生里,是不是都曾有过,想要为一个人彻底燃烧生命的感觉?

    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就体会到这样强烈的感觉,毫无预兆,蓦然深陷。

    命运最爱与人开玩笑,盛京明明有那么多来来往往的人,却独独又选中了我。

    无人的时候,我常常在想,若是那夜我忍住寂寞,不曾心血来潮地闯入人海,是不是便能孑然躲过那场玩笑?

    可我同时又无比地清楚,当那具软软的瘦小的身体落入我的怀中,便注定了一场不可避免。

    在她摘下脸上那只不知哪里得来的丑得要命的猫头鹰面具,大大方方地递给我时,鬼使神差地,我竟没有拒绝。

    她笑眯眯地望着我收下它,然后蹦跳着跑远。

    她跑开的时候,我看到那双漆亮的眼睛里滚落了一朵烟花,灿烂而又隽永。

    在这之前,我曾遇到过无数的女孩子,她们每次见到我,目光或羞涩地躲闪张望,或雀跃地紧张打探,从来没有一个女孩子,会毫不避讳地望着我。

    不知道她有没有发现,她看人的时候,从来目光专注,不回避,也不尖刻,坚决得如深海的漩涡,让人轻易感到妥协与溃败。

    那夜的烟花实在太美,烟花下的那张笑脸也更美,以至于过了好些年,我都清晰地记得那种陌生的蠢蠢欲动,恨不得让人浴火重生的心情。

    后来,我丢掉过很多旧物。但那只猫头鹰面具,却一直小心翼翼完好无缺地保存着。

    握着它,就仿佛握着那只温软的手掌,时光好似从未走远。

    从晋京到泱京,我用了十年的时间努力成长、努力变强,为的是摆脱不公的命运。可在我无所知觉的时刻,那些努力,却渐渐成了再相遇的时候能够毫无顾忌地站在她的身边。

    无人能懂,我与这世间绝大数身不由己的人一样,对于喜欢的,总是清醒而又渴望着。

    然我从小便知道,太过美好的东西,就算是自己争取来的,也总是握不住,抓不牢。被人摧毁的惧怕,一直都如影随形,伴随着黑暗,惊醒无数次夜梦。

    因而最初,对于她的殷勤,我始终硬着心肠不理不睬。

    我已身处地狱,怎么可以再将她拉进?

    况且她才不过九岁,那么地小。

    小孩子懂什么爱情呢?无非是对于得不到的不甘心罢了。就像惦记一块从未拥有的糖果,无非是短暂的新鲜好奇罢了。

    故意忽视掉她尊贵的身份,我冷着脸冷着心,面对她时永远冷言冷语。

    我以为,久而久之得不到,她就会自动放弃,然后忘记。

    只是,同样的,我忘记了小孩子对于得不到的特有的固执。

    四百多个日子里,无论风霜雪雨,无论我怎样逃避,态度是怎样的恶劣,那道小身影依然不屈不饶地等在各处。

    其实女孩子太缠人很容易遭人厌烦的,可莫名的,我竟从她的身上生出了别样的温暖。

    我一直知道,我不聪明,不阳光,甚至不够勇敢。那时候的我,即使孤高地站着,在她的面前却是那么卑微。

    然而十七年的岁月里,因为一个小女孩,我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之于别人的重要性。

    我躲过,逃过,终究还是坠入进了这份迷失的美好里。

    或许在潜意识中,我很早就存着一种奢望,希望我存在于她的人生里,哪怕只是其中的一点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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