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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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追爱-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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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个反射动作,轻易地箝住她的手腕,将她扯了回来,她惊诧地瞥他,他瞪视她骄纵的小嘴,两人短促的目光交接,他冷不防地吻住她,如同野兽般的攻击。
  她心慌地瞪着他,他也瞪着她,带着浓郁白兰地香醇的舌窜进她柔润的口中,像恶棍般地侵扰她,这回他可是被她轻慢的态度给惹火了,她该被好好的管束和惩诫。
  云儿万分心惊,双腿发颤,竟不自觉地紧紧揪住他的衣襟,很想求他放了她,他却把唇缓慢地移向她的耳朵,嘲笑地问她:“抓我抓得这么紧,是想我吻你更深吗?”
  她赶紧松手,脸红透了,不再敢肆无忌惮地看着他,也忘了要装出不在意的表情,除了无措,她无法思考。
  “你可以放心,我绝不会走错房,乖乖等我……懂吗?”他沙哑的嗓音再度撩过她的耳际,乐见她惊慌失措的模样。
  她浑身发热却打起冷颤,羞愤地推开他,跑上石阶,奔向无人的花丛里暗自惊喘,她恨透了他对她那么轻佻,更气自己对他的吻并不是没有反应!她……仍为他而脸红心跳,就像多年前那个浪漫的夜……她怎能这么不知羞耻,他是别人的,她却像偷儿似的暗地里窃喜,可耻呵!
  噢!她不想这样啊!她得快点去搬救兵,唯一能解救她的人只有爸爸了,她奔进城堡里,着急地到处找他,大厅里宾客众多,但她一直没见到他。
  “我爸呢?”她问管家。
  “公爵大人在房里,我刚扶他回房,他醉了。”管家严谨地回话。
  云儿一刻也不停留,赶紧上楼去探视老爸爸,推开他的房门,他果然脸色红通通,双眼醺然地躺在那张豪华的骨董床上。
  “爸。”她坐在床沿,倾身,试着想向他求救。
  “好女儿……怎么不去玩?爸爸好困……有点醉了……”贝公爵酣笑,红润的双颊看起来像两团鼓起的肉丸子。
  云儿眼看老爸爸眼睛都快闭上了,心底充满绝望,没有向他开口,只温柔地叮嘱:“以后别喝太多酒。”
  “唔……”贝公爵抿抿嘴,发出微微鼾声,睡着了。
  “晚安,爸。”云儿倾身亲吻他的额,为他盖好被子,失落地退出房外。
  该怎么办,她没有救兵了,她得快回房去,把一些东西藏起来,她还把自己和严斯默小时候的照片放在书桌上呢!她不想被他看到,不让他知道他一直都在她心底。
  她即刻奔回房里,一一藏起放在桌面上的旧照片……蓦然,门板响起敲门声。
  “谁?”她惊喘。
  “我。”
  是严斯默,他真的来了!她悄声地把最后一张照片收进抽屉里,心惊之下做了最坏的打算,她把灯全熄了,很想摸黑逃走……
  第六章
  “进来吧!”她深吸了口气,双腿微微打颤。做好预备动作,她打算在他入内后就冲出门去。
  门无声地被推开,他像个高大的剪影出现在她的房门口。“怎么回事?灯全坏了吗?”
  “这不正能符合你满脑子里龌龊、黑暗的念头。”她轻促喘息,心怦怦跳。
  严斯默泛着冷光的眸,定在她朦胧的身影上,真的难以把这些挖苦人的话和她娇柔的样子联想在一起。她若一定要把他惹得怒火中烧,他也一定不会放过惩治她的机会,但算她走运,他没空收拾她,他接到秘书的电话得立刻赶回公司去处理一些事,台湾的股市开盘了,今天有重要的资金得进场,而且他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不过她必须把他的车钥匙还他,她跑了也就算了,不能把他的车钥匙也带走了。
  “车钥匙还我。”
  “车钥匙!”云儿这才惊觉他的钥匙一直被她握在手心,触电般地放到桌上,颤声说:“拿去。”
  “拿出来吧!”他可不想进她的房间。
  “你有脚可以自己来拿。”她深怕再和他有接触,更难以相信他会只是要回钥匙,而不是无度的索求。
  严斯默忍不住地光火,大步走进她房里,大手扫过车钥匙,放入西装外套口袋里,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人。
  他当真只取走钥匙?
  她感到意外地呆望着他的背影,想不到他会放过她,或许就像多年前,他也没真正的要过她,他一直是不爱她的啊!这个不变的事实触发她心中的痛,她忽然悲从中来,始终无处宣泄的情感使她变得软弱,两行泪就这么悄然滚落。
  因为她仍爱着他啊!多年来她从没有一刻忘记过他,可是他并没有认真地要跟她“谈和”,她不知为什么他总是要对她这么狠心?
  也许她该怨他,但他那冷峻背影总让她感觉到他背负着一种无人能解的孤独,令她不由自主的心好酸好疼,她无法解释自己为何有这样的感觉,只能默默地让这份不知名的感触把她的心扯碎。
  眼睁睁地看他愈走愈远,她心底似有一条银链子狠狠地被牵动,她突然意识到他这一走,便永远不会再回来,他一定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了,他们将永远的分离,此生不会再见……
  这感觉也许是来自于她和他从小就有的默契,也许来自她对他的爱恋情怀,此时此刻她真的强烈感受到他散发出的意念……
  他们之间难道就这么算了?不!不要离别,她并不想他走,无法克制的伤感杀死了她该有的理性,她脱口而出──
  “站……住。”
  他蹙眉,止步,她居然向他下指令?真的是不止骄纵,也太过目中无人了!“你在命令我?”他回眸怒视她。
  “没错。”面对他酷寒的质问,她暗自惴栗。
  他反身走向她,脚步像豹子一样轻,眼色像雄狮一样狂,有力的臂膀一把箝住她纤柔的身子,低吼:“再说一次。”
  “别……走。”他的贴近令她惊羞,掩饰不住的心痛感更教她感到难堪,她凭什么要他别走?
  她瑟缩在他的胸怀,再也说不出半句话,任由泪水成串滑落,放纵自己在伤心的绝境中沈沦。
  严斯默觉察到她的身子在颤动,她没有再开口,他也没有触碰她的脸,甚至无法在幽暗中看清楚她的表情,奇异的是他直觉她是在哭泣……
  就在一滴滴冰凉的泪水落在他胸口,浸湿他的衣襟时,印证了他的感受,他整颗心忽然像被掐紧似的,前一刻的怒火在瞬息间被强烈的心疼取代,他很想伸手为她拭去泪水,但他没那么做,他急着想要得到一个答案,他想问自己为何为她心疼,是否只因她像云儿,于是他的意志便轻易地软化了?
  可他得不到答案;轻轻地,他放开了她,在还没失控前,他选择离开……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失去了他的怀抱,她的胸口只剩一团冷空气、无限空虚,一时间她无法独自承受这样严重的失落感,她蹲到地上,紧紧地抱住自己冷得打颤的身子,只觉得寒意从四面八方而来,令她招架不住。“你……会再回来吗?”
  他被她颤抖的声音扯住,耐着性子回眸,惊见她蹲在地上,那蜷缩的身影、可怜兮兮的样子太像云儿了,重重敲痛了他的心。
  这当口,他的行动电话响了,取出口袋里的电话,看号码是秘书在call他,他按了忽略,没有接听,走向蹲在地上的小人儿。
  “你到底想怎样?”他心很闷,声音很沈地问。
  “我很想……很想问你……为什么说我像你死去的妻子?她真的叫云儿吗?”
  她的问题教他神情一凛。“我没有必要再告诉你。”
  “请你告诉我。”她抬起小脸。
  他低头瞥她,透过房外的光线,他可以看见她脸上满是泪,原本强硬的脸色稍稍软化。“她叫云儿,我唯一心爱的女子。”
  “我听我的一个朋友说……你把她葬在你的私人小岛上……是真的吗?”
  “嗯。”
  她惊喘。“那你们有……正式……结婚吗?”
  “没。”他用了很大的自制力和耐性才逼出字句来回答她,虽然觉得自己根本不需要对她说明,但他还是答了。
  “那为什么你要说她是你的妻子?”
  他的电话声再度响起,他任由它响。“我的心娶了她。”
  “她是怎么去世的?”
  “你问得太多了。”
  “请你告诉我……求求你……”她一定要知道。
  他直瞅着她那双闪着泪光的美丽眼睛,许久,他按掉扰人的电话铃声,沉重地叹了口气,史无前例的把自己和云儿的往事告诉了贝馨儿。“这说来话长,得从二十多年前说起……”
  云儿痴痴地听着他谈起他俩的往事,泪流了又流,原来当年他一直在找她,他是为了严妈妈才不得已地和何咏咏订婚,而他从没因她留下那三个字恨过她……
  他的话中未曾透露一个爱字,但她却听出了他对她浓烈的情感,最令她悲切的是,他并不是不认她,而是他误以为她在化学工厂的火灾中罹难了。
  但事实不是那样啊!她好端端的就在他的眼前。
  她该怎么向他说明她就是云儿,怎么说明这六年来在她身上所发生的事?
  其实在她离开宿舍后搭上南下的列车时,她在车上遇到一个也正要南下到台中的化学工厂工作的女子小琴,小琴是个孤女,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她跟小琴身材差不多,年纪也差不多,知道她要找工作,小琴好心地介绍她到工厂,应征通过后,两人就一起住在工厂提供的简陋小房里。
  顺利地藏身在中部工作了差不多半年的时间,有一天工厂来了位面容沧桑又身染重症的妇人自称是她的生母,要和她相认,妇人拿出一张泛黄的出生证明和她婴孩时期的照片给她看,还说自己出身书香门第,在一次搭乘英国观光邮轮时认识了贝尔格莱德公爵,两人在航海途中发生了男女关系,回到家后,妇人发现自己怀孕了,父母因她败坏门风将她逐出家门。
  知道公爵有家室,她没有破坏他的家庭,独力把她生下,可是她生活困难无力抚养,才会不得已把女儿放到富有的严家门口,希望他们能好心地收留。
  自从把女儿放在严家门口的那天起,她都暗中地注意着女儿的生活,看严家待女儿不薄,她欣慰又自责,直到女儿搬出严家、休学,在化学工厂工作……
  会出面和女儿相认,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也希望女儿能和贝尔格莱德公爵父女相认,将来由亲生父亲来照顾,她才能安心。
  云儿真的很惊讶,她没想到过自己原来有爸爸有妈妈,她不是孤儿,而她的老爸爸真的远从英国到台湾,三人在做了血液比对后证实她是他们的孩子;可是在这时候身染恶疾的母亲已陷入昏迷,她和父亲一起将母亲送进医院,守着她直到最后一刻……
  没想到工厂就在这时发生大火,等她要和父亲启程到英国,踅回去拿证件要办护照时,才知工厂已付之一炬,连同老板和员工全都遇难。
  想必严斯默是错把小琴当成她了吧!她们一直都住同一间房,东西也放在一起……
  这冗长的往事她不知该从何向他说起?又该怎么求得他的原谅?
  他为了她不惜和严妈妈翻脸,没娶何咏咏,对她情深意重,她却是天底下最无情的人,受他眷顾却还陷他于不孝不义!
  她泣不成声,终于知道为何自己老是觉得他看来孤独,那不只是出于直觉,还是她所造成的!
  她真是罪人啊!她所亏欠他的恩情,怕是此生都还不完了。
  “我说完了,可以走了吗?”严斯默不想再久留,不忍见她哭得惨烈,更不明白她为什么哭成那样?哎!他被惹得心乱莫名。
  云儿缓缓地立起身来,瞅着黑暗中的他,想对他说明原委,可是面对他的不耐烦,她的勇气退缩了,她不知自己该不该选在这时候说,也许说了他也不会相信。
  他的电话又响了,这次他接听了。“我马上回去。”说完没问她,立刻就走。
  她想也没想,只是下意识地想挽留他,泪雨纷飞地跑向房门,早他一步地将门关上了,向他要一个答案。“你……是不是走了就不会再来我家了?”
  “没错。”严斯默感到疑惑,他是这么决定,但他有对她说过吗?她怎会知道?
  “那……今晚别急着走……”她欲言又止,两人在黑暗中紧紧瞅着对方的眼,她走近他,心跳怦然,用了很大的勇气主动拥抱他,微颤的唇贴住他的,轻柔挲摩。“把我当成云儿……就这一晚……”她垂下眼睫,在他唇上低喃。
  “你无法取代她。”话虽如此,但他却被她含泪的唇瓣、柔声的请求给震住。
  “你是怕……我会夺走你的心魂吗?因为我那么像她……”她轻轻地握住他的双手,将之带往自己的腰上。
  “不可能,你在玩什么把戏?”他冷笑。
  “就……试一个晚上,留下来……跟我睡……”这么露骨的请求,她表现出对床笫之事并不陌生,其实她很生涩,只为留他不走。
  “好吗?……我的……斯默王……”她怯怯地用她所有的热情、想念和爱恋吻他,在心底疯狂地呼唤他。
  严斯默凛冽的瞪视她,她竟称他……斯默王!那是云儿对他的亲密昵称,怎会从她口中说出?
  不难猜想她是随意脱口而出,且是说着好玩,像她这样顽劣的富家女,总是有恃无恐,以触动别人的伤痛为乐,实在太恶劣、也太放肆了,这次他难再原谅她,他要让她付出代价,彻底地反省。
  他按了门边的电灯开关,要看清她虚伪哭泣的脸,也要她看清他,他不是可以任她把玩在掌心的男人,惹火他的代价,她很快就会知道。
  “啊……”云儿惊呼,忽然亮起的水晶灯令她睁不开双眼,她本能地放开他,双手摀着脸,只是想避开光线。
  严斯默当她是心虚不敢面对他,粗鲁地揽住她的手腕,使劲把她甩到那座昂贵的法式大床上。
  “噢!”她扑在床沿,他已欺身向前,像猛兽捕获猎物般从她背后掳住她,她惊悸回眸,来不及开口他就封住她的唇,如吞噬般的吻她,她畏惧地喘息,他毫不放松,紧密地纠缠她柔软且无助的舌瓣,大手探进她的裙底,将紧小的屏障狂扯而下;她惊骇,全身僵住……
  “这是你要的不是吗?我就陪你睡一晚。”他粗嗄的低语像阵森冷的风扫过她的唇,手指在她丝滑的腿上来回挲摩。
  她心跳咚咚作响,心慌于他的抚触;他嘲笑她虚假的生怯表情,大手恶意地扣住她最私密的地带,臂膀一缩,让她丰俏的臀触抵在他粗犷的欲望上。
  “你……”她红着脸,才开口,他立刻又堵住她的唇。
  不想听她辩驳,他一点也不温柔地狂吻她,大手在她绵密的柔丝中探索,挑动她生涩的感官;她的心神飘浮在痛苦与快慰之间,全身的肌肤变得敏感,像有千万条神秘的导线全都通往双腿间的幽秘处,那里不停紧缩、发热,似在期待一种特别温柔的抚慰,但她相信他不会温柔待她,他狂妄的眼神放射着电光火石的怒意,她只感到强烈的风暴即将来临,她不知他为何发怒?他却不给她机会问。
  许久,他的唇移开了,可他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一个接着一个赤裸裸的吻落在她细致的颈背,刷过她露在礼服外的纤背,咬住她小礼服拉炼,缓慢地、一寸寸地,让她的身体暴露在他的眼前……当礼服无声地往下滑,他掳住她胸前的两只柔波,尽情把玩;她好害羞,他的挑逗却像是永无止境的折磨。
  “要上床去,或者就在这里?”他问得毫无感情,像在谈一桩买卖。
  她羞红着脸,慌乱到说不出话来,他的调戏令她不安害怕;他没再问,接着她听见他解开皮带的微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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