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缘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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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缘外史-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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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问城隍土地,才知此家有子将生,故来来送仙灵投胎。不期地府早有安排。请鬼使顾念天神不能久羁凡间,事当从速归天,让其仙灵投胎於此家可好?”

    东西两方的yīn阳使者亦说同样之话,恭恭敬敬的道:“神君何必客气?但请自便。况天下每rì新生婴儿不可胜数,还怕这两个灵魂没处安置?在下理当谦让。

    “既然这两个未出世的婴儿乃是转世天仙,应念其曾有功勋,成仙不易,当颁以殊待,在下当请幽冥教主对出世後的两人格外照顾,转世轮回间福多祸少。”

    丁卯yīn神和甲子阳神不答,道:“仙灵转世之人,长大後会有劫运,天界自有安排,不劳地府cāo心。”yīn阳使者唯唯诺诺,作辞而去,丁甲神送出五十余里。

    按原路返回,丁卯yīn神将碧灵仙子的仙灵按入尚书小妾的腹内。甲子阳神将护天神将的仙灵按入叁少爷之妻孙夫人的腹内。大功告成後,六丁六甲驾云归天。

    凡幽冥地府派遣yīn阳使者送灵魂入母腹内,即从当时算起,灵魂於周天之期,和腹内胎儿灵魄融合,才生感观。满周天後,胎儿当生。仙灵入腹,亦复如是。

    翌rì子时,公冶世家叁少爷之妻孙夫人诞下男婴。公冶世家乃天下武林第一世家,武学渊源,家族兴隆,高手辈出,如rì中天,在江湖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这也是六丁六甲在天时与前世的护天神将交情非浅,才会让他的仙灵於此家投胎。否则,将其仙灵投生于贫瘠之家,也未尝不可。反正玉帝敕令,只是把二仙贬入凡尘,令其受“叁世劫缘”之苦,又无明确指定非得投生於哪家哪户!

    公冶世家五世同堂,家主公冶羲辕有同胞兄弟四人,皆武艺超凡,神鬼莫测。公冶羲辕生有五子二女。叁少爷公冶浩然喜得贵子,此子sè相妙好,观者无厌,为其取名为公冶风涟。家族上下,无不欢喜。设宴邀请江湖同道欢庆叁rì。

    想那公冶风潋原为镇守灵霄宝殿的护天神将托生,仙灵转世,绝非凡俗。他幼而敏慧,才智绝佳,令人惊叹。

    於此同时,吏部尚书仆shè的小妾诞下庶女,取名为夏子嫣,“夫妾”欢庆,不在话下。夏子嫣为瑶池仙境的碧灵美仙子托生,自幼绝顶聪明,深得家人溺爱,娇惯得刁蛮任xìng,无法无法,最爱闯祸。

    时光任流逝,岁月无情,随玉兔金乌之巡梭。公冶风潋和夏子嫣自大唐贞观元年出生,今贞观十九年,两人同样都是十九岁,男的越发俊雅,女的愈加貌美。

    话表天下除却各大海域,按方位另有四大部洲,分别是东胜神州、南赡部州、西牛贺州、北俱芦洲。南赡部州偏东地带为神州中原,就是陕西大国长安城。

    此繁城古都占尽有理地势,地大物博。乃大唐开国立基之地,说不尽那龙蟠形势、奇胜之方,若天府瑶京。商纣末後,周、秦、汉历代帝王建都兴国於此地。

    贞观十九年正月七rì,正西方忽然满天瑞霭,阵阵香风。而长安洪福寺的几株松树一颗颗枝头俱向东偏去。

    原来,贞观叁年九月,唐三藏奉太宗圣旨前往西天拜佛求经,临行时唐三藏言道:“此赴西天,或叁五年,或六七年方回大唐。但看松树枝头若是东向,即贫僧归期!”

    唐三藏佛口圣言,天亦从之,当应此预。长安城的男女老少无一不知唐三藏取经归来,无数人似cháo涌般奔向西街争相观看。

    却说三藏入唐境、途径于阗时,即上表参奏。太宗在洛阳下敕、予以慰劳,又起驾回宫,安排迎仪。三藏由太宗自关外望经楼迎入,向皇宫迤逦行去。

    太宗摆驾,文武随行,街道两侧的百姓早已齐刷刷的跪倒于尘埃,目睹圣颜,不胜之喜,山呼海叫:“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天下归心,可见一斑。万民同声高喊,顿时声冲云霄、震耳yù聋,胜似雷霆之威。

    街道内侧最前列跪着个少年。他丹凤眼剑眉。虽稚气未脱,但刀削般的英俊面孔犹若冠玉,俊朗非凡。

    英姿勃勃自有一股令人钦服的豪气。身披锦衣,如墨黑发散乱的飘於肩,随风而舞,还有两绺飘飘美髯,更显风流潇洒。

    少年耳畔突然传来个气愤地声音。“喂!不长眼的东西,你的鞋底蹬脏了我的衣裙。”接着,少年的耳朵就被人揪住,又拧又拽。

    那少年大怒,跪着转身,预备教训这个揪耳的刁女,手掌挥起,未击下。却见是个娇丽尤绝的少女。她鹅蛋脸型,肌映流霞。身姿苗条。简直堪称完美佳人。当然,只局限於是外表。

    她不敷脂粉,素颜更美。丹唇里洁白的牙齿鲜明呈现,正在厮磨。晶亮动人的眼眸喷出愤怒之火。她浑身隐隐散发出幽幽兰香,沁人心扉,少年不禁痴迷。

    少女披着淡蓝sè边沿散花衣裙,戴着雕刻华美的美玉耳坠。黄金和翠玉做为配挂的首饰,点缀的稀世珠宝照亮了美丽的容颜。

    靠经她膝盖处的蓝衫裙摆,果真有个肮脏的脚印。

    少年怒气消了,垂下右臂,道:“小娘子见过背後长眼之人麽?”少女更怒:“还敢狡辩,想找死呀?”说着挥掌向少年打来,少年闪避不提。

    这时太宗已赦万民平身,负手而立的少年微怒,揶揄地道:“简直笑话,我跪在你前方,两脚纹丝不动。明明是你的膝盖连带裙摆撞上我的脚,怎怨起我来?我还说你的裙摆弄脏了我的鞋底,怎麽样?”

    “混蛋,脏鞋底能比得上净衣裙?明明是後面有人瞎挤,我的膝盖才会撞上你的臭脚。你却借机羞辱我,亮剑吧!”少女退後丈许,“刷”的一声,拔剑在手。

    看热闹!是华夏民族的“优良传统”,千古传承,历久不衰。见有人打架,顿时,百姓们里叁层外叁层的围将起来。有人劝导:“小姐,鸡毛蒜皮之事,何须动怒?”

    少女呵斥道,指着那人的鼻子道:“莫非是你这家伙在後面挤我,才心虚,出面解围,回答我。”那人道:“冤枉啊!”少女道:“那就给本小姐滚远点。”

    少年虽腰系宝剑,但不想动手,怎会拔出?但嬉皮笑脸,不知有生出甚麽想法,语锋也不在凌厉,温和的道:“小姐现在脱衣服吧,在下拿去给你洗洗。”

    “哗“的一声,围观者大笑。少女更怒,挥剑虚劈几下,但见剑气横空叁丈许。她娇躯转动,剑锋变向,八方剑气纵横,好看煞人。好在这少女虽然不讲理,但还算良善,没伤着人。

    围观者吓怕了,全部开溜,大街上只余这对少年男女。少年在飞速闪避那少女剑招的同时,调戏道:“别打啦!小姐把众人赶跑,就是不想让大家看到你脱衣服麽?也对,只可让在下饱览chūn光。”

    少女气的说不出话来,小脸憋得通红,凌厉的杀招层出不穷。少年有着奇妙的步伐,捷若电光。剑砍不着,劈不中,只是在少女身边兜圈子,有时还拍拍她的肩膀,摸摸她的脑袋。

    凌厉的剑气,将街道两侧的店铺招牌击碎,掉下来砸在偷观者的脑袋上,发出嚎叫之声。少女见众人去而复返,又羞又气。毕竟“优良传统”—看热闹,是难以克制的。

    少女此时被恨意埋没了理智,恨不得将那可恶的流氓少年刺伤,但对方的武功高出自己数倍,心知报仇无望。挥剑的同时,凄然泪涌,抛下长剑,遽然掩面而去。

    那少年大悔,见此情景,才知这少女xìng情高傲,开不得玩笑,忙追上去道歉,身法展开,犹若风行雷动。少女见他追来,怒道:“好个万恶的狗贼,披着人皮的畜生。怕我rì後报复,竟痛下杀手。”

    “小娘子,你我嫌隙由浅至深,全因在下出言不逊,公冶风潋在此谢罪,盼望饶恕则个!”少年在赔礼的同时自报姓名,可见歉意之诚。

    “哦,原来是公冶世家的子弟,难怪如此嚣张,你叫我夏子嫣吧!”少女亦自报姓名,心里盘算:“武林世家子弟,果是非凡。避而不攻,恐怖如斯。若一味蛮打,我决无胜算,莫若假意修好,伺机报复,才是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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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红颜放羁 笑谈危岭险崖 韶华轻狂
    公冶风潋歉然道:“在下惭愧,再次谢罪。”少女强颜欢笑:“恕你之过?可知清白名声对女孩子来说多麽重要,这件事传将出去,我还有脸见人麽?”

    夏子嫣见公冶风潋低头不语,顿了顿,笑道:“恕罪不成,但可以赎罪。若不然,反正此事知者已多,我这可怜人还顾及甚麽颜面!不过。。。。。。去公冶家告状,说你羞辱我,瞧你那老不死爷爷会不会护短?”

    闻得此言,公冶风潋动容,惊讶道:“调戏女子,的确有辱门风。”夏子嫣大怒,挥拳打来:“还说。。。。。。”公冶风潋侧身闪避,两人又折腾了一阵子,不提。

    公冶风潋原地徘徊,暗自思付:“女子素来无志,有事相求,绝非是甚麽惊天动地的勾当,暂且答应,见机而行。若有jiān谋,又有何惧!”

    念及此处,公冶风潋笑道:“若是超出能力范围之事,在下恐怕办不到。”夏子嫣道:“姑且放心,这件事我也可以办到。”公冶风潋道:“你先说说看。”

    夏子嫣神神秘秘的道:“此处龙蛇混杂,耳目遍布,一时疏忽而泄密,反受其害,得寻个秘密的所在,容後再议!唔。。。。。。就到城外泾河水畔吧!”

    “呃。。。。。。”公冶风潋拒绝:“见不得人的事,我是不干的,小娘子饶了我吧!”夏子嫣道:“没叫你作恶,只是为了增长见闻而去做这件事。”

    公冶风潋道:“事先说好,在下可没有答应你的要求,事到临头还有悬崖勒马的余地。”夏子嫣道:“咱们都是正人,难道还会去做伤天害理的事麽?”

    遽然间,夏子嫣展开轻功,冲天而起,妙曼的身姿飘飘渺渺地划过长空,是那麽的潇洒飘逸,惹人迷醉。如一只轻灵翔翼的蓝鸟,欢愉的游荡於天空之上。

    她径向五丈余高的城门之上飞去,叫道:“公冶风潋,快跟我来!”公冶风潋苦笑道:“被她抓住把柄,莫敢不从呀!唉,意气用事,当初忍一时之辱又算得了甚麽。”

    “小娘子慢行,在下这就来!”,公冶风潋右足跺地,真气托体,也拔地而起,身子平平飞出,若燕子翱翔,追向前方的夏子嫣。出了长安城西门,以树借力,轻身功夫自可延长时效。。。。。。

    约过半刻中,夏子嫣真气不继,难以御空而行,只得在路上疾奔。公冶风潋内力绵长,不见疲惫。半空转折身子,降於地。陆行神速,飞快超过夏子嫣。

    “可恶。。。。。。”夏子嫣眼看不能尾随,大呼大叫,停止脚步。公冶风潋见後,也不前行。後夏子嫣上前,公冶风潋道:“放心,我不会开溜,你急甚麽。”

    “蠢材,公冶家乃名门望族,难道我识不得路?难道怕你畏罪潜逃?否则得话我干嘛走在前面!无可救药的笨蛋。”夏子嫣慢悠悠地走着,还不忙奚落人。

    “我笨蛋?”公冶风潋愕然,生平还是首次有人这麽说他。“小姐莫要误会,在下是想快点帮你办完事,也好心安理得。还有,何必非到经河水畔,在这里说不可以麽?”

    “蠢材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自知之明,不承认自己的笨拙,反而妄加掩饰。”经河水畔,据此不远,半柱香的时间就能到达。那里风景优美,会使人忘却烦恼。”

    公冶风潋盘算:“莫非泾河那里有她的帮手?哼,怕甚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紧不慢的跟着夏子嫣,望着她婀娜娉婷的背影,心里渐渐有些欢喜。

    路上夏子嫣缄口默然。公冶风潋不住搭讪,但自讨没趣,渐而行之,已到泾河水边。他全神戒备,以防不虞,笑道:“该谈正事啦,小娘子要在下帮甚麽忙?不像是好事呀!可不一定回答应小姐地无理请求。”

    正当此时,路旁树丛里钻出个绿衣少女来,飞速赶忘河边。瞥了瞥身旁之人,不做理会,在河边俯望,来回徘徊,不住打量水面。

    方才匆匆一瞥,公冶风潋见她身材苗条,竟有同仙姿,不容逼视。芙蓉玉面娇美,肌肤白皙,光滑细腻。但有些冷艳,貌似是个冰霜美人。

    公冶风潋暗想:“活脱脱是个国sè天香的小美人儿。其美貌和夏子嫣半斤八两,属于天上少有,世间已绝的那种类型。她多半是夏子嫣的帮手,但两人故意当做不识,是何道理?”

    突然,那绿衣少女临空飞起,“噗通”一声扎在水里,溅起无数水花,在rì光下晶莹闪烁,格外美观。公冶风潋愕然,但心里jiān笑,好像是不惧一切艰难困扰。

    夏子嫣暗想:“哪来的绿衣少女?真是天助我也,当可使公冶风潋入水。”当即惊呼道:“哎呀,情况不妙,这位姊姊要寻死,你快快救人啊?”

    公冶风潋暗想:“莫非夏子嫣和绿衣少女以传音入密对话,想让我入水!两个女子自持水xìng极佳,将我在水中杀死。她说甚麽求我办事,那只是缓兵之计。”

    夏子嫣暗笑,心道:“我所谋之事甚大,以‘他羞辱我’云云,跟本不能对公冶风潋构成威胁。他若会水,我俩入水後,我也能在水中将他击败,救他一命,威胁他帮我办事;若公冶风潋不会水,那就更容易办啦!”

    哪知公冶风潋却笑道:“蠢材,她不是寻死,在跳水之前,这小姐虽然冷冰冰,但脸上并没有绝望、无奈,伤心。。。。。。等临死前的神情;

    “而且她又在岸边徘徊,依我之见,不会是跳水自杀,而是在捞甚麽东西,再等片刻。。。。。。”公冶风潋以牙还牙,气恼夏子嫣当时称他蠢材。

    夏子嫣大怒,但还不是发作的时候,上前拽住公冶风潋的手臂,强行要拉他入水,道:“我不懂水xìng,xìng命攸关之际,救人要紧,不是自作聪明的时候。你。。。。。。”

    言未毕,那绿衣少女果真跳出水面,手里多了把宝剑,出水后向夏子嫣颌首微笑,道:“多谢!”冷冷得看了看公冶风潋,也不停留,飞也似的跑了!

    夏子嫣心里恨极:“简直比狗还jǐng惕,公冶风潋,勾心斗角,你不是本小姐的对手,到底看看是你jiān还是我诈!哼,此计不成,更有良策。”

    公冶风潋心里恍然:“是我多疑了,夏子嫣更本没有害人之心,我。。。。。。一向不信任别人。此刻也该问问她要让我办甚麽事,也好弥补我对她的侵犯。”

    夏子嫣冷言道:“算你蒙对了!否则那位漂亮姊姊就香消玉殒,未免遗憾。不废话啦!现在是时候该说那件正事了:唐三藏今rì取经归国,大事关乎於此。

    “你不妨想想,三藏不惧穷山恶水,前往西天取经,历经十七载。这三藏真经究竟是何宝贝,值得这位圣僧如此尽心费力,难道小郎君不想知道麽?

    公冶风潋不插口,夏子嫣顿了顿,续道:“我是好奇的很啊,才求小郎君一起办事。就是互为照应,将经书偷来,以此慰藉奇心,怎麽样?到时候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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