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缘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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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缘外史-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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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柔情深深种,笑语温柔依依在,长夜漫漫不觉晓。灼热满喉,桃花笑靥,chūn风觅尽,挑眉低语窃窃,思绪如涛。殿外清幽的月光,艳美的晚上,芳香醉人心扉,玉体芬芳。迷雾梦幻里寻找爱的痕迹。

    碧云仙浑身酸麻、刺痒难捺,嘴唇微微张开,玉体蛇一样的扭动,芳心yù拒还迎地挣扎着,玉手抓住他的胳膊,因下体的疼痛,也不知道是应该推开他,还是应该怎么办?只有无可奈何的喘息着呢喃着。

    风潋对她很温柔,时时富有弹xìng的肉感诱惑冲进心头。碧云仙重新闭上眼睛,微微皱着眉头,气喘吁吁,嘤咛声声,一副yù仙yù死的神情。蠕动着,轻喘着,全心全意的享受着男欢女爱所带来的欢乐。
第七十三章 绣床上错俏女郎
    话说苏雨,闲坐幽窗前,苦候表哥,久不见归,深夜不愿寐。自古道:“嫌人易丑,等人易久。”心下烦躁,秉烛达旦,支颐出神,直到月落星沉、黎明破晓。晨曦微露,天还蒙蒙亮,她便迎著清霜,徘徊於店门口,不时向街头远眺,盼望殷切。

    清冷晨风,晓雾弥漫,见落叶飘黄,又闻雄鸡报晓。河桥官路,南街北巷,多少来车去马,那里有风潋的影儿?苏雨撅撅小嘴,嘟囔几声,返回客栈,进月玲珑房间,道:“姊姊,表哥一晚未归,咱俩寻他去罢。”玲珑道:“男人夜出,有甚打紧?何必恁地牵挂?”

    苏雨道:“表哥嗜酒,昨rì结拜,估计喝醉了,若和人打架,有所损伤,那如何是好!就算没出事,我也想去照顾他。以前,表哥豪饮之後,特别难受,喂他吃些芹菜汁、橄榄、柚子,才能缓解过来。他本就量浅,却爱充大,常常喝昏头,叫人好不担心。”

    “呵呵,好妹子,挺关心你表哥呀。他有你这麽个亲戚,真是好福气。”夏子嫣笑著,在门外说道。“公冶风潋呢,文武双全,仪表非凡,算是个人才。老实说,你很喜欢他,对罢?风潋早知你这番心意,对你呢,疼爱有加。记住,良缘莫失哟!”

    苏雨闻言,顿时满脸娇羞。转过身来,贸然见她,活活像个白玉琉璃人,吓得不住后退,道:“你……你……是人,还是鬼?”月玲珑道:“别怕,她对你没恶意,这位是夏子嫣,因**有损,才灵魂出窍。”苏雨一怔,道:“你……原来是我表嫂子。”

    夏子嫣道:“丫头别胡说,我才不会嫁给他。你乖乖呆在这儿,姊姊帮你找回表哥,怎样?”苏雨大喜,欢快道:“我也要去。”子嫣道:“不行,你去不得。”苏雨道:“为何?”子嫣道:“因为……因为……你不懂轻功,行得慢呀,路上会耽搁。”

    苏雨一怔,道:“啊,这是甚麽理由?”其实,子嫣另有顾虑,她跟踪风潋,知其宿娼,若被表妹瞧见,实在不妙,故而敷衍她。子嫣道:“玲珑,咱们去罢!”言讫,两人跳窗而出。苏雨大叫:“等等,带我同去。”飞速跑到外边,二女早失去踪迹。

    月玲珑换上男装,真个红唇齿白,潇洒俊逸,说不尽那风流韵致。一路上,不知迷死多少女子。手摇折扇,大摇大摆进了jì院。径直来到大殿,入chūn暖阁,见风潋与jì女,盖著粉被,就在红毯上,相拥而眠。子嫣这时现身,摸出个瞌睡虫,塞在风潋鼻孔中,笑眯眯地道:“好sè男人,你说,该怎麽整整他?”

    玲珑噗嗤一笑,道:“把他赤条条地仍在街上,如何?”子嫣摇头道:“不够刺激噢,再想想。”月玲珑道:“晤……你有甚麽鬼主意?”子嫣坏坏一笑,向她附耳低言几句。玲珑顿时目瞪口呆,道:“哎呀,你好坏呀,不过,好好玩哦,哈哈哈……”

    接著,两人分工,月玲珑把碧云仙、云潇娘、花若依叁jì弄昏,并藏入柴房。子嫣更有惊人之举,她也不顾及玉峰、剑峰赤身**、一丝不挂,用瞌睡虫将他俩搞得死睡不醒。然後,将叁人搬来挪去,移到一张床上。并让风潋与玉峰四臂相抱、嘴唇紧贴。剑峰则搂住风潋腰肢。

    接著,月玲珑把老鸨、龟公骗到一旁,点穴制服。又在前厅、各处厢房、院落等地散布消息,说是群芳楼叁绝,要惠及来宾,与有缘者,把臂同游,朝暮合欢。寻常达官贵人、富家公子,见碧云仙等一面都难,面对如此诱惑,皆趋之若鹜,浩浩荡荡跑向香暖阁,庶几捷足先登。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赶不在众人前头。

    叁肆十号人,争先恐後进房,但见叁个男子,床榻上雄体横陈,举止像夫妻般亲密。顿时,众人表情不一,有的捂脸,有的唾骂,有的挥袖而去,有的嘿嘿讥笑。子嫣煽风点火,把瞌睡虫唤出来。风潋叁人悠悠转醒。此情此景,跳进黄河洗不清。面对旁观者指指点点,想死的心都有了。同时怪叫一声,扯过床帏披上,飞奔而去。

    月玲珑、子嫣,先风潋一步,赶回客栈。叁兄弟满脸铁青,气呼呼地,默默不言。苏雨见到表哥後,大喜,跑过来道:“表哥,你回来啦。昨晚干甚麽去了?”风潋随意敷衍道:“哦,喝多了,就近找个客栈,安歇一宵。”

    苏雨挠挠头道:“刚才,我隐隐约约、听楼下客官说一件事,好像是叁个男子一同睡觉,骂他们不知羞耻。我就不懂了,男女同床,才会伤风败俗啊,男人之间,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表哥,你知道麽?”

    玉峰等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恨得咬紧牙关,十指捏的咯咯直响,风潋更是满脸怒sè。苏雨吓得后退几步,道:“表哥,我说错话了麽?”风潋哼了一声,径直回房了。玉峰与剑峰也同时离去。隔了阵子,月玲珑等人,在房里听到外面有“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之类的话语。

    夜幕悄然降临,无星无月。大片大片的黑,肆意曼延天空。不出一会儿,就如封闭的世界。伸手不见五指,黑的让人窒息、可怕。风潋早早窝在床上,回忆有甚麽敌人,如此作弄自己。忽然听到敲门声,有人道:“风潋哥哥,睡了没?”

    是子嫣说话,风潋大喜,道:“没呢,有事麽?”子嫣道:“我……我……今晚想和你……一起睡,可以麽?”风潋闻言,犹如五雷轰顶,简直要把脑子炸开。在他心中,子嫣虽然大大咧咧,但对礼教大防、男女之别分的很清楚。绝对是个矜持淑女。今晚破天荒说出这麽一句话,简直不可思议。风潋用力捏了捏大腿,很疼,不是做梦。

    子嫣道:“风潋哥哥,我怕羞,你把灯弄灭,让我进去,好麽?”风潋二话不说,吹灯熄火,激动之下,开门把子嫣抱到床上,她竟乖乖就范,没反抗,道:“风潋哥哥,我知道,你自始自终,只爱我一人,对吧?”风潋道:“天地良心,再对也没有了,可你总拒我于千里之外。”

    子嫣依偎在风潋怀里,道:“以前,我只是试探你,看你是否真心待我。现在,好高兴噢,我相信,终于找到了可以托付终生的人。在灵剑山庄,你不顾生命危险救我;又驾船出海,找仙方治我脸伤。你对我种种的迁就、爱护,其实,我都永记于心。没事的时候,回想起来,感觉真幸福。”

    风潋激动得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子嫣道:“风潋哥哥,你答应我一件事好麽?”风潋道:“你说,不管千件万件,我都答应,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子嫣道:“呵呵,你永远都对我这麽好,此事再简单不过了,子嫣求你,今後莫要再去jì院,可以麽?”

    风潋道:“嗯,我若违你忠告,将死於非命。”子嫣幽幽道:“其实,子嫣知道,你正值热血方刚的年纪,怎不会贪图男女之乐?我俩已有夫妻之约,只要你想,我便……我便乖巧顺从,夜夜与你缠绵欢爱,绝对能够尽兴。”

    闻得此言,风潋感觉又被雷劈了一下,两眼留下了幸福的泪水,喃喃道:“子嫣,我……要你。”热血沸腾之下,黑灯瞎火之际,强力把她衣服撕碎,一件件脱落。终于,身无寸缕。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抚摸著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子嫣不断呻吟,犹如仙籁,风潋感觉血管要爆炸似的。

    天黑、地黑、屋更黑,两人谁也瞧不见谁,颠倒鸾凤,皆感受到对方**的激烈需求,多麽美妙的时刻!一对仙侣,在床上蠕动,欢爱声回荡在每一片空间。风潋与她交接承欢,无不曲尽其妙。这一刻,子嫣彻底将身体,交与情郎。咔嚓一声,外面响起炸雷,好像天地也为之震动。电光将屋子映得通亮。子嫣大叫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风潋双眼,道:“啊……别看我,否则羞死人了。”

    风潋转过头去,子嫣则取过枕巾,紧紧地把他双眼蒙上,柔声道:“好了,继续吧!”一个个霹雳惊天动地,天公作美,又淋淋漓漓的下起大雨。将子嫣的呼痛声,彻底掩盖过去。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巳牌时分,风潋转醒,怀中依旧抱著美人,她的头枕在自己胸膛上,拍拍她肩膀,道:“子嫣,咱们回长安完婚吧,十月之後,你多半就要生孩子了。”子嫣不答,风潋又叫了她几声,仍没反应。风潋觉得奇怪,掀起被子瞧去。

    这一看,他脑袋里嗡的一声,顿时天旋地转,感觉心脏也要从胸腔里蹦出来。眼前的妙人儿,那里是一生挚爱夏子嫣,竟然是表妹苏雨。她脸红到脖子根,紧紧闭著眼,扭动著娇躯,向表哥脸上吻去。风潋吓得跳起来,见床单上,还有一抹嫣红,乃处子之血。

    风潋结结巴巴道:“表……表妹,怎麽……是你,昨晚和我在一起的,明明是子嫣呀。”苏雨闻言,羞得钻进被窝里,蒙住头,道:“表哥,你好坏噢,我陪你整夜,你却想的是子嫣,我不依,我不依嘛!昨晚我回房後,正要睡觉,不知你使甚麽法子,将我弄得不省人事。今早醒来,就发现……嗯嗯,羞死人了,羞死人了。表哥,你快去找我爹爹提亲吧!”
第七十四章 时势所迫 与子成亲
    却说风潋,误与苏雨欢合,当真悔恨万分。突然,他双手齐挥,狂搧自己脸颊,“啪啪啪”掴了叁肆下,狠狠道:“公冶风潋,你混蛋、卑鄙!”苏雨见其嘴角渗血,大惊,拉住表哥双臂,泣道:“表哥,你别自责,我……我没怪你。”

    风潋拉住她手,道:“表妹,你且细听:我对你疼爱有加,怎会这般欺辱你!都是子嫣,她想撮合咱俩,灵魂附於你身上,与我上床,你明白麽?”苏雨恍然大悟,道:“明白,难怪你会把我当成她。表哥,事已至此,你可莫要负我。”

    “咣当”一声,房门被人踹开,冲进个汉子来。身长九尺,铁脸圆睛,横唇阔口,满嘴暇须,双鼻高耸,头戴方顶硬壳幞头,身披圆领遥郏锎盘の谄**靴。他气得满脸紫胀,雄体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双眼瞪大,像两个铜铃,闪著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额角的青筋,一根根爆出来。喘著粗气一步步走来。“咔嚓”一声,汉子出掌,将桌子拍碎。

    大吼一声,老鹰抓小鸡似的,把风潋拎下床。一脚踹去,他胸前肋骨断裂,翻滚出丈许远近。风潋挣扎著爬起,向那汉子跪下磕头,满面羞愧道:“姑父,饶命!”

    那汉子大踏步过来,抬脚踩住他胸脯,压倒在地。蹲下身子,提著醋钵儿大小拳头,扑的只一拳,正打在鼻子上,直打得鲜血迸流。苏雨跑下床来,挡在表哥身前,哭道:“爹爹,你饶了表哥罢,他有苦衷。”汉子把她推开,道:“畜生,犯下这等大恶,叫雨儿怎麽嫁人!你说,这事该如何了结?”

    风潋道:“我一定给姑父一个满意的交代。”汉子苦笑一声,又打他一拳,道:“放屁!你已和长孙无忌之女,定下婚约,乃由皇帝钦赐,迟早成亲。谁能改变这个事实?雨儿被你玷污,若未婚生子,这凄凉处境,你替她考虑过没有?”

    突然,子嫣进屋,向那汉子道:“苏伯伯尽管放心,我夏子嫣,绝不会下嫁风潋。我即刻写明奏章,呈与陛下,取消我这门婚事。然後,风潋与苏小姐成双成对,岂非两全其美?”

    风潋闻言,感觉心在滴血。撕心裂肺的疼痛,摧残著自己那颗破碎的心脏。怨恨、愤怒、伤心,种种负面情绪,接踵而来。千万种难以言喻的苦楚,涌上心头,触动了所有的神经。

    那份火热的爱意,一次又一次被冰水浇灭。往事如烟挥不去,亦虚亦实,亦爱亦恨。不堪回首魂亦牵,梦惊醒,情未了。那颗心,曾经为谁多少次激烈且默默地跳动,而任由践踏?

    上天捉弄、命运残酷,每时每刻都在思恋的“苦刑”下熬煎,不知何rì方能换来赐恩,减轻这种折磨!风潋泪流满面,心如刀绞,鼓起勇气,淡淡地对子嫣道;“谢你的绝情,让我学会死心。”子嫣道:“风潋哥哥,对不起啦……我……”

    风潋跪下,道:“姑父,大错已然铸成,我当全力弥补。请你为我和表妹,筹办婚礼。我今後绝不会笃新怠旧,当与苏雨相亲相爱,永不负她。”苏雨闻言,心头小鹿乱撞,欢喜无限,心里暗暗感激子嫣。那汉子道:“老夫苏应彪,记住你这句话了,rì後若敢失言,决不轻饶。”

    却说苏应彪,带上风潋,返回长安。在父母面前,风潋又被痛打一顿,自是不提。公冶羲辕骂道:“不孝子,忒不让人省心。在汉阳县,陛下瞧得起你,要封做六扇门捕头。你这兔崽子,竟撇下未婚妻,无视皇上,逃得无影无踪。

    圣上龙威大怒,若不是我使海量金银,将此事摆平,你还有命在麽?昨rì,我同长孙无忌进宫,朝见圣皇,述说个中情由,陛下垂恩,才取消你与子嫣的婚约。你给我安下心来,迎娶雨儿过门。成亲之前,不允许你出家门一步。”风潋没理,唯唯诺诺,连大气也不敢出。

    风潋、苏雨依父母之命,经媒人撮合,正式结百年好合。公冶羲辕,全权cāo办婚礼,向苏家下了三书六礼。聘金之巨,天下望尘莫及,一时轰动武林。七rì後,黄昏时分,迎亲队吹吹打打,进了苏家庄迎亲。苏雨一身凤冠霞披,愈发迷人,哭了一阵,坐上花轿。轿夫皆内家高手,轻功一绝,抬轿如飞,一路风尘滚滚,驰往长安。

    公冶家今rì,各房各殿,炉焚檀香,氤氲满室。时新果品砌朱盘,瓶插鲜花添锦华。珍珠翡翠挂垂帘,各样珍宝,摆得攒攒簇簇;娇艳婢女,皆喜气洋洋,穿梭来去,忙前忙後。但见喜堂:玉台金阶铺绮绣,红绸帷幕挂高楼。

    礼乐队,吹拉弹舞,合出玄曲妙乐。管弦丝竹,品类繁多,同奏共演,美韵天成。伎女捧玉萧长笛,吹美妙之音;乐师抚瑶琴琵琶,弹出天籁之声;更有编钟金磬应和,当真是悦耳动听。

    处处挂灯结彩,大红喜字,随处可见。筵席不啻千桌,殷勤款待贺客。花轿进门,放炮仗迎接。停轿后卸轿门,一名五六岁的盛妆幼女,迎新娘出轿。苏雨跨马鞍、步红毡,由喜娘相扶,站於喜堂右侧位置。不一时,风潋一身红装进堂。接著,行庙见礼,上香磕头,九叩首,六升拜。繁缛的拜堂仪式,一言难尽。最後,拜过天地,送新人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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