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被太阳烤的火辣辣,用手一碰像被针刺一样的疼,嘴唇
已经干得快裂开来,喉咙燥的快要冒烟。焦急疲累间耳边忽然传来气流的嗤嗤声,林耀景忽而回神,四处找寻声源,这才发现是救生筏的气门嘴处裂了好大一个口子,充进救生筏的气正往外泄着。
林耀景赶紧用手按住裂掉的口子,但怎么努力补救都是徒劳,气门嘴还在扑哧哧往外泄着气。林耀景眼角酸痛,身子每挪一寸都扯着皮的疼。揉了揉眼睛,林耀景把手里的吊坠攥得更紧了些。难道她的人生就要终结在这片汪洋大海里了吗……
林耀景生平第二次感到绝望,彻头彻底的绝望。这种感觉和十年前一样,她扑腾着双手双脚在水里挣扎着向岸上的人拼命求救,求生的本能让她在那一刻努力地挥舞着双手,她想呼救,才一张嘴,大口大口的水就灌进喉咙里让她几乎窒息,恐惧和惊慌让她小小的身体尝到了濒临死亡的气息。
终于,岸上那个人慢慢朝他走来,静静地看着他,最后单膝落地缓缓朝她伸出了手。抓到一线生机的林耀景还没缓过气,便感觉那只已经触碰到自己指尖的手迟疑了一秒,之后便残忍地缩了回去。
林耀景囤足了的那口求生的气息几乎就在一瞬间彻底的泄尽,她不解,不相信,甚至觉得那只是幻觉。就在那一秒,眼前那个冰冷的面孔变得不真实,越来越模糊,身体也越来越重,慢慢的,池水淹没了她的身体,没有痛苦,没有压抑,她只感觉心和身体比周围的水还要冰凉,渐渐地,渐渐地只有双眼能感觉到滚烫的热源……
苏睿喆……如果她不在了,他应该会觉得松了口气吧,从此,他们之间不再有牵绊,他可以去追求他的自由随性,她也可以不用再为这一切苦苦挣扎。
林耀景把脸埋在膝盖上,紧紧攥着手里的太阳花,默默的等着,等着她那仅存的一丝希望。
要么,死。要么……
“林耀景!”她,她怎么……听见了任意的声音?
“林耀景!”声音越来越近,林耀景腾地转过身去。
远远的,一架摩托艇朝着她飞驰而来,撞得海水翻腾起白色大浪。摩托艇上,任意的衬衫被风扯得大开,水花溅得他发梢眉间铺上一层细细水珠。
“任意……”林耀景匆忙站起身,“任意!我在这!任意!!”已经顾不得后背上火辣辣的痛,林耀景飞快地挥舞着双手。
俗话说的什么来着,乐极生悲!林耀景一激动,一蹦跶,直接从泄了气的救生筏上栽了下去,又咸又涩的海水直接灌了一嘴。
又来……
林耀景泪目,四蹄儿乱蹬,憋白了脸。在她咕咚咚就要往下沉时,一只大掌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林耀景只感觉自己逆着水流身子一浮,整个人就被任意从
水里捞了出来扔在他背后的摩托艇座儿上。
“咳咳咳……”林耀景眼睛睁不开,鼻子酸的直冲脑门揪疼,双臂紧紧搂着任意的腰咳个没完,“你……咳咳咳,怎,怎么才,才来……咳咳咳!”
“你是想死是吗?穿成这样是来玩漂流?”任意带着怒意的声音被风吹散,最后林耀景只感觉她环在任意腰上的手被他单手握在掌心,握地很紧,隐隐都有些痛了。
对了,后来那次落水,好像也是任意把她捞起来的。恩,也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以后都日更了尽量。O(∩_∩)O
☆、chapter 21
摩托艇掀起一轮浪花后,急速停在了海岸边,林耀景蹑手蹑脚下了摩托艇,低着头默默跟在他身后。她感觉,他怒了。具体怒什么她不知道,但是他冷面那许多回,这回最渗人。有个词儿叫什么来着,不怒而威。
任意一手插着裤袋,一手随意地弹了弹头发上的水,行政助理忙匆匆冲过来递上毛巾,任意只是抬了抬手表示不用,随即径直朝着南佳凌大步流星地走过去。
在南佳凌面前站定,任意眯眼淡道,“南佳凌先生,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南佳凌看了看任意身后低头玩手的林耀景,又看看眼前笑里藏刀的男人,随即瘪了瘪嘴,摊手,“好吧,今晚我请!”
任意一扬唇,浅笑一瞬而逝,转身拉过林耀景便朝着他的黑轿跑行去。林耀景被他拴着往前走,没来得及反应,只好匆匆回头冲南佳凌点了点头以示礼貌。
南佳凌只是依旧兴味盎然的看着他们渐远的背影,径自杵腮浅笑。
“导,导演,我们还继续吗?”随行美女戳了戳静默在原地的南佳凌,弱弱问道。
南佳凌挪开了杵着腮帮子的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摆了摆手,“收工吧,今晚我有约。大家辛苦了,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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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耀景窝在任意车里,坐立不安。靠下去吧,一整片脊背上的皮儿都是疼的,不靠,腰椎又酸的要命。就这样,林小姐在相当有限的空间里,既不敢动作太大,又不敢靠近冷冰冰的任总监,只好扭过去挪过来,折折腾腾着到了任意家楼下。
“下车。”任意淡淡丢下句话,径自开门下了车。
林耀景腹诽了任意八百回,扭扭捏捏半天不下车,直到任意敲了敲她这边的车窗玻璃,这才万年龟似地探出颗脑袋。
“我……没换衣服。”海边还好,大马路上……
任意二话不说直接拉开车门,“你后背已经严重晒伤了,现在不能给你披衣服。”
“哦,哦。”半天了,林耀景才磨叽着下了车,看见任意开了大门,屁颠颠跟着他进了门去。
任意边走边解着衬衫扣子,行至楼梯口时候刚好解完,随即一拉衣袖,直接扯下湿哒哒的衣裳丢进脏衣篓,转身便上楼去了。
林耀景站在客厅,对着墙边一面全身镜侧过身去,一看,后背已经惨不忍睹,油亮油
亮的,还泛着惨淡的红。用手一碰,像在伤口上撒了盐似地疼。
“别碰它!上来。”任意的声音从楼上传下来,林耀景抬头,正好瞧见任意系着睡袍带子瞪着自己。
林耀景缩了缩脖子上楼去,任意正在浴室里不知捣鼓着什么。进去一看,才发现满满一浴缸淡蓝色的水里,已经掺了些冰块儿。
“过来。”任意冲他勾了勾手,“脱了衣服进去。”
“你,你要干什么?”林耀景往后缩了缩,双手护住前胸。
任意看了眼林耀景,“你身上还有哪个地方是我没见过的吗?”随即放下冰桶站起身,“如果你不想变成赤道附近的外国友人,现在补救还来得及。”
“我,我穿着泳衣就好。”林耀景贴着墙壁从任意面前遛向浴缸,最后哆哆嗦嗦着踏进去。
“乖!”任意扬眉忍笑,把浴巾递给林耀景后转身出了浴室的门。
见任意出了门,林耀景这才缓缓放松身体,感受冰凉的浴缸水浸透全身,终于像是活过来了,后背的刺痛感也减轻了不少。
“怎么样,还疼吗?”不知何时,任意又站在了门口,手里还拿着几个瓶瓶罐罐。
林耀景吓了一大跳,差点又呛了口水。
任意看着林耀景扑扑腾腾的样子,不觉笑了笑,低□去把脸凑近她,“脱了泳衣披上浴巾,给你上些药。”
林耀景缩手缩脚,盯着任意好半天,确定他眼睛里流露出的是纯良的光,这才悠悠缓缓起身裹上浴巾。
慢腾腾出了浴室,任意已经坐在外厅的沙发上把药膏一瓶瓶开盖备好。
林耀景抓了抓脑袋,迟疑了片刻,随即在任意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任意看了看扭捏的林耀景,忽然有点怀念酒精作用下的她,那样,比较可爱。想着想着,犹自扬了扬唇角,“过来。”
林耀景拖着超大码拖鞋,磨磨蹭蹭着起身到任意身边坐下,然后又低下头去玩手。
任意轻声,“转过身去,我不看你。”
林耀景默默转过身去,感觉着任意轻轻拉下她裹在身上的浴巾,刚刚好只滑到腰部,紧接着,他指间微微的温热合着药膏的清凉慢慢在皮肤上渗透开来,背上的痛感渐渐消失,酥□痒的感觉让她手臂上腿上都布了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曾今,他也这样,那么贴近自己的身体过,可是她都
不记得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原来,被他温柔触碰的感觉是这样子的……好像,好像细细密密的雨点打在身上,轻轻浅浅,被小鱼亲啄了一样,有些痒,还有些麻麻酥酥的。
边想着,边就感觉他的触碰顺着她脊背慢慢滑向肩膀,轻轻揉捏按压后,这力道顺着肩颈慢慢往下,最后化作两团温热,慢慢环住她的身子,彻底把她收拢在一个宽阔温柔的怀抱里。
“小妖精,以后不许再穿那么少……在公共场合。”任意声音如蚊蝇,低沉沙哑着在林耀景耳后带出一股淡淡的木质香气。
林耀景感觉整个人都软软的,莫名其妙被他身上的香味熏得有些晕,然后,又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嗯……”
夏末的空气有些闷,林耀景感觉自己手心全是汗,心跳扑通扑通像急促的鼓点。她感觉自己被任意轻轻掰过身子,感觉他星灿一般的双眸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从眼睛到嘴巴,又从脖子到锁骨,温柔缱绻的目光一点点流过她每一寸肌肤。
腰上的浴巾被他慢慢揭下,大掌轻轻覆上她心房,轻浅柔敛着往下探去,指尖若有似无的碰触过她的肌肤,所到之处无不带起一波令她轻颤的莫名感觉。直到他修长的手指探索着触碰到属于她那一点最敏感的柔嫩,它几乎瞬间便战栗着苏醒过来。
任意轻笑,上下其手,慌乱中林耀景身体微微颤抖,本能地赶忙用手去阻止他的揉捻。
“别怕,放松……”腾出了一只手,任意捧起她的脸颊,温热的双唇轻轻贴上她的。在摘取了她的蜜桃后,轻轻撬开了她微启的贝齿,另一只手却继续着对她温柔的折磨。
想要抗拒,可身体早已经不听使唤,想要抬手推开他,拉扯间却揪散了他原本就松垮垮的浴袍,一大片春光呼啦啦全部冲进眼帘。林耀景感觉脑中轰的一声,理智的防线彻底崩溃,她听到任意摩挲着在她耳边轻笑一声,接着,属于他的温热便整个覆盖了下来,和她紧密贴合,几乎没有一丝缝隙。
她感觉到他的力量化作一个又一个激烈的吻,湿了她的耳垂、脖颈,嬉戏着点过她前胸,滑到她那一点柔嫩敏感上,她战栗着咬住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妖精,可能……会有些痛……”任意声音微颤,慢慢挪动身子重新覆上她。
“唔……”林耀景没听实他说了什么,大脑还一片空白时忽然感觉身子里一阵被撕扯的痛,体内像是有一层血肉差点就被撕开来。
r》 “啊!”她惊叫出声,忽的像被凉水灌顶,挣扎着便要坐起身来。
任意停下了动作,赶忙抱起她揉进自己怀里,同时强忍着冲动停下了动作,就这么呆着不动。
“弄疼你了吗?”任意微微颤抖着身体,粗粗喘着气,却又强压着声音。
“好疼,放开我……”林耀景推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任意,感觉到巨大的异物正浅浅地停在自己身体里,痛感还没有退去,满头细汗已经聚成汗珠落下。
“对不起……”任意轻轻拍了怕她的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好了,我们今天就到这里,不继续了,好不好?嗯?”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完鸟~~ 霸王们~~ 乃们肿么忍心……
☆、chapter 22
“对不起……”任意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好了,我们今天就到这里,不继续了,好不好?嗯?”
任意的低语轻挠着林耀景耳垂,温热的手掌轻抚她肋下,带出一阵酥|痒难耐,林耀景浑身一颤,身体的每个细胞都随之缩紧了。
巅峰一般极致的快|感和紧|致从一点传开,立即遍布任意全身。抱着林耀景的双臂蓦地收紧,已经停下动作的身躯开始被本能驱使着,开始慢慢向里撞着,一下又一下的进出,越来越快,最终冲破了那层挡在前方的障碍。
感觉到她在他身下,随着自己的力量规律的晃动,轻吟,任意一瞬发疯了似地往前冲撞,急促的喘息在林耀景混乱的意识里形成一股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被撕裂的声音仿佛就响在自己耳边,林耀景本能地抗拒着任意的入侵,两只手胡乱挥舞着,试图在两人之间形成一道屏障。此时的任意像一头不受控制的狮子,身下的人越是抗拒,他的征服欲望就越是激烈。
干脆地将她两手钳制住,任意扯过搭在沙发背上的领带,把那不安分的小爪捆个结实,禁锢在她头顶。
林耀景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任意整个抱了起来,一阵天旋地转,后背就贴上了冰凉的墙壁。
“啊!”一切来得太突然,林耀景感觉自己的双腿被任意架了起来搭在他两臂上,身体以最大程度的开放,迎来了任意新一轮彻底的攻占。
撕裂的痛感渐渐被一种莫名的快|感取代,林耀景感觉身体里有一点不可触及的酸软被任意连续顶弄着,越来越快。
“嗯……啊!不要……啊,任意……”意识是满满的抗拒,可身体却不听使唤的在他的撞击下迎来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林耀景羞怯地扭过头去。
任意迷蒙着眼扬起了嘴角,嘴唇贴近她耳畔,故意减慢了动作,“真好听……小妖精,表情很美……”话音刚落,任意便毫无预警地加快了速度,像是要把她撞碎一样,疯狂着摆动腰腹,线条优美的胸肌密密麻麻布上一层细汗,汗水随着他的动作聚成一股细流,顺着腹肌流往脐线以下,在两人紧密贴合的地带绘出一片晶莹。
男人迷情醉意时的低吟像极了雄狮的低吼,林耀景脑子里最后一道防线被彻底崩断,那些只在梦里出现过的场景,如今一遍遍在现实里上演开来,或是被他架起完全凌空,或是背对着他,被他钳住双手,原始野兽一般为彼此而疯狂。最后
,她跨坐在他身上,在他一轮激烈的攻占下彻底瘫软陷入昏迷。
任意把昏睡中的林耀景抱上床,把她轻轻拢在自己臂弯里,轻抚着她的头发,直至她呼吸渐渐趋于平稳,这才动作轻缓地起身披上浴袍,关上卧室的门。
给自己倒了杯拉菲,任意拨通了一则号码,举着酒杯立在落地窗前,等待着电话接通。
“老板。”电话接通的很快,那边低沉的男声一板一眼。
“情况怎么样,史蒂夫。”任意抿了口酒,拇指摩挲着杯壁淡道。
“苏家那位少爷已经查到林小姐的住址,但目前还没有新动作。”史蒂夫答道。
任意动作顿了顿,径自陷入沉思,几秒之后方才开口,“林小姐在外租的公寓今天之内办理退租。另外,通知南佳,林小姐会继续广告拍摄。”
“是!”电话那头史蒂夫恭敬地挂断电话。
放下酒杯,任意渡步来到沙发前,捡起了落在地上的浴巾,一朵殷红的血渍,像花朵一样盛开在纯白的布面上。任意用指尖轻轻触了触,似乎,还未干透。
忍耐了那么多年,这一夕他依旧是跨出了那一步,任意不觉自嗤。但无论如何,林耀都只会是他的。仰头一气把杯中酒液饮尽,任意漆黑的眸子里风云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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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林耀景睡得很不安稳,梦里阴雨绵绵,她在望不到边际的空旷柏油路上奔跑着,好累也好冷,但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任意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