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寒门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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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寒门贵女-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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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高管人物一眼看到楚信风,正低姿态的问好,结果言诗诗一句话,几人明显怔了一怔。

    楚信风神色一转,那尴尬的一幕骤然在头脑中回放,恨恨地将人扯进来。门板关合时虚指着她说不出话,这一会儿怎么就觉得这丫头还没两头猪耐看了呢。

    言诗诗看着他气呼呼的表情,眯着眼说不出话。“扑哧”一下没忍住,笑了个满面生花。

    “开个玩笑不至于吧。不是要工作么,那我去换衣服了啊。”

    说完要出门,接着被他一抬手按合:“这产业都改朝换代了,你的工作也得换换。否则没法彰显新人新象。”

    “哦?”言诗诗好奇,之前还不及思考的狐疑问出来:“这个酒店现在成你的了?”

    楚信风挑眉:“要不然呢?亲眼看我的血汗轰然倒塌?”

    言诗诗心悦诚服的点头,表示知晓。就知道他们不是省油的灯,重新开天辟地有多难,远不如将产业更名改姓这么容易。难怪秦夜面对楚家的变迁不惊不诧的,两人预谋得可谓面面俱到啊。昂起头看他,摆出一个调皮的笑:“我该恭喜楚总荣登大典么?是不是你得请客表示下啊。”

    楚信风转身坐到沙发上,闲散靠上去,悠悠含着笑:“择日请,先给你这种闲人安排个差事,整日游手好闲的,让人瞧着心烦。”

    听他这话是要将她发配边疆了,没想到话一出口,竟是:“卫生你别打扫了,从今天开始做我秘书。”

    言诗诗如同被五雷轰顶,表情故作夸张的看他,讪讪问:“楚信风,你没病吧,我可不想当你的什么秘书。再说我这点儿资历能干嘛啊?你就不怕我干不好。”

    楚信风不羁的名声传在外,可是绝不是什么败家子,工作上的事从不含糊,他心里有数。神色一冷:“爱干不干,不干卷铺盖走人。”

    言诗诗势气被打压,跟老板叫板实在不明智。

    第一天就上任,日程安排得急迫。通过一天的工作任务来看,言诗诗能看出楚信风对她还是有几分信任的。这一天都是在内部文件夹的接收问题,将秦夜之前指撑的那些通通改名置姓到楚信风名下。其中细节问题不少,楚信风一头忙得不可开交,剩余的就都交给言诗诗来办。外人没一个插得上手的,可见他这个人行事之谨慎。

    事情初见头目时已经晚上九点多钟了,窗外万家灯火辉煌一片。楚信风扔下手中的笔,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眼风瞄到茶几前仔细核对帐目的言诗诗身上,室内灯光明亮,在她周身洒下一圈淡白宝光,璀璨生辉到灼人眼瞳的地步。平时那么精灵古怪的一个人,工作起来却认真到极点,一行一行的细细过目,神色端庄。谁说男人工作的时候最好看?女人也不差么。

    楚信风微微有些呆,接着起身为她倒了杯水。

    言诗诗闻声抬头,大眼睛明亮明亮的,微微一笑:“谢谢。”

    楚信风在同一组沙发上坐下,侧头问她:“累不累?去吃东西吧,剩下的明天再弄。”

    之前他不说还没什么感觉,经他一提醒才发觉肚子空空的。一想到手边的任务也没几页纸的事了,就说:“算了,反正也快弄完了,一会儿再吃吧。”

    “这么卖命?传出去不好吧,再有人说我虐待员工。”

    言诗诗已经低下头,平平的声音传来:“你要真是于心不忍,就给我多加点工资,别再这里唱白曲更能激发员工的工作热情。”

    楚信风啧啧叹:“言诗诗,你掉钱眼里了是不是?”

    不等她答,电话响起来了。没想到会是景风打过来的,言诗诗怔了下,跟楚信风说了句:“出去接个电话。”然后速度的跑出去,一开口就像底气不足,亏她夸下海口,这一次却一点都没帮到他。

    “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吧?这一次真是不好意思。”秦夜会出手简直就是天意,躲都没躲过。

    电话里景风的声音仍旧和绚:“说什么对不起,你不用自责。生意场上不都这样么,变数永远很大。你的方案已经很妙了,只是有秦律师这样的高手我们也只能认命。我来F城了,要不要见个面?”

    言诗诗声音放大:“来F城了?”如果这样自然是要见的,否则就太不礼貌了。听他确认过,接着道:“你在哪里?我安排一下手头的事就过去找你。”

    景风将酒店地址念了一遍,之后又细心的发到她手机上。

    言诗诗再回来,收拾着文件对楚信风一脸抱歉:“不好意思,这些东西只能明天再看了,放心,我明天早点儿过来。保证你来上班时,这些东西都弄好了。”知道他不会让她带离这间办公室回家核对,一股脑的递给他。

    楚信风操着手臂不接,眯着眼一脸探究:“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转轴呢,谁啊?一个电话就把魂都招走了。”

    言诗诗没好气的白他,一把甩过去。

    “你就不会好好说话么,先走了,拜。”

    景风给言诗诗打电话那会儿也不过才到F城,酒店是之前预定好的,电话却是从机场打来。等言诗诗赶过去的时候,他不过早到换件衣服的时间。等言诗诗再见到本尊,就已经一身闲适的休闲打扮了。没了西装革履的打扮,英气和贵气不减,仍就闪闪发光的样子。

    “吃饭了吗?”言诗诗坐过去问。

    景风抿压一口咖啡,漫条斯理:“别说,还真没吃。你吃了吗?没吃我请。”

    言诗诗明快的笑起来,一张脸在景风看来都是闪闪发光的。

    “上次不是你请的么,这一次我请好了。”

    景风显见有几分浓厚的趣味,很含蓄的笑:“好啊。”

    言诗诗一路上表现得很神秘,从酒店出来时也没坐车,就直接走着过去了。问她吃什么也不说,直到进了一条胡同,七拐八拐的走进去,见到一家独门独院的小店,一眼望去跟平常人家无异。

    景风挑着眉有些不敢相信:“不是要去吃饭?”

    言诗诗回过头答他:“是啊,这里就是吃饭的地方。”看似不上档次的地方,在她看来却是个宝地。也是有一日无意间撞上来的,食物做得顶级棒。“没来过是吧?吃过就知道好不好了。”

    是没来过,打从出生就是含着金勺子的人,衣食住行即便你自己完全不上心也会有人一手帮着打理操办,这种地方是来也不让来的。

    这个时间点儿上吃饭的人不多,两人捡了清闲的地方坐。言诗诗拿过菜谱问他在吃上有什么计究,忌讳些什么东西。景风也倒随意,边打量周遭环境边说:“你觉得这里的什么东西好吃,就吃什么,我这个人不挑食。”

    言诗诗抬手指了指,点了四菜一汤。

    上菜前两人不紧不慢的唠闲话,言诗诗帮他把水填满,问:“这个时间来F城有什么事情吗?”

    景风轻微的蹙了下眉头,转而神色平和:“没什么要紧的事,过来看望一个朋友。”也搞不清为什么话一出口就想敷衍,关于他的那个未婚妻他便从来没想承认过,每每提起也不见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热情竟还不及一个刚刚认识不久的女人。

    “那见过了吗?”

    景风轻笑了下:“打过电话了,她现在还没时间。”实则刘晴并不知他几点的飞机。

    菜上得很快,言诗诗招待他多吃一些,看他把挑好的食物放进嘴里,兴致勃勃:“觉得怎么样?”

    景风细细的品,难得由心赞赏一样东西。竖起指头赞:“真的很好吃。一看你就是个爱吃的人,这样的地方都找得到。”

    言诗诗呵呵的笑:“好吃就多吃点儿。”这个人必要招待周全了,否则心里上过欲不去。

    景风见她低着头半晌忘记说话,一根鱼刺挑了好半天。轻微笑了笑,把挑好的肉放到她的盘子里。言诗诗回神,赶忙道谢。

    景风定定的看着她一双有神的大眼,笑问:“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觉得对不起我?”

    一语说到痛处,也是伤心处。言诗诗奈何的点了点头:“别说,还真觉得挺对不住你。你明明帮了我,而我这一回却给你打了空头支票。”

    景风靠到椅子上,停下吃东西的动作,意态清闲:“什么空头支票?你给我的那些东西又不是全没有用处,还是减免了我们一半的赔偿责任。”没想到秦夜的行事作风竟然这样干练迅速,下午两方就接上头了,交峰协议已经出来,他来之前MIGA刚开过董事会。事实证明言诗诗绝对算有着一颗七巧灵珑心的女子,绝地里逢生,本来没有胜算的案子还是被她扳回一半,足足省了几亿的赔偿金。

    言诗诗以为自己听错了,以秦夜早上还信誓旦旦的样子,不该是大获全胜的么?第一个念头冲上来,竟有些微微激动,心里一汪水像沸开了,氤氲热气滚烫灼心。莫非秦夜刻意手下留情,故意减缓了下手力度?是为了感谢王律师上一次的救命之恩么?一时间忽然想不明白,蒙蒙的向他确认:“你是说秦夜出手后,也只帮庄家拉回一半的赔偿款?”

    景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肯诚回她:“是啊,今天两方已经确认过协议了,争论过的结果就是这个。最后决定不走法律途径,直接按协议来。”喝了口茶水,还有几分好奇:“听说你是秦律师的未婚妻,他不知道我们这一方是由你在撑吧?”

    “是不知道。”

    景风轻音“哦”了嗓,眯起眸子再次认真的看她一回,这个女人从初见就不像个全然无知的人。她说她是个一无事处的乡下女,显然与实际的她相比,这话是有出入的。他不问,却在等她给一个满意的答案。

    言诗诗知道在他这里没个合理的说词,之前的事没法蒙混过关。可是天上地下唯独不能说的就是魂穿一说,否则即便你说的是真话,别人也会当你胡扯。酝酿了一番感情,絮絮开口:“其实之前跟你说的也都是真的,我就是个没学历没家世的乡下放猪女,这一点你们查一查就全知道了,真是想掩盖也掩盖不了的身份啊,他们就常拿这个消遣我来着。至于我为什么会精通那些东西,实则都跟秦夜有关,我很早就见过他了,你相信一见钟情么?我对他就是那样,也许是爱乌及乌吧,后来几年就每天翻看这种书,以前也是不懂,架不住看得年头多了,最后发现我还不是太笨,也能无师自通。”除了知识来源这一点,她说得也不算太假,当年第一眼在人潮纷涌的街头看到林宿,灵魂深处生出一眼万年之感。以至于多年过去都无法对那一面之缘释怀,便去搜寻他的一切过往喜好,慢慢演变成了自己的习惯。跟自己骨子里根深蒂固的那一些融到一起,早分不清谁是谁的。

    “总觉得这些东西能让卑微的自己更靠近他一些,毕竟他于我而言就像天际最闪亮的一颗星子,只能远远的看着,要触及还真是不易。”眼里渐渐泛起潮意,这感觉一点儿都不假,也没人知道这几年她是怎么过,像被什么东西捆绑住一样,无影无踪,又无时无刻。

    “你信吗?”

    景风失神的盯着她,他从没在一个女人的眼里看到过这种情真意切。就算跟刘晴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她也无时无刻不吵嚷着爱他多深多浓,可是他永远在女人的眼里看到一种荣华,那是一种出于本性的向往,就像无人能够避免。但是这个女人却不同,他看到她眸光如水,清澈宁静,不知纳入什么魔力的东西,情动得只是看着都觉心脏躁动得难受。就像那爱分明与他无关,而他却莫名其妙被她感染,让自己的爱与她有关起来。

    端起杯子一口饮下,敛去多余神色,缓缓道:“你说的这样,让我没法不信,真是羡慕秦律师。你这样的女人,我没见过。”

    言诗诗还不能从刚才爆发出的真挚感情里彻底回过神,却同时暗暗的松了口气。景风现在是最了解她肚子里有几两东西的人,如果将他安抚住,日后做起什么就不会这么束手束脚了。

    凭心而论景风觉得这一顿饭吃得舒心难忘,从没觉出只是吃饭也是这么温馨的一件事,虽然这里远远不及日常出入的那些豪华饭店。但出来时两人都很少说话,景风觉得自己的心情是有些沉重了,从她说完那一席话开始就如同中了蛊,这感觉让他觉出种沦陷的不妙。又不禁懊恼何必感兴致的想要知道更多,女人是书一样的动物,没人知道哪一页会有哪一种多变的感情,而哪一页又是种可怕的死心踏地。

    并肩走出胡同,言诗诗提议:“我送你回去吧。”

    景风拉了拉衣领:“我一个大男人让你送我回去像话么?”说话间已经抬手招来出租车:“上车吧,先送你回去。”

    言诗诗突感不好意思,想要拒绝。

    而他这一次却不容拒绝,从没见过沾有微微冷意的景风,言诗诗看到他的眼神示意,不敢多说其他乖乖的上车。景风接着坐进去,车子直开到秦家别墅前。

    下车前言诗诗道过谢又问:“什么时候离开F城?”

    景风一张脸隐在车内的光影中,眯着眸子:“两三天后吧。”

    回去时已经十一点多了,老太太睡觉的时间一向不早不晚,这个时间一定是已经睡下了。偏偏厅内灯火通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张叔。

    悄无声息的开门进去,向厅内环视一眼,没见有人,换了鞋子大大方方进去。前脚刚要踏上楼梯,猛然倒吸一口冷气。秦夜不知何时出现,亚麻裤子白衬衣,操手斜靠在餐厅的一侧门框上,目光如天外的月,凉凉似水。

    堪堪的瞧着她不说话,他总有这样的毛病,喜欢以进为退,反倒让别人最先乱了阵角,非得心里瑟瑟地想要跟他率先说点儿什么。

    言诗诗明知他的套路还是忍不住,目光虽然坦荡,心里仍旧一丝忐忑,此刻气势没由来的弱下去了。

    下意识指上门的方向:“之前工作得有点儿晚了,又跟朋友去吃了顿饭。你怎么还没睡?”

    秦夜姿态不变,看她的眼神不深不浅的,就那么个半死不活的调调。轻微眯了眯眼:“我好像没问你干什么去了吧?”

    “呃?”言诗诗碰了钉子,满心窘迫,感情这一回又是她言诗诗自讨没趣,自作多情了?无奈的牵动下嘴角,不打算恋战,调头就走:“当我没说,去睡了。”

    秦夜闲漫的嗓音又飘飘的传来:“既然都说了,就说清了,说一半扔一半算怎么回事?”

    言诗诗蓦然停住,转过身无可奈何:“你什么毛病?不是你不让说的,现在你想听我还不想说了呢。”

    秦夜不紧不慢的走过来坐到沙发上,抬了抬头招她过去坐:“多大了还转性?过来好好说话。”他这意态不明的一句话听不出什么情绪。

    言诗诗还真有话要问他,而且这事已经暗暗思及一晚上了。在他对面坐下,沐浴露的阵阵清香传过来,心里跟着一阵恍惚。

    秦夜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夹在指尖任烟气一点点的蒸腾,靠到沙发上接着道:“早给楚信风打过电话了,离开得不算晚啊,你在F城还有朋友?”

    “啊,是有那么一个,不过也算不上什么朋友,一起吃过两次饭而已。”见他若有所思,辗转一下思绪又问:“庄家的事怎么样了?该有眉目了吧。”

    秦夜弹掉一点烟灰,轻描淡写的“嗯”了声:“两边一半一半。”

    言诗诗跟着作肃宁状:“之前不是很有把握么,听庄桐那意思也是能大获全胜的,怎么成了对半了?”

    秦夜抬起眼皮,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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