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呢?”
边上的夏儿犹豫了下,小声道:
“王妃正在睡午觉呢。”
夏儿的话音未落,林嬷嬷的整张脸都变成了黑色,冷冷笑道:
“这王爷现在危险重重,她到是睡得安稳啊,没派人去通知她吗?”
“去……去了,现在王妃应该在赶过来了。”
夏儿心虚地低下了头,其实是王妃睡的好死,压根就没人能叫醒她,亦或者,她只是在装睡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上面的人忽的欢呼了起来,
“哇哈哈哈,找到了,终于被我抓到了……啊啊啊!!”
就在他手中拿着一个鸟窝,得意忘形的站起来的时候,脚下一滑,整个人就摔了下来。
“天呐,王爷……”
下面的人一阵惊呼,却都忘记了该作何反应,眼睁睁地看着他庞大的身躯直直地往下掉。
这树说高不高,却也有个五米以上,这一摔,非死即残。
说时迟,那时快,站在离树最近的两个高个子小厮,只觉得自己身后一阵劲风袭来,还未待转身,背上一痛,两人齐齐朝前倒去,巨大的力量使得他们并列在地上滑行了一段距离。
“嗷!”
“啊啊啊!!”
两道男子的哀嚎声伴着一道女子的尖叫声响起,然后,众人怔住了。
只见莫名倒地的两个小厮身上,正严严实实的坐着一个人。
而林嬷嬷的头上,却倒扣着一个硕大的鸟窝,黑白相间的毛粘在头发上,那张表情惊愕的脸上,还挂着一些白色的不明膏状物。
众人怔怔的还未反应过来,一个绿色的身影却是怒气冲冲地走了上来,一把将坐着的人给拎了起来,
“北堂朔……你到底在做什么?”
被这忽来的一摔给吓傻了的某傻,直到看到文汐宁那怒气冲冲的脸,才总算反应了过来,顿时头一低,憋着嘴,可怜兮兮地道:
“朔儿在抓喜鹊啊?”
说着,他还万分遗憾地斜眼看来看被扣在林嬷嬷头上的喜鹊窝。
明明都抓到了,里面还有一只小喜鹊呢,这会儿人家都逃走了。
“喜鹊?你要喜鹊来干嘛?”
文汐宁几乎是咬牙切齿,丫丫的,搞得人仰马翻,还差点摔死,居然是为了抓个喜鹊。
北堂朔的表情更加的委屈了,这嘴嘟地都能挂油瓶了,
“是娘子说今天是七夕,七夕就有牛郎和织女在鹊桥相会,所以朔儿才想着要抓喜鹊,给娘子也搭个鹊桥,这样我们就能在上面相会了。”
“……”
文汐宁彻底的无语,她只是在昨晚对着夜空的银河感叹了一番而已,而那傻子缠得慌,非要问她在想什么,无聊之下,就说了牛郎织女的故事给他听。
当时他的确是听得津津有味,却没料到他居然想着要抓喜鹊来搭鹊桥。
她再一次不得不佩服他的智商。
这是该气,还是该笑?
叹了口气,文汐宁敛了敛神色,伸手将粘在他头上的树叶给拿了下来,无奈地道:
“这鹊桥呢,是喜鹊心甘情愿搭的,所以就算你抓来了,也搭不起来的,难道你想把它们给窜在一起?”
北堂朔挠了挠头,傻傻一笑道:
“嘿嘿,娘子你真聪明,朔儿原本确实是这么想来着。”
额角滴下几滴冷汗,文汐宁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
“相公,若真是这样,就不叫鹊桥了,而应该叫烤喜鹊窜了。”
说完,摇摇头,径直朝着朔心阁走去。
北堂朔歪着头想了会,忽的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地道:
“娘子,朔儿明白了,这喜鹊不能抓,那我们今晚去那什么银河里抓牛郎织女吧。或者,我们直接去银河里过七夕啊,娘子,你说好不好啊?哎呀,娘子,我还没跟你说七夕快乐呢!娘子,等等朔儿……”
北堂朔喋喋不休地嚷嚷着,一边朝着文汐宁追了上去。
而他们的身后,却留下了一窜目瞪口呆的下人。
最惨的莫过于趴在地上嗷嗷直叫的两个肉垫,还有刚刚被拿下鸟窝,正在愤恨地擦着鸟屎的林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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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七夕结束前送给大家的礼物,嘿嘿……
风起云涌 118 又见黑衣人
118 又见黑衣人(2126字)
得到沐离风的确认之后,文汐宁的心彻底地放了下来,这才转眸看向了坐在地上的裴敏儿。
文汐宁就那么静静地站着那里,微眯着双眸,不言不动。
风,吹起她淡绿的纱裙,扬起她齐肩的短发,本该是一个清丽佳人,此刻却是冰冷一片。
裴敏儿已经顾不得去研究她的那头短发了,此刻的她已经被文汐宁浑身所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给冻住了。
她并不怕死,因为她原本就是一个将死之人,她现在就像被扔进了冰潭里一般,浑身的骨骼都快要被冻裂了,异常的难受。
本能地朝后退了退,而原本不动的文汐宁却是朝着前跨了一步,裴敏儿一惊,又退了下,这才发现自己的背已经抵住了栏杆,再也退路。
文汐宁居高临下地看着裴敏儿,嘴角勾起了一丝讽笑,冷冷地道:
“裴敏儿,你是要我扔你下去,还是自己跳下去?”
当日,她就是在这里被这个恩将仇报的小人给推下去的,而今天,不管北堂朔是忍心还是不忍心,她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裴敏儿了。
裴敏儿抿着嘴,没有说话,她自然也是想起了那一日的事情,蚀骨的痛在全身的经脉间游走,她知道,身上的毒正在发作。
看着没事的北堂朔,再看看一脸冷厉的文汐宁。
她不甘心,为什么他们都好好的,而自己却要死呢?
不,绝对不能便宜了他们,就算死,她也要抓一个垫背的。
手撑着栏杆,裴敏儿慢慢地站了起来,一脸无畏地看着文汐宁。
夜色之下,红衣飞扬,长发飘飘,惨白的脸映着嘴角的鲜血,勾起一抹惨笑,诡异而慎人。
裴敏儿就这么笑着,带血的红唇微启,
“我裴敏儿,原本是一个幸福而骄傲的女子,有疼我的父亲,有宠我的哥哥,还有一个我爱着的朔。可是文汐宁,你的出现将我的一切全部都毁灭了,所以……就算我死,我也会拉着你一起的,哈哈哈……”
在裴敏儿癫狂的笑声之中,一根软鞭忽的从她的腰间抽出,直接朝着文汐宁甩来。
“简直是找死!”
北堂朔一声冷喝,跃身到文汐宁的身边,揽着她,将她带开。
而随后而来的沐离风却是一把抓住了裴敏儿的鞭子,狠狠地甩开。
裴敏儿的后背重重地撞在栏杆之上,一口血再次喷出。
北堂朔一步上前正要发飙,而文汐宁却拉住了他的手,对着他摇了摇头,
“这件事情我来处理。”
不管怎么说,裴彦清始终都是北堂朔的老师,如果裴敏儿死在的手上,他肯定是无法面对自己的老师了,所以,有些事情,还是她做来的合适。
北堂朔当然明白文汐宁的用意,点了点头道:
“小心点。”
“裴敏儿,原本是想给你留一条活路的,只要你自己跳下去,生死由天。可现在既然你这么迫切地想死,那么我就成全你。”
话音未落,文汐宁整个人已经一跃而起,在空中一个空翻之后,朝着裴敏儿踢去。
而裴敏儿虽然中毒重伤,可这反应力还是有的,手中的鞭子再次甩出,身子也移开了位置。
可是,她显然是低估了文汐宁的能力,就在她鞭子出手的瞬间,文汐宁在半空的身子一旋,不躲不避,整个人迎着鞭子而上。
下一刻,裴敏儿只觉得手中一重,那鞭子居然脱手而出,惊愕地看去,发现鞭子居然已经在文汐宁的手中了,她甚至都不知道是怎么被她夺过去的。
就在她惊愕间,文汐宁勾唇冷笑,
“你以为就会玩鞭子吗?叫你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神鞭。”
“啪”的一声响,原本普通的鞭子好似一条通灵的蛇一般,蜿蜒着朝裴敏儿游来,带着一股强势的劲风。
裴敏儿大惊,整个人本能地朝后退去,却是没了退路。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鞭子将她的身子缠上,动弹不得。
文汐宁嘴角的笑更甚,鞭子一收,就这么将裴敏儿的身子卷了起来,而她的整个人欺身而上。
两个人在半空中相遇,文汐宁手中的鞭子一松,没有任何地犹豫,将裴敏儿的身子一脚踹了出去。
“啊啊啊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随着一连串的惨叫声,文汐宁稳稳的落地,而被她自己的鞭子绑成一个粽子的裴敏儿却是直直地朝着地上坠去。
夜色迷蒙中,醉芳居下面的人群猛的散开,迅速腾出了一块空地,今天没有钱,他们可不做肉盾了。
眼看着粽子裴敏儿就要摔成了大饼裴敏儿。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忽的窜出了一个黑影,将正要落地的裴敏儿一把抱住。
而发现了来人的北堂朔和沐离风同时从醉芳居四楼跃出,正要追上去,可是黑衣人袖子一扬,一股白烟飘散而出,在听么捂鼻子的瞬间,早就不见了踪影。
文汐宁面色一变,猛地一拍栏杆,爆着粗口咒骂出声:
“你爷爷的,居然被救了!”
北堂朔和沐离风跃回道外廊上,而在北堂朔落地的瞬间,身子微微一晃,眼明手快的沐离风一把将他扶住,而他却是推开他的手,对着他摇了摇头。
可惜这一切,正在暴怒地拍着栏杆的文汐宁,却是毫无所觉。
“烟有毒,快把这药吃下。”
沐离风掏出了几颗药丸,先给北堂朔嘴里塞了一颗,又给了文汐宁一颗,然后自己才吃下。
被沐离风这么一说,文汐宁才觉得自己有点头晕,连忙将药吞下。
“你们先回去,我去救治下面的人。”
沐离风的话音刚落,整个人已经飘出了栏杆,朝着下面落去。
文汐宁转眼一看,乖乖,那些看热闹的人们,都七倒八歪地躺在了地上,看样子这醉芳居的下面,还是少来为妙啊。
上次是肉垫,这次直接被放倒了。
风起云涌 119 不要告诉她
119 不要告诉她(2124字)
回到王府之后,北堂朔说还有事情要忙,让为文汐宁先去睡觉,而他自己则去了书房。
刚关上门,一直强忍着的北堂朔就一个踉跄靠在了门上,手捂着胸口,而血却从他的嘴角缓缓流下。
抬手将血擦掉,北堂朔踉跄着走到了床前,在上面盘腿坐好,闭眼运起了攻。
片刻之后,苍白的脸上细汗渗出,隐隐的黑光闪现,北堂朔一个不止,一口血又喷涌而出。
“朔!”
沐离风刚刚打开书柜的暗门,就看到了北堂朔吐血的一幕,急的连忙飞奔了过来。
迅速地将带来的工具摊在床上,沐离风拿出了一根银针,快速地刺入北堂朔眉间的穴位。
“咳咳……”
北堂朔的身子一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的黑光渐渐退去。
“你不要运气,这毒歹毒就歹毒在一运气,就会随着真气渗进全身经脉,一旦遍布全身,就真的回天乏术了。你现在只需要放松身体和心情,一切交给我。”
沐离风说的淡定,但是他的面色却是一片沉着。
“这是玉清丸,你先吞下。”
见北堂朔已经照着他的话做了,沐离风又将一颗药丸塞进了北堂朔的口中。
然后抽出了几枚银针,分别扎进他的头顶,心口,手腕等几处重要的穴道。
北堂朔闭着眼,面色平静。
可是原本银亮的针却渐渐变成了黑色,而沐离风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片刻之后,他用帕子裹着手,将那些变成了黑色的银针从北堂朔的身上取了下来,拿在面前慢慢地研究着,叹口气道:
“你已经把大部分的酒吐了出来,却还是中毒了,可见这七绝散果然厉害。”
北堂朔睁开了眼睛,感觉到胸口的剧痛好了些许,
“真没想到,这裴敏儿居然如此的恨我。”
“那是你活该!”
沐离风斜睨了他一眼,将那些银针用帕子裹好,收起,没好气地道:
“明明知道裴敏儿不怀好意,你还要去跟她吃什么饭?明知道那酒里有毒,你还喝下去?”
北堂朔慢悠悠地下两床,苦笑着道:
“我欠了她,这些就当是还给她好了,之后不管她是生是死,我也不会愧对老师了。”
“可是你这么做,就没想过后果吗?要是宁宁知道你中毒的事情,肯定会急死的。”
沐离风的话,让北堂朔脸上的笑僵了僵,连忙焦急地道:
“你千万不要告诉她,最近她的压力已经够大了,我不想她再烦恼下去。”
“可是……”
沐离风的脸色很是沉重,犹豫了下还是道:
“你中的毒不多,如果冰潭还在,或许还能解除,可是现在我只能暂时将毒性抑制住,彻底清除的话……还没有把握。”
“没事。”
谁知听了沐离风的话,北堂朔还是一脸的镇定,笑的轻松,
“我相信你的本事。”
一句话,将高帽子扣给了沐离风,也将自己的命交给了他。
腹黑的男人。
沐离风抽了抽嘴角,腹诽道。
随即好似想到了什么,忽的问道:
“对了,你觉得将裴敏儿救走的人,会是裴洛奇吗?”
北堂朔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道:
“八九不离十。”
夜色漆黑,凉风习习。
原本寂静的树林之内,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嚓嚓嚓”,在这暗夜之中显得异常的突兀。
一个黑衣人抱着手里的人,急速地朝前奔去。
密林深处,一间不大的木屋伫立在那里,晦暗不明的烛光从窗口摇曳不定。
就在黑衣人快接近的瞬间,屋内的烛光忽的暗掉了。
黑衣人的口中发出了三声奇怪的鸟鸣声,片刻之后烛光再次亮起,门也被打了开来。
脚步未停,黑衣人直接从刚刚开启的门内一闪而入,直奔向一张简陋的竹榻。
“齐,这是怎么了?”
屋内的人愣愣地看着黑衣人的动作,疑惑出声,而这声音,分明就是北堂瑾的。
将手中的人小心翼翼地将竹榻上放好,黑衣人拉下了蒙面的黑布,那是裴洛奇的脸,而躺在床上之后,就是从醉芳居救来的裴敏儿。
“敏儿中毒了。”
裴洛奇一边说着,一边监视起裴敏儿的伤势来。
身上的鞭子已经被他解下,裴敏儿早就昏迷了过去,原本苍白的脸上却带着隐隐约约的黑气,嘴角的血迹恐怖渗人。
探上她的手腕,裴洛奇却是整个人一震,双目圆睁地喃喃道:
“是七绝散,居然是七绝散。”
这毒,他是再熟悉不过了,对于这药的毒性,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北堂瑾一听,皱着眉头道:
“这不是你喂鬼刃的毒吗?怎么会……”
“肯定是我留在府中的毒,被她找到了,现在毒性已经深入心脏,我得马上救她。”
这毒无解,可是裴洛奇却有办法救她,也只有他才有办法救她。
裴洛奇说着,已经召唤出了鬼刃,右手拿着鬼刃,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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