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力。是一种在吵架时能扭转不良气氛的能力。为什么说我爱你,只需要三秒钟,而接下来吵架就能吵十个小时?爱情大师恰到好处地补充到:这就叫黑暗。我们又说了许多,爱情大师给我上了不少课。紧接着,我就和另外一个中层圈子见面了。刚进去就听见他们(大部分是女士,只有三个男的)在谈论爱情。我的朋友A正在说她有一个好朋友失恋了,原因是她朋友把她给甩了,而他们都快准备结婚了,A很看不下去,问大家男人的心态是什么,是不是做了决定就这么狠。大家七嘴八舌地说啊说,其中还有一个女孩拿自己为例说明“我都把自己发到北京来了,他还不是跟我分手了?”半天,大家发现一言未发的我,让我发言。我说,不要看到他的恶,要看到他的苦。这可是一个爱情大师告诉我的啊。B说,那大师是男的吧?
怪你如此叛逆
偶现在越来越怕提80后这个话题了,一提就浑身哆嗦,俺知道谈这个吃力不讨好,又容易得罪人。不知道从何时起,这80后越来越被媒体妖魔化,俺登了时代周刊,更是加了一把火,不过这火好像是烧向俺自己和同龄人的,大多数70后都在看热闹,还希望火燃烧得更猛烈一些,还希望能够燎原呢。
提起这事我就急,但我不能急,我一急就变成不“从容”了,会成为另一个把柄的。不是还有人说嘛,上个时代有什么牛逼的,媒体也乐得迅速声明,是亚洲版!是亚洲版!生怕让大家误会是美国版的,可能觉得俺还不太上档次吧,上个亚洲版就不错了。。
试问一句,如果您老先生也能上个封面,(当然也许您不屑上)而且不是说你杀人放火了,不是通缉你,你是不是也会高兴呢?估计还会多买几份珍藏吧。这是人性对吧?大家都在用各种办法让我必须高标准要求自己,不以物喜,不以已悲,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我说一句高兴大家都怒了,说你怎么这么崇洋媚外啊,真应该送你们这帮80后去农村呆呆,饿你们几天就好了……典型文革思想。
这80后的阵营也是逗,好事记者飞快弄了一个什么80后的偶像派和实力派,我真想去他妈的!你以为80后都是唱歌的啊?还偶像、实力呢!
而大多数我了解的80后最大的问题就是幼稚,就像某70后男人贴了一篇《坚决不娶80后的女子为妻》(这文章也是够缺的),说什么80后不会织毛衣啊,不会做家务啊,紧接着底下回贴的80后就报不平:我会织啊!我也经常做家务啊!这都哪儿跟哪儿啊。用得着跟他解释吗?!这帮80后的小乖乖……
70后急是有理由的,从60后直接到80后,根本没他们70后什么事儿了,虽然他们也曾要求过正名,虽然他们也曾蹦达过几天,可现在社会进化太快了,70后就像铺路石,目前仍然在寻找自己的位置。
朋友对我说,你的小说是写青春期的鼓噪和不安。很直白,但并不为主流思想认同。
你的小说写了抽烟、喝酒、性,很真实,也确实是你的生活。
外国人很喜欢,也没有什么问题。
政府还是希望到国外去的,还是代表中国国内的一个
主流的思想。 积极向上、爱国。 但你小说里表现的,实在有些不够积极向上。
而这往往会被认为是中国青年的主流。
他说得对。所以我也没什么脾气。
另外,像诸如些类的问题--“你觉得中国80后会不会是“垮掉的一代”呢?”就不要再来问我了,提问的人先把什么叫垮掉的一代闹明白再说。
泪眼问花花不语
在我紧张的时候,我特别想撒尿。哪怕是正半夜,哪怕我正躺在床上,哪怕身边还躺着一个人,我的膀胱都一秒紧似一秒地提醒我,必须去厕所。停留一秒钟,我就会犹豫一秒钟,我当然不愿意动。我甚至发现,只要我有了想撒尿的想法,无论我需要不需要撒尿,我都变得非常想尿。只要我有了“上不上厕所”的想法,我的膀胱立刻就会感应到:我要上厕所。
奇遇
这两天我过得特别晕。先是阿斐来北京,我们几个在南人的办公室里呆了一夜,聊诗歌,看短片,上网。那天我就睡在空荡荡的演播大厅的地上,特别隔音,我可以在屋里随便翻跟头也没人管,可我太累了。累得我都睡不着。
为什么我越累就累清醒呢?这和酒醉的感觉一样,精神清醒,但控制不了身体的软弱。
第二天七点钟南人把我们分别叫醒时,我觉得我都快挂了。真有瘾,我们还吃了顿早点。然后小宽和他朋友打车回去,南人送我和阿斐。阿斐借住在他北京的朋友处,在北航附近,正和我住得是南辕北辙。其实南人的单位离我家非常近,如果打车,十分钟就到了。
南人说,春树,我们先送阿斐吧?
我说好吧。
说完我就后悔了。
我心想要不然我自己打车回家?可外面太冷了,我连秋裤都没穿,就在惰性产生的一刹那,我失去了自己打车回家的机会。于是我重温了一遍三环。早晨的三环,车站边上围了一堆等车的人们,个个都显得比我坚强。我太佩服那些必须要在早上起床并天天坐公车的人们了。
送完阿斐,南人沿着河边开车回去。我知道他家住得离我家也不远,可他停下车说:就送到这儿吧。我差点没吐血。呵呵,在五棵松地铁旁边。比我从南人单位直接打车回家还远。
但我很矜持很艺术地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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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哆哆嗦嗦地下车,找了辆出租车上去。
结果司机说:对不起小姐,我刚开出租,您能告诉我路怎么走吗?……
忘了怎么一路回的家了,回家以后我连脸都懒得洗,把隐形眼镜摘了就上床了。直接就睡到第二天下午五点钟。
过了几天,子弹来北京了。他给我打电话时是下午六点,我当时刚起床,正坐着发愣呢。他说他现在在北京,问我晚上吃饭了吗。我下意识地诚实地回答道:没吃。说完我就后悔了。
然后他就说一起吃晚饭吧。他们几个人在西坝河的远方饭店边上的一上饭馆里。我说好吧。
其实我今天不想出门的,我最近吃不好睡不好,日夜颠倒,再加上这北京跟北极似的,冬天的晚上五点钟就跟夏天的晚上十点似的,北京也没什么夜生活,除了酒吧和商场,基本上街上都黑鸦鸦一片。这搞得我天天特别没精神。想振作实在是没动力。
从我家打车到西坝河,又是地图上的大斜线。我无心打扮,最近无论是见记者还是拍照片,我都没化妆。这不太像我的风格啊!
吃完饭,聊完天,我和张四顺路打车回家。他住万寿路北口,比我们家还远。只是从来没去过他那儿玩过。
车过华星影院,我突然饿了,并且想撒尿。于是我们进了马华拉面。
没烟了,真烦。
正吃着蜜枣呢,突然进来一个人。他一进来我就看到了他。或者说,不是看见,是吸引。
他大概五十岁左右,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头发一半都白了。脸上有皱纹,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他特痛苦。是那种深藏不露的痛苦。我觉得他特别像一个人。只是比他老。
他在我们前面的一个空座上坐了下去。我看见他在喝啤酒,吃花生。他没点多少菜。有点寒酸。
我对张四说:我要跟他说句话。
张四说:说什么?
我说: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但我特别想跟他打个招呼。
我想,还是送他一个礼物吧,这样比较容易接近距离。
我开始翻书包,我想送给他一件礼物。但我包里什么也没有。最后我找到一枝圆珠笔。
我是犹豫了半天后才走过去的。在这之前,我和张四一直笑,笑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看着老头慢慢地喝着啤酒,吃着炒饭,我想,成败在此一念间,再不过去人家饭都该吃完了。
我对他说:我想送给您一件礼物。
他看着我放在他桌子上的圆珠笔,温和地说:您为什么要送给我礼物呢?
我说:我也不知道,就是您一进来,我就说不出来的欢喜。特别想跟您说说话。
他说:谢谢。
我也说谢谢,就退回去,坐在了我自己的座位上。
张四说:猛!
其实我还有些想说的,但怕唐突了他。
老头吃完他点的一盘炒饭后走了。走时还和我们打招呼。
张四说:他比我们都从容。
我特别开心,觉得这老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这种缘分是可遇不可求的。是我认定的知已,是瞬间。是礼物。我的寂寞感动了天空。所以会让一个人突然出现在我的视线内。
吃完饭,我们出门。看到华星电影院门口的玻璃窗内的海报招贴。张四说他特别想拿一张。我说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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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奇迹,我看到一张黑客三的海报,我打开玻璃窗,居然没有锁,直接就打开了。然后我们就笑着把那张海报取了出来。
抬头望见北斗星
在我紧张的时候,我特别想撒尿。哪怕是正半夜,哪怕我正躺在床上,哪怕身边还躺着一个人,我的膀胱都一秒紧似一秒地提醒我,必须去厕所。停留一秒钟,我就会犹豫一秒钟,我当然不愿意动。我甚至发现,只要我有了想撒尿的想法,无论我需要不需要撒尿,我都变得非常想尿。只要我有了“上不上厕所”的想法,我的膀胱立刻就会感应到:我要上厕所。
在白天的时候,我并不经常上厕所。可是只要晚上来临,或和别人在一起,我就特别爱上厕所。
有时候,我懒得上厕所,就尿在阳台上。第二天我妈擦地时会顺便擦阳台。我怀疑如果我坚持不懈地在阳台尿下去,早晚有一天,我的尿液会流到楼下,他们会发现我的秘密。他们不会笑话我吧?不会觉得我精神不正常吧?还是会觉得我龌龊?我有时候的确是个龌龊的人。在我独自一个人的时候。
有的时候我经常顾左右而言他。哪怕这件事再重要,我也得绕个弯来说。其实更多的时候,是我觉得好笑。我想用我的语言,让一件事变得看起来很正常,如果我失败了,我就常常让一件事显得比这件事本身,更可笑。所以在做这些的时候,我常常也不自觉地认为:我也很可笑。如果出现了这种意识,我一定尽量地驱散,因为你一旦意识到了你在强努着做一件事,而且要做得很自然,很像那么回事,那一定做作极了,哪怕你看上去,还是很自然的样子。
最近很奇怪,有两个人都在我埋怨过生活无聊后对我说:来找我吧。喝酒聊天Zuo爱。我感觉前四个字中气饱满,而后两字明显底气不足。前一次我看到这话,笑笑心想:想什么呢?第二次我想:确实是个办法。
所以说跟他或许跟你,也许只是机率问题。
我已经好久没跟人一夜情了。这次我非常明确地体会到,和朋友一夜情是增加感情,和第一次见面的人一夜情是增加不安定因素。最近我确实过得好晕哇,和刘达完爱后,他凌晨五点半就走了。说是还要上课。我家离我现在躺着的宾馆很近,我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在宾馆睡完再回家。我是带着半枝烟进的宾馆,只有半枝。我家楼下的小卖铺关了,我一时犯懒没有去宾馆对岸的烟铺买。进宾馆时我抽了半枝,然后我珍惜地把剩下的半枝放到桌上。刘达问我,你留着半根烟干什么?我说你不抽烟不知道抽烟的断了烟的苦哇!
正像我说的顾左右而言他,我又想笑了。我语无伦次地说,其实我好久没人和Zuo爱了……不,是没和陌生人Zuo爱了。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于是我接着说:“我特喜欢看《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刘达肯定愣了一会儿,然后他过来抱着我说:那让我看看这个淑女。
刘达取出安全套,侧着身开始往他那儿套,我看见了,说了句不该说的:“你还自己带着呢?……”刘达说:这是起码的尊重和常识。他已经戴好了。这句话差点让我肃然起敬。
我讲究的是无论跟谁Zuo爱,都一定要达到高潮。刘达在网上吹嘘什么姿势都会,可干起来也无非那样,甚至我觉得他并不老道。我问他跟多少人做过,他说一百多个吧。我一听就激起了上进心:我要向你学习!我也是说说而已。
他凌晨走了。走之前,他提起一个我们共同的朋友。还是由于那个朋友,我才和刘达认识的。我说,这有点对不起他吧?我现在突然想他了。
刘达说:你觉得他怎么样?
我说:我觉得他是个柏拉图主义者。
刘达又说:那你觉得我呢?
我说:你很暖和。
刘达说:我问你,他怎么样,你说,他是个柏拉图主义者。我又问,我怎么样?你说,很暖和。这多像一首诗啊。
我想了想,想说什么,最终没说。然后我点烟,抽完了那枝烟。
他走了以后,我继续睡,并且越睡越困,我感到很累,我想抽烟。我一直睡到下午四点,然后慢腾腾地起身,到楼下结帐。服务员说:现在过半天了,请再交150元。我交了钱,推门出去买烟。然后慢腾腾地走回家。就像那天和小清做完爱,我回到家时,也很慢,很悲伤,像死了个人似的。他的身体太瘦了,摸上去还像个孩子。当时我也非常想上厕所,我忍了半天,说:我可能是太紧张了,我需要上厕所。他就笑了,事实上每当我说完这句话,对方都会笑起来的。
窗外下着雨
小说里我最头疼的就是人物的名字,但凡事都得有个开始,所以,让我们忘掉他们的名字吧。他们是被我们创造出来的,他们没有名字。
自杀——无名氏1
有一次我在电话里跟刘老师聊天,刘老师说你应该把这些写下来,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无名氏1。他的确是个传奇人物,在一个小圈子里。圈子大了也就不好玩了。
和他见面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个摇滚青年。
现在我还记得有一句话叫:
你是一个摇滚青年,隐隐约约我喜欢摇滚,虽然模模糊糊我不知道什么是摇滚。
那时我也是个摇滚青年。
我们谈过恋爱,很短暂,而且好像是友情而不是爱情。我先是和他哥老魏谈的恋爱,后来就和他好了。后来他和我的一个朋友好了。但没有什么,因为我已经对他没有爱情了。或者说一句可能让他伤心的话,我不觉得和他之间有过爱情。
可能他哥也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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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时我和他没有谈恋爱时,他就嚷嚷着要自杀。当然他没死,要不然后来的故事怎么发生呢。
在和他二年没见以后,我在天津重新见到了他和他的女朋友。“女朋友”这个词有点奇怪,因为我更想称呼她为我的朋友。事实也就是这么回事,她既是他的女朋友,也是我的好朋友。他既是她的男朋友,也是我的前男友,也是我现在的好朋友。
生活永远比小说更像小说。我把我周围的故事像流水帐一样叙述出来就比真正的小说好玩一百倍。
那真是一种亲密无间的关系啊,不是所有的人在经历过一些事以后还能保持着友情。而我们就可以。我和他们无话不谈。下了火车后我就和他们去了他的家。他以前给我写信的那个地址。真没想到,我和他好的时候没去过,现在倒是去了。屋里贴着一堆贴画,真亲切。我们抽烟、喝橙汁,他们给我看他们的影集。我发现每次在见无名氏1的前五分钟,都觉得他特帅,但那种感觉五分钟后就消失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