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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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将-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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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此话实在虚伪,立即激起公愤,又被按了那里一顿折腾,可怜这厮就算力大也打不过这么多好手,难道在堂上运了斗气不成?只能认了倒霉,心中算着,一个一个的,除了李希平没个结婚的呢,一个也不放过!这般折腾到了力尽时,才散,随即按着仪式走遍,前面还在闹,邓海东被引入了后面。

    多少豺狼就在怪叫,要他小心一些,他们马上就去之类。

    邓海东立即吩咐家族子弟把守各处要害,至于阴暗角落,这厮早就料了有这一出!

    果然他进了后堂,也不去掀起盖头,也不理会女官等,只坐在那里要大家瞧瞧的听,这个时候宋琬言和李秀宁怎么好意思喝他主动说话?想到晚上要过的些事情都心跳的手脚发软呢,盖着头看到他还翘起了腿,那脚尖,悠闲的一跳一跳的,以为是在逗她们,都羞的不行。

    忽然听到外边轰轰的几声,还有惨叫,两人吓的差点站起来,邓海东大笑起来,外边又有铃铛乱想,他站了堂前,已经有去头的火箭射去,照耀了一片片地方,绳索网兜陷阱之中,困了多少本朝新锐,尤其号称绝不还俗的头陀,大概走的最急,半截落了污水坑中土包撒下,其神若鬼一样。

    身为武将,中了这样的埋伏,他们还有什么脸面前进?邓家子弟们取笑着,高举大枪绑住火把,四面八方围住,这群人遮挡了脸纷纷回头,就听到身后那厮在嚣张:“不晓得本将一身转战三千里,一枪曾破十万师?也敢来偷袭!”这就吩咐子弟们杀出去,于是坊内人人听到喊杀声震天。

    晓得的,知道是内讧,不想晓得,险些当了兵变。

    宋明历等在羞怒清洗,可后面那厮却已经挑开了新妇的头巾,还有女官要在边上引导礼仪,也被这厮赶走了,口中嚷嚷爷比你晓得,再在这里就先办了你云云,然后关了门,可怜两女本要被引到东西两楼,怎么能再一起?这厮当真再一起?

    昨夜就秘密说的脸红过,说今夜也许那人会这样,结果果然这样!

    宋琬言和平阳现在一些胆气也没有,垂手坐着,互相侧了身子,偷窥这里没有塌,心中想他会如何?感觉到他走来,两个人更紧张,这时,邓海东一笑,拉起了她们:“来。”带着她们对了屏风走去,绕过走入后厢,沿着青石门道走着,如进密道一样,再进了一个院落。

    平阳和宋琬言看到,居然两只小猫和自己侍女都在这里!

    “早就晓得他们来闹,虽然中计了,但更怕一个回马枪,到时候丢了面子为天下英雄所笑。”这厮站在那里,指着这里:“爷前些日子就秘密在这里改造了内廷,寻常外人要能找到这里,唯独走之前一条通道。”说完得意洋洋的大笑,对了宋琬言和平阳又挤了眼睛:“族公都知道呢。”

    没等进房,前面楼台处传来轰隆一声,然后是尉迟仓皇惨叫:“中计!”

    “旺财做的手脚,假装本将,不对,是假装为夫在楼上,然后下面坏了楼道,这厮不滚下去才怪,这是为夫仁慈,不然下面放些钉板!”

    宋琬言和平阳红着脸窃笑,周边丫鬟等也都在笑,前面还在鸡飞狗跳,有猴爷嗓音悠扬沉稳:“又吃苦头了?我家猢狲如何这样!”这句话说出,杀回马枪的一帮是真的没脸再待下去了,反正也就折了尉迟一个,于是抬起扭了腿的尉迟到前面去饮酒,勇烈府邸甚大,他们去哪里再找?

    纷纷回头就暗骂那厮狡猾,但各族当家的看这厮细处手段,不由摇头,纷纷觉得自家子孙有些丢了颜面,猴爷就在那里耀武扬威,过去对这些豪门还有点拘束,现在却神态飞扬!

    高公看着自己儿子云淡风轻的坐在那里,也甚得意,冯百川当然不会吃邓海东的苦头,只吃了邓海东的好处,最近小腹炼的如铁,还能不为兄弟尽心?

    这馊主意自然就有他一份!

    渐渐,夜深了,房内邓海东解开两女头上彩带,等了丫鬟们为她们梳理之后,再为她们系上,然后剪发少许准备合髻,可是这厮是个贼秃!谁也没想到过这一茬,顿时全傻眼了,这厮翻来覆去的想自己身上毛发最长处…。。愁的不行,眼巴巴的看着左右,小貂眼尖:“我看到了。”

    邓海东大惊低头,室内女儿家全羞红了脸,小貂扭捏:“老爷别动。”上前来出手如电,拔了这厮下颌处一根短须,疼的邓海东一哆嗦,小貂就像捧了宝一样,捏了那根短须和两位殿下头发放在一起,才算是合髻了。

    又回头吩咐:“老爷今晚绝不可熄灭对烛,必须亮到天明。”然后去铺塌上两段白锦,跪了那里狐媚的对了邓海东笑,邓海东回这丫头一个白眼:“你眼睛怎么,快出去。”然后嘀咕:“搞的自己很有经验似的。”小貂气的花容失色,咬了唇走过他身边,鼓起勇气跺了他一脚。

    然后小兔似的拽了妹妹离开,平阳的丫鬟看的佩服,去和小姐们说,一定要把衣服压在他的衣服上,邓海东听的鼻子也歪了:“你们也出去!”丫鬟们娇笑着一人踩他一脚,媚眼乱飞而出。。。。。(未完待续,)

第八节 洪城有是非

    ps:第二更了,请继续支持

    公孙楼内人等不多久看到勇烈将也至,纷纷诧异不晓得今儿他们兄弟是怎么了,不敢问。

    听到沉重脚步声和纷纷的问安,李希平和哥舒连忙拭泪回头,邓海东一步走入看到哥舒瀚也在此,本来嬉皮笑脸的摸样现在就变了冷漠,他看看李希平:“嫂子在我府上。”这就要回头,哥舒瀚一下窜了起来:“七弟,七弟,为兄当真不知道那厮放肆,为兄明儿就去!”

    “晚了,几日之前我已令族内子弟前往洪城,问个明白,他敢龇牙,我自会去取了他人头。”

    没人当他是在开玩笑,哥舒瀚慌了手脚:“使不得,七弟,使不得,他乃天子近臣。”

    “那又如何?”邓海东怒喝道:“可知道我族内子弟说,那厮到了洪城之后搅乱商会,停了改造,又将军营拆除,且把我右庄外房子抓了几个打入大牢!”

    “他,他真这样?”“哥舒瀚,你这厮是何意?”

    李希平慌忙拦在两人之间,哥舒瀚一脸苦色:“为兄是为家族,有时候顺了君心,但绝无说欺辱邓族之可能,若是为兄知道这些事情而不问,必定来日死在乱刀之下。”

    “胡说八道什么!”邓海东骂道。

    但脸色算是转好了,哥舒瀚如此发誓就是真的不知道了,他坐了下来看着他们两个:“莫非你们有断袖之癖,男男情深于是在此幽会的?”然后眼睛看着李希平:“只要你不偷女人,想必嫂子也不会介意的,何不明说了,哥舒瀚样子堂堂,传了出去也不算丢人。”

    李希平险些吐血,跺脚喊:“你这厮!”

    哥舒瀚理亏,认给他损了,反去劝李希平:“你和他计较干嘛。”邓海东笑倒在地:“果然有一腿,果然一腿。”边上歌姬等刚刚看他们争吵,来不及避让,现在却又没了怒气,而勇烈将军居然在编排哥舒和右帅苟且,纷纷想笑不敢,苦忍着垂手而立。

    “三兄,既然你不知道此事,那么兄弟就没了意见,不过归修宏的事情你不要再问。”

    “七弟,你容我去一次可好?我定给你个交代。”

    “君王要收天下门第的私兵私田,结果闹出一场大乱,今上登基以来正是破而后立时,我本是全力支持,如何一番忠诚被当狼心狗肺,为小人所借机?”邓海东冷冷的摇头:“这是我和归修宏的事情,我晓得那厮看不惯我是其次,怕是看不惯我家明远是真!”

    一句话说出,李希平顿悟:“是了,我正也奇怪呢,为何那厮总针对你似的,其实是对了明远。”

    “明远现在也好大名头,洪城政务清明治理有方,也是未来国相人选,他归修宏不下手才怪,我也不信陛下会这样操之过急,更不信陛下会对了我头上,世上哪里有这样的道路?所以这不是国事,是我家和那归家的私事,我要你去干嘛?”

    “他,他毕竟有天子令在手,你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去割了他头颅。”

    “那就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大不了陛下罚我一顿,就算流放也不在乎,正好去边军立些功劳。”

    哥舒瀚等劝说也不听,心急如焚,生怕他干出坏事来,再说他就翻脸,扯了李希平站起来:“走了走了,先去把你女人带回家,有事明儿再说。”回头又对哥舒瀚道:“三兄,你别为我操心,能让我吃亏的还没出世呢。”

    这就回府,哥舒瀚归了家,愁眉苦脸的和族公秘密说了这样的事情,哥舒公沉吟了一下,对他道:“告知陛下为好,便是将来归修宏得势,他也能明白我们是为他想的。”哥舒瀚看着族公,心中暗叹一声,拱手领命,哥舒公喝斥:“兄弟手足之情重要,还是家族重要?开国年间,天策府各将正是你们的交情摸样,到了今日各族之间又是什么摸样?无家就无根!”

    哥舒瀚低头,哥舒公道:“邓家虎子骁勇,外粗而内细,却也重情重义,只要你不存害他之心就可。”

    原来人善,于是可以轻视,若是对方薄情寡义,反而需要看重,道理何等的荒唐却又真实?哥舒瀚听的五味俱全,哥舒公自己说了之后也是一叹,摆摆手:“去吧去吧。”

    而这个时候的骠骑府上,李希平正坐在那里,李夫人在一边前所未有的温顺。

    是因为今儿李希平这一出可算把她吓住了,婚后至今不曾对她红了一次脸,几乎百依百顺的丈夫今日居然说出了要她回家,她心神大乱之后,想遍了李希平能交心的,也只有邓海东这里,赶紧就来了。等和长乐平阳哭诉完了,想起丈夫说的那些话,她自己再看看两个新妇,也觉得自己这些年是有些过了,心中悔恨害怕。

    看到丈夫和邓海东回来了,她现在哪里还敢问去公孙楼为何的?只是温顺的坐了边上。

    邓海东是个男人,怎么可能不站李希平这边,但又不好去说李夫人,只能淡淡的劝道:“有甚话还是好好说,四哥你比我年长,我没甚资格说你们夫妻之事,好歹今日除夕,惊吓了孩子怎么得了?传出去也为人笑。”李希平点头,李夫人点头,这就起身告辞。

    等他们走了,邓海东回头坐在房内沉了脸,婉言问他怎么了,平阳也问,他就道:“这李夫人实在有些莫名其妙,刚刚不好说他,我看到的平时对了希平兄呼来喝去的,不知道哪里来的威风,还以此为得意,四处卖弄什么上官计,我看这是她不得势,若是命好些,生了武后朝也是一方人物。”

    两女面面相觑,又听他皱眉在说:“夫妻之间没有谁压谁一头,但总是哄着迁就她,莫非希平就不是人?今日一发火,要休了她时,才知道原来自己什么也不是,你们以后少和她走动。”

    “是。”“也不要做的太明显了,渐渐淡了就是。”

    “是。”

    “昨儿你们谁先上的?”这厮抖了威风开始抖淫…威,扯过平阳就问,还记得不厚此薄彼去扯婉言,婉言闪避,红着脸低声道:“我今儿一人睡。”邓海东一愣,随即明白了,他赶紧问可曾喝糖水等等,婉言羞的跺脚:“不要你问。”

    “哪里有房间收拾的?还睡了一起就是,我和平阳忙我们的,你睡你的。”

    宋琬言哪里肯,平阳啐他:“我和婉言睡去。”宋琬言哼了一声:“不要。”酸溜溜的走了,邓海东赶紧去送他,听到他脚步声跟来宋琬言才心头窃喜,两人向着前面小楼走去,宋琬言低声道:“你回去吧,平阳本就有些在意你偏心我。”

    “我偏心你吗?少臭美。”邓海东嘿嘿一笑,伸手搂住了她:“还记得初见你的时候,然后把你按在树上一顿好打,没想到养成了你现在的爱好。”宋琬言大羞:“哪里有这样的爱好,是你无耻。”狠狠退开了他:“去去去,去疼她吧。”

    然后自己走过了花径进了楼内,两只小猫正蜷缩在那里,看她回来了立即爬起来:“小姐。”然后诧异为何邓海东没来,宋琬言气哼哼的道:“明儿去找些药吃,把日子调的和平阳一样!”然后蒙头大睡,总觉得身边少了人抱着难睡的安稳,自己躲了被子里诧异,之前那么些年一个人睡怎么没有觉得呢?

    这就睁了眼看着窗外模糊月色,想到那厮现在正在耕耘,平阳那狐媚娇喘的摸样,可怜兮兮的揪了被褥绸面:“狐狸精!”

    其实今晚,邓海东真不曾想干什么,等送了她去楼内,他回头平阳已经卧下,看他回来要起身,邓海东按住了她,自己熄了烛躺下了,伸手搂过了平阳只问:“你上次和我说,你皇兄定不会这样,是归修宏嫉妒明远?”

    “恩,夫君怎么问起这个?”

    “没甚,晚上过去看到哥舒瀚也在, 我把话说明白了,你说他会怎么办?”

    “他定会告诉皇兄的。”“是啊,天子再高举轻落,于是我邓族在洪城威信一日不如一日,本不该这样,归修宏这厮,早晚一日收拾了他。”

    “恩。”“怕是会得罪你皇兄颜面。”“秀宁是邓族的人。”

    “好。”邓海东无声的一笑,轻轻紧了紧她,平阳也伸臂抱住了他的腰,被他提了腿过去轻轻的抚摸着,平阳的脸在黑暗中微微发红,蹭了他的下颌低声哀求:“夫君,小腹有些疼呢。”

    “睡吧。”邓海东拍拍她,两人相拥了入睡去,到了天明,他们还没起来宋琬言已经闯入室内,看到两人内衣整齐于是心满意足,觉得今年一定大顺,爬上去捏了平阳胸口一把,两人在邓海东身边闹成一团,偶尔的争宠不过是女儿家心性,其实十分要好。

    邓海东看到发笑,由她们闹玩了起身梳洗打扮,然后开始四处拜客,下午则打马出城,婚后至今,因是冬日雪拥关中,吐蕃军马要带开春才走,反正一应都有唐庭支付他们也乐意住着,看到邓海东初一就来,论钎岭也欢喜,越发觉得自己当时在马嵬坡的选择明智,若是那时候勇敢一下,以后也就没什么机会勇敢了。

    今日天子也拨来了赏赐,于是邓海东就在军中,和宋明历一起,于他们尽欢一场。

    哥舒瀚则在下午入宫,面呈了昨日事,他也晓得有些话是要瞒着的,雍正只知道了归修宏在洪城作为,雍正也大为诧异:“如何这样做事,岂不是让那厮误会了朕?”

    “陛下,虎威将军倒不曾这么想,就说归修宏嫉妒明远,就拿天子令对邓族出气,也停了之前宋明远为完成的政务。”

    “那厮说什么的?”“只派了一拨为国负伤的子弟回去,他说过些日子要去洪城找归修宏问个清楚。”

    这分明是两段话却说在一起,雍正岂能听不出,邓海东拨回去的子弟恐怕是要去寻事的,他叹了口气:“这归修宏!哥舒瀚你看朕要如何?”

    “陛下当安勇烈之心啊,不然这样的臣子,也尽献了家族于国,还被如此,岂不是让其余人等看的。”

    “口无遮拦!”

    雍正沉了脸站起来,哥舒瀚连忙伏地请罪,此时雍正早不是当时梁王,哥舒瀚也再不敢如过去那样,雍正低头看着他摸样,想起哥舒瀚之前在梁王府上的随意,忽然想起邓海东,唯独那厮从头到尾还是一个做派,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哥舒瀚有些不实。

    忍了心里的念头,他道:“你说的是这个理,恩,下去吧。”哥舒瀚就此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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