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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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将-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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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若是知道女儿已经长大,遇到了他,必定也会喜欢的。

    就在这个时候,前面忽然传来一声喊:“不知羞耻!”

    满街寂静,人人向着这里看来,就看到一个男装的女孩吃惊的面色雪白,手中的糖人落地粉碎,身边的那条汉子一身杀气猛然冲起,而对面一群人正对着这边,带头的一个雄壮的三十上下的人,就指着那个女孩。

    有认识的人已经低声说了起来,那是宋家的长房孙,宋明允。那女子是他的堂妹,宋二小姐宋琬言,那人,那人是?热闹了,那是骠骑虎子!

    顿时暗流涌动,不知道多少人看来,楼上楼下到处是人头,在众目睽睽之下,宋明允指着宋琬言就骂:“当街拉住野汉的手,丢了家风,既然到家还不滚回去?”

    宋琬言死死的拉住邓海东,眼眶已经红了,口中喊道:“明允堂兄,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如何说不得你,身边那猪狗是谁?”

    “猪狗不如的小儿,在赤水被我把你的狗腿杀了个干干净净,没种找爷,就把气撒到妹子身上,算什么男人,你莫非想死?”邓海东一把拉开了宋琬言,大步向前,喝道:“李东,护住小姐!”

    “是!我乃关亭侯家兵,奉赤水关李希平将军之令,陪同三爷前往长安,谁敢放肆!”一向在邓海东面前伶俐,而体贴的李东,这个时候忽然像一头小狮子一样,怒喝着翻出了臂内藏着的一把分水刺,横在胸口,侧身护住了宋琬言。

    宋琬言在喊:“海东,不要搭理他。”

    对面宋明允已经气的脸色发紫,大喝道:“给我拿下这匹夫。”满街就看到几乎一瞬间,邓海东浑身上下青芒流转,长啸一声居然抢了出去,虽然此刻赤手空拳,却威风凛凛,背后那只青虎在他双臂抬起时,如同插翼一般,整个人呼啸着就撞了过去。

    迎了两名扑出来的宋家长房,一拳一脚,挡住了两人,而那两个人明显也是好手,浑身银芒,看似武尉?

    澎澎连声,却已经倒飞了出去,邓海东扑前,双臂抓了那两个人,仰天一声厉吼,随即把两个人对了四周扫去,砸的已经包上来的一群对手,人人闪避,他却已经再扑向了前方,身在半空青虎醒目,恶狠狠的对了正前方的宋明允就冲了过去。

    又是一声巨响,街上青石都已经翻起一片,周围百姓,纷纷惊叫,邓海东已经和宋明允对了一拳。是,宋明允是武校,那又如何?能打的宋明历狼狈的邓海东才不在乎,任由对方又一拳打来,反手缠住对方,一膝当胸撞去,身后有风,是对方有人一拳打来。

    上面有人喝倒彩的时候,那一拳已经砸在了邓海东背上,打的青虎光芒一颤,宋琬言尖叫起来:“宋明允,你这个无耻小人!”这时,邓海东已经在一拳之下,加速向前撞上了宋明允,轰隆一声,打的宋明允向后连连踉跄,他又回身,拳脚如风身形似电,打翻了两个,当即揪住了偷袭他的一人,不顾周围的对手,凶狠的一拳一拳又一拳,直接打散了他的斗气,大叫一声,拽了他的腿就向后扫去。

    一片腥血荡开周围,拦住了扑来的宋明允的路,而后面李东已经陷入了包围,死死护住宋琬言,却眼看要被拿下,这还是他们顾忌了李东的身份,不然早就…宋琬言已经不管不顾在那里喊:“宋明允,你陷害明远在先,现在又如此放肆,二叔和明历绝不会放过你!”

    说明历,明历到。

    一刀横空,直接劈开了一个人的身躯,又一刀斩杀一个,人群看到血流满地,惊恐不已,而楼上有好胆的已经在喝彩:“羽林鹰狼,骠骑虎子是真英雄!”宋明允气的仰头,楼上已经喊起来:“爷是宗室,你看什么看?”原来纨绔也有纨绔的好处。

    宋明历此刻已经逼退了长房的一群,再说那些人看到他来,都慌忙在后退,宋明允指着明历就喝:“你这厮居然帮外人?”宋明历一声不吭,把手里家伙一扬,对了也退回头的邓海东,他才开口:“海东,接着。”一刀丢去,他又从身后几个羽林手里接了一把,然后道:“羽林听令。”

    “在!”

    “就此去了军籍,胆敢群殴者,就跟我上,杀了算我的。”“是!”五名羽林跨步向前。宋明历这时候才对了那边的宋明允阴森森的一笑:“好久不见了,大堂兄是越来越威风,给你机会,别说我帮了外人,你去和海东单打独斗,输了以后就别在长安混。”说的却是一副泼皮口气,然后还对了婉言道:“婉言不哭,有哥在呢!”

    “恩,他骂我!”

    邓海东钢刀到了手,虽然不是天刀那样趁手,却也是上好雁翎,一抖腕青芒居然逼出了足半尺长,然后狠狠的向着地上劈下,砍裂青石几乎没了半个刀身,周围的惊叹声中,他抬起头来,向着宋明允看去,淡淡的道:“如今,公平了,来吧。”

    偏偏西边一群人涌上来,马车停下,一个人走了出来,须发随白却豹头环眼,甚是气势惊人,大步向前走来,隔了半街邓海东已经能感觉到,对方那神思锁定了自己,几乎和宋缺不相上下,宋明历干脆的就侧身要抢了他面前护卫,宋琬言在说:“是大伯。”声音惊惶,也要抢先护住邓海东。

    邓海东咬着牙,原来是宋族下任族长,宋公(名勇)至。

    但他难道能轻易杀了自家?怎么也要斩他一刀,顿时身子向前,咬着牙一挺刀,大步向着那边而去,那老头冷笑起来,斗气已经开始弥漫,邓海东催了明台,对面的老头眼中终于有了点讶异,这个时候邓海东已经蓄势到了顶点,一声断喝:“死吧!”

    刀向前劈下,就是宋明历也来不及拦住,人人看得一刀而去,虽然还隔着二十步,但一道青虹居然破空而去。

    人群大哗,那老头停了脚步,随手拨开了面前的刀光,手上斗气也一阵颤抖,他边上的宋明允已经面色大变,人群内外,楼上有人在说:“勇烈故事!”这人群上下才记得,这不是那灭夏之战…而宋族的族长看向了宋明历:“明历儿如何和明允当街打了起来?岂不让外人看了笑话?”

    宋明历咬了咬牙,看着大伯哼哼了声,看向宋明允,见他似乎有些得意,他终于忍不住了,指着宋明允喝道:“三十的人躲了父亲身后,你知道不知道羞耻?当街辱骂小妹,丢了家风的是你!”

    “放肆!”宋公喝道。

    “放肆又如何?我宋明历如今是羽林军的人!”宋明历已经做了还管他?

    宋公知道他对自家不爽,和自己儿子的矛盾也久,但无论如何想不到他居然能在大街上对自己这样,顿时怒极:“好,便不是宋家人,我管教自己侄女也轮不到你羽林军来问,宋琬言,给我跪下,谁让你到了长安不归家的,居然……”

    “是我父让的。”冯三保铁青了脸走了出来,虽然没有斗气,没有武功,毫无畏惧的走到了邓海东身边,手遥遥的指着宋明允:“我记得你了。”而楼上那群纨绔站的高看得远,眼看着冯公还不算什么呢,那人群后面是谁?我靠!哥几个快抓紧啊,翻身就在这一刻,于是一起喝彩,放声高歌:“明黄虎牙断赤水,羽林鹰狼战逆臣,是骠骑虎子卷平岗,豪卷添墨长安曲,将狂草一笔指冯公!”

    原来其中还有个才子领唱?

    高力士心中哭笑不得,就在对面的宋公已经有些尴尬恼怒时,他扬声道:“不得对宋公无礼。”然后人群如浪被他的护卫分开,他笑眯眯的走了出来,这全街上下看到他到来,都鸦雀无声,只能看着,宋公刚刚气焰嚣张,被冯三保一出面有些下不来台,可看到他也要立即换了个笑脸。

    “高将军如何有闲暇来这里的?”

    “哪里哪里,不过闲人一个,宋公是久违了,虽然在长安年内却也未曾见,想不到小儿放肆,哈哈。”说着对了冯三保拍一拍喝道:“还不跪下给宋公陪罪。”这就是高力士,这就是冯三保!这血缘关系不是盖的,换了高力士对宋明历下令的话,那厮也要硬着脖子不干,对了贼秃?得了吧,高力士都担心那厮会和自己当场翻脸。

    但冯三保就不当真,冯三保能懂叔父的意思,作势要跪,但面色冷厉,而动作缓慢,他知道,叔父这哪里是要他跪下,是为了婉言出气呢!

    对面宋公不上当也要上当,忙摆手:“不可不可。”急步上前,偏偏手还没到,冯三保站的笔直。

    高力士心中那个乐,其实没了宋缺的面子,这区区宋家长房的宋公在他面前算什么?何况刚刚少保儿叫了自己父亲呢!这一代名宦向来有清名,朝野钦佩人称内相,这一刻却笑得如奸臣一般,就势拉过了宋公的手,呵呵一笑:“这是宋公大度,以后不要无理。”

    然后他才去和宋公道:“今日奉令,来找邓海东和我义女琬言,还有明历,陛下口谕。”

第二十六节 心事去

    ps:记得一句话吗,长安将门不如校。

    高力士压宋公,其实是天子定关中,灭杨阀后,长安将门低头。

    宋缺又帮在这边。

    等于几方压制了宋门长房,而其中还不仅仅是为他们儿女事情,比如岳泽那样的老军务真的是只为宋琬言去的洪城?襄阳校门作乱,为何玄甲禁军数万大军兴师动众而去?呵呵,后面情节走向不能太剧透了,每日更新的书,也不可能一笔写尽了心中所想,天下三分如今却犹在关中,虎子才扬名长安呢,书友们还是耐心看吧。(呼唤月票)

    本节的内容如下:

    宋琬言一惊,周围人也傻了,邓海东还站着那里,宋琬言和宋明历慌忙拉他跪下,听高力士说:“陛下令尔等今日进宫,陪他赏看元宵灯火。”

    “末将领旨!”

    邓海东也跟着只好道:“末将领旨!”没人在此刻计较,他区区一个兵马使武尉还有脸自称末将?宋琬言娇羞不堪,心中却喜悦万分,这是天子意思,当街宣布,以后大伯还敢说什么吗?高将军更亲口说她是义女!一时间喜极而泣,就在那里呜咽起来,哭的梨花带雨,忽然听到楼上一群纨绔高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惹的长街上下,口呼天子圣明。

    这次那群纨绔却不是在拍马屁,长安有名的花儿落入骠骑虎子之手,历经这般磨难终于有望,他们看着宋琬言哭的这样,就算其中有当年被这魔女惊吓过的,此刻也是生了一股纯粹的怜香惜玉之心,满街行人中,或有苦难爱侣,或有鸳梦未成的,都执手泪眼,感同身受。

    宋公再无话说,对了高力士一拱手,只能自找台阶:“原来陛下旨意,却是小儿莽撞了。”

    “哪里,明允公子也是为了家族作想。而婉言拜我为义父之事,实在仓促,还未曾和宋公禀报,还请见谅。婉言。”

    “婉言拜见大伯。”

    宋公无可奈何,至于宋明允,此刻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恨恨的看着对面邓海东,却是白看,高力士又回头对了邓海东骂道:“你这猢狲,陛下都被你说的头疼!晚上可要守了天条,不可再放肆。”邓海东大惊失色,看着高力士,宋琬言也吃惊的捂住了嘴,随后满脸绯红,高力士拍了她的肩头就道:“痴儿!也不枉这厮为你恨不得捅破了天去。”

    然后又去骂邓海东:“不知道你这只修杀人放火的猢狲,如何能让三藏法师要收你!”再去对婉言说:“莫怕,陛下拦住了,说这厮知道了,定会拔了刀去砍法师,他都拦不住,三藏法师要你明儿去见他!”满街现在听的呆了无数人。

    邓海东听到三藏法师,顿时站了一边。。。。。。。三藏?

    而谁不知道高力士一番说辞,哪里是骂,这不是在为邓海东扬名吗?可这也太惊人了吧。而宋公在一边恨不得造反算了,但也只能想想又能如何,而远处车内还有一人未曾下来,是宋琬言的亲父随行而来,听到前面动静之前恨怒交加,一半却是为了女儿当街被羞辱,而怒,听完这一幕,他悄悄吩咐:“回头。”

    在车内苦笑起来,罢了罢了,如此只会为世间羡慕,那虎子能让二哥看重,高将军如此,还愁不是婉言良人吗?

    就在心中对了亡妻念叨。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知不觉,膝下女儿已经成人,摇摇晃晃的车内,于一片昏暗之中,宋天仿佛看到了当年风华正茂,新婚之夜烛前初见了的容颜…赌书赢得泼茶香,清音犹在耳畔萦绕,转瞬往昔幕幕却又无痕,泪如雨下。

    至府门口,内侍快马前来传旨,上谕,宋天即刻进宫面圣,宋门长房上下无声。

    这边宋族长房在明宴楼边的一座楼台办事,发生了这等事情走也不是,只能强作欢笑,那当街的尸体也灰溜溜的收了,巡街金吾难道来抓凶不成,凶手是谁人人知晓,现在正在陪着高将军饮酒呢。

    清明渠引入丰乐的一道活水畔,明宴内上佳的一处悬空楼阁,高力士坐在当中,左手冯三保右边宋琬言,邓海东和宋明历在其下对坐,小李东都落了一个位在最下首,激动的浑身哆嗦着呢。而高将军至,门口虽然有两桌卫士,除了隔壁两厢被清空之外,其余人等都不曾被驱逐,于是胆大的就留下来静听。

    听到那边隐约传来高将军的笑骂,和女儿家的害羞娇嗔,那群今儿转了专职给虎子捧场的纨绔,听的心痒,恨不得现在进去敬酒,可是他们哪里有这个资格?

    临水楼台内,高力士就笑眯眯的看着邓海东,邓海东正在说着洪城的些许事情,也借机打量对方,这一代名宦身材也甚壮,面目清秀但那对细长的眼睛精光闪烁,据说年已六十依旧鬓角乌黑,就穿了一身朴素的淡紫无绣长袍,配一条宽阔的鱼鳞玉带,浑身上下不显一丝一毫的贵气,但雍容气度却又无处不在,更给人感觉他就如同一潭不可见底的水,深不可测。

    酒已经过了三巡。

    邓海东这厮就不知道个怕似的,也仿佛不知道羞耻,说完之后就去问高力士,天子怎么知晓自己和婉言的,羞的婉言去踩他脚,高力士当他失言,只能随口道:“关中事情还有瞒得过天子的?”可他想岔了,邓海东疯了才去打听那些君王治天下的隐秘手段,他直摇头,声明说自己要问的是今儿在小雁塔的事情,高力士看了他一眼,心中很是满意这种真聪明,就和他说了一切。

    他说:“天子今日白龙鱼服去见三藏大师,早在你之前到了,不过后来有了兴致,才去登塔。”

    众人听着,高力士继续道:“走到塔下,沙僧说有施主在上,甚是英武雄壮。”

    “沙僧?”本就要问到三藏的邓海东更惊。高力士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三藏法师的爱徒,你难道之前认识?”邓海东连忙摇头,胡诌说这个名字好听。高力士被这小儿折腾的无语,自己在说天子事,还是你先问的,居然又这么不放心上,就听故事似的,还和老夫讨论人物?

    宋琬言心急在听呢,气的瞪了一眼邓海东,邓海东也觉得插嘴不好,就连忙闭嘴,其实不是怕她,真不是怕她。但高力士却看的哑然失笑,在那里摇头,再继续道:“本有护卫要上去,被陛下喝了,可当我们上去到了九层,就听到顶上有人在说。”

    说道这里,高力士憋不住笑了,往日严厉的一个人遇到这等巧事,再回想对面这厮那些疯话,他哈哈大笑起来:“起初你说佛,三藏法师气的恐怕禅心都动了。”然后去抹眼泪,宋琬言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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