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命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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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命天子-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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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
  “菱菱,”周子鑫有些疑惑,“再过几天我们就要结婚了,你何必非要赶在结婚前玩这种游戏?”
  “不是游戏,我是认真的,”菱菱递给周子鑫一杯酒,至于她自己的则咕噜噜一口灌下,喝得太急,末了还打了个嗝,“沈彤说婚前要先试试,之后才能适应,结婚那天千头万绪,身心俱疲,会影响品质,我不想在那种情况下仓卒献出初夜。”
  “试了又能如何?”对于未婚妻异于常人的思路,他向来无能为力,浅酌手中的酒,他耸耸肩,“如果试了不适合能改变主意吗?所有事情都已经备妥,箭在弦上,菱菱,夫妻之间房事并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忠诚、互信、相互扶持、彼此体谅才能携手到永久。”
  “你说得都有理,”菱菱放下酒杯,酒意上升,她的面容已然微醺,双手交缠在他的颈项,她挂在他身上娇笑,“可是我还是想要先试试。”
  周子鑫叹口气,放下杯子,佳人投怀送抱,就是圣人也捺不住,何况她又即将是他的妻子,倾下身他正想吻住她,她却猛地跳起,一头撞上他的下巴。
  他捂着下巴嚷疼,却见菱菱歉疚地笑着奔到门边,“忘了重要东西!”
  她推开门跑出去,气喘吁吁回来时,手上多了包从便利商店买回来的东西。
  “保险套!”菱菱拆开盒子好奇地取出研究打量,“我问超市小弟哪种牌子最好,他问我所谓的好是要舒服、刺激,还是要安全?”她摇摇头,“子鑫,看来我们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光是个保险套就有这么多学问。”
  菱菱笑得诡异,“那家伙还问我介不介意用有颗粒的,我傻了半天,只听过感冒胶囊里有颗粒的,没想到保险套也兴这套,这上头没有使用说明,我可不敢再去问那个一脸怪笑的小男生,你得自己想办法。”
  周子鑫无可奈何地点点头,这丫头让人好气又好笑。
  一个小时过去,周子鑫才发现菱菱的忧心不是没有道理,对于亲热的事情,她似乎很难融人情绪,他才吻住她,她就跳起身来说忘记洗澡。
  “这是一种礼貌!”菱菱用力合上浴室的门扔出话。
  好不容易两人各自梳洗完毕,全身漾着香气,她又嚷着没有情绪,看完饭店付费频道的日本AV成人片,周子鑫混着酒意,全身热气渲腾,攫着菱菱抵近身前,她竟然支支吾吾地说:“音乐!没有音乐她无法集中精神。”
  周子鑫叹口气将床头音乐声量调大,转过身,他那方才兴致勃勃嚷着要来开房间的未婚妻,像只无辜老鼠似的缩在床角,张大眼睛。
  “你的考量是对的,你真的有点儿不对劲,”周子鑫将她拉近身边,耐性地柔着嗓音,“提早让你习惯这种事情对我们未来也是种帮助,你乖乖地什么都别想、别做,放心将你自己交给我,好吗?我爱你,不会为难你,如果你不舒服,我们随时喊停。”
  菱菱乖乖点点头,闭上眼睛,子鑫是对的,她太紧张,一切都会没事,很快就会过去,她会习惯他的接触,就像习惯玄思的一样。
  昏暗柔美绝佳的气氛笼罩下,周子鑫吻住菱菱。
  一切原是那么理所当然、顺理成章、合情合理的安静。
  直到一个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响起。
  凌晨一点半,夜阑人静,社区里一切静谧,只有沐家后院小篮球场上,一个跃动着的人影兀自不歇。
  幸好沐家庭院够大,这样的声响才不至于扰人清梦。
  盯紧篮球架,沐玄思全神贯注,一球接着一球射进篮筐,他持续着这个近似无意识的动作,那么全心地投入,恍若执行的是全世界最重要的事情。
  他不愿思索,全心盯着球,那样的全神贯注,直到一个怯生生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
  “这么晚了还不睡?”
  沐玄思出了手,僵住身躯,这一球偏了没能进篮,他没再去搭理那个滚远了的篮球,转过身他看见那个抱着双膝圆睁着无邪双眸,趺坐在草地上看着他的女子,她的脸上泛着潮红,是喝了酒的那种燥红。
  他缓缓踱近她,蹲低身子依恋地浏览着她的脸庞,几天没见,他想她。
  “怎么睡得着?”他轻哼,“当我心爱的女人去和别人开房间的时候。”
  “你知道”菱菱不敢置信。
  “我们有个共同的好友叫沈彤。”
  “这家伙!”菱菱哼了声。
  沐玄思不发一言凝视着她,由着沉默淹没彼此。
  “你不问我成功了没?”她笑得有些淘气。
  “这不重要!”他轻轻摇头,“重要的是现在你在这里。”
  “是呀!”菱菱笑着跳起身,捡回滚到角落里的篮球,蹦蹦蹦地运起球来,“重要的是你和我现在都在这里,陪我玩球,玄思!”
  他无所谓地由着她,眼神起了缥缈。
  “你醉了,菱菱。”
  “我没有!”菱菱叫嚣着,丢了几个球却都射不着篮筐。
  回过身,她望着他,眼神中有着困扰,“玄思,该找人修修篮球架了,歪来歪去的都射不着。”
  “我帮你!”他踱近她背后,将她环入怀中,捉着她的手,帮她瞄准篮筐,咻地一声球出了手,“哐啷”三声,球应声人洞。
  “得分!”菱菱高喊一声,兴高采烈,转身攀着沐玄思颈项,跃动着欢欣,“我就知道你最厉害,难怪我会那么爱你,好爱好爱!”
  “菱菱,”他粗嘎着嗓音,叹口气,“你醉了,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没有醉!”菱菱粘在他身上咯咯娇笑,“不信的话,你问我三加四是多少?”
  “三加四是多少?”
  “八!”她斩钉截铁地回答。
  “菱菱,”沐玄思叹口气,“三加四是七。”
  “这题不算!”她吐舌憨笑,“我的算术本来就差,问别的吧!”
  沐玄思默然不语,望着她娇酣的笑容有片刻失神,他茫然地想着,再过几天他就要失去如此望着她的权利了吗?
  夜风袭过,菱菱明显地蜷缩了下身子,她偎近沐玄思怀里,“外头好冷,我们回屋子里去吧。”
  “我送你回去。”
  “不要!”菱菱断然拒绝,“我已经跟妈说了今晚不回去,她不会等门的。”
  “她肯同意你不回去,是因为她以为你跟周子鑫在一起。”沐玄思的语意苦涩。
  “我不想跟他,”她望着他,眼神略带凄楚,“我只想跟你!”她轻幽着嗓音,“我满脑子都是你!陪我,玄思!”菱菱眼神专注执着毫无退缩,“你说得对,我要你!”
  “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沉着声音,“等你清醒你会后悔你所作的决定。”
  “我不会!”菱菱偎人他怀中,嗅着他熟悉的气息,身子柔馥如丝,轻盈似玉,她突然笑了,“真要后悔也是明天以后的事情了,谁理它!”
  “爱我!玄思,”她的声音娇软软荡人心魂,一双灼焚似火的美目绽着令人屏息的娇媚,“像我爱你一样。”
  沐玄思僵硬着身子无法反应。
  对于她的请求他起了犹豫,不是不想要她,而是,他明白自己想要的绝非一夜缱绻。
  第八章
  阳光透过窗刺进菱菱眼帘。
  她揉揉惺忪睡眼,漫不经心往床里头再蹭了蹭,猛然间一个念头闪过,她遽然坐直身子,薄被下,她全身赤裸,这一下子,她才算是真正地清醒过来。她从来不曾裸睡,不过,这并不是惟一吓着她的事情。
  房间和床铺都不是她的,这是玄思的房间,玄思的床!
  菱菱掀开薄被偷看了眼赶紧合上,她赤红双颊,床单上犹然留存着一小块殷红,证实着昨晚那场激情的缠绵全属真实,她并不是在做梦。
  至于那原来曾残留在她腿间的证据是玄思帮她拭净的,如果没记错,玄思还抱起她到浴室里原意是想帮她洗净身子,她却缠紧他笑闹着,结果两人都没洗成,在那狭隘的空间里,两人轰轰烈烈地再度翻云覆雨。
  要命!菱菱捂住脸,玄思说得没错,她真的是只狐狸,而且是很坏、很骚的那种。
  过几天她就要嫁给子鑫了,但她并未将她的童贞留给她的丈夫,这时候的她应该哭泣,应该捶首顿足,应该羞愧难当,应该被关入猪笼,应该被钉在告示牌上让入射飞镖。
  但她没有哭,菱菱将脸埋入枕头中居然想笑,她不想哭,她只想笑。
  玄思是个完美情人,即使现在事后想起,菱菱还可以感受到他的手和他的唇在她身上洒下的魔咒,她全身上下数百万个细胞因忆起他而瞬间竖立,她从不知道原来俩相缱绻竟然美妙至此,难怪有人要乐此不疲。
  奇怪的是,原先她和子鑫在饭店里一起看成人片时,她只觉得恶心。
  欢爱毕竟是十分私人的事情,若成了做戏似的表演供人欣赏就完全亵渎了它的美感。
  沐玄思不在房里,菱菱觉得寂寞,她想他,他故意不留在房里,是怕见到她清醒时的尴尬?还是怕她哭哭啼啼地嚷着后悔?
  昨晚她是有点儿醉意,但绝非酒后失身,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真的知道吗?菱菱惘然,她爱玄思却即将嫁给子鑫!
  和子鑫的婚礼似乎已然不能后悔,两边亲朋好友均已告知,箭在弦上。
  菱菱甩去扰人烦思,这是个特殊的清晨,在她蜕变成为女人的首日,她不想去思考这些问题。
  于是,她套上沐玄思的衬衫,依恋地嗅着属于他的气息,他过大的衣衫套在她身上让她看起来有些好笑、有些无邪,却有更多的性感,她揽紧衣服,想象着他环抱着她的感觉。
  她蹦到浴室里盥洗清洁,架子上的瓶瓶罐罐都是沐玄思的东西,她东摸西瞧认真地嗅着属于他的味道。
  最后,她踱出沐玄思位于三楼的房间,她沿阶梯往下走,屋里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她想起大哥前几天捎来的信,他和大嫂及沐伯伯、沐妈妈为了她的婚礼这些天就要回来了,准确日子她没记住,只是还好这会儿他们都还没回来。
  起居室和餐厅里都没人,玄思在哪里?
  隔着起居室的落地窗,菱菱可以听见玛利亚的声音,她正要到篱笆门外去取羊乳和报纸,双手拎着东西,嘴还没歇下。
  “太太!小姐昨晚没回来睡觉耶!”
  “别担心,”菱菱听到妈妈柔柔的嗓音响应,“她和子鑫在一起,没事的。”
  菱菱忍着笑躲在落地的白纱窗帘后方,如果她这个样子跳出来跟妈咪说早安,她会不会昏倒?玛利亚会不会尖叫?
  她放弃了这个恶作剧的念头,这个时候,她只想看到沐玄思。
  她知道他在哪里了!她拍拍额头,玄思将地下室里原本的储藏室改为暗房,他一定在那里,跃然拾级而下,她来到门前,伸手开门前却心跳加速,那种急欲见到一个人却又有些胆怯就是这种感觉吗?
  他坐在黑暗中沉思,身旁的烟灰缸满是烟屁股,他很少抽烟,除非真的很烦很烦,这种情形并不多见,他自诩聪明过人,几乎所有的事情均能迎刃而解,惟独遇上她时。
  这个女人是他的克星,几世的债主,否则他怎会由着她这样恣意妄为?
  过几天她将披上白纱嫁给她口中所谓的真命天子,讽刺的是他将是伴郎,他必须眼睁睁看着她和别的男人携手誓约,昨天晚上她却出现在他眼前要他爱她,她真当他是西门庆吗?
  他该拒绝她的,可他却做不到!
  门轻轻开启,他看见她——一只小狐狸蹑手蹑足溜进来。
  房里并非全暗,暗房水槽上方有盏暗红小灯,她进来的模样他看得清楚,她却得眨眨眼在习惯周围的光线后才能看清东西,最后她终于瞥见穿着背心、短裤斜靠在沙发上双腿前伸悬放在搁脚几上的他。
  两人目光乍然相逢,他看见她笑了,她惯常无邪却又勾魂的笑容!
  “你为什么不陪我?”有点儿兴师问罪的意味,她皱皱鼻头走向他,神情自若修长纤腿跨开往他腿上坐定,身子前倾,坐定后,两腿还微微摇晃着像在坐翘翘板似的,她声音娇嫩,“我好想你!”
  她的动作稚气得很,得到的效果却全然无关稚气两字。
  他笑了笑压下体内骚动,“你没别的衣服可以穿吗?”
  “我喜欢穿你的,”她笑了笑无所谓,“有你的味道。”
  “闻了一夜还不够?”
  “不够!”她倾身咬他耳朵,咯咯笑着,“我还要!”突然她嗅了嗅空气,有点儿不敢置信,“你会抽烟?”
  “很少抽。”他浅笑,“除非很烦。”
  “别抽了,当心没命。”
  “有些东西戒不掉,”他看着她,有些无可奈何,“即使明知可能因此殒命,却依旧割舍不了。”
  她不说话敛了笑,伏在他胸膛上倾听着他的心跳。
  当目光游移至水槽上方小小灯光下头的墙上时,她遽然起身靠近水槽边,沐玄思在那块墙上大大小小贴了几近满墙的相片,飞鸟的、静物的、人物的、庙宇的、山景的、特殊处理效果的……而居中几张是一个女孩,一个坐在湖边石上泼溅着水花的女子。
  是她!是那日在台东竹湖山区玩水时的她。
  原来那天他不全拍着他的鸟,他还不动声色地拍了她。
  他的技术很棒,竟能将那股晨雾氤氲的微晕拍了出来,还有那正在飞扬的水珠,一颗颗圆润光滑地映着晨曦停留在空气中,至于她,菱菱从不知道原来当她全心嬉戏时,脸上会绽出如此动人的神采,像个淘气至极的孩子。
  他将她那股古灵精怪老想着捉弄人的坏气都捉到了相纸上。
  “状似无邪却又性感诱人至极!”沐玄思也不知是何时踱至她身后,他自她身后环紧她,悄悄开了口。“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以前的你对我而言近在眼前,却似乎永远遥不可及、无法触抵,可现在你虽然真真实实靠在我怀里,却又即将是别人的,”他叹口气,“我真的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
  她倚在他怀里沉默着,半晌后,她转过身伸手环住他的颈项,如果她不能给他什么,她至少可以给他回忆。
  “玄思,爱我!”她认真凝着他。
  他看着她不说话,片刻后,他的手缓缓爬进她宽大的衬衫内,看着动人的情欲一丝丝灼焚起她原本稚气的脸庞,她向来诚实,无惧于表露她的感觉,她喜欢他的碰触,她喜欢他的身躯一如他爱极了她的,两人缠绵时,他宛若是她的神,她全心信任他的引导带领,欣然承受他对她身子的激情宠爱,并自然而热烈地响应着他的需索。
  她缠紧他,娇嗔而轻柔的呻吟在小小的暗房里轻轻扬起,勾紧他的心魂,倾下身,他用力吻住她。
  菱菱埋在棉被里笑着对他呵痒,沐玄思则用他精壮结实的身躯予以反击,他们如往昔般嬉闹着,不同的是,地点不在球场,不同的是,两人身无寸缕。
  “久久,你在被被玩吗?”一个小女娃的娇嗓硬生生介入,“婕儿也要!”棉被下一切动作停止,沐玄思探出头不敢置信地望着床前一条胖胖粗肥小腿已然半攀上床沿的小女娃。
  “纪婕!”沐玄思爬出被窝,拎起床旁大浴巾环住重要部位,回过身他用棉被掩紧床上的菱菱,这女人,他竟然看见她微颤着身子忍住笑。
  她居然在笑!
  “小家伙!”沐玄思抱起近四岁的小女孩,阻止她欲往床上探索的念头,“你们怎么提前回来了?”
  “你姐夫的工作刚好告一段落,所以就提早回来了。”
  声音来自沐玄思房门口,那儿站着沐玄思的姐姐沐采思,虽怀了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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