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白马指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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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衣白马指天下-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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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露中,小镇客栈的房间里,隐约传出粗重的呼吸。白如霜雪的月光照在黝黑的肌肤上,闪着细腻的光泽。阮洵白皙的双手环过那青涩的身体,在那已经有些肌肉却仍显单薄的胸前抚摸着。
  “嗯……”怀中的男孩舒服地叹了口气。
  “舒服吗?”阮洵眯起细长的眼。
  “挺舒服的,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有些奇怪。”男孩转过头来看着他“以前没听说过男人和男人也能□,这也是中原的习俗?”
  阮洵坏心地低笑起来:“是啊,这是中原的习俗。你不是中原人,你家在哪里?”
  “我是西苗地界的人,我是来找我大哥的。对了,你知道我大哥在哪里吗?”
  “我不知道,我只想知道你是谁?”阮洵慵懒地勾过他的下巴。
  “我叫小剑。你呢?”
  “我的名字,叫做——洵。”阮洵贴在他的唇上,将名字说在他的口中。
  “唔……”小剑推了推他。
  “怎么了?”
  “嗯,不要了,我下面有点儿疼。”
  “哈……那是因为你和男人做得太少了。多做几次就不疼了。”阮洵微笑着哄骗。
  “是吗?”
  “怎么,你难道不觉得”阮洵在他耳边吹气“咱们刚才做那事的时候很舒服?”
  “嗯……是挺舒服……”
  “那就来吧,像我亲你那样过来亲我。”阮洵伸手握住他青涩的□,上下□起来。小剑的呼吸沉重起来,慢慢搂上阮洵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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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隔不过两间房的屋里,阿得正搂着熟睡的夏轻尘,细看他梦中的侧脸。忽然,窗外一阵飞鸟拍打翅膀的声响。阿得抬头朝外看去,只见银白的月光下,一只硕大的白鸟盘旋而过。当即脸色沉了沉,掌一挥,打掉了支撑窗户的木条,拥着夏轻尘双双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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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洵:为弟报仇!谁办我弟弟,我就办他弟弟…… #(╰_╯)#
  一幕深蓝的天空下,黑衣女人肩上白色的大鸟晃动着脑袋,发出近似人类的笑声,回荡在一片空旷的月光下,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树后的阴影中,缓缓现出男人魁伟的身影。
  “哟哟哟,逍遥快乐的人回来了。”惊鸿仙子抬手抚摸着肩上的凤冠白鹦鹉。
  “你……匆匆找我何事?”
  “哈……”惊鸿仙子身形轻飘,靠在他健壮的胸膛上“我专来问问你,小美人抱起来的滋味是不是又香又甜、让人欲罢不能啊?啊……”
  惊鸿仙子话音未落,一个巴掌重重地扇在了她的脸上。
  “贱人,你的口不配提他。”
  “咳……哈哈”惊鸿仙子捂着脸扭了扭腰身“你不想知道他是谁吗?”
  “我比你更清楚他是谁?”
  “哦,是吗?那就不用我多嘴了。”惊鸿仙子阴阴地笑笑“我来,是提醒你,别快乐得忘了自己该做之事。”
  “嗯?”
  “你再不回去,火枭就要急得翻天了。”
  “他急什么?”
  “哎哟……美人乡真是英雄塚啊。你快活了三天,黄粱寨那班乌合之众已经向皇朝投降了。”
  “什么!”阿得猛地一愣,幡然惊醒。他忘了,他真的忘记了,这三天,他真的将自己的大事忘得干干净净。仿佛是被自己破天荒的大意所震惊,阿得站在原地,愣了很久,方才回过神来。
  “火枭叫我告诉你,在县城等着招安的人正是中州侯夏无尘,黄粱寨的人为表示诚意,已经连夜前往县城外,准备明早接归降。”
  “什么?去了多少人?”
  “年轻力强的战力,全都去了。剩下老弱妇孺,留在寨中等消息。”
  “这群不成气候的废柴!”
  “还有一件事,你必须抓紧安排。”
  “何事?”
  “阿岩已经带着三千前锋,汇合了金沙滩外的驻军,准备举兵攻入中原。”
  “阿岩怎么搞的?不是说等我的讯息吗?”
  “哈,大概是被公主轻视地受不了了,所以迫不及待想建功立业吧?要是被你抢了头功,恐怕他就更加要被公主看不起了,哈哈……”
  “胡闹,战争岂是他一个人的游戏!他这是在拿西苗族民的性命开玩笑!枯水期未至,现在进攻,只会平白耗费气力。筹备多年,却要在一夕之间匆忙开战,阿岩此举无疑是让西苗陷入被动的局面!即刻传书回去,让他按兵不动。”
  “来不及了,他已经让小剑渡过落魂口来召你回去,不日就要起兵了。”
  “乱来!”
  “哈……生气了。”惊鸿仙子蹭在他身上安慰道“别急,小剑功夫不差,应该没几个人能伤害他。”
  “在中原,比武力更险恶的,是人心。”阿得脸色愠怒地说道“你,负责找到小剑,让他即刻回转西苗。”
  “那黄粱寨呢?”
  “我会安排”阿得吸了一口气“倘若来不及阻止阿岩起兵,那么就必须将进攻的阻力降至最弱,落魂口必须一举攻下,否则后患无穷。”
  “那中州侯……”惊鸿仙子不怀好意地一笑。
  “杀。”
  “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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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光线透过窗户照在榻上,小剑动了动被光照到的眼皮,晃晃脑袋醒过来。听见背后的动静,转过身去。只见阮洵已经起身下床,站在榻前穿戴着。
  “哎,洵……”
  “嗯?你醒了?”
  “你穿衣服干什么?”小剑赤身露体地伸着懒腰。
  “我该走了。”阮洵一边回答,一边穿戴。
  “走?上哪儿去呀?”
  “我有要紧的事待办,不能再陪着你了。”阮洵安抚地摸摸他的脑袋“自己一个人小心点儿,不要轻易就跟人恩爱哦。”
  “但……你就这么走了?那咱们以后还怎么见面呀?”
  “哦……”阮洵想了想,从腰带里掏出一小块金子,放到小剑面前的榻上“这个你拿去吧。我走了,后会有期。”
  说完俯身在小剑的脸上亲了一下,便起身离开了。
  小剑呆呆地躺在床上,心里没来由地一阵难过,他看着那金子呆了半天,怅然若失地捡过来,不解道:
  “他给我金子干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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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隔两间房的屋里,夏轻尘正披着薄衣,像只困倦的小猫一样蹭在阿得怀里。三天过去了,他们几乎足不出户,像发情期的兽类一般纠缠在一起,不分日夜的□。
  “轻尘……”阿得搂着他又亲又舔“我一刻也舍不得离开你……”
  “阿得……唔……我们该怎么办……我觉得自己好坏……”夏轻尘不能自已地搂着他的脖子回吻。
  “轻尘……别胡说,没有什么能比你更好的了……”阿得一路吻着他的身体,替他将衣带系上,扶着他坐起来“轻尘,我有要紧的事,要离开一段时间……”
  “你又要走了?你说过不离开我的。”夏轻尘抓住他的手,抓得死紧。
  “不是。轻尘,你听我说,就一次,仅此一次。我向你发誓,只要这次的事情一结束,咱们就再也不分开。天涯海角,我都不会再放开你。”
  “不行,你别走”夏轻尘急了“我有不好的预感,你这一走咱们就难再见了。阿得,跟我回家,现在就跟我回家,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轻尘,听话!”阿得也急了,一把捧起夏轻尘的脸用力吻着“就这一次,最后的一次。我保证这次过后,再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了。”
  “不要,不要!你要去哪儿,我跟着你去……”
  “不行,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涉险。”
  “那你就不该去!是什么事情比我还重要,非要冒险去做?”
  “轻尘,这件事,关系重大,我现在说不清。但这次回来,我会一五一十地说给你听,绝不会有半点隐瞒。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咱们再也不分开……”
  “阿得,为什么你要这样”夏轻尘难过起来“你要钱要地位我都能给你,我是初夏城最有身份的人……”
  “轻尘,我要的东西,你给不了……”
  “那你到底要什么!”夏轻尘大喊起来。
  “我要这世上,再没有什么能阻止我们在一起。”阿得捧着他的脸坚定地说。
  “你走了……”夏轻尘悲伤地看着他“要怎么再来找我?”
  “告诉我你家在哪儿,你回家去等我。”
  “我住在初夏最大的宅院里……”
  “好……一会儿我雇辆车送你回家去,你就在家里等着我。万一外面传说世道有变,或是哪里出了什么乱子,你也千万要等我去接你”阿得起身到一旁的衣物里摸索了一下,掏出一个小布袋来递给他“这些金子你藏好在身上,一路上好好照顾自己。”
  “不用了,钱你自己留着用吧,我不缺钱花。”
  “轻尘,别任性,你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出了客栈要买衣服都难……”
  “我说不要就是不要!我又不是□,睡了几天还要拿你几个钱当盘缠!”夏轻尘怒极气极,移开视线的眼中泛起薄雾。
  “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阿得心痛地想搂过他,却被他挥着手臂挡了开来。
  “你走吧,我还有家人在镇上,他们会照顾我……”
  “那就好……”阿得强硬地揽过他,将他的脸捧在手心看了又看,终于松开手来“回家去等着我……”
  说完,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猛地一转身,大步跨出了房门。
  夏轻尘失神地坐在原地,看着面前那袋金子出神。阿得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梦幻般地陪了他三天,然后又这样突然地离开了。他就像是从烈焰跌进了冰窟里一般,突来的变化,连自己也理不清发生了什么。
  他就像是被人始乱终弃的女人,蜷缩着身子抱紧了腿,把脸埋进两腿之间。深深的悲伤从体内溢出,淹没了自己。
  他都做了什么呀?他爱上了阿得,还和他上了床,忘了廉耻和自己的责任,自私地只想在一起。他该怎么办,他做了对不起阿袤的事情,他该怎么回去呀?一时间,往昔的温柔袭上心头,脑海中阿袤温柔儿眷恋的眼神,让夏轻尘陷入了无地自容的罪恶感里。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是爱他的……”可这三天,他怎么就把一切都忘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呀……”
  他捂着脸,难过地歪在一边。失神中,一只微凉的掌捧住了他发烫的脸庞。夏轻尘茫然地抬起眼来,对上了熟悉的容颜:
  “洵……”夏轻尘一下搂住阮洵“洵——”
  “坏东西呀,要不是我多一个心眼向掌柜的打听了一下,你今天就要一个人哭整天了。”
  “洵——啊——”
  “好了好了,别哭了,一个侯爷哭哭啼啼,叫别人知道不笑死才怪。”阮洵四下找着他的衣服“是谁欺负你,我替你杀了他。”
  “带我回去……”
  “怎么?现在想起让我带你回去了?当日是谁背着我偷跑、害我跑断腿的?”
  “呜……咩啊——”夏轻尘委屈地瘪着嘴,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他这一哭,阮洵登时傻了眼。连忙将他搂了起来,捂着他的嘴哄着,生怕哭声引来隔壁的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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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轻尘知道自己不能哭。他只要一哭,头就跟着痛起来。但今天,他哭得头痛欲裂。
  他浑身酸痛地被阮洵抱在马上,抬起新衣裳的袖子遮挡着自己有些浮肿的眼皮。
  “让你别哭偏不听,现在知道怕人看了?看你这回还自己乱跑,吃亏了吧?”阮洵低头训道。夏轻尘低下头去,不敢吭声。
  阮洵见他可怜兮兮,抱了抱他的身子让他坐得更舒适些。扳过他的小脸“叭兹”一口,然后美滋滋地看着夏轻尘震惊的表情。
  “洵!你干嘛亲我!”夏轻尘捂着被亲的脸惊道。
  “呵……这下回过神来了,这下想起来自己姓甚名谁了吧?”阮洵奸笑地啧啧嘴,用手指替他擦着被啃的那块地方,趁机揩油“嗯,还是白嫩香滑的好……”
  “什么白嫩香滑的好?”
  “呵呵,没有……”
  夏轻尘擦着脸。果然,被阮洵恶作剧地一亲,自己像是从梦里醒过来了。然而醒来之后,他猛然想起——自己忘了一件天大的要事。
  “快,去川县!不然要造反了!快呀……”
  川县的县城外,崔峨领着黄粱寨接受招安的义军等在早晨初升的阳光下。城中县衙之内,张之敏挥舞着宽大的袖子,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快速地来回走动。
  “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到现在还没找回来,会不会是让阮洵给带回去了?哎呀,他不来谁去受降啊……”
  这时两名金吾卫快步踏入县衙,走到张之敏面前:
  “大人。”
  “哎,你们怎么回来了!我不是让你们暗中保护侯爷吗?他人呢,也回来了?”
  “回大人,侯爷被阮大人带走了。”
  “哎呀!怎么这样啊!城外招安的人等着见他,这可叫我怎么办怎么办呀!”
  “张大人”王县令上前一步“非常时期,请大人主持大局。”
  “我?”张之敏摆着手“当家的不在,我怎么主持大局啊?”
  “大人,张大人是钦差身份。所过之处,代天巡狩。请大人以钦差之名,代主上行宽厚仁慈之道。”
  “这……我这个样子,谁瞧都不正经,那些胆小如鼠的灾民,肯定更加……”
  “张大人,事态紧迫,已无暇顾虑了。请大人即刻出城,接受降众。”
  “哎——”张之敏一甩袖子“走吧走吧,带上仪仗,都给我精神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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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会忘记的!”烈日官道上,阮洵带着夏轻尘策马疾奔,口中不停地责骂着。
  颠簸的马背上,夏轻尘咬牙撑着,云雨多日的身体就像要散了架一样;最要命的是臀部,他这回彻底感受到了“屁股开花”的滋味。他咬着牙关,一声不吭地忍着。
  长久的舒适让他忘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感觉,他终于亲身体会到,身居高位、职责重大的道理。身居高位,一时的疏忽与松懈,都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当他快马加鞭地赶到川县城门口,川县城外的义军众人已经散去。看着人来人往的城门口,他心一沉,意识到事态严重了。于是急匆匆地进了县城,赶到衙门。进门就见张之敏摇头晃脑地坐在堂上,让属下捏肩揉背。
  看见他进来,张之敏立即从椅子上蹦了下来:
  “轻尘,你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真让那个笑面虎给逮了去了……”他正说着,就看见夏轻尘身后慢慢冒出一张笑嘻嘻的面孔来:
  “敏之,谁是笑面虎呀?”
  “呃……呃呵呵……”张之敏一把将夏轻尘扯离他身边,小声对夏轻尘说“你上哪儿去了?今天黄粱寨的人前来归降,见不到你,还以为官府在设计他们。”
  “那现在呢?现在怎么样了?”夏轻尘急急地问。
  “还能怎么样?幸亏有我压阵,告诉那班从良的暴民,那天屈尊去劝说他们的,是中州侯夏无尘;今天接见他们的是朝廷钦命的督赈官,代朝廷广施仁政,赦免他们的罪过。”
  “然后呢?他们全都乖乖接受、解散了?”
  “那是当然咯——我是谁呀,我这么英明强干,几句话,就让那群人俯首认错。然后我让他们每个人领了些口粮和盘缠,让他们回寨子去带着自己的乡亲,回家去了。”
  “啊……”夏轻尘松了一口气“这么说来,事情算是圆满解决了。剩下就是派人跟去监视黄粱寨,看看他们是否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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