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洞主长身下蹲半跪,双手抱拳“高人,请恕老朽不敬,既然高人看出洞中灾祸,还请赐教破解之道。”此话一出,三人欣喜有生还之望,可破解之道便是难道正师了。
“不瞒洞主,我虽侥幸看破,却不曾有破解之道。”
“那几位怕是要长留于此了。”洞主缓缓站起,幽幽言道。
如今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如果洞主相信我七弟,还请把洞内秘事详情相告,看他能否帮助一二。”
“不错,我族乃是侗族后裔,先秦避乱寻至此处。当时族长也是个修道高人,他误打误撞躲进此处。而见里面都是棺椁和随葬器物,还有还有一些殉葬的穷苦人,经遗物辨别竟是一位周朝王侯的墓穴。”
坤师三人听了直吐舌头,果然是墓穴。当时祖先最为痛恨视百姓如草芥的残暴王侯,先祖魄力惊人,便带领族人将他们的棺椁一起扔到涯底。然后山后葬了随葬者,从此居住下来。
只是时日不久便有族人双目呆滞,神魂颠倒,有的甚至癫狂杀人。族中巫女娘娘说他们被鬼魂附体。原来周世王侯贪恋尘世富贵,不愿往生。人鬼殊途,王侯魂魄存留已久,先祖施法也终不能将其制服。先祖只得自己偷偷出洞寻求破解之法。
这日他来到佛门圣殿封雷寺,说明来意,求得佛教法宝收魂袋与轮回珠。一日先祖归来途中突闻秦始皇驾崩消息,忽起灵感,不如收了秦始皇的魂魄然后再回去收入周王侯魂魄,让二者相斗自相残杀。
于是前往始皇陵,可当他到达陵园之外时,才发觉陵外守卫森严,还有许多高人护法,于是无可奈何正欲离去,突然招魂袋嗡嗡作响,先祖用神僧教与的达摩咒祭起此袋,顿时黄袋高高悬起,金光由袋口发散发散而出,神袋自动旋转索寻魂魄,突见不远处有游散两魂。祖先立即念咒收服,可许是秦皇帝魂魄太过凶蛮暴戾,加以先祖咒法操作不熟,最终奋力之下也只收得一魂。难免有些失落。
带回来后将招魂袋祭于墓穴之中,用轮回珠封住出口,念力之下愿意往生的无辜殉葬者随轮回珠遁去了。最终只剩王侯及他的几个亲兵侍卫魂魄。因空间狭小,先祖将剩余魂魄尽数装入招魂袋中。然后迅速封禁袋口。整个晚上都只听里面鬼哭嚎撕扯之声不断,令人毛骨悚然,第二日方才止歇。
先祖自认为二者已同归于尽了,即使有王侯魂魄残余定也难逃招魂袋。于是他带人于后山之上寻得秘境九龙华盖顶,命人数日疏通水道,引千山寒潭之水浇灌,九龙交汇之处埋葬此袋,以阴冷之气镇压邪灵,并上以轮回珠镇压。如此数年,族内安居乐业,其乐无穷。
只是二十年前,我发觉祖上记载情形再次出现,甚至有过之无不及。族人死亡十有其二,存活者也体质虚弱无力。无奈之下,我只得再次下山求救。
正逢天玄门相子门大弟子元龙与封雷寺高僧了尘大师云游济世于此。时间危急,于是破例带他们进洞,了尘查验后方知。东方为招魂袋里煞气外漏,隐隐竟有反噬之力,引方圆百里魂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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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方定
“了尘大师开天眼探得,存活下来的竟不是周王侯众魂魄,反倒是尽数被始皇一魂所吞噬。千古一帝之霸术淫威果然非比寻常。没想到天长日久,始皇一魂竟大受滋养,已有了天地难测之威加上天长日久轮回珠灵力大减。于是了尘大师根据此情形,与元龙商量,最后决定一反前人之道,将招魂袋引出,封于东山至阳之地,东南西北四方位各以佛家圣物绿松石柱封锢,加以天玄六眼菩提辅阵。可当年二人预言,此阴灵势大,必须每二十年将此阵加固一次,便下山了。没想到始皇阴灵抗力极大,到十五年头上便有征兆,死病奇多,也就是你们看到的现状了,更离奇的是连奇珍换花草也接连失效,不知是神株受外邪侵蚀还是族人体质竟不能吸收神株之力,我族向来不与外人通婚,靠此自我维系平衡,如此一来对我族人便有灭顶之灾了。”
“可我连续命三拨人寻找了尘大师数载都无结果,奇怪的是下山之人也是离奇失踪了。若不是老夫年迈加以洞中事务繁杂早就亲自下山去了,唉”
“看来根源便在这邪魂上。洞主能否带我一观?”
“请随我来”
此去东山竟不见一人,原来是族中禁地。果然越近东山几人越觉得头晕目眩,这时正坤只觉一股温热之气从胸口散开,原来玥玦感知此地阴魅,便自行发挥灵力化解了。洞主不知其妙,反以为几人有非常只能,更加重视。
果然几人在东山顶上见到一个半亩大平台,中间是个石包,石包正中上方悬于一把浅蓝色的佛珠,颗粒比一般念珠要大些,个个晶莹剔透,散发着天蓝色的光晕,但看势微弱,忽明忽暗,石包中石头似乎也纷纷颤动,若仔细看便知,偶尔竟有小块石头微微跃起,此间煞力可想而知。
石包外围四方分立有一抱之围的石柱。西为青色,右为白色,北为红色,南为黑色。没想到名虽为绿松石,可颜色却有很多,正师清楚认出这配色便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之位。近处看去上面凹槽里分放有一颗小拇指大小的六眼菩提,而且每根柱子四周均有竖纹上下贯穿。正师细细观察,发觉有三颗菩提已经稍有移位了。
“洞主,不知两位高人可有罗盘留下。”“不错,少侠稍待,我这久取来。”说着速行离去。“请洞主顺便拿些纤丝。”正师补充道。
“七弟,你可有把握啊。”正坤道。
“二哥,这我也说不好,只能一试,如今几颗封锢支柱已有移动,我只能按书上学来的罗盘侧位法,将其纠正,相信对法阵固守定有助益。”
“狮子,你要是能封住邪灵,救了他们族人,也算大功德一件。况且我们现在还在人家手上。”
“是了四姐,我会尽力的。”
转瞬间洞主返回,手中托着个巨大的螺形罗盘。此次身边多了睚眦,三人心想,此人能进入禁地,看来族中地位非同小可。正师见罗盘足有木盆大小,稍稍心安,因为对他这种初练者,罗盘大了可以大大提高精准度。
“当年三眼神相元龙道长便预言,留下此盘,将来有机缘之人可能回借助此盘稳定大局。没想到竟是几位少年英雄呵呵。”正师自不怠慢,旋转此盘,只见巨盘原地嗡嗡直转,好一会功夫才慢慢停止,而仍稳稳立着。
正师引导下,他与睚眦将纤丝复合横纹,已定东西。洞主,快快移动松石,将纵纹与丝线重合,让各颗菩提籽复位。“好”只见洞主走到各个石柱边,双手凌空环柱,以强大念力慢慢复位各柱,多则三寸,少则一寸。而没移动一分都似有万鬼哭嚎阻挠。随着压榨脆裂之音,”咚”的一声重响又是一石柱归位。
如此正师测知方位,洞主法力催动恢复。竟把这四灵锢法阵复原了。
顿时一股清和暖阳洒满东山。洞主长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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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盛宴
这夜,洞中杀猪宰羊盛情款待,正坤三人也是大饱口福,但是饮酒方面正坤还是有意避讳,一是平时饮酒变少,二是非常之地谨慎为先。三人宴席之后被安置于后廊房间。这夜洞主室内进来一女一男,一人身着黑衣,容颜俏美,素雅恬静,嘴角微翘,顾盼飞霞。后者年龄较长,眉毛粗浓,精神旺硕。确实那日止匕救人的老头。
老者似乎面有忧色,显然担心三位年轻人安危。但已感到洞内气氛的变化,大感舒适。
两人进屋女子一揖,”父亲,我和三叔在黄涯洞前门口方圆十里只没有寻到可疑迹象。看来他们必无接应只是误入此地。”说话的正是洞主之女阿诗雅。原来此地乃黄涯洞,分前中后三层,前为前门,也就是坤师三人初宿洞穴,中为中府,乃是侗族人生产劳作之地。后为后室,是族人休憩场所。
“好吧,为父知道该怎么做了。”洞主低沉说道。
“大哥,他们几个年轻人真把法阵修补好了?”确是老者问道。
“不错。”
“了不起,这几个年轻人真是不简单啊。咱们该带族人拜谢一下恩人。”
“不用了。你们且下去休息吧。”今天不知为何,本该大喜的日子。洞主确是很不愿说话。
“父亲,南院阿玛尼的女人生了个男婴,巫女娘娘看后说目光痴滞,醉溺了。”
“知道了”洞主似乎面部肌肉又抽动了一下。
“大哥,今天睚眦杀性大发,险些铸成”
铸成二字未说完,被洞主从中截断,“知道了,我累了,休息了。”二人见洞主脸色阴沉很是不耐烦,也一时有些疑惑,以为他可能是近日忧心事太多所致。二人告别退出。
“出来吧”洞主幽幽说道。这时内室突然闪出一人,浑身黑貂皮衣。只是双眼幽幽泛着绿光。从不离手的刀剑璧匿于袖中,正是睚眦。“午夜时分,送客人上路。”
“是,主人”睚眦答应语气平淡,似乎平常小事一般。
“二哥,七弟,你们看洞主多够意思啊,山珍美味应有尽有。今天出来才美美吃了一顿,跟着你们的一段时间太清苦了。”
“是啊,四姐而且今日我们可以睡个好觉了嘿嘿”二人边说边脸犯红晕,似乎席间喝了不少酒,也不知为何今夜洞主一反严肃常态,亲近无比,不住劝酒。还夸赞几位少年英雄了得。让几个年轻人虚荣心满满,也难免多饮几杯。
“这次多亏了狮子,看来多读点闲书还是有好处的,最起码可以蹭饭吃嘻嘻。”正蒙似乎还沉浸在美食之中,傻傻笑道。
这时只见正坤在木盆里狠狠往自己脸上撩了些水。清凉之意袭来,顿时让自己清醒好多。然后又投了毛巾,”七弟快点,你也拿凉水洗把脸清醒清醒,”
又把刚投好的毛巾交与正蒙让她擦拭。正坤走到穴室门口,撩起卷帘,外面四下瞅了瞅发现没人,回来严肃低声到“今晚我们连夜离开,做好准备。”
“为什么啊二哥”正蒙此时醉意未消懒得动弹很不情愿,嘟嘟着小嘴问道。
“洞主对我们起了杀念。”师蒙二人一听顿时酒醒了一半。
“二哥你谨慎过头了吧,咱们可是帮了他们族的大忙,是他们族的大恩人,你看晚上对我们多礼遇啊,怎么会”正师辩解道。
“对呀对呀,二哥你小心过头了,草木接兵了。”正蒙补充道。
“四妹七弟我的预感不会有错的,时间紧迫,就和你们说明两点,第一既然我们是他整个族人的恩人,那他应声明庆贺,带族人代表席间陪同以表谢意。可为什么为什么席间只有他一人。”正坤顿了顿,“二来既然我们是恩人就要光明正大,又怎么会让睚眦绕远带我们穿窄径小路,明显为了避人耳目。如果我没猜错他此刻并未公布阵法恢复,族人太平的喜讯。而是要将我们秘密处决,如此就不用在族人面前担一个忘恩负义的骂名了。”
师蒙二人细细琢磨却有道理,而且二哥向来足智多谋,明察秋毫,肯定不会错的,“可是如此大恩,他怎么忍心”正蒙还是不禁问道。
“也不能怪他,他怕我们将这里秘密带出去,将来危及全族。以防万一只能牺牲我们了。”
“恶毒。”正师不禁咒骂一句。
话说睚眦从中洞内室出来,转弯回房准备,突觉一股暗香传来,在第二拐角处,突然被人拽住衣服,捂住嘴巴,睚眦刚要反抗看清此人便顺从他移进穴间走廊。此刻已入深夜,各洞穴内族人均已安睡。族人一直保持着早睡早起的习惯。十分勤勉又不浪费太多灯烛资源。
“阿诗雅,有事吗?”,睚眦柔声问道。
“睚眦,你告诉我我爹是不是让你杀那三个年轻人。”
“你不要管。”睚眦决绝说道。睚眦因是后开语智,说话发音不正且咬字生硬。但如此更显其野性之美。其办事捕猎皆是干脆利索,动作迅捷。只是说话不够流畅,此刻的他不想欺骗阿诗雅,又不愿直言。
“睚眦你从不骗我的,你知道他们救了我们是我们的恩人,我们不能恩将仇报。”
“我只听,主人吩咐”睚眦一字字说道。
“你打算几时动手?”
“你不要管了。”说话间睚眦已转身回走。
“睚眦,还有你这段时间每三日让我喝一次的到底是什么。”睚眦背对着阿诗雅的身子似乎颤动了一下。
“药。”睚眦并未回头。
“我已经问过巫女娘娘了,她说只加字辅药,而最主要的是你送去的血水,是是不是你自己的血?”阿诗雅说道着明显激动不已,似要哭出来。“以后,不用了。”睚眦说完此话便大步离开了。
原来前段时间阿诗雅外卸入侵,神智不清高烧不退,巫女娘娘多副药均不见效。最后睚眦便想到用自己的鲜血,开始睚眦给她偷偷饮用,果然见效极快,到了后来,阿诗雅渐渐清醒却仍虚弱,睚眦心想直接让她饮用自己鲜血她肯定不肯于是让巫女娘娘又配置了去腥而不影响药性的草药,多是蜂蜜果汁之类。可见睚眦对阿诗雅非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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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死罪
此刻坤师三人正商讨对策,路径不熟是最大问题,但似乎找到主廊就可以一举贯通外界,可是又太过张扬,被族中发觉,他们甚至想好绑架一人已做要挟,或者防火烧洞趁乱逃跑,只是此计均太凶险,几人一时陷入僵局。
此时突然正师一手作禁声状,另一只手指向卷帘处。因洞中窄小,墙面又不十分平整,故无铁木门,均已厚实的兽皮硝制加以层层横木为骨,上端固定,休息时下端有三根皮绳分拴三锚。然后厚实横木压底。
“是个女人”这次竟是正蒙低声道。见兄弟俩疑惑眼神“她身上有紫薇花香。”正蒙道。正坤刚要吹灯假寐,突听轻敲墙壁之音。
接着柔美文静的女声传来“几位客人休息没?”几人不知是敌是友。“如果没休息请答应一声,我是来救你们的。”几人听到这里只好先见见此人再说。
移木起锚便轻轻将女子放了进来。只见此女一身黑衣,眉清目秀,文静端庄。淡淡烛光下隐隐有素雅脱俗之美,正是阿玛雅。阿玛雅见三人年龄同自已一般大小,个个气宇不凡,貌相俊朗绝非族人可比。
阿玛雅心中一动,但很快稳定心神说明来意,让他们把石蜡灯烛吹灭。从怀中拿出一个圆珠,大拇指大小能自行发光,光若皎月。正如三人所猜是颗夜明珠。阿玛雅轻声道“公子请掀开此褥毡”。
正师卷起大石床上的厚厚兽毛褥子放于地下,几人发现下面是几块条石板,坤师在阿玛雅引导下轻轻移开石板,下面竟是一个暗道。三人不禁大惊失色,“祖先以防万一,每个休憩洞室均设此道直通外山。
几位恩人快去随我下去逃生吧,”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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