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古玩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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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古玩商-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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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哥对伍子的奉承挺高兴,最后向他透露了一个私人消息:杜哥在温州有一个朋友,收藏了不少古董,最近由于资金周转不开,贷了不少款。他的意思是教伍子过去问问,看这位朋友有没有兴趣出手一些古董。

    这个线索非常重要,对伍子拓展业务极有帮助,如果能够谈成,公司的拍卖额将大幅提升。反正金华离温州也不远,去一趟也没什么。伍子掏出手机跟吴用功说明情况,电话另一头吴用功正带着马尾辫在古玩市场打转,他特意留意一些专门经营木器的古玩店,希望可以从店老板那里得到一些古琴方面的见识。毕竟专营木器的古玩店,老板肯定对木器有研究,说不准就能知道古琴的秘密。

    老吴刚从一家挺大的古玩木器商场出来,无意中在外面扫一眼,马上又缩回店里。后面的马尾辫正准备跟着出去,两人正好撞了个满怀,马尾辫手里抱着硬邦邦的古琴,正顶在老吴胸口。疼的老吴一咧嘴,一把抓住马尾辫的香肩退到古玩店最里边。老吴倒腾赝品十几年,坑的人不少,得罪的人也不在少数,受到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的报复也在所难免。常年的工作习惯和工作性质,使老吴养成了善于观察身边一些细节的习惯。

    自从走进这条古玩街,一辆牌照“豫C”的帕萨特一直尾随,老吴一开始没在意,这次出店门时他发现这辆车就停在古玩店的斜后方,机警的老吴马上意识到自己被跟踪了。他自己倒无所谓,他得罪的都是小仇家,不可能追到几千里之外的杭州来对付他。马尾辫则不同,凭她的遭遇,恐怕躲到天涯海角也不行。

 第87章:影子木

    老吴一把将要出门的马尾辫拽回来,可能是手上用的力气太大,马尾辫柳眉紧锁,狠狠瞪了老吴一眼。【 '【 '老吴心说你别瞪我,我这可是在拼着命帮你,他指了指店门外那辆车,压低声音说道:“这辆车打我们进这条街以后就尾随,我看情况不对,还是小心点好。”

    老吴说话时神情严峻,如果真如他的判断,事情就大了,他们来杭州才几天,对方就从天津尾随而至,甚至短时间内查出他们的行踪。老吴想到这后背直冒凉气,这伙儿神秘人的势力也太大了,大到他不可想象的地步。这些人到底什么来头,这把古琴又蕴藏着什么秘密,老吴心里的疑团开始无限放大,他甚至开始后悔稀里糊涂卷入这场意外。

    马尾辫见老吴呆在原地不知所措,轻轻捅了他一下,“哎,你怎么了?我们得想办法脱身。”

    老吴缓过神来,看看眼前这个女孩,心里止不住一阵叹息:真是谜一样的女孩!“跟我走。”老吴叫上马尾辫朝店里边走去,他刚才在店里走动时已经注意到,供顾客出入的店门不止一个,冲东和冲南都有大门。老吴从东门转到南门,见汽车没有跟过来,领着马尾辫快速走出店门,消失在古玩界滚滚人流之中。

    确认汽车没有尾随,老吴找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拨通伍子的电话:“喂伍子,你现在在哪,杭州这边有情况,我们得马上离开。现在我们去温州找你……”

    电话另一边,伍子正在去温州的路上。老吴没有说清楚怎么回事就匆匆挂断电话,弄得伍子莫名其妙,他绝对想不到有人会一直跟踪他们到杭州。一个多小时以后,伍子来到温州市区。

    提起温州,全国人民恐怕都不陌生,世界上两个地方的人最会做生意,一个是犹太人,另一个就是温州人。伍子对温州的了解还只停留在十分肤浅的阶段,只知道温州人很会做生意,温州的炒房团很厉害,甚至连西亚的黄金都市迪拜的地皮都敢炒。在他眼里,温州人个个精明能干,眼睫毛都是空的,每一个眼神都透着经济意识。【 '【 '

    如今古董投资越来越热,想必精明的温州人不会错过这个投资的热点吧,伍子暗暗决定,有时间一定去温州的古玩市场转转,看看温州人是如何经营古玩的。伍子按杜哥留下的地址,直接打车来到人民西路的妙果寺,等到了地方他傻眼了,这不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古玩市场吗。杜哥当时也没说清楚,原来他这位朋友就在温州的古玩市场附近。

    伍子按着杜哥留下的电话号码,很快联系上他那位朋友。在一家家具城伍子见到了那人,这位自称姓孔,叫孔祥瑞。孔祥瑞应该是这家家具城的老板,所有员工见到他都客气的称一声孔总。

    孔祥瑞继承了温州人传统的干练和利落,做事不拖泥带水,最大限度节约时间,“时间就是金钱”这句话在温州人这里恐怕诠释的最好。孔祥瑞领着伍子走到家具大厅的一个角落,这地方都是仿古的红木家具,木桌、木椅、木床、木柜……应有尽有,清一色的仿古苏工。从远处看木料还不错,虽不敢说是什么紫檀、黄花梨,至少是硬木家具。

    孔祥瑞指了指其中一个不显眼的方桌,“喏,就是这个。当着真人别说假话,你是专门搞古玩鉴定的,我也蒙不了你,这地方的家具全都是仿古的,没有一件老东西。唯独这个方桌,地地道道的明朝遗物。”

    伍子蹲在地上仔细观察这张桌子,桌子不大,成正方形,通体呈红褐色,纹理中夹有深褐色或者黑色条纹,纹路跟老虎皮差不多,这是黄花梨木的一个特征,学名叫“鬼脸”。提鼻子细闻,有一种淡淡的降香。伍子几乎可以肯定,这方桌的材质就是海南黄花梨木。从现在的市场行情看,一斤黄花梨木价格在200―2万之间,也就是说一件普普通通的黄花梨家具,如果几十斤重的话,起码要值几十万了,这还没考虑它的收藏价值和实用价值。

    既然孔老板说是明代的,伍子就得按照明代家具去鉴定。方桌表面规规矩矩刻着一个围棋盘,外沿刻着灵芝、卷草等纹饰,给人以祥瑞之感。乍一看这张小方桌造型简练,仔细看却发现其结构严谨、卯椽精密、做工精细,侧角收分明显,在视觉上给人以稳重感。从做工和材质看,都符合明代的特征。应该是一个古代专供贵族人下棋消遣用的围棋棋盘。

    最令伍子上心的是桌子上还放着两个围棋罐,木料和方桌的木料一般不二,稍有不同的是围棋罐的纹理更加细密,而且有旋转的花纹,特别醒目和耐看。伍子心里一哆嗦,这该不会是黄花梨瘿子做出来的罐子吧。伍子再把身子往前凑凑,几乎把眼睛贴在上面。这时候孔祥瑞说话了:“伍兄弟别费心思了,我实话告诉你,那就是海南黄花梨的影子木。”

    这时候伍子也已经鉴定完毕,他得出了和孔老板一样的结论。这副围棋罐应该是和方桌配套来的,明代距离现在有好几百年,这套东西能完整的保留下来实属不易,也算是天公作美了。

    “怎么样伍兄弟,给这套东西估个价吧。”孔老板见伍子鉴定的差不多了,开口说道。温州人做事就是这么干脆。

    伍子一下陷入了沉思,如果单是这张围棋桌子还好说,即便是明代的做工也就是50万左右,现在加上这对围棋罐就大不一样了,更何况还是瘿子木的东西。黄花梨的瘿子本来就少之又少,能做成形状相同的一对围棋罐的瘿子,更是世所罕见。这对罐子的价值甚至还在方桌之上。如果考虑到成套的因素,那可不是简单的1+1=2的问题了,价值起码要增长几成。

    什么叫瘿子木呢?瘿子就是木本植物的主干或者根部长出的瘤子,属于植物病态的一部分。能工巧匠将植物的这种病态加工成了一种美,于是瘿子木家具就出现了。黄花梨这种树种,本身就含有杀菌的成分,树干和树根产生瘿子的几率极小,所以黄花梨瘿子木家具就更加可贵了。

    “120万,你看怎么样?”伍子犹豫了片刻,给出了一个相对合理的报价,“如果拍卖情况好的话,突破200万甚至300万也不是没有可能。”怕孔老板不出手,伍子补充了一句。

    “好,就这么定了。”孔祥瑞爽快的答应下来。

    签好拍卖委托协议,伍子起身告辞。临出门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孔老板,恕我冒昧的问一句,看您也不想专门收藏古董的,这套围棋用具您是怎么得到的?肯定有故事吧。当然您有顾忌的话,也可以不透露。”伍子向孔老板问了一个直白的问题。按理说他不该打听客户的,公司也有相关的规定,但是伍子实在对这套围棋用具的来历感兴趣,这才问出来。

    “你说这套家具的来历呀,说起来还挺好笑。在衢州一个偏僻的小镇上,有一个专门收藏木器的世家,这家人好像是姓程。程家人开了一个私人的木器收藏博物馆,专门收藏各种木器,在衢州一带小有名气。程家有一个小儿子,特别好赌,经常偷家里的小木器拿出去典当或者变卖,换钱赌博。前些年我去衢州做生意,正好碰上这小子,一来二去就认识了,这小子偷偷卖给我好几件木器,除了这套围棋用具,还有一串佛珠、一个食盒。后两件被我送人了……”孔老板一口气说出这套东西的来历。

    伍子闻听心里一动,木器收藏博物馆?这名字听着挺吓人,马尾辫那把古琴或许可以从这里揭开谜底……

    “孔老板,能不能冒昧的问一句,那家木器收藏博物馆在衢州什么地方,我想去拜会拜会。”伍子问道。

    孔祥瑞摇头一乐:“伍兄弟,你是不是想拍卖那里的东西?还是想在程家小儿子身上捡漏?这个你就不要想了,程家的木器收藏历经好几代人了,从来没往外出售过,从民国至今都没有。程家的小儿子如今也被大哥二哥监管起来,再也偷不出一件东西。我劝你还是死了这份心,不要打程家木器的主意。”孔祥瑞果然是精明的生意人,从伍子的话里就能猜出他在想什么。不过这次他猜错了,伍子压根没大程家木器的主意,他是想拜会一下程家的主人,古琴的秘密或许能从程家手里揭开。

    伍子也对孔祥瑞宛然一乐:“孔老板,您说的哪里话。既然程家开的是私人博物馆,东西肯定不会出售。我去那里,主要是想开开眼界,跟您说实话,古董这一行,我对木器的认识最浅薄,正好借机会去学习交流。”

 第88章:去衢州找线索

    伍子也对孔祥瑞宛然一乐:“孔老板,您说的哪里话。既然程家开的是私人博物馆,东西肯定不会出售。我去那里,主要是想开开眼界,跟您说实话,古董这一行,我对木器的认识最浅薄,正好借机会去学习交流。”

    “呵呵,既然这样,老哥我就把地址给你。先声明啊,我只知道一个大概位置,具体的地方我也没去过,你只能到地方再细打听了。”孔老板说完话,拿笔把地址写在纸上,递给伍子。伍子客气几句,和孔老板分别。

    走出孔老板的家具店,伍子也没心情转这里的古玩市场了,毕竟古琴的秘密在他心里是最主要的。一天解不开这个谜,他的心就多堵一天。伍子看看天,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他赶紧去温州长途汽车站,兴许还能赶上一趟去衢州的班车。

    坐上去衢州的班车,伍子的心多少缓和了一些,不管怎么说,古琴的事情总算有了眉目。那个木器博物馆的馆长,总应该对这把古琴有所了解吧,馆长要说不出了所以然,他这个馆长也不用当了。想到古琴,伍子猛然想起了老吴和马尾辫,这二位可是正本着温州赶呢。

    伍子赶紧拨通老吴的手机:“喂,老吴。我现在正在去衢州的路上,你们不要去温州了,赶紧返回来去衢州,我在那里有重要发现……”

    伍子还没说完,电话那头传来老吴强烈的疑问声和骂声:伍三思,我们马上就要到温州,你又说去衢州,**不是耍我们吗……伍子听见老吴只剩下骂街,干脆挂断电话。

    到达衢州已经是半夜,伍子随便找一家宾馆住下,打电话问问老吴和马尾辫的动向,他们也正在从温州往这边赶。老吴嘴里还是骂骂咧咧,这一宿,他们得在班车上过了。一整天连续的赶路,从杭州到金华到温州再到衢州,几乎转了小半个浙江,伍子身心疲惫,在宾馆里倒头便睡。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九点。手机的铃声义无反顾的响着,不用问,肯定是老吴打来的。

    伍子无精打采接听电话。“喂,伍三思,你现在在哪,我们在衢州车站。”老吴在电话另一头说道,声音有些脆弱,显然坐一夜的班车把他熬得不轻。

    伍子告诉他宾馆的地址,很快老吴带着马尾辫赶到。这一天一夜,显然把老吴熬坏了,原本苍白的脸上更没有一丝血色,两眼通红,眼圈发黑,一副憔悴的要死的样子。老吴走进宾馆的客房,身子一歪躺在床上,如同一条烂醉如泥的狗,再也不能挪动一下。嘴里不住含含糊糊说道:“伍三思,**把老吴折腾惨了……”

    相比之下,马尾辫的精神要比老吴好许多,虽然脸色有些憔悴,不过精神看上去还不错。伍子给马尾辫倒上一杯茶水,说起自己昨天的经历,当他说道木器博物馆,还有古琴的事情可能有眉目的时候。马尾辫憔悴的脸上显出遮掩不住的兴奋,一把抓住伍子的手臂,紧紧攥在手里,“你说的是真的?”一双明眸盯着伍子,生怕他是在开玩笑。

    伍子迎面看到是一张俏丽的脸,虽然有些憔悴,却掩饰不住绝代的风华。那是一种青春而略显忧郁的美。伍子被马尾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他下意识把头扭向一边,顺势给自己也倒上一杯水。“这事我还能瞎说吗,我要是瞎扯,老吴还不得把我吃了。”伍子说着话看看躺在床上熟睡的老吴。

    马尾辫腾一下站起来:“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现在?”

    伍子一声苦笑:“现在不行,看老吴这样,除了地震休想把他叫起来。我们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出发。你赶紧回房间休息,明儿一早准时出发。”

    三个人各自回房,睡得昏天黑地,一直到傍晚才起来。伍子走出宾馆,在前边不远的一个小广场散散步,夕阳西下,衬托出一个宁静安逸的城市。青翠的山峰隐约可见,整个城市仿佛置身在群山的。自从昨天晚上来到衢州以后,一直没有出宾馆的房间,现在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离大山的怀抱如此之近。

    想起明日的浙西之行,伍子充满期待,马尾辫说古琴里蕴藏着天大的秘密,甚至会震惊全国,她爷爷也因此受到了牵连,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一把看似普通的古琴,到底蕴藏着什么秘密呢?伍子隐隐意识到,古琴的秘密恐怕远远超出了古董的范畴,他这个半调子古董专家,无论如何参不透其中奥秘,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程家木器博物馆的馆主了。既然是专门收藏木器,肯定对木器有独到的研究和见解。

    马尾辫和老吴相继醒来,经过一白天的休整,两人的精神基本恢复。伍子首先向老吴介绍了木器博物馆的事情,老吴也认为可以去碰碰运气,说不定会歪打正着,对伍子也不再骂骂咧咧的埋怨了。

    伍子介绍完自己这边的情况,老吴开始说他那边的事。重点就是在杭州的古玩市场遇到一辆汽车尾随,如果车牌号是“津”字头还好理解,他们本来就是在天津卷入这场争端的。偏偏车牌是“豫C”开头,这是洛阳的车啊,虽说他们在洛阳停留过一段时间,不过也没和别人打过交道啊,更没骗过什么人。相反他们自己却被骗走十几万。伍子虽然预感到事情不简单,却没有一点头绪,只能暂时同意老吴的观点,天津把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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