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舞碧歌-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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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舞碧歌-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完结+番外)-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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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8 胜负凭天定?
  随着翘楚低声解释,王莽的目光慢慢掠过摊放在她手上的铜钱。
  一枚,其中一面刻着“惊灏承通”字样和花纹,背面另刻“惊铭宝鉴”字样和花纹。
  另一枚,两面均刻“惊铭宝鉴”字样和花纹。
  惊灏是二皇子太子的名讳,惊铭是大皇子贤王的名讳,二人母妃不同,却于同年出生,皇帝初得麟儿,大喜之下,遂命司监打造了以两名皇子名讳命名的铜币,全国发行,已沿用多年。
  翘楚道:“大人与小人先各选定一面,再将两枚铜钱放进锦囊中,然后轮流将其中一枚铜钱抽出来,各抽十次,每次抽取,均记录下抽到的是哪一面。最后,谁选的那一面被抽到的次数多,便谁获胜。”
  莫公公立时冷笑道:“这岂非胡闹!两枚铜币,三面都是‘惊铭宝鉴’,谁选‘惊灏承通’一面岂非输定?”
  围观百姓也都“哄”地一声笑了,纷纷议论指点起来。
  四大一声轻哼,道:“那位大叔,你能不能听我主子把话说完再发表高见?”
  莫公公冷冷瞥了四大一眼,翘楚笑道:“若仅仅如斯,还何须赌玩?我们来一个规定,每次抽取,若抽出来朝上的一面是“惊灏承通”,须将铜钱扔回去,重新再抽。”
  “要拿出来朝上的一面是‘惊铭宝鉴’才作数,如此一来,背面不是‘惊灏承铜’就是‘惊铭宝鉴’,机会不是各占一半吗?我们就赌这背面的图案。”
  莫公公一怔,一旁的樊如素心想,这倒在理,也无哪个占了便宜之说,但又隐隐觉得此法甚是复杂。
  他尚未及多想,又听得翘楚道:“手伸进囊中摸索的时候,若不费时仔细分辨,单凭手上瞬刻触感,绝不可能辨别出两面图案。但为公平见,抽选之前,御史大人可让这街上任一位叔伯进行检验,看看这二枚铜币可有任何机括,锦囊亦可由大人提供。为示绝无诈欺,大人可先选铜币任何一面。”
  这时,人们抚掌声不绝,道:“不错,这样才公平。”
  莫公公朝府前一名仪礼官略一招手,那女官即上前,从翘楚手上接过两枚铜币,仔细端详辩验起来。
  人群里,声浪越发大了。
  “你说谁会赢?”
  “这可是赌运彩的地方,谁知道?”
  王莽眸光微动,又看了太子辇驾一眼,良久,方淡淡笑道:“小兄弟此法甚妙,我便选。。。。。。”
  ******
  睿王府,正厅。
  居中主座的男子,两鬓染雪,方脸微髭,一袭明黄锦服,却正是东陵国主——荣瑞皇帝。
  他身旁一名女子,雍容华态,虽已见年岁,却蛾眉杏脸,姿色犹在,正是大皇子贤王之母——当朝皇后。
  皇后眸光轻掠,座下一室芳华,竟是满堂佳丽美人,一瞥之下,她轻声笑道:“这时辰也到了,怎还不见咱们太子?”
  009 计取大御史
  皇帝微微皱眉,这时,皇后座下一名女子起身,欠身一福,笑道:“父皇母后恕罪,太子殿下和睿王手足情深,却常记父皇教诲,公务不可有一刻耽搁,今儿个出门之前,殿下正有急件处理,便让臣妾先行,臣妾妹妹翘容来自蛮荒之地,对臣妾说,唯恐见笑于父皇母后和各位候选的姐姐,略作装扮才敢出门。”
  女子说话之际,人人注目,不比皇后适才逊色。不仅因那一颦一笑尽是绝色倾城,更因她的身份。
  这女子正是闻动东陵的太子妃,翘眉。
  “嗯,太子做事素来分寸。”皇帝脸色一霁,颔首道,皇后唇角微抿,正想说话,翘眉察言观色,已道:“不若臣妾出外一探,看殿下到了没有?”
  她等着皇帝回话,眼梢却映过的对面一个男人饶有兴味的目光,是。。。。。。贤王?
  ******
  睿王府门前,王莽选了“惊灏承通”一面,翘楚便没有选择,拣了另一面:“惊铭宝鉴”。
  人群里声音沸反。
  “快看。”
  “十一比五。”
  。。。。。。
  相较于人们的激动,王莽神色平和,笑道:“胜负已分。”
  二十局,已是十一比五之势,剩下的,即使落后一方再怎么追,已不可能挽回!
  四大道:“主子,距选妃赛还有半盏茶时间。”
  “承让了。”
  翘楚唇角一扬,和王莽擦身而过,穿过所有仪礼官,快步走进睿王府。四大和美人紧跟其后。
  日色如菲,人群声息静默之下,突然惊颤呼喊出来。
  “那后生赢了!”
  “他赢了御史大人。”
  是,胜负已分,那绿衣少年赢了。
  莫公公眉心犹自紧皱,王莽轻挥袖袍,快步走回太子轿旁,苦笑道:“殿下,王莽不才,有负期望。
  太子尚未答话,一名太监从院子惶惶奔出,急报道:“太子殿下,时辰将到,皇上让您尽快过去。”
  帘帐卷过长弧,一袭白袍似玉砌雪,众人只看到一道挺拔颀长的身影从轿中步出,顷刻转身,走进大门,电光火石间竟未及照面。樊如素和莫公公急步跟上。
  “太子!”
  人们汹涌的叫喊声还未被瞬间掩上的大门隔断,睿王府花园中,樊如素怔诧,那三个少年竟已不见踪影!
  这时,王莽再次请罪,太子低沉一笑,反问道:“王莽,在你做选择之前,不是已经知道这一局你必输无疑吗?”
  樊如素大惊——这怎么可能?
  010 太子的心思
  “殿下,女官检查了铜币,锦囊又是我们提供的,这。。。。。。奴才眼拙,倒并无看出那女子哪里使了诈。”饶是莫公公也微微惊讶。
  太子一声轻笑,“这赌局只是看起来公平罢了。赌局规则是,把铜币抽出来的时候,若朝上的一面是‘惊灏承通’,须放回锦囊中重抽,只有在拿出来时是‘惊铭宝鉴’才作数,因为背面可能是‘惊灏’或‘惊铭’,他们赌的是这背面的图案,这确实是一半一半的机会。”
  “但实际上,赌的虽是图案,王莽选‘惊灏’一面,她选‘惊铭’一面,等于各自间接选了其中一枚铜币,王莽的是‘惊灏——惊铭’币,她的是‘惊铭——惊铭’币。
  “那就是说,她的铜币永远不会有被放回锦囊重抽的可能,而在赌局开始之前,王莽的铜币已经有一半的可能要被放回锦囊中重抽。这二十轮轮下来,除非王莽运气极盛,否则必定先赢的必定是她。”
  樊如素怔了半晌,这才明白,却原来还有这等蹊跷。后方跟着的一班仪礼官不知谁倒抽了口气,也极是吃惊。
  莫公公沉声道:“倒怪不得甫进门子,就躲了起来。这女子奸狡,奴才必定将她擒住,让殿下严惩。”
  樊如素却想起一事,反越发不解,看了莫公公一眼,又看向王莽,欲~言又止。
  王莽一笑,道:“樊侍长有话但说无妨。”
  樊如素道:“那卑职便僭越了,那女子倒也并非使诈,毕竟她让御史大人先选,若大人选的是‘惊铭’一面,那局面岂非完全不同?”
  莫公公也是一怔,王莽摆摆手,笑道:“不,不会有这种可能出现。”
  樊如素大讶,莫公公却突然想通了什么,低声道:“原来如此。”
  樊如素尚百思不得解,心中越发好奇焦灼。他素来不是多事之人,但此事颇跷,对方竟算计到太子身上去。
  这时,太子眸光微动,淡淡道:“若当时应战的是樊侍长,侍长会怎么选?”
  樊如素身上一个激灵,顿时明白所有巧妙。
  “惊灏通承”,“惊铭宝鉴”,太子和贤王的名讳!
  王莽是太子的人,在千百人前,不论王莽知不知道其中跷跷,都必定只会选“惊灏”一面。若他选了“惊铭”,那置太子的颜面于何地?
  这场看似随意的赌局,却早在那绿衣“少年”的计算之中。她到底是什么人?
  樊如素突然一惊,却又随即想到一个天大的不妥之处。太子适才说:王莽,这不怪你。在你做选择之前,不是已经知道这一局你必输无疑吗?
  太子是什么人?他早已看出问题!甚至,王莽也知道了“少年”的谋算,为何太子却声色不动,让王莽赌这一局?
  011 太子的心思(2)
  再者,皇帝在此间,让那女子进了王府,此时她又失去踪影,万一对方几人心有不轨——
  这时,又有太监走过来催促。
  睿王府甚大,睿王喜伺养花草,四周都是花卉木树,主院舍反修建在院子后方,这时,离王府大厅尚有一段距离。
  莫公公道:“殿下,老奴先行一步,奏告皇上殿下已到。”
  太子颔首,也微微加快了脚步。
  王莽看樊如素似仍一脸疑惑,淡淡一笑。
  太子眸光远眺,轻声问道:“确定是秦家幺女?”
  “是,下官看到她腰间佩玉,那佩玉可证。”王莽一笑,道:“听说秦将军有二女,长女秦秋雨无论德言容工都属上乘,这次也在选妃大赛的候选之列。这幺女秦冬凝却是貌不出众,性子又极是顽劣,被将军禁足在家中。敢问殿下,为何派王莽与之比试?”
  太子没有应声。
  过了好一阵子,樊如素才听他淡淡道:“孤不喜输。”
  “若孤亲自与她比试,孤自有赢她之法。但如此一来,她不把佩玉拿出来证明身份便无法进府,她事先既不出示秦家佩玉,便是不想用那秦家二小姐的身份。”
  王莽点头道:“秦将军家法甚严,既将她禁足,又岂容她来这睿王府胡闹,她自是不敢表露身份的,下官原要戳穿那孩子的把戏,但太子并无训示,遂与她赌一局。”
  樊如素却这才明白太子为何肯让那绿衣“少年”进府,原来她竟是骠骑大将军的二小姐。想了想,低声进言道:“若殿下赢了她,她也是能进府的,她不是说过一生为奴吗?”
  太子略一敛眉,王莽已笑道:“樊大人,若太子将她收下,奴仆这二字,岂非折损了秦将军颜面?”
  樊如素一惊,忙道:“是卑职失言。”
  太子淡淡看了他一眼,携王莽走远。
  樊如素苦笑,一场小赌局,内里却这般蹊跷。太子对那秦家二小姐似乎生了兴趣。。。。。。否则,他何须理会这许多,直接拒绝比试便是,他想她进来!
  王莽的声音从前方轻轻传来,“殿下,可须下官去寻冬凝姑娘?”
  *****
  睿王府另一侧。
  “主子,好险,我还以为我们一定进不来了。”四大小声叫道,“你怎想起玩这小把戏?”
  翘楚低头往手中的铜币看去,笑道:“这小把戏以前不是便和你们玩过么?”
  “嗯,四大那会输惨了。”美人唇角微翘。
  四大冷哼,不服气。
  翘楚轻声道:“这次只是正好凑合上罢了。若换了别人,不一定能用得上这个小把戏。”
  012 再见的时候
  四大笑嘻嘻道:“说到底,王莽不如主子聪明。”
  翘楚摇摇头,“以王莽之才,我猜他早就看穿了这小把戏,何况上官惊灏在场。他们不戳穿咱们,不过是因一时之趣罢了。”
  她说着握起腰间佩玉把玩起来。
  美人微微蹙眉,突然恍道:“你之前一直有意无意摸这玉,是想引起王莽注意?”
  “是,我想让他以为我是这佩玉的主人。东陵各大家族,均有纹饰标志。这玉上刻的是秦家的标记。我们能进来,其实和赌局无关,全凭这玉。若无这玉,王莽一开始便不会和我赌。还记得那被我们偷去财物那个女子吗?王莽把我当做她了。皇帝在这里,太子怎会不以他的安全考虑为先,随便放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进来?”
  四大恍然大悟,却随即不解,“主子,既然这玉能用,你何必费如此大周章来设这赌局?”
  翘楚唇角一弯,道:“我们和太子,王莽稍会必定还有碰头的时候,再见之时,我是候选佳丽。若我刚才冒认秦家小姐,太子追究起来,这可是欺上大罪。”
  四大低呼道:“原来如此。”
  美人却若有所思,“主子,有一件事,不知我当不当问,今日会用这个小把戏是凑合,但当初你为何做了那枚两面都是‘惊铭’的铜币?”
  翘楚一怔,微微阖上眼,末了,轻声道:“因为这个赌局里,拿‘惊灏’铜币的人永远不会赢。”
  四大和美人互视一眼,四大颤声道:“主子,你想太子输,你想他输掉什么?”
  “天下最高的位置。”
  将美人递来的裙子套上,翘楚快步跨出僻静的树荫丛,“衣服好了,快走,时间到了。”
  *****
  王府正厅。
  守门的侍卫报道:“太子殿下到。”
  厅内,翘眉看了刚到不久的翘容一眼,两人一同起座,朝帝后一福,款步迎向太子。
  太子朝娇妻微一点头,翘眉看他眉眼灼热,心中欢喜。翘容见状,只觉太子眸中光影如黛深曜,一身风华,心里不免生了几分妒意。睿王虽是皇子,现又建奇功,却面目难堪,足又有疾,注定无法成大业,即使她成为睿王妃又如何?
  她低低唤了声:太子哥哥。
  太子伸手虚扶,与帝后行礼,道:“儿臣来迟,父皇母后恕罪。”
  皇帝摆摆手,道:“老八娶媳妇,你们这当哥哥的须帮衬看着才好。若非你公务诸多,朕当罚你。”
  皇后笑道:“皇上,谁教你将诸多事情都压到太子身上,便让铭儿帮太子分担一些吧,铭儿是大哥,有责任帮帮弟弟。”
  013 比试已在即
  皇后是贤王的生身之母,在场谁不知道皇后之意,这时,贤王欠身道:“儿臣愿为父皇和二弟分忧。”
  皇帝眸光一掠,“难为你有这份心。”
  翘眉心里骤紧,却见太子只是眸含笑意,道:“那惊灏有劳大哥了。”
  翘眉暗暗着急,这无异于分薄太子的权力,不解太子为何不驳回去,太子却轻轻握过她的手,她明白太子自有分寸,才息了心头焦虑。
  这时,几个华服青年起座,禀报道:“儿臣愿为父皇,二哥分忧。”
  却是夏王,宁王等几个皇子。
  皇后脸色微变,太子笑道:“难得兄弟们都有此心,待老八的选妃赛一过,父皇何不一起安排一下?”
  皇帝神色颇见愉悦,点了点头。
  贤王看了皇后一眼,示意勿躁。
  厅上重臣,和众皇子互为党派,各自支持意属的皇子,这时却谁也没有出来说话,谁都知道皇帝心思厉害难测,但平日里最厌恶朋党结派,众人平日在朝中也极为小心,何况在睿王婚事的节骨眼上,多谈其他皇子的庶务并不妥!
  皇后也心知此理,当下也不敢再多说,一旁的莫公公道:“皇上,时辰到了。”
  皇帝淡淡“嗯”了一声,问:“候选佳丽可已到齐?”
  莫公公答道:“禀报皇上,经老奴清点,已全部到齐。”
  “甚好。那便将各人分配到那八个房间去。”
  众人一听,从有份参选的各个臣子到各名佳丽,都顿时紧张起来。
  据闻,在场里,除去皇帝和莫公公,再无人知晓试题。
  不同于翘容所想,诸臣都猜度皇帝突然下旨赐婚,必有所为。
  睿王之母常妃早薨,然常妃貌美,在世之时,冠宠六宫,恩宠曾盛极一时,睿王幼年异常聪颖,也极得皇帝欢心。可惜常妃死后,睿王一场高烧,病愈以后,变了性情,也折损了才智。
  常妃是将门之后,不仅颜色非凡,更有驰骋沙场之能,皇帝嫌睿王无母亲之风,遂不再喜平凡的睿王。
  此次,睿王出战,宫中早有消息传出,皇帝曾与莫公公言,即使睿王战败,他也当镐赏这个儿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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