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居一品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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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居一品完结- 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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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眼里是害得的我妻子昏迷不醒的罪魁祸首,不分男女妻居一品txt下载,不分君子小人。”

“啪。”

又一记耳光落下,李思疼得一哆嗦,“你”

“没错,我想打你的话,你哪里躲得开?”

李思生生的挨了两记耳光,胸比压着大石头还难受,双耳嗡嗡做响,李思头晕眼花,“你们你们欺负人,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尹承善眯了眯眼睛,“我知晓你不会认错,你一定以为是安阳郡主的错,她不该出现,不该抢走安国夫人对你的疼宠,你所做所为是应该的报复,信阳王府对不起你。”

木太妃痛苦的闭眼,今日的局面说是齐恒放了李思,不如说她种下的因,丁柔早就提醒过她·李思是嫉妒成狂,“没有安阳,我也不会真将你当成亲生女儿。”

“哈哈,高高在上的安国夫人,我是什么?随你召唤的畜生?需要时就宠着,不需要的时候你恨不得我消失,不让我同安阳抢,可她不是你亲生女儿,身上也没有你的血脉。她哪一点够资格做郡主?”

李思接近疯狂的大笑·披散凌乱的头发和嘴角滴血使得她显得越发的狰狞,“最好笑的是,安阳郡主认下了一个丫头养的庶女,太妃殿下,我记得你同我说过,你最厌烦庶出,丁柔清醒不过来最好”

木太妃勉强站稳,口中喃喃自语:“报应,报应。”

尹承善挡住了李思看向木太妃和安阳郡主的目光,他横跨了一步·李思只能看到他,信阳王府管得看管得再严也不可能没有皇子王爷的密探,柳氏的身份事关王府的尊严,如果被李思逼出丁柔和柳氏的关系,到时清流御史不会放过信阳王府,皇子们会咬住不放,毕竟柳氏死于北疆,并且风光大葬,欺君之罪即便是安国夫人都不容易轻易脱身。

李思对不动声色敢打她的尹承善的顾忌是在场人中最重的一个,尹承善说道:“我告诉你为何她能做郡主·因为无论嫡庶她都是信阳王一脉,是齐家的血脉,安阳郡主即便平庸也是名正言顺的可世袭郡主。你即便再能干也是丫头·你瞧不起我夫人,但你怎么就没想过我夫人是太傅的孙女,比你这平民百姓不知高贵多少?丁家书香门第,耕读人家,你能?你们李家上数三代不过是奴隶罢了,你父兄识字否?连姓名都是主子所赐的奴隶,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夫人?”

“你口口声声的安国夫人亏待了你,你只记得你受得冷遇′但你怎么不记得安国夫人因为你平了你们家祖辈的奴籍?你可知脱奴籍有多不容易?”

尹承善看着李思·“你光顾着看别人亏待了你,你可记得安国夫人对你的好?你本来是丫头奴婢的命儿·注定了只能在主子手底下讨生活,将来嫁个小管事就不错了·但你出生的时辰好,被太妃殿下抚养,虽然你寄托了太妃殿下对女儿思念,可你吃穿用度哪一点不好?你成了信阳王府的小姐,信阳王视你如妹妹,回京后你更是得了京城名媛的名头,在京城命妇面前呼风唤雨,广邀名门小姐,名士聚会,如果不是因为太妃对你的另眼相看,你怎么可能享受到这些?”

李思深色恍惚,尹承善的话语将她支撑她的信念打没了,“你你我记得,我是记得的。”

她如何能忘记曾经荣光?如何能忘记曾经的被人逢迎追捧?就因为记得她才会因为失落而不平,而怨恨而报复。

“你的恨意都是你自找的,你不知珍惜。”

尹承善的不屑,让李思越发的难受,“换了谁都会像我一样报复的,你别以为丁柔比我好到哪里去?她肯嫁给你是看中你能娶她做正室,你以为她是什么好人?如果不贪恋富贵的话会巴结安阳郡主?会巴结太妃?如果她是我的话会做得更彻底,是我蠢笨,是我对信阳王府留着一分善意,没有听他们没有听他们的,我要亲生讨回公道。”

伤感的木太妃,内疚的齐恒,为丁柔担心的齐玉同时怔住了,随后彼此递了大骇的眼色,他们指得是谁?是哪位皇子?他们怎么同李思牵连在一起的?

打算上前审问李思的齐恒被木太妃制止,尹承善仿佛没有听见李思口的他们,自信的说道:“我夫人如果处在你的位置绝对不会落入到你这步田地,你走了一条最崎岖,越走越窄没任何生机的道路,你以为她会像你这么愚蠢?”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同他们合作?让信阳王府垮掉才是聪明的?我我”

“看来你还有一分的良知,但别以为你很善良,如果信阳王府垮掉了,你也会被人灭口,即便侥幸避活下去,你也不过苟延残喘,想求分喂饱都难,从你养在太妃殿下身边那一刻起,你的命运同信阳王府信牵在了一起。”

李思反驳:“谁说的?他们答应过我,会给我荣华富贵,只要我肯”

“你自己都不相信,还想说服别人?”°

“你胡说。”

尹承善接着说:“有一句话你一定没听过,生恩养恩,你长在太妃身边,安阳郡主¨不是太妃亲生骨肉,太妃对她是愧疚,你有没有想过愧疚总有一日会用尽?

安阳郡主长在寺庙里,说句不敬的话,见识上才学上在当初都远逊于在王府长大的你,你.如果我夫人是你,她会把所学完全的展现出来,不会把心思都放在怎么将安阳郡主除掉上,而是帮衬太妃殿下,帮着子默稳定王府,然后大度的表示太妃宠安阳郡主是应当的。

“为什么?”李思不懂,“不可能有人不嫉妒,不可能不可能那么大方。”

“你可还记得太妃在安阳郡主回来后打算给你找个好人家?太妃曾说过会把你当女儿一样嫁出去,如果你能明白的话,你现在也许就是太妃认下的义孙女了,你从没摆正过自己的位置,别人善待你是天经地义,亏待你就是十恶不赦,这么多年相处,太妃和子默怎么会对你没有感情?是你的愚蠢不知足将一切破坏了,是你一点点的将太妃的宠爱推给了安阳郡主。”

李思痛苦的摇头,尹承善微微仰着头,眸光悠远,“如果是她,她会借着机会找个适合她的好丈夫,带着丰厚的嫁妆嫁人,鼓励丈夫上进,利用往日交下的人脉,背靠信阳王府¨.焉知将来信阳王不会求到他们?”

“不,谁谁娶我一个丫头出身的人?”

“你从没平衡过自卑自傲,太妃一定教导过你,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太祖皇帝出身草莽不是照样打下了大秦万世基业?你长于北疆,擅长骑射,这本是你的长处,可你却盯着杨大人,难道你不知道杨家是江南望族?不对,你知道,你被望族的金子招牌迷住了,其实即便没有安阳郡主,杨兄也不可能娶你。”

尹承善自嘲般的叹息:“在望族名门眼中,嫡庶,出身代表了一切,他们固步自封,不知变通早晚会灰飞烟灭,魏晋世家的销往在于他们的坚持以及傲慢。”

李思失声痛哭,“不能嫁给他?我还能嫁谁?”

“武将,她会选择有前途,有战功的武将,信阳王府提拔上来的武将更好,嫁过去不会受气,公婆会看在王府的面子会对她很好,她还可以去北疆,自由自在的策马狂奔,不用陷在后宅里,不用帮着我帮着我应付嫡母。”

尹承善的拳头攥紧,他本想着给丁柔富贵的日子,但从嫁给他起,丁柔从来就没享受到什么,反而一直不停的算计。

李思趴在地上痛哭,她的坚持是如此好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走错路了。”

“别的错误你可以回头,但你害了她,我不会饶过你。”

尹承善转身对齐恒说道:“把她送回北疆,为贱籍,她的家人入奴籍。”

“你不能这同他们有什么关系?”

“刺杀郡主的罪名足够了。”

尹承善残忍的勾了嘴角,“他们因你而脱籍,又因你而入贱籍,没什么可抱怨的。”

尹承善手在脖子处划了一下,然后又比划了手腕,齐恒瞪大眼睛,随后郑重的点头,尹承善笑意越浓,李思疯了就太便宜她了。

向安国夫人拱手,尹承善道:“请您帮忙照顾小柔,我向陛下请罪侥幸逃生的话,会来接她回家。”

第四百一十六章请罪

?同来时一样的突然,尹承善离去时也一样,木太妃看到渐行渐远的外孙女婿,转头看了一眼丁柔所在的屋子,也许再看丈夫的眼光上,她比自己,比师傅都要好很多。

她的丈夫第一代信阳王虽然对她很好,他们之间也是有感情的,但他们成亲是大势所趋,各取所需。信阳王一生没有纳妾,也没做让木太妃生气的事情,彼此之间称得上举案齐眉,木太妃知晓他不是从心底拒绝纳妾,是逼不得已。

当时为了调兵回京的事情,他们大吵了一架,最后木太妃软禁了丈夫,如此她才能调兵回京相助师傅。此后信阳王对她极为的冷淡,他不听劝说的执意上了疆场,最终深陷包围…他死了,木太妃守寡半生。

他从来没有像尹承善了解丁柔一样理解她,有难处的时候他也不会靠近保护她,以前她以为不需要,但如果身边有个人,她也不至于整日都背负沉重的担子。

“祖母,陛下会不会怪罪小尹?”

齐恒走到神色恍惚身边,如今他最为担心尹承善有个好歹,“要不然我进宫一趟恳求陛下?孙儿以为陛下应该知晓详情了。”

“如果不知的话,怎么会让伱姑姑认下小柔?但知晓是一回事,却不能当面捅破了,他是大秦帝王,皇室的尊严不容冒犯,如今陛下可以装作不知,一旦…伱让陛下如何面对丁家?”

文熙帝对高贵的血脉看得极重,他的亲外甥女为奴为妾这是对他的侮辱,装作不知的时候,他不会深想,一旦被人摆在当面说,对丁家是灭顶之灾,对柳氏也不见得多好。

“但小尹…”齐恒有几分焦急,“虽然可以圆过去,但旁人不见得会放过小尹。”

木太妃叹息:“陛下说无妨。旁人再敢多说什么?陛下应该是清楚的,要不然也不会再指派个小太监穿第二道口谕。”

见齐恒脸上的担忧,木太妃轻声说:“他同伱不一样,他既然敢走出信阳王府,只是让我照顾丁柔,便表明他心中也有了主意。”

尹承善心思很紧密,也没不敢利用的人,他独自一人离开。一是不想牵连信阳王,二是他看穿了陛下的用意。

“往后伱多看看他行事,恒儿,他身上有伱最为欠缺的理智冷酷。”

“您的意思他来看表妹也是算计?”齐恒摇头。“不会的,小尹算计谁都不会算计到表妹头上!”

木太妃勾起嘴角,轻叹:”人都有热血莽撞的时候,他冲进来是情之所至,但祸已经闯下了就不能再逃避,他教训李思是为了小柔出气,其中有两分是思考如何善后,伱没看见后来的小太监此时不见了?”

“是陛下让他来…”齐恒恍然大悟,难怪他越说越多。放心般的说:“陛下求贤若渴,小尹是栋梁之才,陛下定不会因此废了他。”

“他也得受一番的磨难,陛下在熬鹰,尹承善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齐恒点头表示赞同,木太妃盯了他一会,放心的点头。孙子虽然不善长诡计的政治,但军人保命的东西就是不善长政治,师傅说过将军参与到政治中是最危险的,她一直记得这句话,如今齐恒有尹承善为友,将来她可以放心一些。

齐恒让人将精神崩溃的李思提起,亲自端着端着汤药灌到了李思口中,拔出腰中的佩剑。剑尖有几分颤抖,木太妃平静的看着,齐恒合眼深吸一口气,剑光一闪,李思手腕处血流涌出,”送去北疆为奴。从今以后,李思是本王的仇人。”

“喏。”

李思被拖拽下去,她受了如此重的伤,本应该喊疼的,她口中发不出声音,同时她的神色凌乱木讷,同一木头人一般。

“祖母?”

“虽然对你来说是吃一堑,长一智,但受伤的是小柔,当年在大佛寺…我也伤过她。”

柳氏死遁的时候,丁柔是痛苦的,哪怕她后来发现端倪,在知道柳氏死讯的时候,她是极为的悲伤。

“表妹吉人天相,定会挺过这一关。”

“希望如此,我只希望她将来不会再受什么牵连委屈。”

“母亲,您错了,小柔…她不怨任何人,为她在意为她认为值得人,再难她都不会抱怨。”

柳氏在木太妃身边,“她就是看似无情,其实心比谁都软。”

“即便如此,疼爱她的人也不会总是忍心让她操劳。”木太妃对齐恒说:“伱且记得,伱欠了小柔一份救命之恩。”

“是,祖母。”

齐恒神色坚决,郑重的说道:“我不会忘记。”

信阳王妃受了惊吓已经被搀扶回去歇息,木太妃道:“同你王妃说清楚,小柔是你妹妹,在寒潭旁边的奴才…”

齐恒说道:“孙儿已经下令圈起来,不管有没有别的眼线,他们这辈子都别打算再开口。”

尹承善出了信阳王府,他骑着抢来的骏马,面容如同寒冰一样的冷峻,抗旨的压力对他不小,贬官就贬官吧,尹承善没十足的把握会挺过去。

在皇宫大门口,金水玉桥旁边,尹承善下马,他抗旨的事情流传得还挺广的,不说整个京城都嚷嚷动了,但暗中有很多双眼睛在注视着局势的发展。

尹承善自嘲的笑笑,很多人都会说他傻,女人没了可以再娶,在今日以前他也会有此心思,人总是在失去了才知道重要,他就算将来三妻四妾都赶不上丁柔,好在他还有挽回的余地,尹承善在此刻感激上天,有多少人失去了就永远的失去了。

将缰绳扔到马脖子上,尹承善独自一人走向架在金水上的玉桥,一道声音从旁边传来,“值得吗?尹大人,你值得吗?”

尹承善凝视着蔚为壮观的皇宫,宫门口两侧有着太祖帝后留下的石柱,上面刻着他们留下的铁令,应情应景,天空飘落雪花,落在他的肩头,落在他的眼睫上。

”嘉柔县主,你值得吗?”

尹承善停住脚步,很是失礼的背对着她,以前即便尹承善冷然对待嘉柔县主,他也没失礼的背对着她,睫毛上沾染的雪花仿佛很重,“我不是乘龙快婿传千古的王献之,嘉柔县主,我最讨厌他的字。”

王献之因为娶公主而休妻,嘉柔县主咬着嘴唇,“你是值得的。”

“她也是值得的。”

尹承善不假思索的说道,嘉柔县主的脸颊更白了一些,“为什么?她哪一点值得你…”

“在我眼里她的头发都比你重要。”

尹承善苦笑着说,如果他听见的话,她又该说自己肉麻了,但此时是他最真切的想法。

不知道有多少人看着他,嘉柔县主真是不怕出风头啊,尹承善慢慢的垂头,掩藏起眼底的锋芒,不怕是好事,不给嘉柔县主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她不知道疼。

以前尹承善不看好燕王,他也只会在暗地里算计燕王,鲜少会表露出他的立场,因此他对嘉柔县主疏远,并没彻底不给嘉柔县主难堪,他毕竟要顾及着燕王。

从今以后不会了,尹承善放松了许多,一直找他的辽王殿下会感谢嘉柔县主。

尹承善突然问道:“青藤居士会在京城待多久?”

“伱想见他?我给伱送了请帖。”

“到底多久?”

“会住上半月吧,他没住在我府上,在燕京学院里,他同燕京学院的山长有旧。”

尹承善说道:“是我妻子想会会他,如今内子行动不便,我如何也得帮她达成心愿,否则等到再能碰见青藤居士不知何年何月,我们不是县主可游玩。”

“伱…”

“入门三试,伱能做到,焉知我就做不到?”

尹承善回头轻蔑的看了一眼嘉柔县主,“早在五年前,我就不想再见青藤居士了,世上唯一知我的人是内子。”

尹承善迈过玉桥,不在理会备受煎熬挣扎的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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