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岁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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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岁风满楼-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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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星馓材潜咦罟蟮姆孔樱桓銎矫祝�15万!哪个外国人买得起?所以他们就捣乱。将来中国越来越强大,个子都高高的,都是姚明,哈哈,他们就捣糨糊了。真是开心死了。”我头一次听上海司机谈政治,谈得跟北京司机完全是两种风格,不禁心中大乐。
  上海,尽管有那么多地方的人批评她,包括上海人自己也一直在批评,但她毕竟是中国的骄傲之一。我们在批评过后如果稍稍自省一下的话,也许会发现,我们心中是有一点喜欢上海的。只是这个喜欢,经常被一种“喜欢不起来”的气氛给掩盖了,或者被一种得不到回应的延宕给冲淡了。所以上海,可能是最具有“暗恋”性质的一座城市吧。
  

第十二章 别跟中国人民玩黄的(1)
近日在香港《黑白》杂志08年二期,看到一篇鲍尔森的《黄色封面的红色期刊》,不禁联想到当前的“扫黄打非”。该文材料丰富,语言调侃,恰好适合当下。比如某些躲在阴暗角落里企图颠覆中国政府的汉奸学者,一会玩白的,一会玩黄的,都把他们的险恶文章伪装成“学术”啊、“研讨”啊、风花雪月啊,滋阴壮阳啊,明明是野鸡卖身,非要叫*宪章,连高尚一点的创意都拿不出来。孔和尚出于同情,给他们介绍介绍共产党当年打天下的诀窍。启发他们要想推翻共产党,就明火执仗地高举着星条旗膏药旗去冲锋陷阵就是了,不要平时裤腰上别两个死耗子装英雄,,一赶上“严打”就互相出卖,表示自己很左,把咱自由主义知识分子的脸都给丢尽了。
  咱们用共产党当年所办的“非法出版物”来举例吧。瞿秋白教授创办的《布尔什维克》,肯定不能公开发行的,那属于“洪水猛兽”啊。于是就取名叫《少女怀春》,其实里面怀的是共产主义的春天。国民党有所察觉后,又改名叫《小学高级用新时代国语教科书》,假装是课改成果。里面涉及到历史,就叫《中国古史考》,涉及到经济,就叫《经济月刊》,涉及到文化,就叫《中国文化史》,涉及到社会,就叫《平民》。 共产党本来就是北大教授党,玩点学问,那是猪八戒吃豆芽,小菜一碟。反正内容是“布尔什维克”就行了,外表叫“孔胖子杀人放火记”也没关系。
  还有一本《红旗周刊》,也不可能公开上市的,红就是革命,红旗就是革命的发令枪啊。于是就叫《快乐之神》,好像是都市男女的颓废读物,其实宣传的是让劳动人民早日快乐的精神。此外还叫过《时事周报》、《实业周报》、《真理》、《出版界》、《新生活》、《摩登周报》、《晨钟》之类,仿佛中产阶级读物,另有《经济统计》、《佛学研究》、《光明之路》等,只要觉得有危险,有麻烦,就随时改名,简直跟鲁迅的笔名有一拼了。你没发现许多共产党领袖都对名字特别感兴趣,都喜欢取名改名吗?跟共产党在名目上玩捉迷藏,那简直就是孔老师门前卖《百家姓》嘛。
  *中央指导全国总工会办的《中国工人》,也在查禁之列。工人嘛,都是夏衍写的“呻吟着的锭子上的冤魂”,属于“恐怖分子”阶层啊,不懂自由*和扑食价值,怎能允许他们乱出刊物呢——这就是汉奸们死命推崇的国民党时代的言论自由。于是,《中国工人》摇身一变,改名为《红拂夜奔》和《南极仙翁》,一个女侠,一个洪七公,成武侠小说了。其实孔和尚看《红色娘子军》中的吴清华逃出椰林寨一场,那不就是“红拂夜奔”么?红拂奔的是真命天子,而吴清华奔的是红色根据地——那不也是中国20世纪的“真命天子”吗?
  总工会发布的《全国第五次劳动大会宣言》,封面上印的是《万王之王》。看,那时候的弱势群体,就想到以后要成为“领导阶级”了。上海的工人同志最聪明,十天一期的《上海工人》,封面上印的是《时新毛毛雨》、《散花舞》、《冬天的故事》——跟丫的《春天的故事》正好相反。还有《西厢记》、《劝世文》、《滑稽大王》、《佛祖求道记》、《观音得道》、《苏东坡走马看花》、《春花秋月》等,给后世学者进行期刊研究带来了极大的麻烦——看来共产党也分京派和海派呀。

第十二章 别跟中国人民玩黄的(2)
共青团的机关刊物,开始叫《先驱》,后改为《中国青年》、《无产青年》、《列宁青年》,这都属于愤青找死,无法通过检查。后来聪明了,改为《美满姻缘》、《闺中丽影》,多甜蜜的名字啊,甚至还用过《何典》。《何典》是一本从头到尾充满了粗话脏话骂人话的令人爆笑的骂世小说,很黄很暴力,鲁迅郑振铎他们大力推崇为天下奇书的,用来伪装痛骂旧世界的文章,倒也合适。国民党只“打非”而不“扫黄”,实在蠢笨。而共产党就懂得,“黄”里边就暗藏着“黑”,有二奶的肯定是贪官——没有二奶的可能是大贪官。所以“扫黄打非”要并举,甭以为黑的行不通,就跟我玩黄的。
  有些翻译的书也需要伪装。*领袖王明同志翻译了一本《武装暴动》,这是掉脑袋的书啊,其罪相当于一万个杨佳打酱油啊,可人家封面上写的却是《艺术论》。什么是艺术,什么是刀枪,你分得清吗?再看《共产国际纲领》,印的是《人口粮食问题》,这也对,共产党人要解决的,不就是全世界人民公正吃饭的问题吗?
  尽管共产党有七十二变,但人家国民党*也不是吃素的,掌握着那么多科研经费是干嘛吃的?利用特务叛徒加上海外龟孙子,长期跟踪,仔细盘查,总有追尾和剐蹭的时候。不少机关被破获了,许多刊物被叉烧了。在国民党《中央查禁反动刊物表》里,就严正指出了《快乐之神》和《实业周报》,丫的原来是“宣传共产主义鼓吹阶级斗争”啊,还有《新时代国语教科书》,也被发现与中高考无关,而是“布尔什维克之化名”。那时候被发现了这种事儿,可不像今天这么轻松。今天的汉奸天天盼着因为*反华被查禁,查禁之后不但名利双收,还可以仗着美国爷爷撑腰,大肆裸奔一番。那时候刊物被查禁了,人就有生命危险,是随时可能尸投黄浦,血染华蓥的。
  国民党发布了“查毁*假名刊物”密令,跟*的“文化黑客”展开了殊死搏斗。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时候朝气蓬勃,正是吃顿红烧肉就算*的花样年华,玩这些小把戏轻车熟路,花样百出。玩到1948年元旦,许多上海市民收到一本《恭贺新禧》,署名是“大众公司敬贺”。打开一看,哇,是新华社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宣言》、《中国人民解放军口号》、《解放军南征部队发布口号》和共产党的土地法大纲。孔和尚20年前就指出,共产党早早在文化上提前得了天下。抗战之前,虽然第五次反围剿失败导致了红军长征,但文化界早就不是国民党说了算啦。后来的三大战役和百万雄师过大江,不过是文化胜利之后军事上的水到渠成而已。许多善良的朋友和愚昧的汉奸以为共产党只是会打仗才得了天下,谬矣。那时候的共产党最懂科学,最懂文化,把平等正义的社会主义思想从“少女怀春”的“闺中丽影”,发展成了“美满姻缘”的“快乐之神”。共产党里的精英,都是中国最优秀的思想家、文学家、艺术家、出版家,连最优秀的小资,都成百上千地投奔延安,这天下还用得着打吗?到了1948年,中国的天下,已经是毛泽东说了算,蒋介石算了说,苏联算说了,美国说算了。
  忆往昔峥嵘岁月——愁啊。今天,只要共产党认真去除*,重新执政为民,党代会上集体给人民鞠一躬道一歉,善良的中国人民是会原谅他犯过的那些错误的。而共产党一旦恢复了蓬勃的朝气,坚决走与人民大众相结合的康庄大道,那些汉奸卖国贼,别说玩黄的,玩黑的,就是玩鲁智深三拳揍出来的五彩缤纷的,也根本,不堪一击。

第十二章 别跟中国人民玩黄的(3)
满城风雨近国庆
  最近北京接连发生刺杀和斗殴案件,看来颇有人不想让老百姓过一个欢欢乐乐的国庆啊。老天爷大概不高兴了,又是降雨又是降温的。甲流也跟着肆虐,连俺们金刚不坏的北大,也倒下了一排同学。希望国家各部门切实保障人民的生命安全,也希望广大人民群众加强自我防范意识,不要给自己添愁、给亲人添堵、给国家添乱啊。
  今天宪科叔来函要俺继续寄书给他,顺便问我,宋朝的潘大临除了那句“满城风雨近重阳”之外,还有什么诗作。我不是研究宋诗的,给他查到一首《江间作》,相当有意境:“西山通虎穴,赤壁隐龙宫。形胜三分国,波流万世功。沙明拳宿鹭,天阔退飞鸿。最羡渔竿客,归船雨打篷。”这首诗恰好吻合我45岁之际的心情也。从“九一八”到今天,我基本上就是在念叨着“满城风雨近国庆”中度过的。
  “九一八”的晚上,没有写博客。要求我对于这个日子发言的朋友,看看我前年此日的博客《“九一八”与传媒》,就可以了。今年这一天的晚上,在北大百年讲堂看了北大歌剧院的歌剧《青春之歌》,算是对北大抗日历史的纪念。金曼她们唱得很不错,可惜剧本改编得比较粗糙,词曲都很生硬,直着嗓子高唱“青春”,有点强迫观众鼓掌的意味了。
  当天下午,参加全系大会,陈平原主任布置了明年中文系百年系庆的工作。被我封为警卫员的韩毓海同志跟我谈了几句革命形势。北大中国与世界研究中心《观察与交流》36期是韩毓海的《从中国到世界:重新检视“五四”的意义》,老韩的文章总是高屋建瓴,瞅着就吓人,我管他叫“韩大棒子”,一点没错。
  会后见了两个学生。收到王秀君的快件,向我要书,可是信封上的地址不清楚啊。希望王秀君看到这篇博客。
  晚饭前电脑坏了,便浏览报刊。《渤海早报》09年8月31日登载孔庆东《一分钟是长还是短》,略有删改。《大夏书系》09年秋季号推介了孔庆东《摸不着门》一书,所以俺也推介一下这本刊物。
  《当代文坛》09年5期陈思和、王一川、杨早、程光炜等人的文章都不错,分别做了标记。《南方文坛》09年5期王干的《博客是一种软文学》,从三个方面论述得很到位:亚媒体性,高度个人性,共时性介入。据说罗兰?巴特的理想中的开放性文本,正在孔和尚等博客大师的手中绽出娇艳的花朵也。
  《世界文化论坛》09年2期刊载孔庆东《骑车上班》,算是为“骑车是一种品位”征文略增点光彩吧。
  《现代语文》09年19期辽宁师大于艳的《杜丽娘的“弗洛伊德透视”》,从本我超我的人格结构视角解析《牡丹亭》中杜丽娘以情反理的美学意义,与我在中央芭团对杜丽娘形象所做的讲解基本一致。再伟大的道理,如果违背了基本的人情物理,不管是大道理还是小道理,不管是革命维新,还是*自由,都应推到在地,“提另”再来。
  《现代语文》09年22期朱元勇《焦虑成就创作》,从心理学角度解读朱自清《荷塘月色》,很有见地。多年前,央视要拍电视散文《荷塘月色》,请我顾问,我就从这个角度给他们设定了路径。告诉他们不要一味去拍什么“美景”,清华园的那个破池塘怎么拍都不美,比北大的未名湖还糟糕。朱自清之所以能写得那么美,是因为朱自清心里愁闷,“颇不宁静”,抓住这个“不宁静”,摄影机才会变成朱自清的眼睛。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二章 别跟中国人民玩黄的(4)
晚上看完歌剧后,心里颇不宁静。想到为了我们今天的生活,很多人或者高尚地牺牲了,或者冤屈地被害了,或者平凡地死掉了。又想起我的舅妈去世,已经一个月了。
  那是8月17日下午,母亲发短信告诉我,舅妈刚刚去世了。近年来亲戚去世了好几位,我虽然很少写他们,但在心底,是经常回忆起往日那些普普通通的亲情的。
  我的母系亲属,似乎有好几位是晕车的。舅妈是我所知道的晕车冠军。她坐什么车都晕,连自行车和爬犁都不能坐,只要一“咣当”,五脏六腑就翻江倒海。即使步行,多绕上几圈也要天旋地转。她年青的时候要是赶上网络时代就好了,整天坐在电脑前,狂敲“晕、晕、我晕、我晕、我狂晕”就行了。所以她种地的话,你放心,绝对不会偏垄。要是参加国庆阅兵,让她当护旗兵,保证一毫米都不会歪。可惜她来不了北京啊。她去过一回哈尔滨,迫不得已坐了一次该死的火车,就跟下过一回地狱差不多,折磨得九死一生,痛不欲生。所以她一辈子就不怎么出门,勤勤恳恳在家里相夫教子,在家外种地经营。因此我也只有到舅舅家去时,才能看见她。
  舅妈据说是很厉害的一个人,大概是因为自己精明强干,有本事的人就有点厉害吧。我舅舅文化程度比较高,能文能武,就够有本事了。我舅妈大概类似于今天的女强人,比我舅舅还略胜一筹。所以他们家的生活一直属于镇上最好的。*期间,他们家的生活就比我们哈尔滨的普通市民还要好。逢年过节,他们家可以做出20多道菜,这世上最香的猪肉炖粉条,最香的酸菜白肉,最香的溜肥肠、溜肉段、熘肝尖、干炸里脊、烧茄子、蒜茄子……我都是在舅舅家吃的。镇上一说起“老王家”,人人佩服。特别是改革开放后,我姥爷的地主帽子不再成为问题,反而成为一种“曾经富贵过”的荣誉。舅舅一家迅速致富,家里开了好几间小工厂,后来又搬进了楼房,这都是跟舅舅和舅妈的勤劳精明分不开的。所以他们一家都对*感恩戴德,对毛主席多少有点意见,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舅妈对自己的孩子有点严厉,但对我非常和气,从没对我说过一句硬话。有时还跟我开玩笑:“我到北京上你家要饭,你就说不认识,让卫兵把我轰出去,说哪儿来这么个屯迷糊啊?”每次去舅舅家,她都给我做了很好吃的饭菜。我吃着,舅妈坐在旁边,点上一支烟看着,不断地夸着“我外甥真有出息”。我考上北大后,舅妈还给我做了一身咖啡色的西服,穿了很多年。但是舅妈的烟瘾太重了,从早到晚烟不离手。我的舅舅和表兄弟们劝她也不听,而我这个没心没肺的外甥,不但不劝她,小时候还帮着她用报纸卷烟,希望她快点抽完,我好再卷一根。我母亲每次去她们家,也劝不住她。直到后来发现了病情,舅妈才对我母亲说:“二姐,这回我听你的,不抽烟啦。”但是病魔无情,舅妈还是走了。我找出舅舅跟舅妈的订婚照片,想象着当年他们风华正茂的岁月。普通人的一辈子,蕴含着多少喜怒悲欢,蕴含着多少真善美啊。
  人到中年,大概就要开始承受亲朋好友络绎辞世的打击吧。最近严家炎先生赠我的《史余漫笔》(三联书店09年7月版)中,有十多篇文章是怀念故人的。我活着、工作着,不但为自己,不但为其他活着的人,也为了那些已经不在的人。因为这世上每一个曾经存活过的生命,都是互为因果、相存相生、互相关联的。

第十二章 别跟中国人民玩黄的(5)
9月19日晚,几位在京大学同学聚会于“醉爱酒家”。第一杯酒献给国庆60周年,第二杯酒恭贺钟洋新任教育频道总监,第三杯酒庆祝阿忆上访终于有了结果,明年有望入住新居。我带了8本新书,结果去了12个人。除了我自己和已经赠过书的叶文曦外,只好愧对徐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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