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中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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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中的幸运-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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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吧。我没事。”爸才说,“今天应该是个节日,不应该变成丧日。”
“没事。”我说,“我出来透口气。”
爸才不再说什么。这两年来,爸才的表现跟以前一样正常,但是心中可能一直在无奈地悲伤吧。痛苦的旋涡只能自己走出来,走不出来就自己一肩承受,谁让他是男人呢;也难怪孔顾问不让我多说话,这事别人是无法帮忙的。

正文 第101章 重上征程
爸才不再说什么。这两年来,爸才的表现跟以前一样正常,但是心中可能一直在无奈地悲伤吧。痛苦的旋涡只能自己走出来,走不出来就自己一肩承受,谁让他是男人呢;也难怪孔顾问不让我多说话,这事别人是无法帮忙的。
我想起这两天从戈尔那里听到的一件事。说的是跟底层甲板事变差不多同一时间,发生在地面上的事。6月22日,萨木塔中心电视台在晚间的新闻联播里播发了爸才和冯丽姮在太空中举行婚礼的消息,得到观众的强烈反响,一时间整个基斯都沾上了喜气,尽管同一时间在昆兰号上已经发生了惊变。之后的几天里,基斯萨没有收到我们这边的婚礼汇报,就主动联系我,结果发现整个船队缈无踪影。基斯萨开始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之后没有几天,别的基斯就传出萨木塔叛变的指责,全萨木塔目瞪口呆……看来地面上的同胞们也跟我们经历了同样的心路历程,先大喜,后大悲。然而,我们哪一个又能比爸才更加刻骨铭心、悲痛欲绝?
也不知过了多久,爸才伸直身子要回去了,看样子似乎有点醉。陪他回到会场里,大家正闹得欢,爸才一进门就在胖脸上堆起笑容,很快就融了进去。也许我也被酒气熏醉了吧,我总觉得眼中看到的景象,别人都是彩色的,而他一个人的身影却是黑白的,显得格格不入,无论他如何努力地跟大伙混作一团。
在爸才的影响下,我也有点情绪低落,绕过杂乱的椅子阵回到杯盘狼藉的坐位上默默坐下。孔秀一只手扶上我的手,冲我笑了一下,我也笑了一下作为回应。我多幸福啊,还有孔秀在身旁。
联欢会就在闹哄哄的气氛中结束了。等大家彻底走干净之后,我们这些留下来打扫战场的人可就倒霉了。我一直不甚喜欢组织手下人搞什么活动,活动本身我喜欢,但是我不喜欢活动之后的收拾,在面对一大屋子的狼藉之时,我再次发出了这样的感慨。但是,没办法,既然种下了恶业,就得承受恶果。干吧!在收拾的过程中,我找机会凑到爸才旁边问他玩的好么。他说:“挺高兴的。”
“真的?说实话?”我说。
“真的。只要大家都高兴,我也就高兴了。”
在地面上,回归节这种大节都是要放假一周的,节后的节日综合症都比较严重,但是我们仅仅是半天联欢,症状就不那么明显,进入七月份,各个岗位已经完全恢复了秩序。又过了三个月,地面上应该是满地金黄的季节了,所有新建的护卫舰都相继下水,最后,四艘改装大船也终于完工,各组乘务员上舰实习,开始试航,演练战法。这三个月当中的日子比较平淡,唯一的变化就是戈尔答应了我的一半请求,从法康隆号上抽了500人给我。“我们可能也得扩大作战单位的规模了,所以得留点人。1000人太多了,给你500吧。”戈尔如是说。这500人不是像天文小组那样“暂借”给我们,“配合昆兰船队工作”,等战争过去后,如果我们还活着或者法康隆还活着,就得把他们还回去。这500人则是完完全全的“给”,他们的编制和人事档案完全从法康隆船队转到了昆兰船队,虽然这事最后还是基斯萨拍板定案,但我还是对戈尔如此热情无私的帮助表示由衷的感谢和感动。
又经过了一个半月的演练,基本上觉得飞船已经用顺手了,离开6号船坞的日子也该到了。本来,如果这些新船和新人想要真正形成战斗力,这点时间是绝对不够的,尤其是驱逐舰和航母这两个以前从没接触过的大型战舰,该如何使用,如何与船队的其它单位配合,都需要更长时间的磨合。但是,就像我曾经跟迪生说得那样,虽然没有明确的时间表,但我们不能无限期地拖下去。反正碧螺湾之后,我们已经习惯了在战斗中学习战斗,非常时期用非常之法,还没有练好的队伍就拉到实际战斗中去锻炼吧。
原法康隆的天文小组跟我们船队的小组一起计算出了那颗外星吊舱最近的一段运行轨迹,时间跨度大概是二千年;想要再往前推算,必须得到吊舱二千年前所处的那个位置去详细测量那附近的天文情况。我们的目的地就是那里。
法康隆船队和六号船坞则准备返回希格拉。在我们昆兰船队重新与希格拉联系上之前,基斯萨为了避嫌也为了避免路途危险,并不打算让法康隆回希格拉;不过现在我们重新出现了,戴阿米德在知道我们在敌后的作为和计划后,战略上也有了一些改变,所以基斯萨改变了主意,委派法康隆船队担负起联系其它基斯的舰队的任务,所以先召他们回家园休整补给。至于6号船坞,已经名存实亡了,继续耗在这里一点用处也没有,不如回家算了,船坞里的人都搭了法康隆号的顺风车,至于船坞自己,就暂时孤零零地飘泊在太空里吧,等以后有命了再来取用吧。
在遇到法康隆号之初,我们就把一切有关异兽的资料拷给了他们,在6号船坞的这段日子里,双方在泰坦人的抗菌试验的基础上通过计算机模拟改良出一种抗感染方法,虽然不能完全杜绝感染,但至少会起到一点点用处,当然其更大的意义是给大家提供了一个心理保障,不至于临敌之时畏缩不前。卡施图号的阴影一直挥抹不去,没人知道回家之路上那些路段是不是安全的,为了避免重导卡施图号的覆辙,戈尔他们放弃使用从泰坦人那里学来的窗口跳跃法,转而采用当年母舰回归时所用的长距离大误差跳跃,好处是只需要跳跃两次即可回到希格拉近层领宇,也就是说中间只跳出来一次,大大减小了遭遇异兽的风险;坏处就是最终到达目的地时误差很大,有可能差上半光年左右。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万一在近层领宇出来时正好落在异兽占领区怎么办?好在从常理上想,近层领宇无论如何都应该是战斗基斯拼死守卫的地方吧,被异兽攻陷的可能性应该不大。(只要我们那些同胞们稍微争点气的话。)唉,赌一把吧。好在时常在超空间进进出出的人不在乎赌命。
最后,大家又小聚了一次,互道珍重,又互相勉励了几句,之后就分道扬镳,各自奔向自己那未知的前途去了。
昆兰船队是最后离开的。
我下达了跳跃命令,身边众人都行动迅速而又有条不紊地往各自的维生泡游去。我最后一个离开舰桥,回头看了一眼舷窗外寂静的虚空。虽然肉眼已经完全不可见,但我知道那就是6号船坞的方向,脑海中想象着远处那个昏暗的身躯,对于人来讲非常庞大的尺度,被宇宙星辰一衬托,却显得渺小到了极点。船坞里一切实体的、电子的资料都被带走了,一切能拆下来带走的仪器也都搬上了法康隆号;除了那套量子通讯设备,它们上了昆兰号。(底层甲板上的量子通讯设备丢了之后,冯明他们就“失业”了,分队也被解散,人员都安插到别的部门就职,他们的心情别提多郁闷了。现在好了,量子通讯分队重建,他们又回来干老本行了,据他们自己说,连晚上睡觉都能乐醒。)现在的6号船坞真的成了一个空壳。
过去五个月中,这片星空人声鼎沸,现在人去楼空,生气不再,这本来应该是一个萧瑟的场景,对于即将远航的人来讲不是个吉利事,但正是这种不吉利,反倒刺激我心中却升起一股豪情:死则死矣,有何惧哉!

正文 第102章 顺藤摸瓜
昨日断网,所以晚上没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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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些事本来是很简单的,但有时候搅来搅去就说不清楚了。比如“太空产业拓展二期计划”和6号船坞。
有好长一段时间我都陷入一种逻辑怪圈无法自拔。一方面,我坚持认为自己当年反对过早启动二期计划的作法是正确的,在当时我们不仅没有足够的财力,更没有足够的人力,6号船坞的经营情况证实了这一点。可是,违反我意愿建造的船坞和四艘大船又帮了我一个大忙,不,是一个天大的忙,如果没有那两艘驱逐舰和两艘航母,我们的最终结局可能会截然不同;从这个角度看,我的反对会害我们所有人丢掉性命,那么显然是错误的。
这是怎么回事?
事实上,在战争结束之后,我重新回到希格拉,基斯里边一些与我不睦的人就是用这个来证明我反对二期计划是错的。
难道我真的错了?
我想了好久,终于想明白了所以然。一切问题都出在异兽身上。突然爆发的灾难打乱了一切秩序,造成了一种非常情况,非常之时自然要用非常之法应对,在战争状态下,一切的经济、效益、成本、人力方面的困难都可以暂时忍受,一切只为了保命。于是乎,“有船在手”是最重要的,至于搁在和平时期这样做是好是坏暂时就不用去考虑了。可以说,是异兽拯救了二期工程,也拯救了那些主张二期工程的人,至少是异兽给了它和他们一个挽回脸面的借口,而且这个借口还非常冠冕堂皇。
唉,好吧,我承认,以上所说的与对异兽战争的回忆无关,仅仅是发泄一下退休前的不爽。下面回归正题。
在天文小组的引导下,我们渐渐深入泰坦境内。来到推算出的地点,滞留一段时间以观测周边的天文情况,与我们自己的数据库中的资料相比对,然后进一步推算,再到下一个地点滞留,再推算,如此反复,顺藤摸瓜,我们离最终的目的地逐渐接近起来。这一路上我们都在泰坦的灰色领宇内航行,所以没有碰到多少过往船只,偶尔遇到不友善的帝国泰坦人,也多是一些没有什么实力、只能到灰色领宇内发展的小派系,看到我们这么浩浩荡荡的船队大都避而远之;偶然遇到一些异兽部队,也是小股的,只能引发一些低强度的冲突。这不是说我们故意要远离白色领宇,以免惹出外交问题或是碰到帝国泰坦的大部队,天文小组算出来的外星吊舱的漂泊路径就是这样,几乎贯穿了泰坦世界的整个灰色领宇,却没有涉足白色领宇一步。
我们一直以为这是我们天大的幸运,是老天爷帮忙,萨尤克保佑,让我们得以在人迹罕至的地方一路行去,不惹麻烦。但是我最近静下心想了想,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幸运,而是必然。为什么这么说呢?大家不妨想一下,一颗信号吊舱,在太空里漫游了上万年,直到遇上我们才被发现,可见这么长时间里它一定一直在偏僻的地方漂流,如果它曾经经过某一国的白色领宇,一定早就被发现千百遍了,根本轮不到我们。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在行进路线上不关幸运的事,但路上还是没少拜幸运女神关照。在最初的两次滞留之后,我们实际上已经进入了异兽在泰坦境内的势力范围,只不过我们当时不知道,还以为挺安全的,虽然为防万一,没有大张旗鼓,但警戒等级毕竟不是很高,变轨的时候也没有特别注意掩盖尾迹。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除了在克卢克伐恒星系的遭遇战之外,再没有被异兽的大部队发现,不能不说幸运之至。当然,这些情况我们在当时是一点都不知道的,一拨拨的敌人大眼漏神没有发现我们,我们也没好到哪去,同样没发现它们。战后结合多方战报,我们才知道自己当时有多么幸运,在详细整理了同一时间里与我们擦肩而过的大小敌军之后,看着那一长串列表,我不禁冷汗直流。特别是在巴陵服会战的前夕,异兽一支由三只航母兽战斗群组成的大部队就在离我们62亿公里远的地方经过,敌我两支同样大摇大摆的舰队居然都没有发现对方;在那次会战中,正是这支兽群因为这次从灰色领宇进行的迂回穿插,致使泰坦共和国的凉德哈防线两面受敌,也使共和国宇军54师遭到毁灭性打击。如果当时我们船队被它们发现了,还真是凶多吉少。
甚至就连克卢克伐遭遇战也是一件很幸运的事,通过这一战,我们找到了一种大型飞船对抗感染光束的战法。
“克卢克伐”是一个泰坦名字,我们希格拉境内的很多恒星系也有泰坦统治时期起下的名字,比如“克鲁克特”“京畿伐”等等。我不知道这“伐”“特”还有那些称呼星区用的“服”在泰坦语中的用法有什么规律,反正就是个地名,记住就好了。
既然克卢克伐是一个“恒星系”,就说明它里边没有殖民,其实根本就是荒无人烟。
当时我们正要赶往下一个滞留点,途径克卢克伐,跳出恢复后,整支船队因为跳跃误差而分散在方圆12亿公里的空间内。我们一边互相靠拢,一边赶往下一个窗口。就在我们即将以松散队形汇合完毕的时候,突然发现了敌情。我们在三个不同的方向上发现了三支异兽部队。看样子它们也正在集合,不过显然它们也发现了我们,因为三条明晃晃的攻击矢量直指过来。
很快,敌人的详细情况就统计出来了,如果以昆兰号船艏为前的话,左前上方有一只重巡兽和一只制空兽,前上方是三只离子炮兽和一只支援舰兽,而右后上方则是两只制空兽。从总兵力上来说,我们不怕它们,但最大的问题是那只重巡洋舰兽,本来重巡洋舰这种集合了人类最尖端技术成果的太空堡垒就不是好对付的,还要担心感染光束,这仗可就更加不好打了。
指挥部紧张忙碌起来,迅速建立战区坐标系,联络四处分散的各舰,布置作战任务。我和参谋部共同制定的计划是,以两艘驱逐舰外加一艘蜂巢舰阻挡住重巡兽一部,其余各舰尽快消灭其余两部异兽,然后回过头来集中力量干掉重巡兽。之所以选择驱逐舰编队去拖住重巡兽,一来因为他们距离重巡兽最近,二来船队里也只有这两艘副祭级驱逐舰的个头和攻击力可以对重巡兽造成威胁;至于感染光束,如果我们的甲板管理技术和反复演练的规避动作无法奏效,那就只好听天由命了。
昆兰号作为中心旗舰,泊在后方指挥全局,孚南号航母为总预备队。舒南号航母作为前线旗舰,五艘蜂巢级无人机护卫舰、八艘苦行僧级多束离子炮舰以松散的队形向离子炮兽部挤压过去。蜂巢舰作为前锋,以无人机干扰敌人本来就很脆弱的防空火力网,然后蜂巢舰后撤,侍僧机保护多束离子炮舰交叉前进,以锥形阵突入离子炮兽的队列,利用苦行僧舰射域宽广的优势从内部进行炮击。那三只离子炮兽以经典的爪形阵迎战,不过毕竟兵力太少,无法形成完整的聚焦面,加上我们的侍僧机队的导弹威胁,使它们不得不分心注意侧舷的安全,顾此失彼,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异兽的制空兽部派出战斗机兽群赶来救援,试图冲击我方编队的侧翼。后撤完毕的蜂巢舰编队转向迎了上去,以无人机对战斗机进行缠斗。
总的来说,这里的战斗有惊无险,指挥部当时也没有过多关注这个方向。我们一直捏了一把汗的是驱逐舰方向,所以尽管蜂巢舰编队战斗得比较吃力,我们还是按住预备队没有出手,他们要留着应付驱逐舰编队随时可能发生的不利情况。
驱逐舰部的作战计划是,先以一艘蜂巢舰的无人机诱使重巡兽发射感染光束;如果诱使失败,再用侍僧机的两个双机编队再去引诱;(唉,为了保护驱逐舰上几十个人,也只好牺牲几名飞行员了。执行这个任务的侍僧机飞行员是志愿招募的。)如果引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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