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杯花样作死大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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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杯花样作死大赛-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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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到官府的节奏中去,所以才故意如此作为啊。”

    群雄各怀心事,一时之间,大厅上鸦雀无声。

    本来在这情景之下,各人应纷纷向刘正风道贺,恭维他甚么“福寿全归”、“急流勇退”、“大智大勇”等等才是,可是一千余人济济一堂,竟是谁也不说话。

    刘正风转身向外,朗声说道:“弟子刘正风蒙恩师收录门下,授以武艺,未能张大衡山派门楣,十分惭愧。好在本门有莫师哥主持,刘正风庸庸碌碌,多刘某一人不多,少刘某一人不少。从今而后,刘某人金盆洗手,专心仕宦,却也决计不用师传武艺,以求升官晋爵,死于江湖上的恩怨是非,门派争执,刘正风更加决不过问。若违是言,有如此剑。”

    右手一翻,从袍底抽出长剑,双手一扳,啪的一声,将剑锋扳得断成两截,他折断长剑,顺手让两截断剑坠下,嗤嗤两声轻响,断剑插入了青砖之中。

    群雄一见,皆尽骇异,自这两截断剑插入青砖的声音中听来,这口剑显是砍金断玉的利器,以手劲折断一口寻常钢剑,以刘正风这等人物,自是毫不希奇,但如此举重若轻,毫不费力的折断一口宝剑,则手指上功夫之纯,实是武林中一流高手的造诣。

    闻先生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可惜!”

    也不知是他可惜这口宝剑,还是可惜刘正风这样一位高手,竟然甘心去投靠官府。

    李阿门一行人面不改色,如果只是折断这样一口宝剑,他们一行人哪怕目前最弱的白惜晨,其实也不是办不到的。

    在便宜女儿李白凤通过消耗自身内力,不计本钱般的帮助下,白惜晨已经以一种神速修炼出内力,而且内力还不低的情况。结合她自身超出常人的力量,的确是已经能够办到这种事情了。

    刘正风脸露微笑,捋起了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忽听得大门外有人厉声喝道:“且住!”

    刘正风微微一惊,抬起头来,只见大门口走进四个身穿黄衫的汉子。

    这四人一进门,分往两边一站,又有一名身材甚高的黄衫汉子从四人之间昂首直入。

    这人手中高举一面五色锦旗,旗上缀满了珍珠宝石,一展动处,发出灿烂宝光。

    许多人认得这面旗子的,心中都是一凛:“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到了!”

    那人走到刘正风身前,举旗说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

    白惜晨和李白凤均是看向了李阿门,似乎在问要不要在此时出手。

    李阿门心知,此时还不是出手的时候。

    于是他摇了摇头,意思是再等一等。

    刘正风躬身说道:“但不知盟主此令,是何用意?”

    那汉子道:“弟子奉命行事,实不知盟主的意旨,请刘师叔恕罪。”

    刘正风微笑道:“不必客气。贤侄是千丈松史贤侄吧?”

    他脸上虽然露出笑容,但语音已微微发颤,显然这件事来得十分突兀,以他如此多历阵仗之人,也不免大为震动。

    那汉子正是嵩山派门下的弟子千丈松史登达,他听得刘正风知道自己的名字和外号,心中不免得意,微微躬身,道:“弟子史登达拜见刘师叔。”

    他抢上几步,又向天门道人、岳不群、定逸师太等人行礼,道:“嵩山门下弟子,拜见众位师伯、师叔。”

    其余四名黄衣汉子同时躬身行礼。

    定逸师太甚是喜欢,一面欠身还礼,说道:“你师父出来阻止这件事,那是再好也没有了。我说呢,咱们学武之人,侠义为重,在江湖上逍遥自在,去做甚么劳什子的官儿?只是我见刘贤弟一切安排妥当,决不肯听老尼姑的劝,也免得多费一番唇舌。”

    李阿门不由暗叹了一口气,定逸实在是天真,难怪原剧情中恒山派可谓是被坑得最惨的一个门派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现在绝不是最好的时机!

    刘正风脸色郑重,说道:“当年我五岳剑派结盟,约定攻守相助,维护武林中的正气,遇上和五派有关之事,大伙儿须得听盟主的号令。这面五色令旗是我五派所共制,见令旗如见盟主,原是不错。不过在下今日金盆洗手,是刘某的私事,既没违背武林的道义规矩,更与五岳剑派并不相干,那便不受盟主旗令约束。请史贤侄转告尊师,刘某不奉旗令,请左师兄恕罪。”

    说着走向金盆。

    史登达身子一晃,抢着拦在金盆之前,右手高举锦旗,说道:“刘师叔,我师父千叮万嘱,务请师叔暂缓金盆洗手。我师父言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大家情若兄弟。我师父传此旗令,既是顾全五岳剑派的情谊,亦为了维护武林中的正气,同时也是为刘师叔的好。”

    刘正风道:“我这可不明白了。刘某金盆洗手喜筵的请柬,早已恭恭敬敬的派人送上嵩山,另有长函禀告左师兄。左师兄倘若真有这番好意,何以事先不加劝止?直到此刻才发旗令拦阻,那不是明着要刘某在天下英雄之前出尔反尔,叫江湖上好汉耻笑于我?”

    史登达道:“我师父嘱咐弟子,言道刘师叔是衡山派铁铮铮的好汉子,义薄云天,武林中同道向来对刘师叔甚是尊敬,我师父心下也十分钦佩,要弟子万万不可有丝毫失礼,否则严惩不贷。刘师叔大名播于江湖,这一节却不必过虑。”

    刘正风微微一笑,道:“这是左盟主过奖了,刘某焉有这等声望?”

    定逸师太见二人僵持不决,忍不住又插口道:“刘贤弟,这事便搁一搁又有何妨。今日在这里的,个个都是好朋友,又会有谁来笑话于你?就算有一二不知好歹之徒,妄肆讥评,纵然刘贤弟不和他计较,贫尼就先放他不过。”

    说着眼光在各人脸上一扫,大有挑战之意,要看谁有这么大胆,来得罪她五岳剑派中的同道。

    刘正风点头道:“既然定逸师太也这么说,在下金盆洗手之事,延至明日午时再行。请各位好朋友谁都不要走,在衡山多盘桓一日,待在下向嵩山派的众位贤侄详加讨教。”

    便在此时,忽听得后堂一个女子的声音叫道:“喂,你这是干甚么的?我爱跟谁在一起玩儿,你管得着么?”

    群雄一怔,听她口音便是早一日和余沧海大抬其杠的少女曲非烟。

    虽说这一次田伯光没来,不过原剧情中类似的事情同样已经发生过了。

    又听得一个男子的声音道:“你给我安安静静的坐着,不许乱动乱说,过得一会,我自然放你走。”

    曲非烟道:“咦,这倒奇了,这是你的家吗?我喜欢跟刘家姊姊到后园子去捉蝴蝶,为甚么你拦着不许?”

    那人道:“好罢!你要去,自己去好了,请刘姑娘在这里耽一会儿。”

    曲非烟道:“刘姊姊说见到你便讨厌,你快给我走得远远地。刘姊姊又不认得你,谁要你在这里缠七缠八。”

    只听得另一个女子声音说道:“妹妹,咱们去罢,别理他。”

    那男子道:“刘姑娘,请你在这里稍待片刻。”

    刘正风愈听愈气,寻思:“哪一个大胆狂徒到我家来撒野,居然敢向我菁儿无礼?”

    刘门二弟子米为义闻声赶到后堂,只见师妹和曲非烟手携着手,站在天井之中,一个黄衫青年张开双手,拦住了她二人。

    米为义一见那人服色,认得是嵩山派的弟子,不禁心中有气,咳嗽一声,大声道:“这位师兄是嵩山派门下罢,怎不到厅上坐地?”

    那人傲然道:“不用了。奉盟主号令,要看住刘家的眷属,不许走脱了一人。”

    这几句话声音并不甚响,但说得骄矜异常,大厅上群雄人人听见,无不为之变色。

    刘正风大怒,向史登达道:“这是从何说起?”

    史登达道:“万师弟,出来罢,说话小心些。刘师叔已答应不洗手了。”

    后堂那汉子应道:“是!那就再好不过。”

    说着从后堂转了来,向刘正风微一躬身,道:“嵩山门下弟子万大平,参见刘师叔。”

    刘正风气得身子微微发抖,朗声说道:“嵩山派来了多少弟子,大家一齐现身罢!”

    他一言甫毕,猛听得屋顶上、大门外、厅角落、后院中、前后左右,数十人齐声应道:“是,嵩山派弟子参见刘师叔。”

    几十人的声音同时叫了出来,声既响亮,又是出其不意,群雄都吃了一惊。

    但见屋顶上站着十余人,一色的身穿黄衫。

    大厅中诸人却各样打扮都有,显然是早就混了进来,暗中监视着刘正风,在一千余人之中,谁都没有发觉。

    定逸师太第一个沉不住气,大声道:“这……这是甚么意思?太欺侮人了!”

    史登达道:“定逸师伯恕罪。我师父传下号令,说甚么也得劝阻刘师叔,不可让他金盆洗手,深恐刘师叔不服号令,因此上多有得罪。”

    便在此时,后堂又走出十几个人来,却是刘正风的夫人,他的两个幼子,以及刘门的七名弟子,每一人身后都有一名嵩山弟子,手中都持匕首,抵住了刘夫人等人后心。

    刘正风朗声道:“众位朋友,非是刘某一意孤行,今日左师兄竟然如此相胁,刘某若为威力所屈,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左师兄不许刘某金盆洗手,嘿嘿,刘某头可断,志不可屈。”

    说着上前一步,双手便往金盆中伸去。

    史登达叫道:“且慢!”

    令旗一展,拦在他身前。

    刘正风左手疾探,两根手指往他眼中插去。

    史登达双臂向上挡格,刘正风左手缩回,右手两根手指又插向他双眼。

    史登达无可招架,只得后退。

    刘正风一将他逼开,双手又伸向金盆。

    只听得背后风声飒然,有两人扑将上来,刘正风更不回头,左腿反弹而出,砰的一声,将一名嵩山弟子远远踢了出去,右手辨声抓出,抓住另一名嵩山弟子的胸口,顺势提起,向史登达掷去。

    他这两下左腿反踢,右手反抓,便如背后生了眼睛一般,部位既准,动作又快得出奇,确是内家高手,大非寻常。

    嵩山群弟子一怔之下,一时无人再敢上来。

    白惜晨和李白凤又一次看向了李阿门,似乎在问难道还不准备出手吗?

    李阿门心知,仍旧还不是出手的时候,于是他还是摇了摇头。

    他甚至见风清扬似乎也有所异动,也连忙压了下来。

    风清扬看到嵩山派的霸道一面,不由想起当初华山派才是五岳剑派盟主,甚至一派之力就相当于几派之合。

    若不是华山派落魄至此,何至于让一个底蕴不深的嵩山派占据了盟主之位,眼下还在眼前如此嚣张呢。

    借助嵩山派回忆起过去华山派的荣光,风清扬自己有所激动,隐约把自己代入到刘正风的位置,仿佛受到嵩山派欺压的变成了自己一般。

    虽然风清扬心境高远,早已经放下了此事。可是放下不等于不在乎,他仍旧有一种想要出手的冲动。

    幸好,李阿门及时发现,压下了风清扬的冲动。

    如果风清扬当真在这种时候出手,那么当真不是那么美妙的事情。

    现在绝不是最好的时机!!!

第一百一十六章 好戏接着唱!

    站在刘正风儿子身后的嵩山弟子叫道:“刘师叔,你不住手,我可要杀你公子了。”

    刘正风回过头来,向儿子望了一眼,冷冷地道:“天下英雄在此,你胆敢动我儿一根寒毛,你数十名嵩山弟子尽皆身为肉泥。”

    此言倒非虚声恫吓,这嵩山弟子倘若当真伤了他的幼子,定会激起公愤,群起而攻,嵩山弟子那就难逃公道。

    他一回身,双手又向金盆伸去。

    眼见这一次再也无人能加阻止,突然银光闪动,一件细微的暗器破空而至。

    刘正风退后两步,只听得叮的一声轻响,那暗器打在金盆边缘。

    金盆倾倒,掉下地来,呛啷啷一声响,盆子翻转,盆底向天,满盆清水都泼在地下。

    同时黄影晃动,屋顶上跃下一人,右足一起,往金盆底踹落,一只金盆登时变成平平的一片。

    这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拱手说道:“刘师兄,奉盟主号令,不许你金盆洗手。”

    刘正风识得此人是嵩山派掌门左冷禅的第四师弟费彬、一套大嵩阳手武林中赫赫有名,瞧情形嵩山派今日前来对付自己的,不仅第二代弟子而已。

    金盆既已被他踹烂,金盆洗手之举已不可行,眼前之事是尽力一战,还是暂且忍辱?

    霎时间心念电转:“嵩山派虽执五岳盟旗,但如此咄咄逼人,难道这里千余位英雄好汉,谁都不挺身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当下拱手还礼,说道:“费师兄驾到,如何不来喝一杯水酒,却躲在屋顶,受那日晒之苦?嵩山派多半另外尚有高手到来,一齐都请现身罢。单是对付刘某,费师兄一人已绰绰有余,若要对付这里许多英雄豪杰,嵩山派只怕尚嫌不足。”

    费彬微微一笑,说道:“刘师兄何须出言挑拨离间?就算单是和刘师兄一人为敌,在下也抵挡不了适才刘师兄这一手‘小落雁式’。嵩山派决不敢和衡山派有甚么过不去,决不敢得罪了此间哪一位英雄,甚至连刘师兄也不敢得罪了,只是为了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前来相求刘师兄不可金盆洗手。”

    此言一出,厅上群雄尽皆愕然,均想:“刘正风是否金盆洗手,怎么会和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相关?”

    果然听得刘正风接口道:“费师兄此言,未免太也抬举小弟了。刘某只是衡山派中一介庸手,儿女俱幼,门下也只收了这么**个不成材的弟子,委实无足轻重之至。刘某一举一动,怎能涉及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

    定逸师太又插口道:“是啊。刘贤弟金盆洗手,去做那芝麻绿豆官儿,老实说,贫尼也大大的不以为然,可是人各有志,他爱升官发财,只要不害百姓,不坏了武林同道的义气,旁人也不能强加阻止啊。我瞧刘贤弟也没这么大的本领,居然能害到许多武林同道。”

    费彬道:“定逸师太,你是佛门中有道之士,自然不明白旁人的鬼蜮伎俩。这件大阴谋倘若得逞,不但要害死武林中不计其数的同道,而且普天下善良百姓都会大受毒害。各位请想一想,衡山派刘三爷是江湖上名头响亮的英雄豪杰,岂肯自甘堕落,去受那些肮脏狗官的龌龊气?刘三爷家财万贯,哪里还贪图升官发财?这中间自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群雄均想:“这话倒也有理,我早在怀疑,以刘正风的为人,去做这么一个小小武官,实在太过不伦不类。”

    李阿门则心想道:“费彬这话实在是说得让人呵呵。真正的大派哪一个没有一点官府关系呢?特别是少林和武当,这两派之所以能够保持江湖地位,实际上也不过是官府没有进行打击罢了。要知道历史上少林寺可是被烧毁过多次了,现在少林之所以能够存在,还不是由于官府默认吗?其他门派的情况也是类似,如果没有官府的默认,一个门派的根基产业,早就应该被官府查抄了。特别是嵩山派,想要让五个大派真正合一,而且要有超过少林和武当的野心,恐怕其背后的官府势力也并不小。费彬的话当真是可笑,也就骗一骗这些江湖上小派和一些散修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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