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妻当家- 第45部分

白小灵道：“我们三方都有夙愿——佛道之间是不是【不两立】的我不知道，但是金山寺与道德宗却是芥蒂很深，属于不死不休的那一类。我因为姐姐白素贞的原因，也与金山寺的人历代结仇，只是没到不惜不休的地步，但结盟却是不大可能了，我与他们的立场也不相同。道德宗的最是小气，除了今日，玄烈那老杂毛以前也被我羞辱过，一定不会放过我——所以，我们自能自保了！”

说是这么说，但是她也知道，自己作为小妖盟的盟主，绝对不能放过这次古兽出世的机会。而作为魔界皇子，四皇子在人界的代理，人界科研机构的领袖，也都不能放弃在古兽的事情上分一杯羹。

既然古兽出世已成为事实，那么，得到更多的好处，尽力减少自己的伤亡，才是最应该的做的。

正说着，却见那长相和蝗虫相似的古兽猛的吐出一口冰渣滓，漫天顿时下起了冰雹。

“主上小心！你神力未复，请退后！”

红炎上前一步，将白小灵护在身后。这一句，彻彻底底坐实了自己的身份——紫灵神君的部下！

第三卷　相携　第六十七章　紫眸•；情伤•；日出

啊耶？红炎，你叫的是……？”虽然早已经隐约猜到用这个称谓叫她，她依然难以置信。

一直跟随在楚非晠身边的人，竟然是她的属下？

“我是您的仆人，主上。”

“不可能吧……怎么会……你不是楚非晠的……”

红炎微笑着道：“属下是遵从您前世的令谕，跟在七少爷身边等您。除非性命攸关，我不得认你；除非神力回归，我不得在您面前显出真身，更不能说起从前的事情。其实，我的原名不叫红炎，而是叫做丹赤炎，与神剑赤影一样，都是您的仆人……”

或许是红炎冷笑的神情刻入了白小灵的脑海，白小灵看见红炎微笑，就觉得毛骨悚然，总觉得哪笑容不是那么纯粹，而是带着某种算计。

一千年了呢。

与主上分别了一千年，为了当年答应主上的誓言，为了那个【守护同时监视七皇子睚眦】的誓言，她在原理她的主上的地方等待了一千年。幸好，还有赤影在主上身边，否则，她不知道会不会担心到每时每刻都想要立刻飞到主上的身边。

还未化为人形的赤炎曾经问过神剑赤影在主上身边呢？难道，你不想像极乐羽那样，用与主上同一种的外形与主上交谈吗？”

而神剑赤影却是以一贯平和、低沉的男性嗓音地声调回答：“并非不想，实不能也！”

“此话怎讲？”

“化为人形。便成了普通下属，但若化为原型。却能长伴君上左右，何乐而不为也？”

赤炎想了想自己化为原型在主帅大帐的情形……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数百米长地巨龙，恐怕住上得再塔一个大帐了！

还是人形好……

赤炎心思回转，却是冷笑着看了一眼神剑震动的剑身，冷笑道：“既然如此，你有为何要没去自己的神智。只留下灵智？”

神剑赤影意外的没有气恼，而是哈哈大笑：“赤炎，你我同是军上的伙伴，连名字也是君上取的，也算地上是亲人了。难道，你竟然不明白我此举的原因？你恐怕是在自欺欺人吧！”

“……我又何时自欺欺人了？”赤炎的手指拂过自己的脸颊，将一滴刚好出现的冷汗抹去。

“你还说不是自欺欺人？我们身为【兵器】与【坐骑】，就应该恪守我们的职责。我身为兵器，就该以兵器之身随侍主上左右，若是化为仙形。便想要拥有仙人的地位，等到被承认为天仙。入了仙籍，又想要以天仙的身份追随主上。那么，等到那个时候，主上是不是应该换兵器了？那时候，我还是主上的【兵器】么？而你若如此，那时候。主上是不是也该换个【坐骑】了？”

——那时候，主上是不是也该换个【坐骑】了？

这句话让赤炎身入冰窖。虽然她的名字地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炙热的温度，但一想到这句话，就让她仿佛顿入亿年寒冰地包围之中。

不！

她是主上的【坐骑】，唯一的【坐骑】，从出生就是了。主上唯一拥有的，也只有她！她宁愿永远也不要失去这个唯一的身份！

这时候的赤影神剑，适时地开口：“赤炎，我的【妹妹】，对于我们来说。【守本分】，才是永久之道。我本该是兵器。拥有神智只会成为我的心魔——每天，每时，每刻，被主上的手所抚摸，因为自主的意念使得主上意志得不到完全的体现，我不希望那样……”

“所以，你就要【自杀】？”

“这就错了！我不过是失去神智，我的灵智还在，我依旧守护这我的主人，体会着主上的喜怒哀乐。这是我的唯一地愿望。请你尊重我的选择，而你，我地【妹妹】，希望你想清楚你的决定，然后，永远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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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与黑色是神人的标志，也是象征着高贵的颜色。紫色代表神秘，黑色代表坚毅——这就是神人的特征。

紫黑色的双眸，深黑色的长发，这就是紫灵神君，行云宫宫主的结拜妹妹、也是行云宫唯一的储君殿下。

“君上在想什么？”

外神族大战之时，中军大帐内，也只有极乐羽对主上最是言辞无忌。

“在想着……从前晴和姐姐还在世的时候。”

侍奉再侧的赤炎偷偷用余光看了一眼主上，发觉紫灵遥远的思绪，已经飞离了。按照自己对主上的了解，那思绪应该已经回了很多年以前。

紫灵神君崇拜仰望的人是女神帝邀，而最敬佩的人，却是自己的结拜姐姐——晴和宫主。

晴和生下小舞的时候，紫微与紫灵神君双双来探望。各自的护卫，包括坐骑的赤炎在内，都聚在旁边静静的站立。这里没有他们说话的份儿。

晴和坐在宽大的御床上，抱着小舞天。刚出生的凤舞九天还是一只小小的彩凤凰的模样，没睡醒似的将小脑袋往晴和的怀里钻了钻，低低的鸣叫了两声。

因为着懒散的鸣叫，让晴和与紫灵一起笑了起来。

旁边的勾陈细细的楼主了妻子的肩，刚毅的脸上尽是温柔之色。

而紫灵却是直勾勾的盯着那只小凤凰，带着一点宠溺与期待，双眼像是兔子看见胡萝卜一样的闪闪发光。

“晴和姐姐，她好可爱！”

晴和笑得异常温柔。“紫灵，想要抱抱她吗？”

紫灵灿烂的笑着点头。“好啊！我正想说！”

“小妹，小舞天不是你地玩具。”紫灵身后，双生姐姐的紫薇淡淡地笑着，保持着一向优雅的站姿，以及天崩地裂亦从未改变的淡定从容。

“唔……没有啦，我只是……抱抱唯一的小侄女嘛！紫薇你真是。何必这么严格？！”紫灵摇头轻笑。

她的不拘常理本是天性，但仿佛是害怕大一点儿的声音都会惊吓到那个小生命一般，紫灵不但压低了声音，更是将语气与言辞都尽力地访温柔。而太过温软的词语显然与紫灵是格格不入的，以至于她说起话来都显得不那么的顺畅。小心的，亲近的，给予小家伙作为小姨的爱。

“我以后一定会爱她的，将她作为亲生女儿一样的爱她！”

紫灵一只手轻柔的将凤舞九天抱过来，另一只手坏坏地去拨弄睡梦中的舞天地嫩黄色的喙角，使得小舞天和小鸡差不多大小的鸟喙不满的啄了啄那只使坏的手指。但是

小凤凰实在没办法给予五万年生命地神人、五神宫之点儿疼痛感，反而使得手指的主人更加乐于逗弄小家伙这个游戏。

晴和清凉的眸子眨了眨。促狭的对结拜小妹说道：“我真担心这孩子以后会被你宠坏！”

尴尬的笑了笑，紫灵压着嗓子，“有那么明显吗？”

“非常明显！”姐夫忍着笑板起面孔点头。

“紫微，你也是，别溺爱她！”晴和道。

“姐姐应该担心我会不会虐待她。”紫微开玩笑似的自贬了一句，避开了晴和的话。微眯着的紫色眼睛与晴和相望，然而一切情绪都深埋在那眸子中，让人看不出她内心的想法。

“对对，紫微就是小心眼儿，不喜欢姐夫地血统！”紫灵神君对自己的双生姐姐吐槽时从不留情，“姐姐，你应该让她不要对小舞天太苛刻！”

“呵呵，说地是呢……”晴和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有一瞬间有些飘忽，但马上就恢复了过来。笑道，“那么。为了我的小舞天以后不会因为跟着你们这两个极端的亲人而性格扭曲，我要你们现在就答应我——舞天，你以后不得溺爱她，须得严格的教育她；而紫微……”

“我将对她付出我全部的关爱。”紫微接下了话头，在晴和饱含深意的眼神注视下毫不退缩。

那一刻的诸位神人，不知道有没有预料到，在未来，那个陈诺【我以后一定会爱她的，将她作为亲生女儿一样的爱她！】的紫灵，因为遵守着姐姐的叮嘱而恪守【不得溺爱她，须得严格的教育她】的期望，而那个对神族血统异常执着的紫微大帝，却是比【我将对她付出我全部的关爱】这句誓言做得有过之而无不及。

紫灵神君对姐姐的敬仰，使得她有种【姐姐所喜欢的就是我喜欢的、姐姐所爱的亦是我所爱的，姐姐所愿即是我愿】这样一种不知不觉养成的、不知道是好是坏的价值观。甚至怀疑过，因为将自己的价值观与姐姐等同，偶尔还会产生【对自己的姐夫是否包容得太过，是不是爱上了姐夫】这样的疑问。

人都说，紫灵是个善良而博爱的神人，当然，这是在她的粗鲁言词和张狂的个性被人们选择性的过滤之后给世人的印象。如果在西方天使界，她绝对是【神爱世人】的标准典范。

然而，她的坐骑，她的剑，她的侍卫长，乃至她亲近的部下们都知道，一个人若是对每一个人都归入【对世人博爱】，没有认得到她那唯一的、特别的爱，那他们的主上一定还没有真正明白什么是真爱。

赤炎清楚的记得，在紫灵神君元神涣散、即将转世之际，紫灵神君曾经说过：“我自认为这一生中最伟大、最勇敢的一件事，不是身为行云宫的储君，也不是因为对待天下各族视之平等而得到整个天界的仰望，更不是成为妖族大统领而使得妖族从弱小变强盛、成为一个能与古兽的任何族群相媲美的族群，而是——终于能够下定决心去爱上一个人。”

爱一个人。

是的。作为随侍左右的其中一人，赤炎与赤影、极乐羽等一样了解事情的经过。

在第一次见到楚非晠的时候，是在行云宫。

赤炎原是一条红龙，是神龙族的变种。神龙一族，以金色为尊。金龙是神龙一族的王者。而红龙，赤色的龙皮、赤色的鳞片，宛如从外界侵进肌肤的鲜血。对于自视高贵的神龙一族，是无法不厌恶这种没有一点绅士风度的色彩的——就算是杀敌无数，高傲的龙族也不会让鲜血沾上自己的身体，因为，他们是神族饿坐骑，必须保持身躯的洁净，以显示其不凡于其它古兽的地位。

那个时候，是主上紫灵神君蹲在自己的面前，以玩世不恭的的口气问她：“喂，你要不要跟我混？包吃包住只是没有公休。”

“……”当时的赤炎说不出话来，只能用还看不甚清的出睁开的龙眼。

“主上，为什么要这只刚出身的变异龙？你行云宫储君的身份，就算是龙王也甘愿成为你的坐骑！”赤影剑恍如机器人一样的阐述客观事实。开了灵智，还没开神智的神物，语气大抵如此刚硬的。

行云宫的储君，将来就是行云宫的宫主，而神帝又是从五神宫中选出来的，这个时候的女神帝邀釹正是原本行云宫宫主。也就是说，将来的紫灵很有可能是下一任神帝，即使不是，也会成为仅次于神帝的宫主或是神族长老——那是天界的最顶端的几位神人啊！

紫灵嘿嘿笑了笑，道：“我看她身上的颜色，不是和你的剑身的颜色很相配么？让它做你的同伴好了，免得你抱怨我成天只是你一个人干这干那。”

“我从未抱怨过，主上。”

“……你少说几句会死吗？”

“不会，主上。”

“……”

拎其出生不久的软趴趴的小红龙，紫灵道：“嗯，干脆陪着赤影取名字好了……你就叫丹赤炎好了！或者你更喜欢红炎这个名字？”

“主上，你取的名字很没品味。”

“闭嘴！”紫灵有些恼羞成怒了。

“——”

名字，她也有名字？是它的主人给予的……一个尊严的象征。她不再是抛弃的异种，她将是行云宫储君的坐骑。

从这一刻，她丹赤炎下定了决心，一定会誓死追随主上！永世不变！

“咦？怎么哭了……唔……明知道我对小动物的眼泪没辙……好吧好吧！别哭了！你这么瘦，我不会吃你的！当然……等你长大之后再吃……”

某神剑见缝插针的跳进来发言：“主上，请留下龙皮给我做剑鞘！”

……赤炎有些后悔刚刚的决定了……

第三卷　相携　第六十八章　紫眸·情伤·日升

—就年龄上来说，紫灵主上算不算的是老牛吃能草？

当赤炎提出这个议题的时候被紫灵狠狠的踹了几脚，紫灵神君义正言辞的说：‘这是姑***魅力大！有本事你也去吃嫩草啊！’

漫长的等待中，赤炎偶尔会想到一些类似于以上的对话。就像是当年紫灵一本正经的说着要等她长大后吃了它，其实紫灵看很多似玩笑的话，是真心的说出来的——正如后来她的龙须真的成了主人餐盘上的点心，她终于明白了主上当时的想法。

作为龙的赤炎，在看见楚非晠的第一眼，就明白了楚非晠的苦楚。

又是一个因为龙族的传统观念而受到歧视的可怜孩子。

‘神龙一族，总是这样气高自傲，难道不知道它们之上还有实力更强劲的猛岐一族么？’

虽然赤炎时常这样带着鄙视的诅咒着将自己视为异类的所属家族，但这承袭自神族的、别扭的恶嗜好从未给龙族带来什么真正灾难。正如同拥有更别扭的各种嗜好的神人们依旧受到整个天界的敬仰与畏惧一样，就像那毫不避讳的标榜着种族歧视的紫微神君依旧坐在那牢不可动的神帝秘书官宝座上受到被她歧视的众多种族衷心的膜拜与敬仰一样。

“主上，我的龙皮剑鞘。”在楚非晠还未到达紫灵面前地时候。已经开启神智的赤影剑带着抱怨地语气提醒着。

“我说你就不能有点远大的志向？瞧你那点儿出息！你这辈子就为了一龙皮剑鞘？”紫灵对着自己的飞剑指指点点、语重心长的教训着。

“如果主上你能先满足我这个不太奢侈的愿望，那么。我将会如你所愿有更加伟大的志向。”

“……你地意思是本君吝啬到连一个剑鞘都不愿意给你？”

“这不是我说的，是主上你说的！我从还未开启灵智的时候，你就用这句话来强迫我开灵智，现在我的灵智成熟，都开启了神智了，我的龙皮剑鞘依旧没有着落。我觉得。主上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打算给我做剑鞘？身为您的专属飞剑，在其它神器面前羞于谈论自己的身家。难道作为我的主人都因此而觉得羞愧？”

“……神器有身家么？切，神器需要什么身家……”紫灵的眼神眼神开始闪烁，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

“为什么不要？翻天印说它地印泥是天外红河的精华提炼百万年而成地精品，飞天梭说它的护套是亿年软金提炼的金丝所织，就连女神帝的那只御笔，也有个紫火玉做的笔砚！”

“奢侈！太奢侈了！”紫灵似乎忘记了自己身上穿的这件神衣地一个袖子就比所谓的紫火玉珍贵百倍，毫不脸红的数落，“这些族人，真是越来越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