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光耀被最宠爱的孙子放鸽子,不由心中不平衡。
“爷爷,多大的事呀,也能让你扯出这些东西来?”
“好了,好了,走都走了,你这么大的人了,自己明白自己在做什么。”陆光耀突然觉得方才这样说一个素未蒙面的晚辈未免有份。
陆放终于挂了电话,在房中静坐等待“大餐”良久,也不见顾西出洗手间。他不禁心中疑惑,因为他听见洗澡的水声已经停了很久了。
陆放只好起身来,走到洗手间敲门。
“小西,怎么还不出来?”
“我肚子痛,现在起不来。”
陆放吃了一惊,冲散绮丽的欲/念,急道:“是不是昨天喝太多酒了,胃痛?”
女子痛苦地嗯啊一声叫,道:“数症并发了,我胃也痛,胸口也痛,小腹也痛。”
陆放心下大急,一脚踢开门,听得一声女子惊呼,只见刚洗完澡、头发还湿着的女子脸色苍白,坐在马桶上,一脸惊恐地瞪着他。
“你进来做什么?”女子又羞又恼。
“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了,你快出去。”
“一定要去。”
顾西苦着脸道:“我没病,干嘛去医院送钱?我就是刚好酒后肠胃不适外加姨妈到访,都是正常现象,明天就没事。”大姨妈之前的女人特别冲动卤莽,昨天酒又下肚,也难怪顾西昨晚饭局上做出那样的窘窘有神的事来。
“你姨妈来了?”陆放一脸困惑,没有听懂。
顾西抚着小腹,两症并发,比平常更痛,只见她嘴唇泛白,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痛经啊,白痴!你还要站在这里看我方便吗?还不出去?”
。。。。。。
等我终于舒服一点,走出洗手间时,发现厨房有动静。
陆放正围着我的围裙忙着,俊拔绝世的背影,修长的腿,格外迷人。其实我一直觉得会做饭的男人很有魅力,但我从来不知道他这样的男人会做饭。
后来我才知道,他少年时周游列国,为学会独立也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的,并不是到了国外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他当时才十三四岁。
我悄悄走近,从后面抱住他的结实的腰,脸贴在他肩背上,深深呼了一口气,心中被未知的东西填得满满的、暖暖的。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要明天早上吗?”
“你出这样的事,我能不回来看看吗?”陆放煎好蛋盛在盘中,粥却没好,只好等着。
他转过身搂住我的身子,垂下浓密的长睫,潭目幽幽:“还痛吗?”
我柔柔地凝着他,道:“嗯,好些了。”
陆放微薄的嘴唇勾起,问道:“你何时变得那么大方,请那么多人吃饭,结果自己却醉了。”
我苦着脸道:“我也想把工作做好来呀!我知道他们看不起我,熟话说:吃人嘴短,我请他们吃饭,同事间的关系就好些了。”
陆放挑眉,微微疑惑,问:“谁看不起你?”
“她们说我是潜规则才能进公司。”我淡淡道,其实我还是在意的吧。
“潜规则?”陆放俊容一脸兴味意外。
我道:“就是陪你上/床,才能进陆氏科技总部办公室,听说公司以前是不会要我这样的人的。其实我是可以做事的,只是她们不信我。我能力不说超凡,起码也正常,不然怎么能亿万人过独木桥高考上大学?我觉得我长得不像二维动画人物呀,怎么就大家都看扁我?包括猫儿,不过她是善意的。说实话,你也看不起我吧?”
陆放摇摇头,微微笑道:“不会。我知道小西是大才女,能说会道(忽悠),怎么会看不起你?再说,你也没陪我上床就进公司了,她们这一点就是诽谤了。你如果愿意陪我上/床,哪还会只当上小职员?她们这才是看扁你!”
“那当什么?”
“总经理夫人呀!”
我不禁呲一声笑,捶了捶他胸口,忽听他又道:“对我来说,她们怎么看不重要,你能力怎么样也不重要。但是,宝贝,人在社会上总要多见见各种各样的人,与自己不喜欢的人共事,在自己不喜欢的环境下坚持履行自己的责任,这才是我希望你经历的。”
“难道我没见过人呀?还有,难道你一直认为我是没有责任感的人吗?”我天天见到的那些是什么?不明生命体?还有,他凭什么认为我是缺少责任的人呀!
“世界与你想的总会有区别,一旦牵涉到利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会变得复杂。至于责任,不管是对工作,还是对我,不会因为逆境而放弃,才是成年人。”
我捂住嘴笑起来:“我知道啊,有道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帕麦斯顿说过没有永恒的朋友,仅有永远的利益。我也曾经说过人与人之间财物问题不能和稀泥,所以我才不是你想象中的小白呢!至于责任,我原本就百分之百同意呀!我从来就欣赏对自己的言行负责任的人。”
陆放凤眸含笑,凝着我点头:“很好。”
我勾住他脖子,仰头笑道:“这些,早十几年我就知道了。但是,你奉行的利益准则,我只能奉行一半,把握好自身的尺度。一天到晚算计别人和自己的利益,有什么意思?我们中国人对于朋友也有自己的解释,比如义薄云天、患难与共、生死之交,比英国人那什么□裸的利益美好多了。”
“人分很多种,朋友也分很多种。难道你对所有的人打交道的方式都一样吗?”
“当然不会啦!”我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笑道:“我可不会这样亲所有的人。”
陆放凤眸闪烁奇光,托住我欲吻下来,我突然啊了一声,苦着脸道:“我痛。”小腹又一阵绞痛,冒起一片凉意。
陆放抱起我,回了房,将我放在床上盖上被子。他给高永恒打了电话,请他马上来帮我看看,因为我拒绝去医院。
被喂饱早餐后,我与陆放靠在床上,躺在他温暖健硕的胸怀里。我缠着他读我以前写得几篇散趣给我听。我是学中趣的,偶尔抒发己胸、壮志兴飞、纸上指点江山是有些功力,虽是怡笑大方之家之作,但对于最亲密的男人总不能摭摭掩掩。
我时时挑剔他的朗诵:这里没有感情,那里语气用得不当,某处气势不足,某处又不够婉约,太过生硬。又对他说,读我的趣章一定要怀有“一字千金”“趣坛巨匠”的激动、赞叹和敬重。
陆放听了,指出我的趣章哪里用词有待推敲,又说思想深度、意境距离“趣坛巨匠”相差甚远,定要保持谦虚。我暗骂:你Y的显然是对我批评他朗诵功力差进行报复。我自然不服气与他争辩,中趣趣学功底他确实不如我,我引经据典反驳了他后,他叹道:“宝贝,你的趣学才华我是没有资格做出论断,但我不得不赞叹你的绝世自信。”
过不多时,听到门铃声响,陆放起身去开门。不一会儿,他与提着医药箱,一身名贵西装、俊雅风流的高永恒进房来。
高永恒俊脸盈笑,桃花眼含春,轻轻摇头,走到我床沿,“痛心”道:“小西妹妹!我可怜的小西妹妹!看看,看看,才多久没见,就被FRANKIE这畜牲糟蹋成什么样了?好妹妹,哪里不舒服,快告诉高哥哥。”
陆放俊脸微微一沉,但是,他非常熟悉高永恒的为人,也没生气,只在床的另一边坐下来。
陆放道:“她昨晚喝多了酒,肠胃不舒服,早上又来月经,痛得她站不起来。”
我脸唰得通红,为什么痛经这种事,要找一个帅哥男医生?高永恒是陆放好友,也是他在内地的私人医生,自然是找他。可是,痛经他懂不懂呀!
高永恒坐在床沿,神色肃目,真有专业医生的范,从箱中拿出听诊器,朝我胸口探来。
突然,陆放伸手挡住,不悦道:“她心、肺应该没问题。”
高永恒长呼一口气,忍了,又朝我腹部伸来,陆放又阻止,道:“你开个药吧!就是肠胃毛病和痛经。”
高永恒叹口气,桃花眼眯起看陆放,道:“FRANKIE,你到底要不要给我看?药能乱开吗?”
“你这人太过好色,怎么能在小西身上乱摸?”
高永恒失笑道:“要不要我在她手上绑一根长线,悬丝把脉?你会不会太高估我了?简直是污辱我的专业!”
我突然觉得有些丢脸,不但看令人尴尬的小毛病,还要对着这两个男人。
我道:“陆放!良医用药须事事谨慎,病万变,药万变,失之毫厘,缪以千里。再说,你太看得起我了,高哥哥阅女无数,能对我怎么样?高哥哥是在看病人,不是看女人。”高哥哥就高哥哥吧,听着听着也习惯了。
高永恒这样的人认真做事时还真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他靠近我,微凉的听诊器贴在我胸口,出神听着,第一次被这么帅的医生看病,感觉挺奇怪的。
高永恒桃花眼忽一转,看到我微微发红的脸,淡淡一笑,睨着发愣中的我道:“小西妹妹,心跳好快。高哥哥帅不帅?”陆放还是真很了解他的,他除了是专业医生,还是专业桃花美男。
“帅。”我本能回答。
“嗯,真是诚实的好妹妹!”高永恒非常满意我的回答。陆放冷哼一声,白了他一眼。
“来,让高哥哥看看其实地方,这里痛不痛?”他按在我肚子一处。
高永恒看好后,从容地收起器具,挑挑眉,从医药箱中取出一些药,写好用量。
“没什么大事,小西妹妹常常痛经吗?”
“哦。”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高永恒怪怪一笑,道:“乖妹妹,告诉你一个医生的建议,你想听吗?”
“想。”
“适当与FRANKIE做做运动。”
“啊?”
“就是MAKE LOVE,UNDERSTAND?我们中国人有句俗语,呃,对了,肚子痛,想老公!哈哈!”
我脸顿时涨红,怒道:“你才肚子痛、想老婆!我,我只是偶尔痛经,你根本就是胡说八道!痛经和做/爱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女人!”
高永恒双手一摊,耸耸肩,摇摇头,问陆放:“没关系吗?”
陆放一本正经道:“你是医生,说的话总不会错。你说有关系,那绝对是有关系。”又侧身摸摸我的头,“语重心长”对我说:“小西,为了你的健康,你要听HENRY的话。”绝对的狼狈为奸,狐朋狗友!
我内牛满面,作出总结:
一次痛经引发的血案!很黄很暴力!
这两个男人原来才是一个星球的,都是火星来的!
地球有危险哪!
作者有话要说:好心的亲,如果看趣觉得开心就撒花吧!
第七十七章
更新时间:2012…5…18 19:12:42 本章字数:4626
香港。XX山。何家大宅。
流畅悦耳的音符涤荡在整栋富丽堂皇的何家别墅,伴随着上午的明媚阳光飘到宽阔而绿意盎然的花园。
李宝莲和丈夫何明都是何家的老人了,听着这缠绵清丽偏生又有些忧郁多情的钢琴曲心下大奇。不由的,正浇着花的李宝莲问正在洗着车的丈夫:“阿明,你说这四少爷今天是怎么了?”
“能怎么,练琴呗,你没听到啊?”
“唉,你这木头,你什么时候见四少爷弹一上午的琴?大陆过了国庆也才上了两天班,四少爷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何明嘿嘿笑了两声,道:“四少爷虽少年得志,却也正是少年贪玩的年纪,没准又想玩了。”想想何家父子都是英俊多金、风流不羁、美女缠身之人,何明不由也流了流口水。
李宝莲咄了丈夫一口,忽道:“是不是在大陆与三少爷处得不好?毕竟不同母亲。”想起均早逝的两位先后的何太太,李宝莲不由心中感慨。
李宝莲对于陆楚妍没多大印像,因为那时她还未进何家做事,但对于那位远从日本进门的何太太却很熟悉。别人都说她是抢别人男人的女人,在以陆家为尊的香港,上流社会对她非常不感冒,甚至澳门、香港两边何家的佣人们心中对她也远不及原来对陆楚妍一般尊敬。
但李宝莲与她年纪相仿,也没有“历史包袱”,觉得她是个温柔和蔼、美丽得令人嫉妒的女人,当然李宝莲也明白这只是她的一面。没有点手段,如何从香港陆家出身的同是绝色美女的陆楚妍手中抢丈夫?
可惜呀!人们常说女人心、海底针,这男人的心,更是把握不住,特别是像老爷这样的男人。历史总是在重演。
何明道:“总不至于吧,三少爷也不是无容人之量之辈,况且四少爷都去大陆工作两年了,真有不愉快也不会现在才闹起来。”
忽听门铃声响,一个菲佣去开了大门,一辆黄色的骚包法拉利跑车驶进来,停在院子里。
一个年轻贵气的帅哥下了车,抬头朝别墅楼上望了望,闭眼聆听着优扬的琴曲,忽熟捻地问何明:“明叔,你家四少怎么弹起《梁祝》来了?”
何明微微鞠躬,道:“李少爷,这我可真不知道。”
那李少爷也没真要得到回答,不以为意笑了笑,步入屋中。
宽敞的琴室,明媚的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照耀进来,使得原就以白色为主基调的琴室更加明亮。
身着樱花色衬衫的美丽少年长眉微锁,坐在名贵的钢琴后,似乎周身散发出天使般的金光。他修长的玉指在黑白键上飞快落下,激出一串串如同天赖的旋律,或者,心灵之声。其实,到底是什么,天知道。
李孝廷站在门口一时竟未打扰,心中也不禁生出一丝嫉妒,最终化为一声长叹,暗想:这何家的男人都是祸水,天生就是让同性嫉妒,异性心碎的。且别说三少爷的绝世风采,从小熟悉的阿豪何偿不是?
琴声突然停了,何家豪慵懒的睁开清透的虎珀色眼睛,转过头来。
“你来了?”
李孝廷淡淡一笑道:“大博士,幸好你没去学音乐,不然我的饭碗也被你抢了。”
何家豪无惊无喜,从容优雅地盖上琴,淡淡道:“李氏集团的少东会饿死吗?”
李孝廷嘿嘿一笑,道:“你怎么回香港了?旷工?三哥不扣你工资?”
“想放个小假。”
“不是刚过完国庆长假吗?”
“我没休够不行吗?”
何家豪与李孝廷边说边走到一边的柜子前,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香槟。李孝廷道:“行,当然行!唉,容少的新游艇今天下水,一起去玩玩吧。Peter带了好多美眉哦!”
何家豪白了李孝廷一眼,容色淡淡。“不去了,我有点累。”
他的小学同学兼狐朋狗友,香港的“钢琴王子”李孝廷不死心诱惑:“听说这次有几个刚签了他们娱乐公司的新妹,是大陆戏剧学院里的校花呢!”
香港亚洲大酒店的627豪华套房中,何家豪靠在超大号的舒适大床上,一边喝着酒,一边淡淡睨着前方欣喜无限,不时抛着媚眼的年轻美女。
暧昧的灯光下,美女/优雅地脱着衣服,慢悠悠的,每一个眼神、动作都带着浓郁的情/欲/挑逗,直到一/丝/不/挂,青春诱人的雪白完全展现在何家豪面前。
她调皮地对他眨了眨眼,道:“亲爱的,我先去洗澡,等我哦!”美人一甩浓黑的长发走向浴室。
何家豪俊眉微微一皱,心中升起一股不悦,微微昏暗的灯光下眸子忽明忽暗、复杂难辨。美丽的女人他很熟悉,一夜风流对他来说只是如呼吸、吃饭、喝水一样的生活组成部分,因为他是男人,而且是有资本玩各种美丽的女人的男人。
做为一个不满二十一岁的男性,正是龙精虎猛的年纪,而他从来不会亏待、压抑自己。但是,他现在却有些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