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爱[出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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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爱[出书版]-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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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ger笑着看看齐奈,说,“知道的还挺多。”
齐奈红了脸,“还不兴别人记性好啊。”
Roger更加笑起来,两人顿觉亲近不少。在Ping河上消磨了些时光,转眼到了十点,Roger送齐奈回去,路过UChiangMai时,他停下来,“去我那儿看看吧,你们梦寐以求的酒店。”
“这么晚了,算了,明天吧,斯佳和柯卉也一定想看呢。”
“明天可不行,明天我们一早就走了。”
“喔,对喔。”齐奈想起他们要去素可泰,她觉得时间有点晚,但又按捺不住对UChiangMai的好奇,便应道,“那好吧,那就打扰了。”
进了UChiangMai,齐奈想,真是一分钱一分货,虽然3Sis也挺舒服的,但UChiangMai在价格上毕竟高出两倍,舒适是肯定的,相比之下,更显奢华。




14。但我们有共同的目的,不是吗

Roger的房间是个套间,比齐奈在3Sis的房间至少要大两倍,够浪费,是外企的作风。齐奈在房间里四处转,每转过头来就发现Roger的目光总落在她身上,她突然觉得自己不该来他这里参观,尤其这个时间,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于是齐奈走到门口和Roger告别,谁知Roger却往前跨一步,把手撑在墙上拦住了她,齐奈身体一僵,警惕地瞪着Roger。
Roger几乎要贴到她身上,灼人的男性气息罩住了齐奈,他俯在她耳边轻声问,“我这儿不好吗?”
齐奈有点儿不知所措,僵硬地答道,“你这儿当然很好。”
“那就留下来。”Roger说着,一股热气烹到齐奈脸上,他的唇几乎要碰上齐奈的耳朵。
“我得走了。”齐奈不理会他*裸的邀请,试图逃离他的桎梏。
“但我这儿,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因为躲他,齐奈已经贴到了墙上,她冷冷道,“怎么走不了,你这儿是地狱吗?”
“是天堂,宝贝儿。”说着Roger的头就朝齐奈俯下来。
齐奈连忙从他撑着的手臂下钻了出去,大声讥讽道,“你不至于觉得凭大象背上的几句安慰话,我就要以身相许吧。” 
Roger倒也不着急,把手插到裤兜里,慢条丝理地说,“但我们有共同的目的,不是吗?” 
“什么目的?”
Roger眨眨眼,“桃花运。”
齐奈一时语噎,“对不起,那不过是个玩笑话,你误会了,我和你不是一类人,我不玩一晚上情。”
“一晚上情?” Roger 显然被这个新名词雷到了,不禁笑了,说道,“你怎么知道是一晚上?回北京我们还可以继续,我保证过了今晚,你自己就盼着继续了。”
齐奈不禁失笑,一天时间,她还觉得这人挺有思想,怎么没看出他这么变态,他以为他是谁,她嘲讽道,“喔,你还兼职干这个,谢了,那就更不能玩了,万一上了隐,我可付不起钱。”
Roger大笑起来,转而又用一种近似温柔的眼神看着齐奈,“知道吗?我喜欢你这样,辣辣的,我喜欢带劲儿的女人。”
齐奈无言以对,快速地转身开了门,一溜小跑下了楼。
下到大堂时,她才定下神来,觉得甚是窝火,不禁想捉弄一下这个骚扰她的男人,于是她到前台和服务生交待了一番。
十分钟后,Roger的房间门铃响了,他以为是齐奈又回来了,毕竟欲擒故纵的女人他见得多了。他笑着开了门,谁料眼前却是美丽的泰国姑娘捧着一大碗辣椒,笑着要送进来。
“What’s up?”Roger拧着眉头问道。
“Your friend said you need a big bowl of chilli; sir。”
Roger这才明白怎么回事,不禁摇头,接下辣椒。真是个小辣椒,对他胃口,可惜他从来不强人所难。他历来不缺投怀送抱的女人,何况是这种旅游艳遇,他更是随性而为,不愿多费半点儿心思。
这段被骚扰的小插曲,齐奈没有和她的几个闺蜜分享,因为她后来回想起来,觉得自己当时明显脑子进水。若说出来,斯佳她们不会有半点同情心,只会说她是自投罗网。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去素贴山、暴殄美食,享受了一次超腐/败的Oasis Spa之外,她们每天的任务就是用自行车压马路,把这座小城逛了个烂熟,走的时候,对街道及各处居所的掌握程度俨然和当地人差不多了。




15。几乎破坏了所有他能破坏的…

大年初六,齐奈从清迈回来的第二天,参加了田文武的婚礼,她最终还是带上了大圣。
是中式婚礼,排场挺大,毕竟,经过六年的奋斗,田文武的实力与地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新娘很年轻,感觉也就大学刚毕业的样子,也很漂亮,是很恬静的那种女孩,这倒让齐奈欣慰不少。毕竟,上次那样一个女孩,让她自己都觉得找田文武做老公有损她的品味了。
田文武介绍后,齐奈大方地和新娘打了招呼,亲临现场,齐奈心里居然没有她自以为会有的那种失衡,她想,或许因为她与田文武当初是旅游结婚,没有可以触景生情的记忆。
大圣喊完爸爸后,并没有依田文武的旨意喊新娘“阿姨”,齐奈催促了大圣几次,大圣只是把脸扭向一边,不理不睬。新娘体贴地说没关系,于是新人旧人彼此淡淡一笑,也就不再难为孩子了。
田文武的父母因为一直在老家,除了他们结婚,还有大圣刚出生时的那段时间,和齐奈几乎就没在一起生活过,谈不上有深厚感情。而这是齐奈离婚后第一次见他们,让她尴尬地是不知如何称呼,她摸着大圣的头,突然有了主意,就喊了,“大圣爷爷,大圣奶奶,恭喜了。”
大圣也乖巧地喊爷爷奶奶,老人见了孙子多少还是有点儿动容,齐奈一直觉得田文武的父母是那种特朴实善良的老人,见他们这样不禁又伤感起来。
新娘的父母就有些冷淡了,很警惕地样子,似乎觉得齐奈是来搅局的。 
最后,回到位子上,坐在一群曾经熟悉的朋友中间,齐奈感觉她和大圣这一遭就如同是上了考场,心理挑战一波接一波。
这桌基本是田文武最亲密的朋友,齐奈以往在他这些朋友当中就很有人缘,大家都善意地聊工作或孩子的话题,希望尽量减少齐奈的尴尬。
仪式进行了大约一个小时,新娘换装后随新郎挨桌敬酒,但齐奈没有等到他们来敬酒,就先行告辞了。她觉得真到了他们来这一桌,为难的是这些善良的朋友,既要让田文武和新娘喜庆,又要照顾齐奈的情绪,这劲儿可太不好拿了。
回来的路上,大圣没有象往常一样东看西看,指指点点地打开他的话匣子,只是安静地坐着,眼睛望着前面。
齐奈想起她刚和田文武离婚时,大圣的反应,那时他才四岁,似懂非懂的年龄。齐奈不想骗孩子,她从一开始就用很直接的方式试图向他解释大人间的关系,然而大圣的不配合就从那个时期开始发作。
他变得很沉默,对齐奈的话似听非听,行事也开始和齐奈唱反调,时不时就会说,他要爸爸和他一起去,他要爸爸帮他如何如何,他以前热衷的那些育乐课他也都拒绝去上,让齐奈伤透了脑筋。
直到有一次,他连他最喜欢的手工课也放弃了,齐奈忍无可忍,母子俩爆发了一场世界大战,大圣几乎破坏了所有他能破坏的东西。早教专家告诉齐奈,大圣所有的行为其实都是在针对齐奈,他是在发泄他的不满,以各种方式来吸引齐奈重视他的想法。
这个阶段非常重要,早教专家说,一边是心理不健康,一边是心理健康,一个不留神,大圣可能就会偏向问题儿童,齐奈必须耐下性子,以与孩子心理对等的方式,必须把大圣当成一个有独立思想的成年人去解决这个问题。
于是,齐奈不再回避提及田文武,她把他归位到仍是孩子父亲这个角色上,主动和大圣聊起爸爸。很显然,大圣非常想念他爸爸,他并不偏爱田文武,说确切些,他是想念三个人的生活,不愿接受这种现状。他们聊了没多一会儿,大圣就眼泪汪汪了。
齐奈也哭了,他们抱在一起哭了许久,她表示理解大圣的心情,但爸爸和他们不在一起了,这是事实,爸爸在开始一种新生活,就象他们也要开始新生活一样。虽然齐奈不指望大圣能理解,也不知道这些话能起多大作用,但他们总算都归于心平气合了。




16。替孩子做了一种选择,你就…

自此以后,齐奈对大圣保持着最大限度的耐心,不再强迫他做什么事,完全尊崇他的意愿。他无理取闹时,齐奈也不像以往那样斥责他,而是一遍遍和他讲道理。虽然他们关系不再紧张,但她也不知道这种方式对不对,对孩子的这样一种软管理会不会把他引向另一个极端。而这个过程中,齐奈的父母,尤其是秀琴起了重要作用。
齐奈离婚后让大圣住到了位于北三环的父母家,那里离大圣的幼儿园很近,方便接送,她自己则仍旧住在离婚前他们一家三口住的花园洋房里,地处东南三环外,离她上班的东二环比较近。她每周回去两次,与大圣一起过周末。
秀琴是一个非常有生活热情的老太太,喜欢尝试新鲜事物,大圣没有上幼儿园之前一直是她在带,祖孙俩非常亲。在齐奈眼里,秀琴更像一个西式老太太,她一直称大圣“小伙子”。大圣游戏时,她总是鼓励他发挥想像,哪怕把家里搞得一团糟。
大圣出问题后,秀琴一边埋怨齐奈不该因为自己的怨气硬把田文武推到孩子的对立面上,这大圣是肯定接受不了的;一边她又不断地找来些新式益智玩具和游戏吸引大圣的注意力,极力调动大圣的情绪。还自作主张带大圣去了狗市,让他自己挑选了一条狗,有个小狗作伴是大圣梦寐以求的,却因为田文武的反对一直未能如愿。
秀琴让齐奈突然意识到,当你替孩子做了一种选择,你就必须想方设法使他拥有担负这种选择的力量。很快,大圣就又开朗起来了,田文武也真的开始淡出他们的生活,他们不再因为他而觉得生活缺点儿什么。齐奈很欣慰,她觉得大圣是个坚强的孩子。
但眼前的大圣又让齐奈开始担心,她是不是错了,是不是不该一下子给大圣这么强烈的刺激,应该慢慢来,但做过的事,她现在也只能解释和安抚。
她试着开始,“大圣,爸爸的新娘漂亮吗?”
大圣转过脸来,很灿烂地对她笑道,“没有妈妈好看。”
然而,这个笑容击败了齐奈,她的情绪又到了一个临界点,她草草地把车靠了边,扭过身紧紧搂住大圣,眼泪夺眶而出。
她的泪水越来越多,但她尽量不发出声音,这么小的孩子,他才不到五岁,竟然已经学会掩饰,学会如何减轻母亲的痛苦。然而这份早熟让齐奈无比痛心,她在心里对自己怒吼,这是你的选择,齐奈,你受不了不忠,可是你为什么不独自承担这个后果!你这么自私,只在乎自己的感受,你强加给大圣这样一个事实,他的心那么弱小,他本应是无忧无虑的,你让他那么早就尝试痛苦和不安,迫使他早早地面对生活的不圆满!
齐奈的身体剧烈地抖动着,大圣抬手搂着她的胳膊,执着地喊着,“妈妈,妈妈。”
他稚嫩的声音强迫她收敛自己的情绪,她强忍着平静了好一会儿,然后松开大圣,“大圣真棒,大圣比妈妈还坚强,已经是个男了汉了。” 
大圣小脸一歪,“妈妈,那我今天是不是可以多吃一块巧克力?”他清澈的眼睛点燃了齐奈心里微弱的火苗,让她瞬间温暖起来。
“可以,”她笑起来,“要不,我们现在去海洋馆吧,去看海豚表演好不好?”
“好。”大圣欣喜地应着,齐奈疼爱地抚了抚他的头,重新启动奔海洋馆驶去。




17。不知道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

虽然与刘沛华已经交流数次,但德信与东锐的正式会谈,因为万诺丞的时间问题一直拖到了三月初。
这是周四,他们提前到了一会儿,被刘沛华和他的培训经理领到会议室,他们一边寒暄,一边等待领导。
刘沛华又郑重地问了一声,“都准备好了吧。”
齐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笑道,“放心吧。”
九点,会议室的门应声而开,万诺丞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位年轻的女士,应该是助理。齐奈抬头,心里一惊,是他啊。万诺丞一身深灰色西服,没系扣,里面是一件淡蓝色的衬衫,没有系领带。
齐奈顿觉尴尬,怪了,那张扭曲的女人的脸和那尖利的声线怎么那么深入人心啊。
他们站起来,刘沛华迎上去,把他的老板引到齐奈身边,介绍道,“万总,这就是德信的齐总。”
齐奈马上收拾起心思,伸出手来,与万诺丞轻轻一握,脸上浅浅地一笑,“万总,您好。齐奈。”
双方的随行人员都礼节性地握了手,也互换了名片,李清把带来的资料分发给每个人。万诺丞没有表现出丝毫似曾相识的样子,毕竟那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他不记得或装不记得,齐奈不确定,另外,她又想,他身边那么一位大美人,他自然是什么女人都不放在眼里的。
他在齐奈对面坐下来,严肃地看着她,他没法不严肃,因为她的脸上一丝笑容都没有,太没有亲和力了,万诺丞想,做甲方都不可能像她这样。
刘沛华开了头,简要地说明会议的目的。
齐奈想如果以后让刘沛华的那位老板娘知道,自己撞了他们的车,又巴巴跑来做他们的生意,再联系上她那一副认为是个女人就惦记她男人的姿态,自己岂不是真成了个笑话。
这简直是上赶着授人以柄,尤其这位万总现在就已经摆出一副她欠他的样子,她真不该来,谁知道会是他的公司啊。
齐奈甚觉窝火,下意识地准备偃旗息鼓,等刘沛华说完,她看了一眼李清。
于是李清开了口,“万总,我们今天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您对于目前公司中层的一些想法,刘总说您很重视这方面的培训,这对于培训组织者来说是莫大的支持,因为其实贯彻老板的想法也是培训的目的之一。”
万诺丞的表情缓和了些,突然问道,“齐总,您对我们这个行业了解吗?”
“不了解。”齐奈不假思索地答道,吓了李清一跳。万诺丞更是被噎的够呛,看来她也记得他,而且把引起她不快的那点儿账都记到他头上了。
他蹙了蹙眉,不客气地说,“齐总不知道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吗?!” 
会议室里的人完全糊涂了,还没开始,怎么就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儿了。刘沛华更是捏把汗,齐奈在干嘛啊,她不是说准备得很充分嘛。




18。误差可以减小,但是消灭不了

齐奈淡淡一笑,说道,“万总,我想我得把我们为什么会有这次会面的背景交待一下。我和刘总可以说是同学,我们在年底的人力高峰论坛上认识,就培训这块聊了不少。我想刘总事先已经把我们的手册给您了,您知道我们主要服务电力行业,虽说在论坛上认识了刘总,我即便从那个时候就知道有机会为您的公司服务,去刻意地做些了解,但您觉得一个多月的时间,我能说我了解吗,何况是面对您这样的专业人士。”
理由充分,但也等于什么都没说,万诺丞仍专注地看着她。
“我知道您可能想既然如此,何必在这儿浪费时间。”齐奈继续说道,“我为什么来,为什么敢来,是因为对行业的了解并不是所有培训课题的必要因素。如果您要做市场服务线或技术方面的培训,或许我们也可以找到合适的讲师,其中有些也可能熟悉你们的行业,但抛开对您公司的责任不谈,我们自己首先就不会去冒这种砸牌子的风险。您感兴趣的是管理技能的培训,我们认为管理技能和职业素质类的培训是比较通用的,行业性不强,最关键的是能结合老板的思想、企业文化及自身特有的管理机制,通过培训做管理技能的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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