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漠轻瞥了一眼落瑶面前堆积的像个小山一样的鸡骨头,似开玩笑一样笑着说:“我还以为你的眼里只有那盘鸡翅了,这酒大概并不是你所喜欢的,所以我就自己喝了也省的打扰了你的吃兴。”
落瑶觉得他说话怪怪的,而且他的脸色有些潮红,不会是喝酒喝多了醉了吧!记得在凤凰山下的茶馆里,凌漠轻说过凌漠北禁止他喝酒说他酒品不好,不会这厮不仅酒品不好连酒量也不行吧。喝桂花陈酿也会醉?
“那个,凌漠轻啊!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头晕眼花,手脚无力四肢酸软?”一直也没有醉过的落瑶根本就不知道醉酒的人什么感觉所以随便说的。
凌漠轻看着落瑶的目光灼热根本就不同于以往的清澈,听到落瑶的询问,他强压下身体的不适回答道:“没有那些感觉,我只觉得热,好热,就好像置身于正午的大沙漠中一样,我好像要被烤死了。”
落瑶震惊的听着凌漠轻的描述,那次给叶祈轩和风倾云服过醉春风之后落瑶曾经问过他们症状,竟然是与凌漠轻此刻的感受一模一样。落瑶明白醉春风不会外流,所以……落瑶急切的问道:“那瓶桂花陈酿是从哪里得来的?”
果然,凌漠轻的理智还在,还能够回答落瑶的问题。“日前有幸见到了封神医,他给了我这瓶桂花陈酿说见到你的时候可以拿出来与你共饮。他是你的师父又是神医,所以我并没有多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shit,该死的封千寻,你竟然来真的。”落瑶几乎是暴怒的吼出来,她以为师父那时候说要她和中天七公子一同试试醉春风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他竟然付诸实践了,他可以给凌漠轻醉春风,是不是也同样给了别人?“那个凌漠轻我师父有没有说他给了别人什么东西?”
“封神医说,这瓶桂花陈酿是他的宝贝,就只有这些都给了我,怎么可能还送给其他人。落瑶,我到底是怎么了,这里面究竟加了什么?”凌漠轻尽管已经很痛苦了但是还是耐着性子回答落瑶问的问题。
落瑶有些范难,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凌漠轻解释他所中的“毒”。“其实,其实那也不能算是毒药,甚至对于某些人还是梦寐以求的,它是能够让你增加内力的。”看着凌漠轻落瑶停顿了一会,然后咬牙说道:“这是媚药,如果……唔……凌漠轻……你……”
“既然是你师父的良苦用心,作为徒儿你就要心领了,我也一样。”凌漠轻的唇从落瑶唇上离开,魅惑的说道。紧紧的抱着她的身子,唇瓣急切的索吻着。
被吻的几欲窒息,落瑶被凌漠轻的火热也吓的够呛,微微的动了一下,凌漠轻抱的更紧,急促的喘息着,恨不得将落瑶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扯的凌乱,钮扣扯开,如雪的胸露了出来,凌漠轻急切的吻着,在那如雪的脖颈和胸前印下斑斑的吻痕。
落瑶想要翻身避开他炙热的吻,谁料凌漠轻也跟着翻过来,两手撑在落瑶身侧,整个人伏到落瑶身上。感觉凌漠轻逼迫的身躯,落瑶认命的停止挣扎。感觉到凌漠轻下身的火热,落瑶自暴自弃地闭上眼。可是过了一会,只听到凌漠轻粗重的呼吸,却不见他有什么动作。
落瑶慢慢睁开眼,凌漠轻正在看她。两人目光相接,落瑶看得出,凌漠轻的眼神有些急切,似乎对她有所期待。眼前是一张近距离看几乎没有缺陷的俊脸,落瑶张了张嘴,觉得有点口干舌燥。对这个只是认识不久的男人似乎真的动了情的。
凌漠轻哼了一声,慢慢低下头来,用唇在落瑶唇上轻轻触了一触,就分开了。接下来一只大手抓住落瑶两只手腕,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有些急切地抚到落瑶胸上,去解落瑶的衣服。手被压得生疼,落瑶不悦的扭了扭腰肢,却不想凌漠轻眸色更深,一只手握住落瑶的腰。
“小莫,小莫……”不知道是问什么凌漠轻叫她的名字竟然是这两个字,落瑶的心好像突然间被击中了一般,一水间柔软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这个名字是前世好友们长叫的,可是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却再也没有人叫过,久违的称呼让她有种想哭的冲动,更用力的抱紧凌漠轻。
落瑶缩了缩身子,接着便尽量放松身体,伸出舌头在凌漠轻耳垂上鼓励地舔了舔。凌漠轻呼吸陡地更加急促,一边将落瑶的双腿大大地分开,一边扶着自己的火热在落瑶的湿润处磨了磨,听得落瑶鼻子中轻哼了一声,便再也忍耐不住,弓起腰,重重地压下。
尽管比第一次好了许多,但是两腿之间依然觉得火热涨痛,落瑶紧紧抓着凌漠北的背,开始还能咬着唇忍耐,不一会,胀痛消失,随之而来的麻麻痒痒,从腿间一直传到全身。随着凌漠轻速度加快,落瑶忍不住申吟出声。
当一切都平静下来之后,落瑶盘膝而坐,将内力在周身运转,大约运行了三个周天,落瑶原本乏力的身体再一次精力充沛,不得不承认封神医的醉春风是好样的,但是却也不能改变落瑶对它的深恶痛绝。
就在落瑶体会着身体里又增长了的内力时,凌漠轻回了寒梅居给她取了干净的衣服,然后就坐在她的对面默默的看着她。落瑶感觉自己的内力似乎又增加了十年,凌漠轻的内力没有风倾云深厚,所以所能够给她的也会少一点,相信他的受益一定比她要多。
就在落瑶收了功,想要睁开眼睛的时候,凌漠轻清冷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那个人是谁?”
一丝苦笑浮现在落瑶的唇角,终究还是在意的。就算因为那个称呼可以打开她的心门,却终究改变不了她们之间才认识几天的事实,他不可能包容她太多,而他也不可能非他不可。这本就是封神医蓄意安排的一个错误,没有必要一错再错。“风倾云。”
“风倾云?风凌城主吗?呵呵果然是个大人物,为什么不嫁给他呢?”尽管他一直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更加的平静,可是在滴血的心却没办法忽视,指甲嵌在了手心他也没有什么感觉只是一心想要听到她的回答。
落瑶突然抬起头看向凌漠轻,目光坚定。“凌漠轻,我不是一般的女子,不是跟别人上了床就一定要嫁给他的。我会是未来的南楚女皇注定了我不可能只有一个男人。当然你也可以说这是借口,可是我就是这么无情没办法做到只为了一个男人停留。而且就算可以,那个人也不会是你。”
这些都是实话,落瑶和凌漠轻同样的心知肚明,只是实话也最是伤人,凌漠轻颓然的坐倒,她是想要和他划清界限吗?理智上他知道这是最好的,可是情感上他放不下她,从初见时那个肆无忌惮盯着他看得女子就已经深埋心底了。
凌漠轻突然起身受伤的看了落瑶一眼,踉跄的跑出了竹屋。落瑶拿着手中的月白色织锦长袍,无声的笑了,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将衣服换好,此时已经是凌晨了,落瑶并不想回到寒梅居,所以干脆就在床边的竹榻上睡下了。夜凉如水,有多少人今夜无眠!
第十章宽容的凌漠北
当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凤城在一人一骑飞奔在宁静的晨光中,马蹄的“得得”声唤起来凤城的繁华。马在凌家庄的大门前停下,一身青色长衫风尘朴朴的男子跳下马,大力的敲了两下门。
门房的小厮不情不愿的从睡梦中惊醒,嘴里不满的嘀咕着,“一大清早的这是哪个冒失鬼啊!不知道这里是凌家吗?”只是当他打开门看到门前站着的那个面无表情的男子时,所有的抱怨都脱回了肚子里。“大,大少爷,您怎么,怎么这个时候就到了?”
“嗯。”凌漠北随着的应了一声,完全没有在意之前小厮的态度,径自向着大宅深处走去,就在小厮舒了一口气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时候,凌漠北突然叫住了他,“那个……”
小厮以为他要追究自己刚才的不敬,吓得急忙跪在地上求饶。“大,大少爷,奴才,奴才刚才不是故意对大少爷不敬的,奴才只是不知道是大少爷您回来了,奴才再也不敢了,大少爷饶命啊!”
凌漠北不满的皱紧眉头,赶了一夜的路,他已经很累了没时间跟这个小厮浪费。“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罚你了,你先起来吧!我问你逍遥公子可是在府上,她现在住在哪里,可还好?”
小厮大大的舒了一口气,想到凌漠北问自己的问题连忙回答:“逍遥公子是和三少爷一起回来的,说是住在寒梅居,昨夜三少爷请逍遥公子去了,去了……”小厮看着凌漠北的脸色,实在不敢说他们去了大少爷的私人领地。
“他们去了哪里?”凌漠北知道自己的那个弟弟是什么样的,也同样知道落瑶是什么人,他们两个碰到一起还真是去什么地方都有可能,忍不住声音就严厉起来。
小厮瑟缩了一下说道:“他们去了大少爷的梨园,说是要一起赏月,现在应该还在梨园。”小厮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然后小心的观察着凌漠北的脸色,却发现他只是面无表情,他松了口气。凌漠北也不理会他向着园子里走去。
“大哥怎么这个时候就到了,不是说要等到下午吗?只有大哥一个人回来了吗?其他人还在路上?”凌漠北走到寒梅居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坐在树下发呆的凌漠轻,凌漠轻见到他很是惊讶了一下,瞬间又好像明白了什么,随着的问着。
“是啊!我已经离开家三个多月了,而且听说你和逍遥回来了所以就先行一步,大队人马都在后面,你怎么坐在这里,听说逍遥住在寒梅居难道你被她赶了出来?”凌漠北看着凌漠轻有些黯淡的神情问道。
“不是,我只是今天起得早了,逍遥公子还在竹屋里,想必是已经睡下了。大哥才刚回来,还是先回去换身衣服,洗洗吧!父亲还没有起床,大哥也可以休息一下。”凌漠轻微笑着。
凌漠北很享受弟弟的关心,因为心情好所以对这个弟弟更是宽容,笑着说:“你的身体不太好,一大早的露水太重不要着了凉,赶快回屋子里去吧!我这就回去梳洗一下,早饭一起吃吧!”
“好,大哥先回去休息吧!我一会就进去,我会照顾自己的,大哥不用为我担心。”凌漠轻依旧坐在那里,按照以前的经历这个时候凌漠北会强硬的送他回去,可是这次他没有,只是笑着说:“那你自己注意,千万不要着凉,我先回去了。”
看着凌漠北消失在晨曦中的挺拔身影,凌漠轻苦笑。大哥在你的心里最重要的应该是那个女人吧!因为她的存在你可以忽略掉全世界,可是为什么你喜欢的是她,你知不知道她给不了你想要的,她注定不会是属于一个人的,或者说她永远都属于她自己。
凌漠北回到了自己的居所,吩咐丫鬟为他好好地打理了一番,泡了一个澡,他觉得神清气爽。换上最喜欢的青色长袍,头发用同色的缎带简单的帮着,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的清爽干净。
“大少爷,不休息一下吗?老爷现在应该还没有起床,大少爷也累了一天,就算去请安晚了一点老爷也一定不会怪罪大少爷的。”大丫鬟见凌漠北好不容易回来,心里不免有些欢喜,说话上就可能有些逾越。
凌漠北冷眼瞟向大丫鬟,他一年在家的时间有限,丫鬟们都是自由惯了,以前没有在意,可是现在却不能不在意。“瑞雪,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主子们想要做什么不是你可以左右的,你的年纪也不小了,也该配人了吧!”
凌漠北在家的时候一直都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对于丫鬟们的关心也都是视而不见,但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只因为几句话就动怒的。瑞雪急忙跪下,眼泪都流了出来。“大少爷,奴婢知道错了,大少爷不要生气。求你不要赶奴婢出去。”
这些丫鬟的想法他都是知道的,只是一直以来他都是没有希望的活着,可是现在不同了,他不想再那样。“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不知道的还以为爷怎么你了呢!你跟了爷这么久也是不会亏待你的,只是不该有的想法还是早点打断为好。你出去的时候爷会为你准备嫁妆的。”
丫鬟年纪大了是到了该打发出去的时候了,留得久了最后只能成愁。还不如早早的打发她们出去,现在没有什么身份就敢对他的事情加以指点,以后那还得了。不管哭的死去活来的瑞雪,凌漠北快步走了出去。
此时的凌家庄还笼罩在一片安静祥和之中,一切的污秽不堪都掩藏在这片宁静之中,漫步在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凌漠北从没有过得平静,满心的欢畅,因为前方有一个他思念了好久的人,这条路是通向她的,所以他很享受。
在不知不觉中凌漠北已经走到了梨园,眼前是盛开的大片曼陀罗,竹制的小屋在这样的时刻更加的苍翠,梨树上挂满了大滴的露珠,琉璃灯中的蜡烛已经燃尽,整座梨园都沐浴在晨曦之中,淡淡的霞光照射在竹屋上。
凌漠北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已经停止跳动了,怔怔的站在那里似乎忘记要走进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站了多久,好像很短又好像很长终于他抬起了脚向着自己最熟悉的竹屋走去,带着从未有过的期待。
竹屋没有什么变化,和他以前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只是现在对于他却是有着不同的意义。竹屋的门并没有关,初夏微凉的风穿堂而过带来一丝凉意。凌漠北加快脚步走进屋里,就看到落瑶一身整洁的白衣,身上盖着自己平时盖过的锦被。
凌漠北会心的扬起大大的笑容,在见到她的一刻他的所有忐忑所有不安全部消失了。凌漠北坐在竹榻边上,侧身看着落瑶纯净的睡颜,她很美,但是醒来的时候让人会生出一种望而怯步的感觉,但是此刻的她让人只想护在怀里好好地呵护。
云落瑶,南楚国护国清平长公主,云帝最疼爱的女儿,烟雨楼美人榜上的第一美人,天下第一剑佟九渊的入室弟子,封神医最重视的徒儿,风靡整个中天大陆被所有男子是为女神的莫云瑶。
凌漠北颤抖的伸出右手,小心的触碰着落瑶的小脸,指腹轻轻地划过落瑶细嫩的脸颊。触感温润与真的没有任何的区别,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凌漠北永远也不会相信这张脸上带了人皮面具。
“你怎么突然来了这里,今年的四国经济会议没有你的到场,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很失望,每年也就只有那个时候能够见你一面,却没想到今年却落空了。”凌漠北语调清淡,似乎不想打扰落瑶的清梦,就像情人之间的低喃带着丝丝的情意。
“一年多没有见你了,似乎瘦了,是不是南楚国的那些俗人又给你找麻烦了,你总是那么要强,见不得他们的行为,不过我相信一定是你最后胜利了。优秀如你又怎么可能让别人占到便宜。”依旧是小声的喃喃自语。
“怎么还是这么粗心,虽然是夏季了,但是夜风还是很凉的,你虽然武功高强身体也好,终究只是一个人不是神,病了该有多痛苦啊!”凌漠北语气里带着宠溺的不满,就好像一个父亲在对着自己任性的女儿一样。
凌漠北小心翼翼的拉过已经垂落了一半的锦被重新的盖在了落瑶身上,将锦被拉到落瑶脖子处的时候,凌漠北的手突然一抖,慌张的起身踉跄的后退,站到了离床两步远的地方。一双眼中尽是不敢置信,还有淡淡的受伤。
他看着自己仍旧在颤抖的双手,闭紧双眼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尽管如此他一闭上眼睛看到的却仍然是那清晰的红色吻痕,原本他因为急切的来见她,见到了她又太过开心,忽略了屋子里的气息,现在每吸入一口他的心就会滴一滴血。
落瑶怎么可以这么对他,这是多么的讽刺啊!他突然想起之前看到凌漠轻的那一幕,他似乎也很痛苦,难道说有什么误会?就在凌漠北踌躇不前的时候,落瑶突然醒了,看到他愕然了一下,然后对他绽放最美丽的笑容。“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你父亲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