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墨侍君已经等在了里头!”冯公公小心上前,轻道。
心里头却暗暗为墨竹熙捏了一把冷汗,这个档口来侍寝,还不如直接死了来得痛快一些。
南宫绝脚步一顿,破冰而生的视线落在已然跪得疲翻,而微微弓下腰背的西川胤紫和千漓歌身上,却在这时,黑了一夜的天色,终是一声雷响,‘噼里啪啦’的豆大雨点便如甩豆子般砸了下来。
南宫绝背手而立,任雨点打在身上,微微浇灭她那不受控制的怒火。
“爷……”一声媚音,身着淡紫轻纱的墨竹熙已然迎着大雨跑了出来,柔弱无骨的身子贴在南宫绝的身上,嘟着小嘴,不满的瞧着她,妖艳、风情、妩媚……没有一个词放在他身上合适,却又没有一个词能形容他十分之一的妖娆。
南宫绝这才收回视线,猛的扣住他纤细的腰肢,使得墨竹熙整个人都贴在自己的身上,冰凉的唇瓣落下,一口咬住墨竹熙艳丽的唇瓣,将她那撩人的声音如数吞进肚子里。
“嗯……爷……”墨竹熙惊诧的瞪圆了眼珠,望着近在咫尺的南宫绝的脸。
这是……南宫绝第一次吻他,以往,她就算拿他发泄,也绝不会触碰他的唇,墨竹熙怔愣的任她为所欲为,连平日里撩人的声音都忘了伪装。
“怎么,穿成这样,不就是要爷对你做些什么吗?长夜漫漫,我们有的是时间做……”
抬头,离开已被她咬得鲜如血色的唇瓣,勾唇浅笑,脚尖点地,南宫绝已经带着墨竹熙落入了寝宫,卷珠帘发出一连串的声响,片刻之后,墨竹熙身上的衣袍已然在南宫绝的手中如雪花般散落一地。
“爷……”墨竹熙勾唇一笑,心中却是暗叫不妙,今儿个下午冯公公来差人通报之时,他还暗衬,机会来了。
却不知,太子竟被召进了宫中,每每她从宫里回来,都是一场可怕的腥风血雨。
凝白如玉的肌肤有着连女子都望尘莫及的美妙,即使不加任何装饰,亦足以让任何一个有生命的东西血脉喷张。
南宫绝点住他欲上前的身躯,手指一勾,一条金灿灿的细长软鞭便落入了她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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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 醉花香(醉了)
“爷……”墨竹熙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瞧着南宫绝敛眉轻抚那金鞭,即使在这温暖的内室,身子都像是被寒风一股一股的刮过一般。
冷的厉害。
他不禁在心中暗骂南宫绝的变态,期盼着自己的任务早一天完成,如此,他便可以恢复自由,救出母亲,去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一咬牙,硬生生的撩起浑身的妩媚,欺身上前。
“到爷这里来!”南宫绝勾指,侧身一转,纵身斜倚在软榻之上,手中的金色长鞭顺势‘啪’的一声抽在墨竹熙光祼的背上,他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声,咬紧牙关,硬生生的接下这一鞭。
背后火辣辣的一片生痛,即使这样,墨竹熙的面上,仍旧挂着妖娆妩媚的浅笑,眉眼轻挑,风情无限。
南宫绝火热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穿透着他伪装的假面具。
“再近一些!”轻笑,手中软鞭闪着明晃晃的金光,好似一条被她操控于手心的噬骨灵蛇。
墨竹熙扭着妖娆的身躯,往前又挪了一小步,莹白如玉的身子在宫灯的照耀下越发的让人眼前一亮,让人恨不得立即压在身上好好的疼惜。妖娆妩媚的小眼神仍旧不停的向南宫绝传递着暖昧的信息。
妖孽,南宫绝在心中细啐了一声,面上却仍旧淡然平静。
“你知道爷为何要罚你?”伸手,冰凉刺骨的金鞭点起墨竹熙的下颚,迫便他与南宫绝四目相接。
冰与火的交融,互相映衬着对方的容颜,墨竹熙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心脏的地方紧紧一缩。
莫非,南宫绝知道了什么?
他看着她带笑的容颜,那深不可测的墨眸似乎已经洞穿了他的心灵,使的墨竹熙不受控制的垂下眼睑,不敢再与她对视。
这种可怕,只有真正试过的人才会明白,那眼神,比鞭子抽在人的身上,更让人绝望。
“奴不知!”努了努嘴,墨竹熙强装镇定,纤细的腰肢软软的往前倾,越发的突出了他妖娆的身姿,修长的腿在暗红地毯上莹白诱人。
风情万种的眸子时不时往上一挑,真真是惹人犯罪。
南宫绝叹了一口气,似婉惜,似失望。
“爷的耐心有限,你若是想不出来,爷只好亲自让你想起来……”起身,修长的手指抚上墨竹熙白晰细嫩的胸口,落手处一片柔滑,竟比女人的肌肤还要香艳,真真是人间尤物。
墨竹熙浑身打了个颤,敛下的双眸微微一暗,而后便反身,欺上南宫绝的身体,**的肌肤贴在她的身上,修长的手指暖昧的在她腰间的八宝腰带上来回摸索,似乎在向她索欢。
“奴的一切都是爷的,爷让奴想什么,奴就想什么!”轻笑抬头,跪于南宫绝的腿边,**的眸子里,满是挑逗的妩媚。
南宫绝的瞳孔骤然收缩,眉心向里一拧,戾气便在她的四周围出了一圈残暴的护甲,收起金鞭,修长的手指猛的捏起墨竹熙的下颚,另一只手向前一伸,原本挂在墙壁上的一排由短到长的细针便落入了手中。
抽出其中一根最为细长的,一点一点插入墨竹熙的肩骨,慢慢的……慢慢的……刺破肌肤,渗出细小如沙的血粒。
墨竹熙咬着下唇,眉心紧紧的往里拧,强忍住这种钻心的痛,起初只在心中咒骂南宫绝的变态。
而后,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剧烈的挣扎起来,试图挣开南宫绝的禁固:“爷……奴自己来,何必脏了爷的手?”
勉强扯出一丝笑意,白晰的手指却试图抓住南宫绝捏住银针的手。
却被南宫绝一把抓住前襟,‘呯’的一声,逼入了身后墙壁间,冰凉的大理石与墨竹熙的背部紧紧的贴合在了一块,使得他的身子越加的发凉,几乎开始颤抖起来。
凑近墨竹熙的脖颈间,南宫绝深吸了一口气,另一只手指有意无意的把玩起他散落在肩头的发丝:“爷不是说过,爷对香味过敏么?为何还要惹爷不高兴?”
抽出已经深入墨竹熙体内的银针,却带出了一股刺鼻的香气。
醉花香,味道清淡幽柔,乍一闻上去,就好似人体自然的香气,却是,只要穿透表皮,挑开血液,那香气便能从施毒者体内散发出来,形成一种浓郁的化不开的香味。
这是一种慢性毒药,并不会一招至死,相反,它会潜伏在人体内部,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待到七七四十九日,便能聚少成多,毁坏人体的各项功能,且疏散内力。
“爷……奴一日不擦香粉,便觉得浑身不自在!”墨竹熙咬着下唇,已然捉摸不透南宫绝到底是知还是不知。
转念一想,醉花香可是家族的独门秘方,外界几乎无人知晓,即使最后被疏散了内力,也无人真正将死因联想到这种香味上。
故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为何南宫绝看他的眼神,带着一种婉转的期盼。
她在试探他?还是在等他自己招出来?
“是么?”望着手中的银针,顺手拿起置于案几上的茶水,将银针缓缓放入,便见到那茶水迅速变黑,并且发出更为刺鼻的味道。
不难想象,这上头的毒,比普通的毒药更厉害。
南宫绝回头看着墨竹熙已然惨白的脸,勾唇一笑,示意他做出一个解释。
墨竹熙怔愣了片刻之后,干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了起来。
“爷……您一定要为奴作主啊,奴这是遭人陷害,奴对爷一片忠心,怎么下毒害爷?定是他人在作怪!”
南宫绝背手而立,对于墨竹熙这种行为,显得有些无奈。
却又不得不强硬点头,瞧着他一步一步的跪爬到她的腿边,淡淡的说道:“爷知你真心,如若不然,也不会将毒种在自己的体内,醉花香,你这是醉死爷,也同时醉死你自己,这种蠢事,爷相信你不会做!”
说罢,伸手捞起早已摆放在案几上的一只精致的长颈瓶,倒出一粒褐色的药丸,送到墨竹熙的嘴边。
墨竹熙抬眼看着南宫绝手中的药丸,久久不曾有任何动静。
“怎么,你怕爷会给你下毒?”南宫绝轻笑,似乎觉得墨竹熙的这种想法是个天大的笑话:“爷若是想杀你,等同于捏死一只蚂蚁,又何必浪费一颗毒药?”
确实,南宫绝武艺出神入化,已经到了颠峰造极的地步,而墨竹熙,早在入府之前,便被南宫绝锁住内力,如今,也等同于废人一个。
张嘴,将南宫绝手中的药丸咽下,便感觉喉间一股清甜流过,甘甘涩涩的味道让他瞬间放松了身子,却又震惊的脱口而出:“这是醉花香的解药,你手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这世间,除了他和母亲,基本上没有人有解药,但母亲远在凤国,不可能会与南宫绝有任何交集,为何……
“竹熙,爷一向认为你很聪明,但今儿个爷才发觉,你很笨!”一指弹在墨竹熙的额间,并不十分疼,倒像是情人间的调笑打骂,透着温暖的暖昧。
“有毒自然有解,这是从你身上偷来的!”至于是什么时候偷的,南宫绝没打算告诉他。
这让墨竹熙更加震惊,猛的抬头望向南宫绝,她到底是何时知道他给她下的毒,这些日子,她为何不揭穿他?
甚至还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机会?
“为何?”张嘴,却是如此迫切的想知道答案,望向南宫绝的眼眸不再万种风情,而是透着一股子较真的严谨,指尖忍不住抓住了南宫绝的袖口。
问出来,才知道,这个答案对他很重要!
南宫绝顺手拿起一件干净的外袍披在他的身下,俯身,轻道:“爷舍不得你死!”
单单是舍不得?墨竹熙轻颤睫毛,整个人像是入了魔一般,上前一把抱住南宫绝,抬头不受控制的吻上她的唇,狂野的……迫切的……激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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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是爷没有满足你
长长的睫毛上不知不觉竟染了小小的晶莹。近在咫尺的味道香甜可口,他甚至忘了她是南启国人人望而生畏的残暴太子南宫绝。
刚刚披上的外袍应声落地,露出他精瘦的身躯,似乎恨不得将南宫绝压倒吃尽才甘心。
美人投怀送抱,这是一件令人心情愉悦的事,但南宫绝非常不爽的是,平日里看似柔柔弱弱的墨竹熙,在床上居然是如此粗暴。
她自然不甘屈居人下,故单手扣住墨竹熙的后脑勺,纵身一压,两人便换了个姿势,南宫绝一手揽住他的腰肢,一手紧紧的扣住他不安份的双手,迫使他只能被迫的承受她的恩宠。
轻笑:“看来,爷这段日子没有满足到你!”
墨竹熙的背部接触到柔滑的丝绸面,方才被鞭子抽的红肿的地方刺痛了起来,让他忍不住轻皱眉心,却也慢慢回过神来。
瞧见南宫绝正居高临下的将他压在床上,羞涩的地方正与她的小腹紧密相连……脑海中‘轰’的一声巨想,猛然想起自己方才对南宫绝做的事,简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以往,他献媚讨好,那是为了任务,而这一回,他是真心实意的想吻她,想抱她。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烧的他脑海一片空白。
似是入了魔,撞了邪一般可怕。
“爷……我以后不会再对爷用毒了!”墨竹熙一咬牙,婉转承认了自己做的错事。
刚想起身,牵动伤口,又是一阵灼痛,南宫绝见他眉心紧拧,知道背后的鞭痕弄疼了他。
她这次下手偏重。
也难勉她会生气,任谁被人用毒,只怕都会怒火攻心,也算是对墨竹熙施加的一点小小的惩罚。
一手瓣过墨竹熙的身子,使他面向里侧,南宫绝到外间取了一盒雪花膏来,亲自为他在红肿的位置涂上。
清清凉凉的触感,配上南宫绝原本就微凉的指尖,接触到墨竹熙的肌肤之际,惹得对方一阵绷紧。
“若有下回,爷非扒了你的皮不可!”南宫绝嘴里虽说着狠话,手上却轻点温柔,生怕弄疼了他。
墨竹熙自然感受到了她的疼惜,低着头,痴痴的笑了起来,想来……爷也不是真的无情。
等上好药,南宫绝拾起地上的袍子,一把将墨竹熙的下身裹了起来,因为背部上药,因此,只能俯卧。
南宫绝到里间洗漱了一翻,亦准备翻身上榻,却闻冯公公传话:“爷,夜侍君等候爷多时了!”
她这才记起,似乎今儿个说过要亲自替他上药来着。
只得又怏怏的从榻上翻身下来,拉拢好衣襟,便要离去,衣角却被墨竹熙紧紧的拉住,媚眼如丝的眸子又恢复了以往的妖娆。
“爷……您舍得丢下奴?”
这小子学东西可真快,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咬住了南宫绝的字眼,用来敲击她的软助,轻笑摇头,南宫绝低头,在他微微嘟起的唇瓣上印上一吻,笑着拉开他的手,一回头,却见夜景玄在卷珠帘的那一头慌乱的敛下双目。
看来,他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墨竹熙轻笑,侧着身子摆了个妖娆的姿势,挑眉道:“爷,奴在这里等着爷!”
“好,你便等着,爷去去就来!”点头,顺手拉下帷帐,也顺势遮住了墨竹熙的妖娆,她的男人,别人自然是看不得的。
撩开珠帘,便见夜景玄低着头恭敬的立在一旁,见她出来,轻道:“见过爷!”
南宫绝执起他的手,轻轻的在手中磨擦着,这是一对驰骋杀场,醉握长枪的手,粗糙的表皮并没有因为被锁了内力而光滑一丝一毫。
他的人在,心却早已不在。
“爷知道你心系北疆,纵然爷心里千万个不舍得,却也不能将你困于此处,后日便起程吧,薛将军倒也希望你能过去……”
拉住夜景玄缓步来到书房,翻开置于案台底下的名册,细细的察看关于夜家的一页,里头用红笔圈出来的,都是在这次剿乱中无辜被处死的人。
其中包括了夜景玄的父亲以及连枝兄弟和一些或亲或疏的夜家人。
算起来,竟有几百号人,与刑部上报的一百多人有着极大的出入,此事牵扯甚大,她查了好些日子,却仍旧没有一丝眉目。
“爷,奴只听爷的!”夜景玄颤了颤嘴唇,漆黑如墨的眸子惊恐的瞧了南宫绝一眼,虽不太明白南宫绝这话的意思,却隐隐意识到,南宫绝的担忧。
薛衍是他的外祖父,效忠皇上,与皇后一派执死相抗。
南宫绝又是皇后的亲生儿子,他再笨,也该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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