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暴女帝妖娆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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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暴女帝妖娆夫-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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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绝握着千漓歌的手,在众人颤颤惊惊的注视下,步入殿内,皇上拼命的向她使眼色,在这静谧沉重的环境里,倒显得尤其好笑。

    南宫绝仿若未闻,微微低头:“父皇,儿臣来迟了!”,千漓歌不动声色的跪在他的身边。

    皇上叹了一口气,带着几分无奈的扯了扯嘴角,轻道:“起来吧!”

    一双眼睛停留在千漓歌的身上,好一个俊俏的少年郎,不禁感叹起,南宫绝虽名声恶臭,不可否认,她身边的少年郎个个出类拔萃,俊美无双,拥有着让天下女子都自愧不如的美貌。

    也难怪他会染上这断袖之癖了。

    南宫绝顺势将千漓歌拉起,正准备在皇上右侧坐下,却闻一声娇斥:“且慢!”

    千漓歌随声望去,这才发觉,在皇上的龙椅后方,竟悬挂着一排珠帘子,后头隐隐坐着一位暗红衣装的贵妇人。

    他不禁敛目,心中略有几分愁惆。

    听闻南启的江山早已不在南启帝的掌控之中,今日一见,他不得不信。

    南宫绝却显得有些惊讶,侧头,提高了几分语调:“哦?母后也在?”似乎此时才发现了龙椅后头的玄机。

    众大臣的头埋了又埋,无一人敢出来指责窦皇后的不当之举。

    “太子,昨晚沈都察与大理寺卿同时联名上书,你可知何事?”窦皇后冷笑,尖锐的嗓音有着至寒至冷的力度。

    这一点,与南宫绝不相上下。

    “儿臣不知!”南宫绝侧耳,眼角的余光却有意无意的瞟过大理寺卿与稽查院都察身上。联名上书要稽拿她这个屠杀朝廷命官的罪人?

    勾唇冷笑,眼神打在那二人身上,似乎在思量着,要不要将他们也一块斩草除根。

    沈都察与大理寺卿立即低下头,不敢再看南宫绝的脸色。

    朝堂之上,一时之间静如湖面,所有的人都惶惶不安的屏息敛气,唯恐这母女之争祸及无辜。

    南启帝仍旧不忘给南宫绝使眼色,用唇形示意她向窦皇后认个错,示个好,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千漓歌从未入过朝堂,今日见了南启帝,不禁思量起这南启的江山要如何稳固下去。

    “启奏皇上,有人亲眼见到太子爷与吕尚书发生冲突,并当场罢了吕尚书的官职,我朝有行令,凡四品以上官员,罢黜须经六部审核,皇上亲自定夺,微臣觉得太子此举欠妥当!”赵青江双手抱拳,首当其冲,洪亮的声音打断了这殿内的诡异。

    绰绰其说,句句铿锵。

    虽未指明此案是南宫绝所为,众人却早已听得心知肚明。

    千漓歌望向赵青江,见其面色严谨,一副铁面无私的作派,说罢,眼神望向皇后,见常公公已经替皇后点了点头,便抬头,侧向大殿外。

    两名禁卫军立即将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古清羽一左一右的押解了上来。

    他的模样比起昨儿个相差甚远,甚至,使得南宫绝没有一眼辨出他的面目来,蓬乱的黑发遮住了大半张脸,脸上血痕未干,一身衣袍早已被撕扯的七凌八碎,鞭迹、烙痕、各种刑俱折磨出来的痕迹清晰可见。

    古清羽了无生气的跪在殿内,禁卫军一松手,他整个身子便软软的趴了下去,除了那对双眼仍旧透出倔强的不甘外,身体的其余部分,已无一处完好。

    “古侍郎昨夜已经招认他对吕尚书不满,对朝廷不满,因此才会想到借太子的手将吕尚书除之……”赵青江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古清羽,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带着‘公正不阿’的激昂。

    吕诚是他的人,进而,刑部亦在他的掌控之中,如今,南宫绝想取而代之,这让赵青江如何能坐视不理?

    他自然舍不得刑部这块肥田,皇后亦舍不得。

    “胡说……”古清羽虽神志不太清醒,但听到招认之类的话,似是条件反射般,拼尽全身力气,咬牙争辨。

    可想而知,他被自己的这份执拗害得有多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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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南宫绝发狂
    南宫绝皱眉,上前一步,蹲下身,将古清羽的乱发微微拂开,露出他那张原本清秀如玉的脸,如今已是面目全灰,不忍直视。

    “放心,他既然是胡说,本宫会为你作主!”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的头按下去。

    起身,接过身后的随侍手中的古清羽被迫画押的罪状,未看一眼,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撕了个粉碎。

    “你……”赵青江没料到南宫绝居然会连皇后的帐都不买,心中一急,上前欲与南宫绝争辨高下,却见一只手快如闪电般的捏住了他的脖劲,五指硬如盘石,往里一扣,便让人有种粉身碎骨的错觉,他顿时瞪圆了双眼,额头因为难受使得青筋暴跳,到嘴的话,硬生生的被逼了回去。

    “放肆!”皇后一拍凤椅,‘腾’的一声站了起来,珠帘被她的凤袍撩的叮当作响。

    南启帝看着南宫绝,他自然知道这两母子的脾气,得罪了谁,他这个夹在中间的人都不会好过。

    “陛下,凡事要请究人证、物证,草民斗胆请求大理寺和稽查院出示人证、物证!”千漓歌见此情形,已经顾不得其他,撩袍一跪,朗声请求。

    即使南启帝再不济,他依旧是南宫绝的父亲。

    “对对对,快,出示人证、物证!”南启帝一拍脑袋,似乎是恍然大悟,不禁多看了千漓歌一眼。

    大理寺卿道了声:“是”,便请上了一位衙役打扮的青年男子,一进殿,那人便低着头‘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开口便说道:“启禀皇上,昨儿个太子爷来刑部,奴才亲眼见到太子爷将吕尚书打到吐血,太子走后不久,吕尚书便不治身亡!”

    说的很好,南宫绝勾唇,手上的力道一分未减,赵青江已经翻了白眼,眼看着一口气上不来,就要去见阎王爷了。

    “物证!”沈都察连忙上前,指着已经不醒人世的古清羽:“这便是物证,刑部是人皆知,古侍郎俊美,太子殿下只怕是被美色所诱,才会一时鬼迷了心窍!”

    沈都察这话,倒也说到了众人的心坎里。

    以往的南宫绝,确实曾经为了美少年而滥杀无辜,因此,连皇上也不禁扶额,对他的荒唐行为默认了。

    所有的眼睛都偷偷的投到了南宫绝的身上,等着她口出狂言,认下这滔天的罪状,即使不能让皇上灭了他,也有理由逼其退位,另择良储,如若不然,南启亡矣!

    赵青江的脖子已经被捏得变了形,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双眼泛白,眼看着最后一口气就要提不上来了,突然,一支银镖凶猛的朝她刺来,南宫绝身形一闪,因为闪躲便放开了赵右相的脖子。

    同时,她锐利的眸子望向那帘子的后方,双眼盛满了无由的怒意,双手捏拳,体内似有一股不受控制的力度在左右乱窜,使得她整个人难受至极……

    “荒唐,沈都察查案无数,又怎会拿出如此不济的证据来唐塞众人?人证,敢问这位小哥,你可曾瞧见太子爷将吕尚书打死?”

    衙役茫然的摇了摇头,嘴唇颤抖着不敢说话,生怕一句话说错,便要了他的小命去。

    转头,千漓歌再望向古清羽,指着他一身的狼狈,扬声道:“眼下,有谁能看出这位公子俊美如仙?又有谁亲眼所见这位公子曾色诱太子爷?单凭你们的一方之辞,或只是胡乱猜想,便让太子爷担上屠杀二百七十五口人的大罪,你们的良心何在?天理何在?”

    这番话,在勤政殿的上方回旋着,叫嚣着,不少官员纷纷侧目,猜测着这位睿智的公子是何方神圣,且不看他那翩然出尘的气度,单单是他那据理以争的豪气,便足以让百官汗颜。

    却是,南宫绝一言不发,瞧着落在地上那尖锐的银镖,勾唇,很好!这个女人,连她都想杀么?

    心间有那么一瞬间的刺痛,紧接着,体内那股不受控制的内力像被这怒意激起,在她的身体里,打起千层浪,万层波。

    南宫绝再也压制不住,挥手,便朝赵青江一掌劈了过去。

    好在这勤政殿的四周都布满了禁卫军,赵青江被人往后一提,惊魂未定的落入安全的角落,上百名禁卫军已将南宫绝团团围住。

    “停,朕命令你们停下,不要伤了朕的皇儿!都给朕住手!”南启帝苍白无力的声音未能扭转局面。

    南宫绝的双目已经深沉如墨,连带着整个眼白部分都染成了可怕的黑色,她一掌拍在领头的禁卫军身上,掌风阴戾可怕,生生的将那人的心脏给打了出来,连带着周围的禁卫军,皆被掌风所伤,倒地不起。

    她一回头,整个人已经成了洪水猛兽,见人便杀,满殿的血迹,将整个勤政殿都染得腥臭一片……

    众官员已经被护送至安全的地方。

    皇上眼看着南宫绝如此可怕的模样,一时之间,亦不知如何是好,他麻木的坐在原处,直到皇后绕出帘子,将他拖了下去,他这才恢复了几分清醒,一把抓住窦皇后的手,不安道:“皇后,绝儿是不是病了?她的双眼好可怕!”

    皇后不着痕迹的缩回手,对于南启帝的大惊小怪,她显得有些嗤之以鼻,冷哼道:“陛下想多了,绝儿生性便如此!”

    说罢,便整理了仪容,优雅的步上凤辇,转身之际,窦皇后的嘴角勾起一丝邪肆的笑意,南宫绝,要想和本宫斗,你的道行还早着……

    仰头张狂大笑,尖锐的声音回荡在皇宫的上方,令人脊背生凉。

    千漓歌看着这满地的血腥,那仍旧在血泊中叫嚣着的人,仿佛失去理智的野兽一般可怕。

    直到她最后一丝力气用尽,这才停止了这场屠杀,整个人颓然倒地,昏死了过去。

    禁卫军已经死伤了近百人,场面惨不忍睹。

    随后,卓太医便背着医箱匆匆赶了过来。

    千漓歌这才微微回过神,将南宫绝抱离了血海,这一抱,他才发觉,南宫绝的身子轻飘飘的,比一般的男子要轻,至少他抱起她,便不会觉得吃力。

    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将人放下。

    卓太医着手替她把脉,片刻便开了方子准备离去,千漓歌叫住他:“太医,请问殿下这是患了什么病?”

    他不懂医术,却也知道南宫绝的情况非常严重,如若不然,她也不会突然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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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时暴时狂
    “哦,殿下许是练功走火入魔,并无大碍!”卓太医客气的冲千漓歌点了点头,语气稀疏平常,似乎方才的一切都不过是场闹剧。

    他怔了怔,似乎没有想到卓太医会如此轻描淡写南宫绝的情况。

    方才那一刻,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久久不能回过神来,南宫绝黑如地狱的眼神,浑身的杀气,好似已经失了控。

    千漓歌点了点头,嘴里轻道:“劳烦太医!”心中却困惑着,正要抱起南宫绝回府,却见风、雨已经立在了跟前,一人将南宫绝抱起,一人则提起千漓歌的身体,点足轻跃,已经步出了皇宫。

    千漓歌只觉得身子一稳,眨眼间,已经回到了太子府,而南宫绝却不知去处。

    北院

    “盘膝而坐,打通都仁二脉,上下血经,控制体内真气!”鬼医万无双替南宫绝把过脉后,便沉声指挥。

    风、雨迅速将南宫绝身上多处穴脉打通,在替她输入内力之时,发觉,她体内有一股真气邪肆的仿佛不受控制。

    “万前辈,主子中的是何毒?”风、雨齐问,跟随南宫绝这么多年,风、雨知道她做事向来谨慎,也不易信人,况且,在九重山,她在九百九十九种巨毒液里浸泡了七七四十九日,身体早就百毒不侵。

    因此,下毒之人,定是用了偏门左道。

    万无双摇头,世间传他是毒痴,却不知,辗转十几年,他又遇上了此生的劲敌,这种毒,便是十年前,他在皇宫发现的一种罕见的毒,也因此,被关了足足十年,原以为此生都不会踏出牢笼,却不知南宫绝竟找上了他。

    想到这里,万无双勾唇冷笑,这世间便是有如此多的意料不到。

    风、雨见他摇头,心中也不免一沉。

    这世间若是还有万无双无解的毒,那么……便是阎王亲自下的。

    正在此时,南宫绝疲惫的睁开了双眼,武者的警觉让她的视线很快恢复了一贯的锐利,迅速观察了四周,见风、雨与万无双都是面色疑重。

    脑袋像是快要炸开一般,疼痛却又模糊。

    “本宫怎么会在这里?”开口,沙哑的嗓音带着少见的虚弱,手肘迅速撑起身子,浑身却是酸软的历害,似乎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已经用去了她大半的气力。

    怎么回事?

    她本能的警觉了起来,暗自运动体内的内力,却发现除了有些紊乱外,并无不妥。

    “主子……”风、雨对望一眼,似乎想不到南宫绝会这样问。

    看她的脸色,好似方才的事她一点儿也记不清了。

    “中毒者,似真似幻,记忆时好时坏,脾性时狂时暴时温时和,难以控制,老夫也只能放手一博,殿下可信得过老夫?”

    万无双叹了一口气,对于南宫绝此时的失忆,倒早有预料,这是他第二回听闻此症,一股不好的预感在万无双的脑海中盘旋着,似乎这一次又将天翻地覆。

    “前辈尽管一试!”南宫绝微微拧眉,慢慢的忆起了一些凌碎的片刻。

    身上暗红的血迹已经说明了她之前的一切暴行。

    却也更加肯定了她之前的猜测,前太子绝不是天生暴戾,或许是有人在暗中向他施毒,才会异致他性情大变。

    那人的手段极为高明,南宫绝隐隐感觉,那人要的并不是太子的命,他在一步一步的将太子诱入不归途,进而,从中获取权势或金钱的利益,更或者,那人要的不止是这些,而是整个南启的大好江山。

    这人到底是谁?

    起身,背手而立,锐利的眼眸落在万无双那形似鬼魅的脸上,久久,轻道:“万前辈,你的眼睛和双腿该恢复了,本宫要你自由出入太子府!”

    万无双猛的抬头,花白的发丝掩挡了他大半张脸,无神且空洞的眸子猛然一聚,怔了怔,道:“殿下想引蛇出洞?”

    这个想法让万无双略有怀疑,毕竟如此深沉谋略,在他想来,绝不会出自世人相传残暴草包的太子爷身上。

    南宫绝沉声冷哼,对于不该问的话,她相信以万无双的智商,绝不会再问第二回。

    大步踏出北院,冯公公早已候在了外头,见人出来,忙上前相迎。

    “殿下……”

    南宫绝一边往前走,一边不动声色的揣测,千漓歌只怕已经出府了,他要查的事,定不会善罢甘休。

    正想着,却听冯公公小心翼翼汇报:“千侍君执意出府,老奴也拦不住他!”虽拦不住,却是量他也不敢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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