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的乔子隐满面亦红,两只手越加的不知道往哪里摆才好。
来到太子府数月,南宫绝还是第一回宣他侍寝,一方向,他是真不知道男人和男人间的道,另一方面,他又怕自己会比不上之前的几位侍君侍候不好南宫绝。
却也是,在意一个人的时候,她便是神;不在意的时候,她便是草。
“进来吧!”南宫绝好笑的听着冯公公的唠叨,脑海中浮现乔子隐红面猪肝色的俊容,心头一动,是时候让他开开窍了,就看他懂不懂得把握机会。
合起手中的书盏,单手撑着下颚,看着乔子隐别扭的撩开珠帘子慢慢走了进来。
“爷……”他开口唤了一声,却见到南宫绝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本能的摸着自己的脸,担心是不是哪里没有洗干净。
“过来!”南宫绝笑着拉住他的手,微微一用力,便将他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真是有趣,在朝堂之上,铁骨铮铮,赫赫有词的乔侍郎,私下里,居然是这副小媳妇的模样,看了便让人想欺负几下。
“爷要歇下了么?子隐侍候爷更衣!”这些是方才冯公公交待他做的事,他倒是上了心。
南宫绝握住他正欲攀上自己胸口的手,抬了抬下巴,示意乔子隐将冯公公准备的酒水拿过来。
“喝了!”张嘴一饮而尽,还不忘给乔子隐下命令。
“好”乔子隐犹豫了一下,皱着眉头,慢慢的将酒水罐入口中,只觉得喉头清甜,一股淡淡的梅果香充斥着整个口腔,他不禁一喜,笑道:“这酒真好喝!”就知道爷对他好,不舍得让他喝烈酒。
南宫绝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指间在他的额头一点:“好东西,爷自然会留给你!”
宠溺的话语,环绕在乔子隐身边的是此刻的温馨,久别重逢,心里其实有一肚子话要说,可真面对面起来,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爷……”
“子隐……”
两人同时开口,撞上对方的言语后,又相视一笑,这一笑,似乎磨合了两人的分离,将之前那久久的相思之情都倾尽而出。
“爷离开甚久,子隐总盼着爷早日归来,得知爷在北疆打了两场胜仗,子隐替爷高兴,却也相信爷的实力,只要爷安好,子隐的等待便不算什么……”千言万语,减缩成了几句平淡的肯定。
他想告诉南宫绝,他愿意在这里等着她,替她守着原本就属于她的南启,有他在,南宫绝无论去哪里,都可以随心所欲。
这是他给南宫绝的承诺,亦是为自己的心划上了一笔完美的句号,此情已付!此生不渝!
“爷知道,爷定不会负你!”南宫绝蹭了蹭他带着男人清爽的胸口,一口咬上乔子隐的喉结,一声闷哼自乔子隐的口中逸出。
带着一种他不曾熟悉过的悸动和躁动。
体内像是被人点燃了一团火,慢慢的烧着,由起初的小火,越来越旺,烧得他几乎把持不住。
“爷……”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真到了这一刻,乔子隐却是惶恐的,南宫绝的方式,到底……是怎样?
“放松,爷要好好疼你!”南宫绝轻笑着,慢慢的往上,咬上乔子隐微张的唇瓣,索取着更多有关他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探入,让他试着接受,试着习惯,试着回复……
往后,他要适应的东西还很多。
呆在南宫绝的身边,注定相离比相守多,而乔子隐还没有完全步入她的轨道中。
“爷……好热!”乔子隐猛的意识到了什么,方才那酒……想必有催情作用,如若不然,他此刻的身体怎会如此的不听使唤,明明想拒绝,却又想得到更多。
纤长的手指,在脑袋‘轰’的一声沦限过后,已经扯上了南宫绝的衣襟,拉开……露出里头洁白的里衣,附手而上,雪白的脖子晶莹得就像上好的羊脂玉,没有半分的瑕疵,让他忍不住低头,爱怜的轻吻。
头一路往下,却被南宫绝反手一扣,乔子隐的位置便来了个大逆转,紧紧的压在南宫绝的身下,粗重的喘息声中,他的耳边响起南宫绝带着**却十分理智的声音:“子隐,你真的决定了么?做了爷的人,这一世都不能改变,如若变心,爷会亲手杀了你!”
满身的**,似乎被南宫绝这些话瞬间打退,他僵了僵,双眼慢慢的恢复了清明,咬着唇,微微有些恼怒:“爷也太小看子隐了,子隐认定了一个人,便也是一生一世,绝不反悔!”
他能来这里,便已经考虑的十分清楚。
如若不然,他绝不轻易的付出自己。
听了这话,南宫绝勾唇一笑,再次附上他的唇,指尖所到之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起一波又一波的余悸。
就在两人难分难舍之际,外间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便听到一名慌张的下人来报:“冯公公,不好了,西川侍君不行了……”
冯公公狠狠的拍向那人的后脑勺,压低了声音斥道:“真是个不长眼的,没瞧见殿下的正事么?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找晦气,真是找打!”
话虽这么说,但冯公公是何等精明的人,西川胤紫毕竟是西凉的皇子,若是在太子府有了什么闪失,便给了西凉一个出兵的机会,虽说前些日子南宫绝才大败了西凉,可眼下,北墨即将与凤国新皇结亲,而凤国太后又有意拉拢西凉。
局势十分的复杂下,凡事还是小心为妙。
南宫绝早已察觉到了外间的动静,并不想理会,可乔子隐恰巧也听了个大概,他一下子便明白过这其中的利害,慌忙推开南宫绝,喘着粗气道:“殿下,还是正事要紧!”
南宫绝在他的唇上啄了啄:“爷正在办正事!”
乔子隐的脸色立即又加深了一层,红得更加诱人:“爷不正经,快些去看看怎么回事!”笑着替南宫绝拉好衣襟,微微有些失望,但还是拉着她一块朝外间走去。
冯公公大气不敢出,见南宫绝与乔子隐手拉手走了出来,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老奴该死,老奴打扰了殿下的雅性,请殿下责罚!”
“起来吧,带爷去看看西川侍君死了没有!”南宫绝冷眼瞪了他一眼,心中自然不太畅快,任谁在兴头上被人生生的泼了盆凉水也高兴不起来。
故负气的拉着乔子隐走到了前头,冯公公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响亮的声音传入南宫绝的耳中,身后很快便响起了冯公公追上来的脚步声。
几人朝着关押西川胤紫的偏院走去。
离府前,曾有一批不明人士前来劫狱,想必在西川胤紫的身上,还存有一丝对他们不利的东西,因此,南宫绝离府之前特掩人耳目,将西川胤紫关押在了一处偏院。
万无双早已等在了院前,见南宫绝前来,道了声:“参见殿下!”
南宫绝点了点头,示意他跟进来,守在里头的人,赶紧抬起头来,不是府中的下人,正是一身素衣的千漓歌,他赶紧退到一旁,拦住了南宫绝上前的脚步:“爷,请留步,万大夫刚诊断出胤紫出天花,是会传染的,爷还是离远一点好!”
南宫绝的眸光望向他,千漓歌解释道:“我已经出过天花,因此不打紧!”
点头,一把拂开千漓歌,走近西川胤紫的床前,只见原本就弱不禁风的西川胤紫经过这一场病痛的折磨,好似更加的柔弱了,面上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浑身上下亦瘦得只剩骨头,双眼微微闭着,嘴里不停的在说着什么让人听不懂的呓语。
“万无双!”南宫绝将人唤到跟前。
“殿下,西川侍君的病情严重,是生是死,便看今夜了!”万无双如实相告,他独居此处,发病数日才发现,因此,治愈的机会不大,即使是万无双,也没有十分的把握。
南宫绝有些嘲讽起来,她知道西川胤紫一心向死,只让她不懂的是,为何她苟且偷生,却有人白白浪费这生命。
倘若她是西川胤紫,定是忍辱负重,暗寻时机,绝不会像他这般一心求死。
“西川胤紫,当日爷给你考虑的时间,如今,你可想清楚了?你若是肯指认那赠花的公子,爷可以马上将你送回西凉,从此还你自由身!”
说不上同情与怜悯,在南宫绝的眼中,这条路是西川胤紫自己选的,是好是坏,他一早就准备好了去承认,因此,她还在以交易的方式赠与他最后一样力所能及的东西。
希望他能懂。
良久,床榻上的西川胤紫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见到眼前的人居然是南宫绝,他缓缓的落下泪来,伸手想抓住南宫绝的衣角,却被乔子隐拂了开去,如今,爷痛一分,乔子隐便要痛三分,他不会允许任何人去伤害南宫绝。
“爷对你已经够仁慈了,你别一而再再而三的给爷下绊子,实话告诉你,爷前些日子已经大败西凉,若是爷开口让他们将你的母妃送到南启,他们定会照办,但爷顾忌你的感受,而没有这样做,爷对你的好,你是不会懂的,子隐都爷感到寒心……”
乔子隐愤愤不平的在西川胤紫的脸上啐了一口。
南宫绝杀人如麻,但对府中的这几人,却亦算是仁心了,以西川胤紫所犯下的错,早该施以极刑,逼其招供,但南宫绝却没有这样做……
西川胤紫不懂,其余的人,都该懂了。
千漓歌的脸色变了变,有些不自然的敛下双目,这些话,倒像是说给他听的,他在暗中做了多少对南宫绝不利的事,南宫绝其实一早便心知肚明,她不点明,也不追究,便是给他机会……
而他却……
007 爷明白了
“咳咳……爷,您真的肯将我送回西凉?”西川胤紫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费力的想从床上爬起来,却因为浑身无力,而又重新跌了回去。
千漓歌刚想上前扶他一把,却被南宫绝一个凌利的眼神制住了。
点头“爷一向说话算话。”
兜兜转转了一圈,能留的人已经留下,而不能留的人,她南宫绝也绝不会再稀罕,既然西川胤紫一心要走,她便圆了他的心愿。
“爷……我说……”西川胤紫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是努力了半天,也没有表达出他想表达的意思。
千漓歌见他时而拧眉,时而比划,似是明白了什么,轻道:“你可是要笔墨纸砚?”
西川胤紫忙点头。
南宫绝扬了扬手,冯公公立即会意的让下人将东西准备了上来。
看来,西川胤紫是要将人画出来,却也好,所有的人都目不转睛的望着西川胤紫,他缓缓的执起笔,由千漓歌扶着,在宣笔上开始作画。
尽管手势不太稳当,但他画功了得,很快,一个粗略的头形便被勾勒了出来,男子长发披肩,一身英气逼人,尽管容易未完全勾勒出来,亦足以判定是位英俊的翩翩少年郎。
乔子隐的目光深了深,不由自主的望了一眼南宫绝的脸色。
似乎怕她对画中之人动了歪心思,整个人显得有些紧绷,甚至,内心深处,竟希望那画上的男子在哪一处出现些许瑕疵,也好打消他心中的担忧之色。
但很快,西川胤紫的笔锋轻轻一勾,一对黑亮有神的美目便嵌上了那张脸,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而这对眼睛,足以吸引人的眼球。
南宫绝隐隐觉得这人有些眼熟,眉目间也不由自主的拧了起来,心中也添了几丝急切,想要看看,西川胤紫笔下的全貌。
却在这时……西川胤紫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握住笔锋的手僵了僵,一口鲜血自他好看的唇瓣喷了出来,生生将那即将画好的人面图毁了个干净。
“胤紫,你要撑住,爷已经答应放你回西凉了,你就不想见见你的母妃么?”千漓歌紧紧的扶着他的双肩,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这些日子,府中的男宠走的走,死的死,最后留在太子府的,便只剩下他和西川胤紫了,这份情,带着几分相依为命的无奈,但在两个少年的身上,却已然埋下如兄弟般的不舍。
千漓歌的眼眶微微有些发红,望着那努力的仍旧想要将笔握好的少年,一股无边无际的凄凉涌上心头。
他逆南宫绝,他不甘,难道错了吗?
他知道,只要他点一点头,他便可以像夜景玄或是乔子隐那般,飞黄腾达,前途似景,但他却始终做不到,即使在心里已经对南宫绝动了情。
十八年来,他活在一个庶字之下,饱受白眼与欺凌,早在进太子府之前,便曾暗自发过毒誓,绝不妥协,而如今……为何会变成这样?
为何?
“撑住……我一定要撑住……”西川胤紫淡淡的笑了,迷离的眼眸始终摸索着画像的方位,试图再涂上几笔……
眼看着,便只需添上几笔便完成的画像,似乎变得遥不可及。
握着笔杆的手开始剧烈的颤抖,‘噗……’的一声,又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为原本就惨不忍睹的画像,更添了一笔败笔。
他一急,双目开始翻白,千漓歌惧怕的唤道:“西川胤紫……”
南宫绝扬手示意万无双上前替他诊诒,点了西川胤紫几处血脉,方才顺过他一道气,险险保住了他这条命。
“殿下,西川侍君这病是长年积郁所成,再加上天花推波助澜,恐怕……”难以回天。
任谁看到西川胤紫此时的模样,都猜到了他即将到来的结局。
只不过,在众人都为西川胤紫婉惜之际,千漓歌却默默的为他松了一口气,心头却越发的惆怅了,这太子府,终究只剩下他一人在孤军奋战了。
“听天由命吧!”南宫绝望了一眼那只差数笔的画作,仰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为西川胤紫一生的坎坷,亦为这即将揭露的真相。
转身,步出偏院,乔子隐急急的跟了上来。
“爷……让子隐守在这里,待西川侍君一醒过来,我便差他将画完成!”不甘的人何止是南宫绝一人,乔子隐方才也是急出了一身的汗。
眼看着,那在背后密谋谋害南宫绝的人,就要浮出水面,怎知,西川胤紫偏在这个时候吐血。
真真是急煞人了。
南宫绝勾唇一笑,伸手握住乔子隐的手,转头深深的望进他的眼底:“爷怎么忍心让你犯险,你是爷的人,受一丝一毫的伤害,爷的心里都不会好过!”
这些话,对于乔子隐来说,便像是寒冬里的暖阳,这一刻,他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南宫绝对他的重视和在乎。
那是在南宫绝离府之前不曾有过的情素,自认识到如今,南宫绝给他的,是无限的包容和信任。
委于重任,许他发展自己的一片天地,立足于朝廷,做自己这一世都未曾想过的水利工程。
“爷,但是……”千漓歌始终还不是爷的人,乔子隐也隐隐感觉到了千漓歌对南宫绝的排斥,让他守着西川胤紫,他不放心。
话还未说完,南宫绝已经轻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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