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农散文随笔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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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农散文随笔选-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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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一部书写完,我会不想再读再看再想它。把它放一段时间。几个星期,或者几个月过去,等到勾起了我对它的重新审读修改的兴趣,我才会重新打开来看。有时候会连续十天半个月或者更长时间,我会进行一次完整的修改。然后再放一放、再改。我的一部书一般要统改三边以上,才可能交给出版社。

  问:你是否同意商业文学、纯文学的说法?

  答:我觉得这个无所谓。你能告诉我《红楼梦》、《西游记》、《三国演义》、《水浒》这些书是商业文学还是纯文学呢?有些人有这样的误区,只要畅销的,就是粗俗的畅销文学。纯文学是一种意淫。你写出的书没有人看,你便给自己一个自我解脱说,我的是纯文学、高雅文学,所以俗人看不了。这很可笑。

  文人有两种,一种靠文字来娱乐自己,他们注定很难靠文字发财;另一种,把文字当作谋划生工具的,他们很有可能靠文字生活得很好,而且将来的名著,也大多会出自他们之手。好文学是一定要广为流传,并为大家喜闻乐见的。我属于那种想靠写作谋生,并希望以此发财的人。我的观点可能有些偏执,只是个人观点。

  问:对于文学青年,或者准备打算像你一样靠写作赚钱的朋友,你会有什么建议?

  答:做生意讲投入,写作也是一样。首先你得提高自己的创作能力,这需要时间和精力。我不建议青年人直接走写作之路,因为,写作的前提条件是,你得先能填饱肚子。身为一个男人,你得养家糊口。如果连填饱肚子的本钱都没有,就想在家里靠写作为生,这个不现实。

  举个例子,我们都知道,一个不出名的作家,想出一本书是非常困难的。没有出版商愿意为你冒险。而要想自己的出书,你还得掏腰包买书号。现在出版社贩卖书号已是众所周知的秘密,一个书号二万五到三万。我觉得国家相关部门早应该加大治力,书号就像一个人的身份证,是一本书合法的证明,它不应该成为某些出版社、不法书商的赚钱工具。贩卖书号,是比强盗还强盗的行为。因为我们关于书号的不合理的制度,养了一帮无耻的强盗!

  一旦,你写出一本畅销书,或者有了一定的名气,再想出书就容易多了。会有出版商或出版社主动找你。你就可以拿稿费和版税。但在没出名前,你需要有很长的路要走,这和做生意的成本是一样的。不知道有多少文学青年就“死”在这之前了。我不主张年轻人一开始就专职写作,靠写作为生。这条路是很难走通的,除非你是天才。但这世界上天才有几个呢?也不要看当前社会上某某人年纪轻轻就靠写作发了大财,那其实更多是一种炒作,是他背后的利益小集团在炒作。不要相信这种所谓的“天才”。

  问:请总结一下你的优点和缺点。每项最少三条。

  答:先说优点,第一是执着;第二是一根筋;第三是除了写作我不会做别的;缺点很多,第一,不会花心思在为人处世上;第二,头脑简单,除了写作就是写作,不会调节生活;第三,理财知识太欠缺。

  问:现在已进入2008年了,能否透露一下今年的创作计划?

  答:我现在正在创作一部长篇系列小说《灵异少女》,另外还在构思长篇恐怖小说《列车惊魂》。同时,还在对去年写的两部书进行修改,准备出版。

  主持人:好,非常感谢你来到我们节目,实话实说,展现了一个真实的作家形象。相信你的创作经历和经验,对现场观众朋友和电视机前那些想走创作之路的朋友会有所启迪。也使那些关注恐怖小说的爱好者更了解恐怖小说创作背后的故事。祝你在新的年里创作出更多更好的作品。期待你的新书!

与美国华裔学者穆爱莉(Aili Mu)教授谈小小说
通向文学圣殿的捷径

  ——与美国华裔学者穆爱莉(Aili Mu)教授谈小小说

  
  华裔学者穆爱莉(Aili Mu)教授在美国一所大学教授中文,她发现,向美国学生讲授中国的古典四大名著,学生们不太好理解和接受。相对来讲,向他们讲授中国的小小说,则很受学生们的欢应。由是,穆爱莉教授开始关注中国的小小说和小小说的发展。2007年9月,穆爱莉教授专程来到中国,开始做一项搜集整理中国小小说发展与现状研究的项目。她广泛接触中国的小小说作家并实地采访,数月间走遍了中国的大江南北。国内诸多小小说作家,包括一些旗帜性的人物纷纷接受了她的采访。

  我从1987年开始接触并写作小小说,转眼二十年时间。虽然从2006年开始把大部分精力投入在长篇恐怖小说的创作中,但并没有完全离开小小说。能够与穆爱莉(Aili Mu)教授在一起畅谈小小说,我非常荣幸,也深感中国小小说界应该对小小说作一个总结,自己也应该对自己的小小说之路做一个简要的回顾。

  于是,我们有了这篇对话文章——

  
  1)请简要介绍你的概况,尤其是a。所受教育;b生活经历;c怎样走上文学道路;d与小小说/微型小说的缘分等等。

  亦农,原名唐哲。1971年生于一代名相诸葛亮的故乡河南南阳。1992年毕业洛阳兵工大学企业管理专业,大专文化。2003年获中国新闻出版署颁发的新闻出版专业中级职称。

  1971年至1982年在河南南阳镇平县侯集镇大赵营村唐庄,度过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1982年到侯集镇第二高级中学读书。1986年随父母离开农村,到伏牛山区一家国营企业子弟中学就读,1989年考入洛阳兵工大学企业管理专业。1992年毕业到河南信阳某国营企业工作,先后做过搬运工、铣工、采购员、统计员、人事管理员等工作。1998年2月到北京,先后在多家报刊、杂志从事编辑、记者工作。

  也许上天注定我要走上文学这条路。从小学五年级开始,几乎每星期我写的作文都会成为语文老师在作文课上讲读的范文,这对我是莫大的激励。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高中二年级。我善长写记叙文或者散文,高中二年级开始提倡写议论文,这是我不善长的。

  1987年我在读高中一年级时发表处女作,是一篇记叙文——现在回头看,那应算做一篇小小说,次年发表我的第一首诗歌。

  1987年夏天,大约因为青春的骚动,我突然开始痴迷于写诗。一个暑假写了厚厚一摞诗歌,开学后交给语文老师。随后我不分昼夜,课上、课下地写诗。甚至向一位古代诗人贾岛学习,口袋里总装着一摞白纸条,想起好的诗句就急忙记下来。这种情况在课堂上也有发生。因此我的学习成绩受到很大影响。但我却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1989年我到牡丹的故乡洛阳读大学,更加痴迷于写诗。先是跟随时代风潮写过许多蒙胧诗。后来看到台湾著名诗人席慕容的诗集《七里香》、《画诗》等,便放弃朦胧诗写作,专注于学习席慕容的诗歌,一直到大学毕业,至今我仍存有当年写的千余首诗歌。在大学时,曾与学友创办并主编《火花报》、校刊《牡丹》,颇受大学生欢迎。

  关于小小说的缘份,严格讲应该从1989年开始。那时,我还在洛阳读大学,有一次与两位朋友去洛阳看闻名中外的龙门石窿,路上经过关林小镇,看到大路旁有人在卖旧书,其中就有郑州出版的五六本《小小说选刊》,我翻看后如获至宝,惊喜不已,倾其所有全部买下,回去一篇篇细读。可谓废寝忘食,百读不厌。自此开始陆续写小小说。

  1992年我走出象牙塔,到河南信阳参加工作后,因为生活环境变化,思想情感也有所变化。认识到写诗只是持发个人情怀,并不能完全反映复杂的现实生话,于是开始逐渐远离诗歌,把精力转移到小小说的创作中。全身心地投入写作小小说,一直持续到2006年。

  2004年6月,在小小说作家王培静、贺鹏的倡导下,北京小小说沙龙成立,我积极参于,并被选举任副会长至今。

  从2006年8月起,我辞掉工作,开始专职从事长篇恐怖小说创作至今。中间也积极参加小小说界的一些活动,写过一些小小说,但数量上不能与以前相比。

  我想,小小说的创作,将伴随我的一生。

  
  2) 请介绍你的生存方式,包括工作性质、环境,日常生活等;尤其是a 小小说/微型小说创作为你的事业和个人生活带来了什么?b。你的生活经历对小小说/微型小说创作有什么影响?

  现在,我是一名职业作家,主要靠写作长篇恐怖小说为生。

  我借居在北京北郊一个部队老干部干休所里,每天除了接送女儿上学、放学之外,精力几乎全部用在写作上。那里非常安静,妻子上班、女儿上学之后,房间里就乘下我一个人。我有一台台式电脑和一个笔记本电脑,我会经常换着使用,并不是担心长时间使用会损坏哪一台电脑,而是需要调整我的坐姿,不让自己因为久坐而出现颈椎病等作家的职业病。

  从2006年8月开始,写作成为我惟一的工作,也成了我赖依生顾的惟一手段。而靠写小小说是无法维持生计的,我想对于中国百分之九十九的小小说作家来讲,亦是如此。

  回顾我的小小说创作与我的生活环境变化的关系,也很有意思。

  我从1992年开始专注于小小说创作。那时候我刚参加工作,白天上班工作,业余时间几乎全花在读书与小小说创作上。当时我还没有恋爱结婚,和父母小弟生活一起,基本不用自己做家务活,生活上也没有什么压力,有比较多的业余时间。我可以以一种悠闲的心情读书与写作。

  从1992年开始我陆续在报纸、杂志上发表小小说。1993年因为小小说在中国的权威小说杂志天津的《小说月报》上发表,成为信阳市第二位建国以来在《小说月报》上发作品的作者,因而被评为信阳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当年文学作品创作一等奖,还拿了100元奖金。

  1992年至1997年,是我学写小小说的时期,写出了大量的小小说作品。这一时期也是我不断学习与提高的阶段。真正出现质的飞跃应该在1998年至2003年。

  1998年我和妻子来到北京打工,生活压力非常大。我一直认为写作是自己惟一的出路,打工只是谋生的手段,写作才是我的事业与终极目的。但是要想写作,前提是我得付得起房租、有衣穿、有食物裹腹。因此我不得不首先考虑解决自己的衣食住行问题。

  我在北京无依无靠,完全凭自己在报社、杂志社当编辑记者赚钱养家。最初几个月,我月收入只有三五百元,而房租每月就要300元。生活捉襟见肘非常拮据。

  曾经有几年时间,从我租住的北京前门大江胡同,到工作的单位,每天骑自行车来回需要二三个小时。回到家中,腿脚都是肿胀的,但想到自己的文学梦,便又精神百倍地投入写作。开始没有电脑,没有书桌,我就坐在砖块上,伏在床板上写作。《棋杀》就是这时候在一个仅有五六平米的檐下小租屋里写出来的。

  2000年,我用手中积攥下来的六千五百元钱,请一位懂电脑的朋友在中关村海龙大厦购买配件攒了一台电脑。这台电脑为我以后的写作立下汗马功劳。我至今仍在使用它,性能良好。

  ……其实我至今仍很感谢那段艰苦的岁月,巨大的生活压力反倒激励我更加努力地写小小说。也就在那段时期,我又先后写出《狼的爱情》、《一匹公狼要寻死》、《狼变》、《征服》等在全国颇有影响的作品。《报账》获1999年—2000年南昌《微型小说选刊》举办的全国征文一等奖,(这里还有个插曲,这篇文章不是我自己拿去参赛的,而是我1997年发表于《杂文报》上,后被别人剽窃拿去参赛,结果得了一等奖。事后江苏著名小小说作家李琳先生打电话来告诉我有读者揭发《报账》是抄袭我的作品,我才知道这件事!)

  《棋杀》在《中国体育报》发表后,先后被《作家文摘》、《微型小说选刊》等几十家权威杂志转摘,受到著名已故老作家许行的点评。收入各种选本。包括学生校外阅读辅导书中。

  《一匹公狼要寻死》被某大学中文系研究生做为小小说的写作文本进行研究。还被某电影学院导演戏学生改成剧本在小剧场表演。

  在2001年7月8日——8月15日,我在北京《京华时报》副刊开辟小小说专栏,每个工作日一篇小小说,共计发了30篇。后来我与腾刚先生见面,他曾多次指出我是中国第一个在报刊开辟小小说专栏的作家。

  生活的压力给了我小小说创作的无限动力。我的小小说创作的一个小高峰可以说是在2000年前后。2001年我回河南信阳逛书店,在文学书柜前,看到三四个小小说选本都在选我的作品。我到安徽出差,在报摊上看到数家报刊杂志在同时刊发我的小小说。

  写作已经成为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东西。没有它我都不知道我这一生会为什么活着,为什么快乐,有什么意义?我曾经说过,假如我被投在一个孤岛上,只需给我一个本子,一只笔,让我自由写作,我就能快乐地生活下去。

  在过去近二十年的时间里,小小说是我重要的精神支持。小小说给了荣誉,满足了我的虚荣心。使我认识到自己与众不同的重要源泉,是我引以自豪的最重要的东西。它不是我的工作,但却是我业余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我的最大的快乐也来源于此。

  我的爱人在没有认识我之前,最先认识的是我的作品。可以说她是先读我的作品,然后才读我,再和我结合。

  与长篇小说、中篇小说一样,小小说同样需要深厚的生活积淀。坷坎的生活经历给了我丰富的创作素材。我在工厂待过六七年,做过近十年的编辑记者。记者是一个比较特珠的职业,他可以接触到大千世界不同阶层的人。一位记者朋友曾访我,并写过关于我的一篇传记文章,题目好像叫《亦农,从乞丐到部长的座上宾》。其实,从身无分文的打工仔、公务员、乡长、县长到市长、省长、部长,从一贫如洗的农民,到身价数百亿的中国第一富豪,从个体老板到中国知名企业家、跨国公司总裁、专家学者……这些人我都接触过。为了安徽某地养鸡农民的利益,我冒着生命危险进行暗访调查……这些生活经历为我的小小说创作提供了丰富的素材,决定了我的写作视野和写作动因,也决定我的小小说写作高度与深度。

  一位作家说,写作就是把生活中某些所谓美好的东西撕破给人看。也许与性格有关,我看到的大多是生活中人性阴暗的一面。我想用小小说把它们表现出来,因此我的小小说大多含有讽刺意味。有朋友说,我的人很厚道,但文章很尖酸刻薄。

  小小说写作重要的在于人物形象的塑造。在小小说的人物素造上,我很早就提出:小小说刻画一个人物,不仅要写其皮肉,写其血脉,还要扒下他的皮肉,刻画到他的骨头里。

  
  3)您的阅读习惯和内容是怎样的?对你的创作有什么影响?

  我似乎很小就喜欢阅读。印象中读的第一本书是《闪闪的红星》,是我在乡下时借着煤油灯用一个夜晚读完的。小时候在偏僻的中原农村,很难看到书籍。父亲每星期从工厂回来,总要给我和弟弟带回来一些白馒头解谗。我很小就知道让着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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