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一直以来,我便有一个梦想——去草原,而且这许多年以来,也一直都坚守着自己的这份梦想,并渴望有一天能将其实现。此次写的第一本小说——《草色青青》,便有借主人公陆子君提前为自己实现梦想之意。
也许一些朋友会从这本小说中看到我或者读者自己的影子。诚然,这并非一部“本故事纯属虚构”的小说,但大家也不必考究其出处,只当是茶余饭后的一本读物就不错了。所以当看到小说人物或故事情节不符合意料中的“真实”时,大可不必惊异,因为这毕竟只是小说。“小说”者,即便不是“纯属虚构”,也自当*不离十是有虚构的。正如作者本人并没有小说主人公陆子君的惊世才华,也无他那许多动人的故事、亲密的朋友。但是为了更好的展现陆子君的梦想,而不得以添加了几个“红颜知己”,或是生死不离的伙伴,因而恳请故事中的“原型”谅解。
小说《草色青青》预计分5章,30万字以上,具体视情况而定。首发于新浪原创站,落稿日期初定为8月中旬,然后在8月下旬修改、订正,如有出入,另附说明。
最后我想说的是,由于笔者精力有限,再加之是第一次尝试写小说,其中的不足之处,恐难避免。附作者QQ:543792863,以期诸位批评指正。
怀陈
2010年5月5日于湘西
《草色青青》1。1
太阳并未完全出来,只能看到半个身子,似乎有意在与人们游戏。粉红色的光晕染红了周边的云彩。这是八月中旬,虽是夏秋季节,但因是早晨,也就只如暖春;给人以快乐,轻松。
朗朗的读书声从一所农村小学轻轻飘出,已无从考证学校的历史,但从矮矮的青石外墙和校门外斑驳的对联可以看出,这应该是上个世纪四五十年代的产物。然而不必误会的是,这种梵音的缔造者并不是牙牙学语的小学生,而是一个初一的班级。因为农村的计划生育并未做得那么完善,以至离此不远的初中部装不下这许多人,便只好将他的三个班忍痛寄居在此。
不知从何处传来一本精巧的彩色油画小薄,落到了陆子君桌上,他先是一愣,然后小心拿起,细细翻开。一页、两页、三页。。。。。突然,他眼前一亮,从那闪烁的小眼珠里,反射出的是一片绿色的草原。
“怎么了?怎么了?”前排的苏晗迅速回过头来,因为在此之前的一瞬,子君不由自主地叫出声来,就好比一个乞丐突然发现了一座金山,因而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肯定是又看到他的大草原了呗。”李云奇头也不转的回答。他左手拿着英语课本,右手执笔在本子上乱画,神情和大多数同学一样。他算是陆子君的老同桌了,全班公认的一对难兄难弟。之所以他们如此惹人关注,其一是因为两人确实太过于有缘,之前的三四次编排座位中,他们连同那苏晗都竟能奇迹般的坐在一起;其二乃是因为两人长相实在太过于对比,子君就像那非洲草原上的挖煤汉——先不必追究那里是否有煤。而云奇则眉清目秀,喜笑言谈,甚能取得女生芳心,以至爱慕之信不绝于笔。
“快让我看看!”不由分说,苏晗一手夺过,随后也如同那久坠凡尘的小仙子,终于有了机会重返天堂。
“真的好漂亮啊!”她微微抿嘴,然而欢喜之情还是如同清澈的小溪,在那明眸之中流露出来。子君偷偷看她一眼,又赶紧盯着自己的书本,脸涨得通红,嘴里还咕噜着“everyone;everyong;每人,人人。。。。。。”苏晗暗暗一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要是有朝一日,我们真的能去大草原就好了。。。。。。”苏晗微笑着,像是在自言自语,但微微偏斜的脸庞却又出卖了她。
“是啊,还记得有一首歌么‘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我觉得就非常可爱。”云奇像是有和自己的大脑商量好了,用眼睛盯着书本,嘴却借来交谈。也许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子君者爱草原,这俩个伙伴不知何时起也憧憬起了草原,子君心中的草原!
“恩,我从小就有这个梦想,以后我一定要去草原的。”子君说道,一边接过苏晗还过来的小薄。
“那么,你就真的能去吗?应该要很多的钱吧?”云奇道,一面抬头望了眼看老师是否有来。
“倒也不一定,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嘛,呵呵。。。。。。”苏含笑道,顺便给了子君一个希望的眼神。
“恩,就是嘛,而且。。。。。。”刚说到这“且”字,子君突然迅速低下头,又紧张的念道“everyone;everyong;每人,人人。。。。。。”,苏晗见状,也迅速扭过头去。因为上课铃声响起来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草色青青》1。2
自然,这是节英语课的。任课老师刘原祥二十出头,一米六几的身高,土香土色的装束似乎是为诉说自己世代农民的身世。每天早晨,总是手提一小袋包子,在走廊吃过后,再慢慢走进教室。今天照样不会是个例外。
“class begin!”
“stand up!”
“good morning teacher!”
这亘古不变的礼节的结束宣告着新的一天的开始。“老刘”在那七寸见方的讲台上口若悬河,时而手舞足蹈,俨然一位学术泰斗;时而又开怀大笑,似乎又回归了他的农民本色。
“我还是喜欢语文老师的。”子君手托下巴,对着云奇小声道。而在此需说明的是,刘原祥兼带这个班的语文老师——但他主修是历史,而据他所言,自己最擅长的却又是数学。这便是说这些课他都能上的,好比一个万能的机器,随你按下那个键,都会有相应的功能。而在农村,这种“万能机器”却又随处都是。
云奇想笑,但只是眼睛眯成一条缝表示成笑的符号,却并未笑出声来。因为他的下巴贴在桌子上,下颌想张开,但无奈阻力太大,只得做罢。自然,他是想表示赞同的,因为他深知子君桌下还掩藏着三个英语抄本。自从上次老刘声称“不愿默单词的可以将每个抄20次”后,子君就开始了他体力劳动的漫漫长路。
“啊~噢~”一个冗长的哈欠并未在意图掩盖的手中消声匿迹。
“陆子君,上我的课很困吗?”老刘面带微笑,却又用了质问的口气。
“没……没有啊,没有。”子君连累云奇顿时惊起,睡意全无。好比两个酒鬼喝得酩酊大醉时突然各自被人打了一巴掌。
“恩,那么,好吧…下午留下来”随后上课继续,而苏晗、云奇各自给子君一个诡异的微笑。
子君心里明白,他是不会被如何的。因为印象中自己只惹老刘生过一回气,那便是他不愿参加月初的单词竞赛。那次惹得老刘顿时像个支气管炎晚期患者,在那独自喘气了老半天——但也仅此而已!而这其中的缘由,便是在这弹丸之地中,子君成绩过于优秀,这似乎便是种不言而喻的优势。
然而为了以防万一,下课后他还是找到同班老乡王世彪——班上公认的小混世魔王(但在子君面前却似乎很乖巧。)——与他说了些回家后,若自己父母问起如何为他圆说的话。
然后便全然放心了,以至于上生物课时差点睡着。八月的下午如同母亲的摇篮曲,有唤人入梦的功能。而另一方面,在子君看来,这些课又太过于没必要,但终究又是要开的——学校拗不过*,就好比古时的皇上要看戏,民间就得有戏台一样。
下午五时许,照例班主任贺季三在讲台上独自发表了半个小时的演讲,底下乒乒乓乓地翻箱倒柜整理了等长时间的东西以示抗议。
终于,放学了。
《草色青青》1。3
众人陆续离开了学校。留下的是几个搞内务的,还有子君、云奇。但王世彪也留下了——人的善变总是要从小积攒成的。
子君拿着一支笔,在那无聊的转着;忽而又无心的翻些不要带回家的书,弄得哗啦啦的响。心里想着待会会是怎样的情形,而表情上倒显得很轻松,还有意无意的和同学交谈,内容照例是些反老师反学校的玩笑话。而云奇、王世彪能留下来,一方面是家里无人看管,闲散惯了;另一方面,又是好奇这老师与学生单独相处的机会,以便策划明天的新闻。当然,那只是饭后的杂谈,而无心有所恶意的。
几分钟后,老刘进来了:“陆子君,你倒是挺闲的啊,跟我来吧。”
子君站起,见云奇盯着他笑,又故意顽皮的转了转笔,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而云奇则向他扮了个鬼脸算是目送礼。
刘元祥和贺季三共用一个办公室,就在教室隔壁。一扇未曾开启过的朱红色的小木门将两者分隔开来。没人能明白那门的妙处,但子君常猜想,那许是为了方便隔壁的办公室里能随时“倾听”到教室的动静吧。而办公室又分为内外两小间,外面为办公所用,里间是个简单的卧室。
“进来吧,坐这。”
子君心里突然忐忑起来,因为刘老师脸上堆积的神秘是他未曾想到的,那不是生气,不是愤怒,也不是愉悦或其他任何一种能方便描述的表情。总之就是——神秘!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留下吗?”这种开头方式几乎是所有老师通用的手笔——既能先发制人,又可为自己暗想下一步,实在妙极了。
“知道,我上课打瞌睡了。”子君顿顿,又说道:“但是英语课真的很枯燥,又有那么多单词不认识,而且你每次。。。。。。”子君还想大放厥词,但被老刘黄中发黑的脸给打住了。心想:算了,看他那营养不良的样子,又还没娶妻,等下又该气又得像上次那样气喘吁吁的了,万一真不小心被自己气出毛病来了也不好。毕竟,这老师对他还是挺好的。
老刘见他打住了,终于有机会借势发挥起来。一下子又手舞足蹈,开始是说些什么“为什么别的同学听得有劲,就你说枯燥”之类的云云,而后又自己脸红起来——因为他见到云奇和王世彪在窗外窥探,还满脸是阴森的笑。所以他停了停,表演出极其愤怒的神情把那两个窥探贼吓出自己视线之外,之后又尽量用了缓和的语速对子君说些什么“单词怎么记”“如何提高兴趣”之类的话。
子君只是听着,不是发出“恩恩”的声音,表示领教。老刘见他一直低垂着头,以为自己的教导令这迷失的孩子找到了归途,也就渐渐和悦起来,不时还偷露出微笑——但很快就纠正了这种危险的表情,因为他意识到这是在批评,是批评就理所当然不能笑的——但他误会了一点,子君低着头并不是为了拜服他那“孜孜不倦”的教诲,而是因为他本来就不高的个子,还总是瞪圆了眼睛盯着自己,使他一抬起头来,就四目相触,这让他感到不舒服——就这点来说,算是动物的本性吧,只不过有些人练习了不必在意的本领,而子君无缘得此修为罢了。
“恩,好吧。现在才5点20,你一般什么时候回去啊?”一番批评之后,老刘看了看表,一脸神秘又爬了上来。
“恩。。。。。。一般5点半,但有时6点多也无所谓。”子君是有人看管的,但这看管往往只停留在了“看”的阶段——因为父母对他的信用超乎寻常,以至于从小他就事事保留自己的意见,有点表象的少年老成。通常说来,无人看管会成就两种人:人才和人渣。但在子君身上则发生了点小的变异——他既无缘成为人才,又不忍成为人渣,只好在这种已有的“自由”上加深其对自由本质的认识,渴望成就真正的自由。“就像一粒小种子无意间被置于悬崖上了,便可随意成长。”这便是他对“自由”的定义。但这也常常使它成为父母的笑料“那你以后去要饭得了——既不用辛苦的工作,又能想去那就去哪,哈哈。。。。。。”
《草色青青》1。4
上述的议论并不影响师生间的交流。老刘看看窗外,见没人了便诡异的问道:“你会玩游戏吗?”
“啊??”子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或者是太相信自己的耳朵而质疑他眼前的这个老师的话语。
“嘘!你小声点,过来,这里面。”老刘爬满短胡子的脸上冗积着憨态的笑。
“哦。。。。。。”子君还没缓过神来,就跟着老刘进了里面的屋子:一台电视机,一个DVD,一张床,几个椅子,仅此而已!
“先说好哦,让你玩游戏是想让你放松一下,可不是要你贪玩哦。”话未说完,机器已然打开。
“会玩什么?坦克会吗?”
“恩?啊。。。。。。会一点点,会!”
“好,看清楚哦,我是绿色的,你是黄色的那个,你不能打我的。”
“哦,好。”
随后老刘简单的介绍了基本操作,再然后便响起了游戏的音乐,还有——无辜的“抱怨”:
“哎呀,你看,打到我了,我不能动了。”
“啊?哪个呢?”
“这里啊,这个,绿色的,看到没,不能动了。”“快、快点,打我上面那个呀。”“哎呀,又打到我了,还说你会玩。。。。。。”
“啊?哈哈,我没看到啊。”
“又定住了,哎呀!快打他啊。。。。。。”
教室里,搞内务的几个同学已陆续离开了教室,而云奇和王世彪还在那闲谈。突然听到办公室里传来游戏的音乐声,都赶紧贴到小门上去听,又从门缝里窥探里面的情况。
“天啊!是在玩游戏!!”王世彪先一步察觉到,惊叫出声来。
“哇靠!真的!”云奇叫道,一不小心猛敲了一下门,然后两个人都赶紧跑开,仿佛老鼠一不小心触碰到猫的胡须了。但见里面的人似乎并未生气,又很快凑了过去。再听了一会儿,王世彪干脆敲门嚷道:“陆子君,开门啊!我们也要进来。”
“别理他们,我们玩我们的。”老刘头也不转,紧紧的盯着屏幕,嘴里还不时说道“快啊!这边,这边。。。。。。哎呀!小心一点啊。。。。。。”
子君用眼光斜视着这个老师,感觉此时此刻,自己已不再是他的学生,他也不再是自己老师了,而是朋友!是兄弟!对于这份信任,是他最为珍惜的。
但外面,“砰砰!”的敲门声还是不时传来。
“要不叫他们也进来吧?”陆子君感到有点惭愧,仿佛一个人得了什么偌大的好处,而抛弃了他的朋友似的。
“急什么,让他们敲去,他们玩心太大了,不好好学习。忘了一句话了吗‘学要学得踏实,玩要玩的痛快!’你是需要放松放松了,而他们——还得好好努力呢!要不将来连个二本都考不上。”
“恩。。。。。。呵呵!”
“哎,你往那边,我这边,小心又打到我啦。。。。。。”
“哦,知道了啦!”子君望望门外,偷偷的笑。
“开门啊!开门,开门,开门。。。。。。”
但里面除了嬉笑声、惊叫声、抱怨声外,却并未再有多余的反应了。
《草色青青》1。5
闲散的日子就像那春日里的浮云,风一吹,就能在不经意间飘去好远。。。。。。
一转眼一学年就过去了。又到了一个秋天的周末,漫山的枫叶染红了周边的云彩,那温馨的颜色在这金色的秋里显得格外夺眼。而近处,子君居家在半山腰,屋前种着的一排松树,在这种季节,正好成熟起来,散发出轻轻的松香,就如那妙龄少女的体香一般,给人一种朦胧的醉意。不时传来的知了的鸣叫又给她增添了生气,仿佛这少女一下子就能从神话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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