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恋沉醉千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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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恋沉醉千年前-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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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顿了顿,看了一下众人恍然大悟的模样才继续道:“而本宫就将在那最后的一刻钟里计算出凤冠到底价值多少俩黄金。” 

朝贺(下) 

  宫人把东西搬到大殿来时,香也燃得差不多,整个朝堂鸦雀无声,无数道心思各异的目光全部投在的身上。 
  在最后半截香两头全被燃的时候,命令宫人慢慢地把凤冠放进装满水的小盆子里,盆子下面是个大大的盘子,凿个小小的出水口,出水口下面放着接水的木桶。当小盆子里的水不再往外溢的时候,流出的水也全被接在木桶里。 
  感谢亲爱的阿基米德,感谢诲人不倦的物理学老师。 
  让宫人仔细沿水面在木桶内侧刻好记号,然后把盆子里的凤冠拿出,把木桶里的水再倒回去,盆子里的水又装满回到初始的状'size=4''/size'态。 
  看到里的时候,黑衣人脸色大变,冰山眼底惊疑不定,在心里讪笑:哼,叫小子猖狂,回让吃不兜着走。 
  接着让宫人慢慢地往盆子里放兰朝官制的金子,些金子的价格都是眼睛看得见的。当盆子里溢出的水再次被接进木桶里,并快逼近桶壁的记号时,让宫人换下大锭黄金,往水里地放最小份量的黄金,务求精准到刻度线。 
  当木桶里的水面再次与记号重合时,宫人刚好丢下五百五十五两黄金。而香也刚刚燃到尾声。 
  时间竟然刚刚好!在心里吓跳,要是个环节稍微错或慢步,时间就不够,即使得出答案也不算过关。月城的城主算得真是精明啊,存心不让兰朝面子好过。可惜……看着黑衣人惨淡灰白的脸色,下比死人更像死人。 
  答案不言而喻,群臣虽然不懂浮力定律,但也看明白五百五十两黄金就是凤冠的重量。那瞬间,开心大笑的人也有,惊叹连连的人更多,但无例外地都对着高台边高喊:“皇上万岁,皇后圣明!” 
  退朝的时候,君洛北与并肩同行,神色欲言又止。 
  “怎么?”不解地问道,也同时意识到与君洛北之间在除夕夜之后,少份冷漠,多份熟捻,虽然还远远谈不上亲密,却也能平和相处。 
  “皇后,刚才在大殿上想出的那些方法,朕似乎从未听闻过。” 
  知道君洛北话的意思,想他堂堂子,读过的书没有上万也有几千,而且皇宫之内藏书甚众,可所用的数学和力学原理,都不是那些书里能看到的,也难怪他会奇怪。 
  “臣妾以前未入宫的时候偶然得到几本内容怪异的古籍,上面全是奇怪的符号。后来臣妾苦心专研好几年才弄明白那上面讲的东西,竟是高深的术数大全。”脸不红心不跳地扯着谎,“今能解决月城的刁难,也多亏那几本术数古籍。” 
  “没想到皇后竟然还精通术数,真是当之无愧的才啊。”君洛北双手背在腰后,抬头凝视远方,眼神突然飘渺起来。 
  刚才在大殿上挫败黑衣人,的心情十分愉悦,看着君洛北也有想多话的感觉。“全京城的人都臣妾是京城第才,皇上看臣妾如今胜任个称号吗?” 
  “第才?真正聪明的人不需要赞美的称号也会让人永远记住的。在朕的心目中早就有个第才……” 
  君洛北似乎陷入回忆里,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成呢喃,轻得连走在他身边的都听不见。 
  “新年,皇后也该出宫去见见的爹娘。朕已经下旨,让镇南大将军从边境回朝,他在南边已经两年没回来过春节吧?” 
  听怔,成莫思攸以后整脑子里都想的是过去,从没关注过真正莫思攸的事情。的爹娘……对于来和陌生人无异。 
  不过家的门倒是知道的。那年,“君凰越”就是在镇南将军府的大门口英雄救美,娶莫思攸。当时就站在“君凰越”的面前,那是“周韵芯”第次看见自己老公面具下的真实面目,却也同时发现老公背叛自己。 
  往事不堪回首,再记起竟已物是人非。几度春秋,庭前花开花落,纵有太多的是非对错,到如今也已经没有计较的必要。 
  “秦澜”都已经死,还有什么立场去计较呢? 
  金銮殿上智胜月城使者的消息,两之内就传遍兰朝上下,莫思攸三个字的名气在成为皇后后达到空前的高度。就连紫泉宫的下人,见着的脸色也比平时谄媚许多。 
  本想直拖着不去见莫思攸的爹娘的,可有的事情终究还是躲不掉的。宫人来报,镇南大将军携夫人求见皇后娘娘。只好叹叹气,准备接见的“父母”。 
  整个认亲的过程有惊无险,毕竟是在皇宫里,不是在镇南王府,的身份还是国之后,不可能会与两老太多热络。本着为人子的心情与二老拉着家常,倒也得二老眉开眼笑,欣慰异常。 
  只要莫思攸看上去开心快乐,镇南大将军夫妇也就满意。可怜下父母心啊!如果他们知道真正的莫思攸已经不在,不知道会是何种心情? 
  “攸儿,月城使者件事之后,满堂朝臣都对赞口不绝啊,为父昨日刚从南疆回到将军府就被众大臣拉去喝酒。” 
  看着个名义上的老爹满脸兴奋的模样,只好默不作声,扮作乖乖安静地听着。 
  “可是为父也发现,很多大臣都在为他们的儿作打算,找到为父也是想让在面前为他们的儿好话。三月后的秀大选,皇后可是最大的主事者,皇上最后册封的秀都是皇后手选出来的。要是皇后不满意的人,根本就送不到皇上眼前。” 
  是的,兰朝的秀大选,皇后是最大的主考官,皇上般都在最后轮的决赛才出现。所以各家大臣都卯足劲来巴结以及的家人。 
  “攸儿啊,虽然现在已经贵为皇后,可旦秀入宫,后宫充盈,皇上的眼睛里可就多许多颜色。即使曾经智胜月城使者,即使再聪明也没用,最大的保障还是赶紧生下皇子,样就没有其他人能动摇个皇后的位子。” 
  不止君洛北的娘,现在连莫思攸的娘也在逼生孩子。难道古代的人就么悲哀,非得需要个孩子才能在丈夫的眼中获得地位? 
  不过话又回来,即使在后世的社会里,孩子也是个家庭必不可少的维系夫妻感情的纽带。个孩子的诞生,更能凝聚夫妻之间的感情,可是现在并不需要个孩子来凝聚和君洛北的感情。 
  我的孩子,和无间有一个就够。 

无间请辞 

  使者团离开兰朝的前一天正是元宵,君洛北下令京城四品以上官员携家眷进宫赴宴,一来为庆贺元宵佳节,二来欢送使者团离京。 
  在这种场合,自是少不了我这个皇后。当我伴着君洛北一起走进宴会厅的时候,却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比起墓园里所见更加消瘦的脸庞,坚硬得好像炭笔描出的素描线——从额头到下颌,拉出完美的弧度,却始终带着浅浅的忧伤。 
  让我越看越绝望的忧伤。 
  恍如划开重重珠光的利刃,在我心口劈下难以愈合的裂痕。 
  无间,我该如何是好? 
  眼前的蓝色身影当然不会听见我内心的慌乱,他只是静静地坐着,仿佛周遭的一切喧闹都与他无关。明明不到五十步的短短距离,却在我眼前弥漫成一片刺目的蓝色大海,那么深……那么远…… 
  皇家宴会千篇一律,吹拉弹唱、笙歌艳舞。我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抹蓝影牵动着,任何一个举手投足,我都贪婪地收藏着。 
  席到中途,众人的情绪也渐渐高亢起来,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断。黑衣人走到无间的面前敬酒,不知道对无间说了什么,引得无间冷意横生、满脸严峻。 
  “皇帝陛下、皇后娘娘。”托娅的到来让我不得不把视线拉了回来,心里闪过一丝懊恼,有些不善地盯着眼前这个蒙古丫头。 
  粉面桃腮,云鬓堆鸦,看得出经过一番细心打扮。闻听她的来意之后,君洛北的眼底闪过一丝踌躇,道:“托娅姑娘,朕是从不跳舞的,很遗憾要让你失望了。” 
  我在心里失笑,这小丫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君洛北怎么会答应她的邀舞。虽然蒙古族有在宴会上请主人或客人跳舞以示友好的传统习惯,可君洛北却万万不会在臣子面前做出载歌载舞、有失威仪的举动的。 
  可是也不能让蒙古使者没面子,我便打圆场地说道:“在坐诸位青年才俊中肯定有擅长舞蹈的,姑娘不妨去他们中间走一圈。” 
  “那请皇后娘娘告诉托娅,贵国除了皇帝陛下以外,最优秀的男子是谁。托娅可不是随便与人共舞的。” 
  我心里一窒,脑海里很自然地便浮起了无间的身影,可是却一万个不愿告诉托娅。我沉默不语不代表别人就不会告诉托娅,无间的名字还是从君洛北的嘴里蹦了出来。 
  “不过朕劝告姑娘别去找玉无间,他刚刚……丧妻,心情不是太好。”君洛北补充说,眼底神色晦暗难辨。 
  可托娅还是朝着无间走去了。那抹明亮得像太阳,却又蒙着月亮的清冷和忧郁的身影,像燃烧的烛光,引得无数情窦初开的少女变成飞蛾奋不顾身。那些知晓丧事的大臣子女,都有所顾忌地不敢像以往那样主动围绕在无间身边,看见托娅的动作后都露出了期待的眼神。 
  “走开。”无间眼皮也没抬一下,神色不耐。 
  托娅没想到无间如此不给面子,脸色刷地僵硬了。我在心里叹息,小丫头估计在蒙古也是个身份显赫的人吧,不然不会这么不懂看人脸色,端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难道贵国享誉天下的第一才子就是这么对待我们蒙古使者的?”在这尴尬的时刻,蒙古那位须发皆白的老人很是愤怒。 
  君洛北一脸平静,端着酒杯不动声色,底下的大臣家眷们却纷纷开始交头接耳。得罪来使,事情可大可小。 
  无间稳稳地喝完杯子里的最后一口酒,站起身对着君洛北的方向道:“皇上,无间今夜之所以进宫,是为了向皇上请辞,无间已经和家人商量好,打算明日一早就离开京城。” 
  举座哗然,我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无间要离开京城!那我以后岂不是再也见不到他了!还有我那未曾谋面的孩子! 
  脑海里突然抽空成一片空白,慌乱之下,我只有死死地盯着无间,盯着那双无数次伴我入眠的琥珀色双眼。 
  像是有所感应般,无间的眼神移向了我。我没有选择回避,依旧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甚至毫不掩饰眼神中的急切和焦虑。我已经顾不得后果。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他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无间,你可明白我的眼神。难道我成了莫思攸之后已经进入了另一个轮回,须得再向佛祖求五百年? 
  琥珀色的眸子急剧收缩,清晰可见的震惊和疑惑一一涌现在无间的眼底。 
  我有些欣慰地笑了,我的无间还是那么敏锐,心思如发。他曾说过,爱上我不因为我的外表,只是因为我的眼神。当我穿成周韵芯第一次在密室遇见他的时候,他就能透过周韵芯微笑的外表看到眼神里隐藏的那个属于秦澜的倔强忧郁的灵魂。 
  此刻,他也应该在莫思攸的身上感受到了秦澜的眼神吧?只是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在一个不相干的女子眼中接收到了曾经熟悉无比的讯息。 
  所以,他震惊却也疑惑。 
  “无间,你真的决定了吗?”君洛北的声音很是迟疑。 
  “是的,决定了。”说这话的时候,无间的眼神仍然惊疑不定地扫了我一下。 
  “不知道居处定了没?”我问得有些迫切。 
  无间的眼神回复了平静,却少了平常的明亮,深沉得宛如看不到底的古井。“回皇后,无间的爹娘年岁已高,希望回到他们的故乡。” 
  意思就是回乡隐居?可是到底是回爹的故乡还是娘的故乡?抑或他爹娘的故乡在同一处?这个时空的交通和通讯都如此的不发达,即使知道了确切的地点,要见上一面也无比困难,更别说我与他之间因身份造成的阻隔。 
  “还有一点无间得禀报皇上,”说到这里的时候,无间神色黯然了许多,“澜儿的灵柩我打算一起运回故乡。如今澜儿安息的墓园,我知道是皇上的一番恩赐。” 
  啊,无间的意思是要把秦澜的尸体再从墓地里挖出来吗?虽然现在正值隆冬,可这一路之上也难保尸体不坏吧?想到已经入土了半年的“秦澜”,我的背脊上升起一股凉意。 
  “既然是你夫人的灵柩,当然可由你处理了。”君洛北挥手说道,扬起的袖角疾风一般从我眼前晃过,差点扫到我的脸上。 
  托娅被拒的插曲,最终被无间请辞归隐的事给掩盖过了,但我知道托娅不会轻易忘记今天遭受的难堪的。她望着无间的乌黑大眼里,盈满了浓浓的不甘和怨恨。 
  宴会终场,无间迈着寒冷如铁的脚步,在我的视线里越走越远。 
  平直宽广的双肩于蓝衣之下勾勒着伟岸峻峭的轮廓,孤傲寂寞的背影,弥漫成刺目的忧伤,悉数落进我的眼底。 
  疼痛,像鱼一样游弋在身体的每个角落,这个时空跟我最亲密的人竟然也要彻底远离我的生活了。宫闱高墙,深深几许,心中愁苦向谁诉? 
  君洛北在宴会结束之后就不见了踪影,却在第二天的早上病倒了,而且还病得很厉害,连早朝都取消了。 
  如此严重的病情,身为皇后的我只好在成为莫思攸之后,第一次前往他的寝宫。 


新身份 

  君洛北的寝宫甘泉宫和我的紫泉宫只差一个字,我走到宫门外时,门口的宫人拦住了我。看来这甘泉宫即使是皇后也不能随意进出的。 
  等了大概有一刻钟,宫人才出来告知我可以进去了。我有些好奇地东张西望,皇帝的住处耶,得好好看看。没有想象中的金碧辉煌,不过气氛却十分深严,两壁的雕花窗棂下摆着无数的瓷器,对于他喜欢的木雕我倒是一件也没看见。 
  不过转念一想,木雕是属于“君凰越”的爱好,身为一国之君,这种爱好恐怕得掩埋起来了。 
  来到最里一间屋子的时候,前面带路的宫人不走了,“皇后,皇上就在里面,您请吧。”并不动声色地吧我背后跟随的下人拦住了。 
  我推开门缓缓走进去,里面说是一间屋子,却用几面大大的黄花梨木屏风隔开了好几处空间,现在我唯一能看见的就是右前方铺着明黄锦被的大床,其余地方都被屏风挡住了,连一个伺候的宫人都看不见。 
  走近床榻的时候,君洛北还闭着眼睛。本就白皙得透明的脸上,隐隐看得见额际的青筋,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两道深深的黑影。我知道他根本没睡着,敛了敛心神恭敬道: 
  “皇上,臣妾来看望您了。” 
  睫毛轻颤,君洛北缓缓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眼底有一瞬间的失神。 
  “坐吧。”声音低沉,听上去十分乏力。 
  “御医来过了吧,怎么说?”我有些没话找话。 
  “没什么,吃几服药就好了。” 
  不咸不淡的话,让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本以为病得连早朝都不能上的人,应该咳嗽不断,异常难受什么的,看样子并不是那回事。 
  “那皇上您好好休息,臣妾不打扰了。”走场走完,我起身准备告辞。 
  “皇后,”君洛北叫住了我,“你怎么不问朕为什么同意你进甘泉宫了?” 
  我听了傻眼,难道以前君洛北都不准莫思攸进来? 
  “怎么,到这会才惊讶了?”君洛北轻轻瞄了我一眼,自己从床上坐了起来,半卧在床头。金色织锦大被从胸口滑了下来,露出只着中衣的上身,少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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